他與“五個娃”維繫“三段情”——
擁抱朝陽
2018年5月26日9時許,奉節縣某中學初一學生胡月桂又興匆匆來到“平爸”家中享受週末。
這是雙方“約定”。
“平爸”30來歲,個子不高,皮膚黝黑,身材勻稱,外形幹練。
他現工作崗位在奉節縣康樂鎮朝陽村。
“兄弟之情”
5社貧困戶周賢平是一個“酒麻木”。
屬“70後”,塵肺病患者,近年每月領取補助。
老婆難忍,一陣爭吵,跳河自殺。
這事發生在2017年4月。
2018年初,他乾脆將其納入自己幫扶對象。
周賢平兩個兒子都在上學,大兒周紹雲在外地讀大一,小兒周紹開在奉節中學念高二。
也許是內心痛苦,萬念俱灰,也許是面目黎黑,形銷骨立。
2018年4月21日,周賢平在家中平靜死去。
他幫助料理後事,兩宿未眠。
當週賢平“入土為安”,他立即召開“特別”家庭會。
周紹雲、周紹開雖有至親,但都“無能無力、愛莫能助。”
他沒有含糊,堅決果斷:“從今天起,我就是你們大哥。”
他先讓“大弟”回校,遞上來去路費1600元。
隨後帶上“二弟”到鎮、跑縣辦理有關補助。
從2018年5月開始,他向“大弟”、“二弟”卡中打生活費,“大弟”每月1000元,“二弟”每月600元。
“甥舅之情”
1社陳樹宏是個“懶大蟲”。
屬“70後”,身高1.78米,妻子去世多年。
他主動申請做幫扶人,第一次走進這家時,雖有心理準備,但還是不由自主地張開嘴——
沒有大門,沒有牙刷,沒有灶臺。
一架鋼絲床倒顯“孤單”。
他在日記中寫道:......觸目驚心......
久久不能平靜,至今揮之不去。
他買來被子,送去生活用品......
2017年1月29日,大年正月初二,陳樹宏死亡。
丟下14歲兒子陳雲龍、不滿11歲女兒陳藝。
本來可以“投靠”親人,也能夠到奉節縣兒童福利院。對於前一個“選項”,放眼全村“不能”。
面對“唯一”,兄妹“不願”。
眼巴巴看著他。
首先要“安置”。
康樂鎮人民政府駐地叫郭家溝。
兄妹倆有一個親戚在此租房居住。
他請求其照顧這兩個孩子讀書。
其次是“安排”。
他每月向兄妹卡中打生活費各300元。
他先後“拜訪”各自學校領導和班主任老師。
轉眼已過一年多時間。
不知為何。
一次,一個小女孩見到他時,對陳藝喊道:“你舅舅又來看你來噠!”
從此,這兩個孩子都親熱地稱呼他為“平舅”。
“父女之情”
他當駐村工作隊隊長不久,村主任張勝亮反映:5社胡後保家確實“惱火”。
女兒胡月桂從父母務工地廣東回家,畢竟在本地讀書更“便宜”。
先“寄宿”在某親戚家,這裡屬城郊,可以享受優質教育,至少很多人這麼認為。
後因一些原因,胡月桂回到朝陽村小讀書,同爺爺奶奶一起生活。
因此在求學路上,這個小女孩“停課”幾月,轉學兩次。
在一個雨天,傍晚時分,他在大山深處一間土房見到小月桂。
她正低頭做作業,認真、專注。抬頭間,他發現這個女孩是那樣瘦小、害羞。
他開始每月向小月桂卡中打生活費300元。
後來,小月桂告訴他一個“秘密”:你第一次到我家時,我不是害羞,而是害怕,以為又來一個“收賬人”。
2017年6月,胡月桂小學畢業,成績優異。
他做出一個“大膽”決定。
找到縣城一所中學負責人,見“面有難色”。
妹妹在這所學校任教,也感到“無計可施”。
他調頭前往縣城另外一所中學“軟磨”。
報名這天,他一大早來到學校排起長隊。
當他拿到繳費單時,妹妹突然來電話:“校長已同意......”。
每當週末,胡月桂就來到他家中。
就像對待親生女兒一樣,陪她做功課、逛街買衣服、一同看電影。
別人問起,胡月桂滿臉自豪:“這是我平爸”。
他碰到熟人也會講:“這是我大女兒。”
不是父女勝似父女。
還有一件事令胡月桂異常興奮,2017年12月底,父母結束外地務工生涯,回到家,並通過易地扶貧搬遷,在郭家溝購房居住。
他,縣委老幹局辦公室主任、駐康樂鎮朝陽村工作隊隊長邢平。
後記:2018年5月,筆者踏上這一方土地,感受到一個全新朝陽。
2018年5月29日,我們以《康樂鎮朝陽村:“三舉措”夯實脫貧攻堅基石》為題予以報道。
現在轉入“正題”——
2016年11月,邢平擔任駐朝陽村工作隊隊長。
他也是一名農家子弟。
妻子帶著孩子在重慶主城上班。
邢平第一份工作是大學生村官,還曾在奉節縣大樹鎮巖仙村當過20個月村主任。
面對“五個娃”,現已“投入”2萬多元。
以後每月還需拿出2500元。
對此,他平靜地說:“我不抽菸,也無高檔衣裳。”
渾如一輪朝陽,噴薄而出,冉冉升起,紅豔欲滴,蓬勃向上。
朝陽預示希望。
邢平笑意盎然:“這些孩子們就是祖國未來,我這是在‘擁抱朝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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