甘肅省武威市是西夏王國的陪都,神秘消失的西夏王國,在這塊地方上留下了無數難解的謎團。
6月下旬,我們走進武威探尋隱藏在這裡的西夏往事。
武威市南郊新華鄉纏山村邊的山中,有一座充滿了神秘色彩的寺院――金剛亥母洞寺。這座始建於西夏喇期的寺院,是盛極一時的佛教聖地,然而它卻在一場突如其來的災難中頃刻毀滅,給後人留下了無數的猜想。
這究竟是怎樣的一座寺院呢?與那個神秘消失的西夏王國有什麼關聯呢?一場什麼樣的災難毀滅了這座佛教聖地。
6月24日,我們冒著酷熱從蘭州出發,直奔武威市郊新華鄉纏山村,探尋曾經發生在武威金剛亥母洞寺的西夏往事。
出武威市後,我們沿著一條寬闊的馬路向東南,直奔高壩。過高壩,拐入了鄉間油路。正是一年中最忙的時節,馬路空曠而寂靜,很少見到行人。路邊上,嘩嘩流淌的雜術河斗渠,給這個酷熱的夏天帶來絲絲涼意,豐收在望的Ⅲ野,讓我們興奮不已。
說實話,到纏山村有點難走,不是路不好,相反路況極好,一條新修的汕路直通纏山村村外:難走的主要原因是岔路太多,大大小小的岔路口時刻迷惑著我們。
所幸我們找到了一位熟人,給我們帶路,在他的指點下,我們時而向東拐,時而向西拐,時而轉向南面,小車在他的指揮下,如同一條靈活的小魚,遊走在鄉間的油路上。
大約半個小時後,車忽然脫離了田野,沿著一條極寬的水渠邊前行,此地已經接近…邊了。路依舊沉浸在寂寞中;我們是惟一的行人,路似乎是為我們而修。
漸漸地,路走到了盡頭,出現了一座……山裡有一座廟,這裡就是金剛亥母洞寺。
巨大的斷崖出現在我們而前。赭紅色的山崖上,已經被黃土掩埋了大半截,山崖崩塌的痕跡依然清晰可辨,儀靠地面上幾個凹陷的深坑依稀能看出,這裡曾有幾個洞窟。
巨大的石塊將洞窟的人口牢牢地封死了,其中最大的一個山洞前,有一堵矮牆,牆上是一個小門,上寫著“金剛亥母洞窟大殿”。
“亥母洞歷史上曾是佛教活動的聖地,至少在乾隆之前,就已經非常引人矚目了。”看護寺院的王建忠介紹說。
金剛亥母洞實際上是由四座洞窟組成的寺院,“金剛亥母洞窟大殿”人們編為一號洞窟。在那場突如其來的災難中,這座寺院的洞窟全部坍塌,周圍的所有建築郜被摧毀。
在王建忠的帶領下,我們沿著山路尋找當年留下的遺蹟。亥母洞周圍分佈著近二十處建築遺蹟,最大的一處就在亥母洞前,這是一處大殿遺蹟,十五釐米見方的青磚,在地面上鋪成了一塊四五十個平方米的空地,儘管青磚早已殘破不堪,但卻依舊顯示著這塊地方曾經的輝煌。
當年的風貌我們只能想象了。如今我們看到只有洞窟前低矮的殿堂,幾座平房,山頂修葺一新的白塔。一切的一切,讓人難以和傳說中的亥母洞寺院聯繫起來,傳說和現實之間的差距太大了。
這裡真的是盛極一時的佛教聖地嗎?
“乾隆年問的武威縣誌中,就有亥母洞寺修建於‘正德四年’的記載!”。在歷史上,正德年號出現過有兩次,一次為西夏崇宗趙(李)乾順所使用,一次是明武宗的年號。
“既然有兩位皇帝都使用過‘正德’年號,為何把這座寺院認定是西夏時期修建的寺院呢?”
涼州區文物辦公室的有關人士介紹說:“上個世紀八十年代以來,大量西夏瑰寶在這裡出土。”查閱資料時人們發現,西夏正德四年是公元1130年。
參與清理亥母洞遺址的黎大祥在他的回憶文章中寫道:大部分文物在亥母洞一號窟出土,有西夏文書、佛經和唐卡,西夏人穿的鳥形繡花鞋、石刻造像、印花絹帛殘片、瓷壺等。其中,西夏文《維摩詰所說經卷》的發現為證實中國是目前世界上最早使用泥活字印刷的國度提供了實物依據。
這些出土文物表明,這座寺院就是西夏人所建立的,而且有著相當的規模。否則不可能在這裡一次性出土如此眾多的西夏佛教用品,人們把這裡稱之為西夏佛教聖地絲毫不為過。
為何在武威境內會出現這樣一座規模宏大的西夏寺院呢?這要從歷史上的武威在西夏政權的重要作用說起。
6月25日清早,武威南門廣場上異常熱鬧,許多老人在這裡晨練,扭秧歌的、打太極拳的、玩扇子的將這個普通的清晨妝扮得生機勃勃。
南城門樓對面有四根高大的圖騰柱,其中一個圖騰柱上寫著“西夏輔郡”,這給人們透露出武威在西夏王國中的重要地位。從一個側面證明了武威城郊為何會有金剛亥母洞這樣一座西夏佛教聖地。
西夏是党項人建立的割據政權。党項人是羌人的一支,原先生活在今青海、四川、甘肅三省交界處,後來迫於吐蕃的壓力逐漸遷移到今陝、甘、寧三省區交界處。
在唐末的農民戰爭中,党項人的首領拓拔思恭因幫助唐朝政府鎮壓農民起義有功,被唐王朝封為定難軍節度使,賜姓李,佔據了銀、夏、綏、宥四州。
此時,党項人勢力尚未發展起來,對中央政府極其忠心。宋朝建國時,党項人首領李彝興還派人送去貢馬300匹,雙方經常進行各種交易,每年西夏人用兩萬匹馬換取宋人的茶葉等生活物資。
隨著一次次的交往,西夏人的眼界也逐步擴大,他們迅速擺脫了遊牧民族習性,從定居逐漸向建立政權發展。
李繼捧繼任定難軍節度使時,在宋朝的逼迫下,向宋朝獻四州之地入朝,結果引起其族弟李繼遷的嚴重不滿,李繼遷開始反叛,他利用宋和遼之間的微妙關係,左右逢源,積蓄力量。
宋真宗鹹平五年(1002年),李繼遷攻取靈州(今寧夏靈武西南)。第二年,党項首領李繼遷就迫不及待地發動了進攻涼州吐蕃六穀部的戰役。
地處河西走廊東端的涼州,雖乾旱少雨,但依靠祁連山的冰雪融水灌溉,不僅農業生產發達,而且沒有“澇旱之虞”。祁連山中則有大量的草原適合遊牧,出產大批軍馬。
從地理位置上來說,奪取涼州,就意味切斷宋軍攻取河西的路線,也可以打破宋人和河西吐蕃人六穀部、甘州回鶻的聯合。
這場戰役,党項人先勝後敗,北宋任命的涼州知州丁惟清戰死,後來党項人又被六穀部擊敗,此後,党項人同吐蕃六穀部多次爭奪涼州。直到宋真宗天聖十年(1032年)党項人才牢牢佔據涼州,並把它改為西涼府,開始了西夏人對涼州長達195年的統治。
西夏人極其看重涼州,他們把涼州稱之為天府之國。1094年,西夏祟宗修旦涼州境內因地震而毀壞的護國寺,並立碑一通,這塊碑就是後來人們所說的西夏碑。碑文中說: “大夏開國,奄有西土,涼為輔郡,亦已百載。”同時,也將涼州城周圍的寺院,均給予修復。金剛亥母洞寺也就是在這樣一個大背景下修的。
同樓蘭、印加等眾多神秘消失的古代文明一樣,西夏王國也是在極短時間之內,從歷史上倏然而逝。1227年,蒙古大軍攻滅西夏之後,依據成吉思汗生前所頒的密旨,對所有西夏党項族的部族、文字、王陵進行了瘋狂的屠殺和毀滅,而且元朝建立後,編寫了宋史、金史,卻惟獨沒有西夏史。
這個統治了甘肅、寧夏、陝西、內蒙古四省區間數十萬平方公里土地的王國,留給後人的是無數的千古難解之謎,西夏古國及其文明被披上了“神秘面紗”,西夏研究被嘆為“絕學”。
在西夏重佛的大環境中,金剛亥母洞寺自然也盛極一時,被人們稱之為西夏佛教聖地,也在情理中;在西夏滅亡的烽煙中,這座寺院自然受到波及。盛極一時的佛教聖地,開始逐漸衰落。
這座寺院究竟是怎樣被毀滅的,他們是否和西夏王國一樣,被蒙古大軍所摧毀呢?
這些年,經過眾多專家研究,金剛亥母洞窟的消失原因,漸漸地浮出了水面。自元代以後,涼州及其周邊地區多次發生地震,而金剛亥母洞窟所在山體,由比較鬆散的砂岩構成,抗震性極差,在屢次地震中山體逐漸鬆散。
民國時,武威及其周邊先後發生了寧夏海原大地震和古浪大地震,這兩次地震震級均為八級,大批古建築被毀,數十萬人死於地震。
這兩場地震對金剛亥母洞窟而言,災難是空前的。尤其是1927年4月23日,古浪發生里氏8級地震,給它帶來了滅頂之災。古浪大地震震中位於祁連山區的沈家富鋪至冬青頂一帶,當時地震波及範圍最遠達700公里,震區的房屋全部倒塌,死亡人數達到4萬餘人。
在這場地震中武威城區的絕大部分古建築都在一瞬間被毀,金剛亥母洞寺自然也未能倖免,4個洞窟全部崩塌,所有的建築被毀。直到十年後,鄉民們才捐資重修了七座大殿。可惜,在1951年就被拆除了。盛極一時的西夏寺院,從此煙消雲散,只留下了無盡的傳說。
看護寺院的王建忠給我們講述了這樣一個故事:傳說中亥母洞寺的洞很深,究竟有多深,誰也沒有進去過。當地村民中流傳著這樣一個故事,又一年,一個村民家中養的一隻狗,鑽進山洞後找不見了,狗怎麼會不見了呢?狗是最戀家的一種動物,無論跑得多遠,它都能依靠靈敏的嗅覺,找到回家的路。而這隻白狗的神秘失蹤,讓村民驚疑不定,人們弄不清楚,這個洞裡面究竟隱藏著什麼怪獸?然而,洞內卻很平靜,並沒有人們想象中的怪獸出現。時間久了,人們就把狗的事情忘記了。直到有一天,寺裡的一個僧人到青海塔爾寺,忽然發現那隻白狗,這讓人們大為驚奇,這究竟是怎樣一回事呢?原來金剛亥母洞寺的洞窟可以穿越祁連山直通青海。那隻狗就是沿著山洞,跑到青海境內的。
當然了這僅僅只是傳說而已,沒有多少證據能夠證明洞窟的另一個出口在青海境內。這個傳說給金剛亥母洞寺蒙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武威的一位朋友說:金剛亥母洞寺的四座洞窟早已被從天而降的亂石封得嚴嚴實實,洞窟的真實情形已經無從得知了。
直到改革開放以後,金剛亥母洞寺才再一次引起了人們的關注。一些信徒開始在這裡清理廢墟,重修寺院。然而,也就在這時,西夏文化開始引起了國內外學術界的關注。進入上個世紀九十年代後,寧夏回族自治區政府更是不遺餘力地推動西夏學研究。
離開亥母洞寺,我們原路返回,此時已是中午時分了,高溫籠罩著武威各個角落,鄉村汕路上依舊空曠而寂靜,辛苦了一上午的鄉親們,早已休息去了。從祁連山中的冰雪融水,沿著雜術河斗渠嘩嘩流淌,歡快而跳躍,如同一個小孩。
我們的目標是武威市區內的西夏博物館,這裡收藏的大批西夏文物,見證了一個王朝的興衰,也見證了誣夏學的開創歷程。
走進博物館,最先進入我們視野的一通異常高大的石碑。這就是聞名世界的西夏碑。 說起這通碑的發現,還有一段傳奇經歷:
1094年,西夏政府修復了因地震而遭破壞的涼州護國寺,並立碑以紀念,這通碑就是有名的《重修涼州護國寺感應塔碑》。人們又稱之為“西夏碑”。
西夏碑高2.6米,寬13米,厚0.3米,碑首呈半圓形,兩面正中用漢字和西夏文刻的篆額,旁邊陰刻有伎樂舞女,她們赤裸上身、雙腳,和敦煌壁畫的樂舞伎如出一轍。碑的正而是西夏文,共28行每行65字,共計達1800多字,背面是漢字共26行,每行26個字。由於這塊碑的正面刻著西夏文,背面則是漢文,因而正反兩面可以相互對照。人們也就能夠通過漢文認識印證西夏文,成為破解西夏文的鑰匙。
元順帝至正年間護國寺被毀,這塊碑也淹沒在廢墟中,明成祖永樂年問人們修建清應寺時,才把這塊碑砌封在碑亭中加以保護。隨著歲月的流逝,西夏碑也漸漸淡出了人們的記憶。
塵封400年後,這塊碑石於清嘉慶九年(1804年)被武威學者張澍重新發現。張澍字百瀹,號介侯,清涼州府武威縣人,是清代著名學者。他和朋友遊覽寺院時發現砌封的碑亭,於是詢問原因。寺中僧人說,不知裡面有何物,但寺中相傳,碑亭不能打開,否則會帶來災禍。張澍不信,堅持讓僧人打開碑亭,並說如有災禍他將一力承當,就這樣碑亭才得以打開。西夏碑得以重見天日。
首先把西夏碑譯成漢文的專家是羅福成,1932年他在《國立北平圖書館・館刊》4卷3號上發表論文。西夏碑為人們研究西夏時期的社會經濟、工地制度、階級關係、西夏國名、帝后尊號、紀年官制等方面提供了豐富的珍貴資料。西夏碑是迄今所見惟一舊西廈史和漢文對照的文字最多、保存最完整的兩夏碑刻。1961年,西夏碑被國務院公佈為全國重點文物保護單位,現存於武威市博物館。
1908年,人們在西夏軍鎮黑城接放入炭火中,圓柱中放人鐵塊,等到溫度升高到一定程度,金屬塊熔化成為水。就可以用一個鉗子將坩堝從熔爐中夾出,就可以用來鑄造器物了。博物館朋友解釋說:上個世紀八十年代初,在武威農村還能看到一些小爐匠在使用坩堝。
在人們眼中,西夏王國似乎是一個半遊牧半農耕的王國,科學技術也沒有什麼(今內蒙古額濟納旗)遺址,發現了《蕃漢合時掌中珠》後,才從字的構造、文字和字意上完全破解了西夏文。
在西夏博物館內,我們看到了一個西值得人們稱道的地方。其實不然,西夏王國是非常善於借鑑和學習的王國,政治體制借鑑了宋朝,而科學技術也有更多自主發明的創造。
這一點,早已超出了我們的意料。我曾經看到過一件西夏人鑄造的銅牛。 那是一件帶有西夏文的銅牛,讓世人為之驚歎,經專家鑑定為西夏時期党項羌人所鑄,距今約有近千年歷史。這件銅牛夏坩堝。坩堝是用來熔化金屬的,它是西夏冶金術的見證。這隻坩堝大約40釐米長,15釐米粗,一頭尖,一頭呈圓柱,是一件非常珍貴的文物,使用時,坩堝尖的一頭朝下,直所反映的西夏冶金術再次引起了學術界的關注。
這件西夏銘文的銅牛身長約15cm,重約850g克銅鑄空心,體態呈內屈跪臥姿態勢、膘肥體胖、兩角彎突、兩耳直立,雙眼炯炯有神,頸部寬厚有數道膘皺紋,尾部鑄有西夏銘文“乾年三字公元1170-1193年。
牛神情溫馴,造型逼真,而且是己知出土的三件西夏銅牛中惟一一件帶有西夏銘文的珍寶。其中最著名的要數西夏王陵出土的鎏金銅牛,重188公斤,造型逼真,比例勻稱,線條流暢,製作它需集冶煉、模具雕塑、澆鑄、焊接、拋光和鎏金等工藝於一體,是西夏藝術品中的珍品。
從這隻銅牛身上人們能夠看到已經失傳的西夏冶金術。而西夏博物館內的坩堝,則給我們解開了西夏冶金術的謎團。
西夏的冶金術非常發達。西夏工匠已掌握了較高的金屬冶煉鑄造技術和工藝。尤其是鑄造器物成型的制模、澆鑄、焊接、拋光和鎏金銀等有獨到之處。西夏政府機構中設有“文思院”,專門負責管理金銀器製造。當時,西夏人能製造一種衣金,就是把金拉成絲,然後織到衣物之中。文獻記載,西夏官吏戴金冠,更有甚者“人馬皆衣金”。
党項民族尚武,西夏兵器製造精良。史書記載,西夏甲冑“皆冷鍛而成,堅滑光瑩,非勁弩可人”。“凡鍛甲之法,其始甚厚,不用火,冷鍛之,比元厚三分減二,乃成。”這種冷鍛技術製造出來的鎧甲就是聞名遐邇的青黨甲。西夏陵出土的甲片,製作精細,薄厚均勻。孔眼劃一,有的外表有鎏金。
西夏刀、劍製造也非常出色,當時“契丹鞍、夏國劍、高麗秘色,皆為天下第一,他處雖效之,終不能及”。《雞肋集》記載,蘇東坡曾獲西夏劍,極其欣賞,便命晁補之作歌贊之: “紅妝擁坐花照酒,青萍拔鞘堂生風。螺旋鍩鍔波起脊,白蛟雙挾三蛟龍。 “試人一縷立褫魄,戲客三招森動容。”就連宋欽宗本人也常佩帶西夏國劍,由此可見西夏劍之犀利與名貴。
西夏的“神臂弓”是一種威力極大的兵器,此弓“其實弩也,以糜為身,檀為銷,鐵為槍鐙,銅為機,麻索系扎絲為弦”。其三百步外,能洞穿重札,最為利器。說來好笑,宋人賴以對付遊牧民族騎兵的利器,神臂弩竟然是西夏人發發明的。
西夏金屬製品的精緻,除了有高超的鍛鑄技術外,還與鼓風設備的先進分不開。西夏工匠在鍛造中所用的鼓風設備已不是韋囊鼓風,而開始使用風箱鼓風,這樣可以保持爐膛內所需高溫。榆林窟第3窟西夏壁畫中有一幅《鍛造圖》,圖中有三人,一人左手握火鉗夾一金屬物置於砧上,右手舉錘鍛打,另一人雙手掄大錘鍛打金屬,第三人坐於墩上,推拉著豎式的扇風箱,風箱可推拉互用,連續鼓風。風箱鼓風不僅提高了鍛造速度,同時也可提高鍛造質量。
在伊金霍洛旗出土的鐵鍋,其製作工藝要比當今所用的普通鐵鍋複雜得多。然而年代久遠,人們已經把西夏的冶金術忘記了。西夏的“甘肅”
西夏時,西夏政府把全國分為12個軍事防禦區,這12個軍事防禦區被分為左右廂軍。這些廂軍駐紮在西夏境內的各個戰略要衝,防禦外敵入侵。
甘肅的河西走廊地區是西夏的重要的糧食和畜牧業生產基地,涼州更是西夏國的陪都。故而,西夏人非常重視河西走廊的防禦,專門在甘州(今張掖)成立了“甘肅軍司”,負責河西走廊中部地區的軍事防禦。“甘肅軍司”,統領兵力達3萬餘人。西夏滅後,甘肅軍司也煙消雲散。
之所以稱之為“甘肅”主要原因是,當時西夏在河西走廊西部佔據了甘州和肅州兩個重鎮,故而取甘州(今張掖)、肅州(今酒泉)兩個州的首字而命名為“甘肅軍司”。這時的甘肅軍司僅僅是個軍事管理機構,並不負責地方行政事務的管理。隨著西夏的滅亡, “甘肅軍司”煙消雲散。
元代由於中央政府管轄的範圍極其廣大,給管理上帶來了極大的難度。元初,全國共設立了10個行省,甘肅為其中之一。1273年,元眭[祖忽必烈下詔成立甘肅路總管府。1281年,正式成立了“甘肅等處行中書省”,簡稱甘肅省。這樣,才正式有了“甘肅省”的誕生。
古涼州作為西夏陪都,是國內迄今發現西夏文物、遺蹟最多的地方之一,有不少還是國內獨一無二的,如西夏瓷器、銅炮、木緣塔、西夏木板畫、西夏泥活字版經文等等。其中比較引人注目的有:1972年1月和1969年9月兩次在武威張義鄉發現的大批西夏文物,其中包括佛經字書、藥方、唐卡等;1980年5月在一個工廠的建設過程中出土了一批西夏瓷器和一尊銅炮,專家們認為是迄今世界上發現的最早金屬管形火器,為研究火炮的起源提供了非常有力的證據。
大批西夏文物的出土不僅證明了西夏時期涼州文化的繁盛,而且給人們提供了研究西夏文件的鑰匙,成為研究西夏王國興亡、西夏經濟、西夏文化的重要資料。
從西夏博物館出來,烈日當空,樹陰下三三兩兩的市民悠閒自如地在那裡乘涼。曾經統治涼州近200年的西夏王國,早已消失在歲月的煙塵中了,難以數計的故跡秘密,也隨著西夏王國滅亡,成為永遠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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