抄書-人生性價比最高的投資

隨著電腦和智能手機的普及。人們讀印刷的文字已很少了,更不論說抄書了。這雖然是一種進步,但對讀書人來說,不能不算一種缺憾。因為,抄書,實在能給人們帶來想不到的好處。特別是在信息極度膨脹的今天,抄書,更是有著極大的重要性。

明人李日華的《紫桃軒雜綴》記載:蘇東坡曾自抄《漢書》一部,抄完後高興得很,自誇貧兒暴富。實際上,蘇東坡從少年起,就陸續抄過許多經史書籍,包括《唐書》等,有的書還不只抄一遍,並經常鼓勵別人抄書。

蘇的《李氏山房藏書記》雲:“自秦漢以來,作者益眾,紙與字畫日趨於簡便,而書益多,士莫不有,然學者益以苟簡,何哉?餘猶及見老儒先生,自言其少時,欲求《史記》、《漢書》而不可得,幸而得之,皆手自書,日夜誦讀,惟恐不及。近歲市人轉相摹刻諸子百家之書,日傳萬紙,學者之於書,多且易致如此,其文詞學術,當倍蓰於昔人,而後生科舉之士,皆束書不觀,遊談無根,此又何也?”

清代著名文學家顧炎武遵父祖之教,提倡“鈔書”,其《鈔書自序》雲:“先祖曰:‘著書不如鈔書。……小子勉之,惟讀書而已。’先祖……自言少時日課鈔古書數紙,今散亡之餘猶數十帙,他學士家所未有也。自炎武十一歲,即授之以溫公《資治通鑑》,曰:‘……凡作書者,莫病乎其以前人之書改竄而為自作也。……至於今代,而著書之人幾滿天下,則有盜前人之書而為自作者矣,故得明人書百卷,不若得宋人書一卷也。’炎武之遊四方十有八年,未嘗幹人,有賢主人以書相示者則留,或手鈔,或募人鈔之。”

其實,在我國曆史上,古人抄書的典故有很多,抄出了學問或成就的更是大有人在。他們大多是因少年家貧,無錢買書,只好向別人借書來讀,讀到愛不釋手了,只好抄之。如漢末曾任郴縣令的闞澤,因少時家貧抄書,到三國時期成為吳國學者、大臣、太子太傅。他還撰有《乾象曆注》與《九章算術》,祖沖之的圓周率都是借鑑他的研究成果推算出來的。明初詩文三大家之一的宋濂,幼時家貧,借書筆錄,“硯堅冰,手指不可屈伸,弗之怠”,後被朱元璋稱為“開國文臣之首”,劉基贊他為“當今文章他第一”,不僅有《宋學士文集》存世,還曾是《元史》總裁官。明代藏書家錢允治,82歲了仍在抄書。清代章學誠的父親章鑣,簡直成了抄書痴,三伏酷暑抄補《水經注》,連續十日不止。章學誠在父親勤學苦練精神薰陶下,成為清代傑出史學家和思想家,所著《文史通義》共9卷,是清中葉著名的學述理論著作……以上足以表明,抄書可以讓人平心靜氣、摒棄浮躁、成就學問。難怪近現代的大文豪魯迅也喜歡抄書,他一生抄書的數量,最保守的統計,其字數至少也在100萬字以上。僅1915—1918年,他抄錄古碑一項就達790種,近2000張,對甲骨文、金文、真、隸、篆、草各種字體,都摹寫得惟妙惟肖,應該可以說,魯迅抄書也是受益匪淺的。

當今社會,信息爆炸,外界的誘惑的確很多。有的人常常感到內心浮躁,不能靜下心來讀書。究其根本原因,是注意力不能集中。而抄書,特別有助於精神專注於一,對記憶所閱讀的內容,十分有幫助,有時抄一遍,就會過目不忘。因此,抄書實在是一個性價比極高的投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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