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大恨”告天,開戰薩爾滸

努爾哈赤統一女真各部後,時逢遼東地區大水災,糧食緊缺,有餓死於田野者,他就選擇此時機,把女真人的怨恨引向明帝國。後金天命三年(1618)努爾哈赤發佈“七大恨”告天,誓師後即督師攻明,襲取了重鎮撫順。

努爾哈赤震驚明朝野

撫順失陷、周邊十幾個大小城池和四千多個村莊被擄掠的消息傳到北京,朝野震驚。萬曆帝召集御前會議,作出設立山海關鎮、加強京城防衛、調集兵馬征剿的決定。另外,還批准了兵部的賞格報告:拿獲或擊斃努爾哈赤者賞銀一萬兩;拿獲或擊斃八大總管、十二親伯叔弟侄及有名頭目者從優從厚升賞;被俘、投敵人員能俘獻努爾哈赤者免死。

明朝調動大軍十萬,上將千員,兵分四路,氣勢洶洶向赫圖阿拉殺來,恨不得將這異族小國犁庭掃穴,一舉踏平。擔任前線總指揮的是在官場混跡三十餘年,而實際無軍事指揮才能的遼東經略楊鎬。他坐鎮瀋陽,把從薊門、山西、山東等地徵調來的明軍和由元帥姜弘立、副帥金景瑞統率的朝鮮援軍分作瀋陽、開原鐵嶺、清河、寬甸四路,從西、北、南、東四個方向進攻後金大本營赫圖阿拉。又派秉忠、張承基領兵駐遼陽,李光榮派兵駐廣寧,既保後方,又備策應。後勤軍需則交管屯都司王紹勳全權負責。一切佈置就緒,便向後金國宣戰。

“七大恨”告天,開戰薩爾滸

薩爾滸戰場

努爾哈赤十分鎮靜。他說:“憑你幾路來,我只一路去!”僅派小股兵力佈防在幾個軍事要點,卻將大部隊往西開拔,集中在撫順一路,在薩爾滸(今遼寧撫順東大夥房水庫一帶)運石築城。

後金國與明軍的第一個回合是鐵背山前殲杜松,奪了明軍薩爾滸大營,取得粉碎明軍分進合擊戰略的決定性勝利。鐵背山在渾河上游、蘇子河下游會合處,山勢雄偉,懸崖峭壁,渾河南便是薩爾滸,山多林茂。

杜松率主力二萬至此,天色已晚,他不想宿營,看看河水不及馬腹,便裸騎渡河。部下請他披上甲冑,他笑著說:“入陣被甲,不能算大丈夫。我自小當兵,現在都老了,還不知盔甲有幾斤重呢!”士卒聽他此言,也都解衣競渡。此時後金兵馬已在上游築壩蓄水,於是決壩放水,杜松一彪人馬剛渡到河中,立即被淹死一千餘人。

杜松過河後分軍為二,一設大營於薩爾滸山下,一由他率領抵吉林崖攻界凡城。努爾哈赤集中兵力,一鼓作氣,攻破薩爾滸大營;揮師回援界凡城,殺得明軍落花流水,杜松也落馬戰死。第二個回合是擊敗開原、鐵嶺一路的馬林軍。後金兵薩爾滸大獲全勝後,在尚澗崖同馬林所率明軍北路遭遇。努爾哈赤親率主力趕來,支援已經投入戰鬥的皇太極所率兩旗。馬林分軍為三,互為犄角,號為“牛頭陣”,被金兵分頭襲破,僅總兵馬林得以身免。

努爾哈赤全殲西、北兩部明軍後,仍以少許兵力狙擊李如柏一路,牽制其前進速度。隨後集中大部兵力,聚殲劉統率的東路明軍。山險道狹,路不好走,劉帶領人馬緩慢行進,他還不知杜松之軍已被殲滅。行至距赫圖阿拉約五十里的阿布達裡岡隘口,碰到一個手拿杜松令箭的人催他速去會戰。劉勃然大怒,心想你杜松與我同為大帥,有何資格向我傳令!但又不願讓杜松搶了頭功,便下令加速進軍。他哪裡知道來人乃是後金國的間諜,激他去鑽圈套。行不多時,一隊打著杜松旗號的人馬迎來,引著劉的隊伍進入後金八旗主力佈置好的阿布達裡岡包圍圈。大貝勒代善取中路攻入,與伏擊在瓦爾喀什山南的四貝勒皇太極上下夾攻。從上午直打到晚間,劉被流矢射中左臂,繼續奮戰,又傷右臂,仍不罷手,臉被刀削掉半個面頰,猶在左衝右突,殺死金兵數十人,直至氣絕。朝鮮兵早因後金堅壁清野,飢餓多日,至此已無心再戰,只得向代善繳械投降。

“七大恨”告天,開戰薩爾滸

明軍慘敗

明軍前線總指揮楊鎬本來一心等著捷報,不料傳來杜松、馬林兩路覆滅的消息,便下令撤軍。劉未獲命令已被殲滅,僅李如柏南路軍接到命令迅速回軍,途中卻被二十名後金哨兵追殺,自相踐踏,損失了千餘人,但總算得以保全了建制。

明朝在這場戰爭中損失慘重,三天之內四個前線指揮官及大小將領三百餘人戰死,四萬五千八百多士兵陣亡,騾馬槍炮輜重丟失無數。而金兵據說死亡不足二百人。

薩爾滸之戰後,明軍士氣動搖,而努爾哈赤不僅保持了後金政權,而且贏得了對明朝作戰的主動權。

自此以後,努爾哈赤的胃口更大了。

“七大恨”告天,開戰薩爾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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