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良知150金句(上),句句精辟

致良知150金句(上),句句精辟

1、 地灵则人杰,人之无良,亦足以为山川之羞!——摘自《祭浰头山神文》

2、汝以不得第为耻,吾以不得第动心为耻。

3、东家老翁防虎患,虎夜入室衔其头。西家小儿不识虎,执杆驱虎如驱牛。——摘自《阳明先生年谱》

4、圣人尽性至命,何物不具,何待兼取?二氏之学皆我之学,即吾尽性至命中,完美此身谓之仙,不染世累谓之佛。后世儒者不见圣学之全,故与二氏成二见耳。辟之厅堂三间,共为一室,儒者见佛氏则割左边一间与之,见老氏则割右边一间与之,而己则自处于中间,皆举一而废百也。——摘自《阳明先生年谱》

5、召积入,开目视曰:“吾去矣”。积泣下,问何遗言。先生微哂曰:“此心光光地,更有何言?”有顷,瞑目而逝。——摘自《阳明先生年谱》

6、譬之治家,学圣贤者,其产业、第宅、服食、器物,皆所自置。欲请客,出所有以享之。客去,其物具在,还以自享,终身用之无穷也。学举业者,专以假贷为功。与请客,自厅事以至供具百物,莫不遍借。客来,虽一时丰裕可观,客去,则尽以还人,一物非所有也。若请客不至,则时时气衰,借贷亦不备,终身奔劳,作一窶人而已。是求无益于得,求在外也。——摘自《阳明先生年谱》

7、此心无私欲之蔽,即是天理,不须外面添一分。以此纯乎天理之心,发之事父便是孝,发之事君便是忠,发之交友治民便是信与仁。只在此心去人欲、存天理上用功便是。——摘自《传习录-徐爱录》

8、譬之树木,这诚孝的心便是根,许多条件便是枝叶,须先有根然后有枝叶,不是先寻了枝叶然后去种根。《礼记》言:‘孝子之有深爱者,必有和气;有和气者,必有愉色;有愉色者,必有婉容。’——摘自《传习录-徐爱录》

9、未有知而不行者。知而不行,只是未知。圣贤教人知行,正是要复那本体,不是着你只恁的便罢。故《大学》指个真知行与人看,说‘如好好色,如恶恶臭’。见好色属知,好好色属行。只见那好色时已自好了,不是见了后又立个心去好。闻恶臭属知,恶恶臭属行。只闻那恶臭时已目恶了,不是闻了后别立个心去恶。如鼻塞人虽见恶臭在前,鼻中不曾闻得,便亦不甚恶,亦只是不曾知臭。——摘自《传习录-徐爱录》

10、某尝说知是行的主意,行是知的功夫;知是行之始,行是知之成。若会得时,只说一个知已自有行在,只说一个行已自有知在。古人所以既说一个知又说一个行者,只为世间有一种人,懵懵懂懂的任意去做,全不解思维省察,也只是个冥行妄作,所以必说个知,方才行得是;又有一种人,茫茫荡荡悬空去思索,全不肯着实躬行,也只是个揣摸影响,所以必说一个行,方才知得真。此是古人不得已补偏救弊的说话,若见得这个意时,即一言而足。——摘自《传习录-徐爱录》

11、尽心、知性、知天,是生知安行事;存心、养性、事天,是学知利行事;夭寿不贰,修身以俟,是困知勉行事。——摘自《传习录-徐爱录》

12、知是心之本体,心自然会知:见父自然知孝,见兄自然知弟,见孺子入井自然知恻隐,此便是良知不假外求。若良知之发,更无私意障碍,即所谓“充其恻隐之心,而仁不可胜用矣”。然在常人,不能无私意障碍,所以须用致知格物之功胜私复理。即心之良知更无障碍,得以充塞流行,便是致其知。——摘自《传习录-徐爱录》

13、天下所以不治,只因文盛实衰,人出己见,新奇相高,以眩俗取誉,徒以乱天下之聪明,涂天下之耳目,使天下靡然争务修饰文词,以求知于世,而不复知有敦本尚实,反朴还淳之行。——摘自《传习录-徐爱录》

14、处朋友,务相下则得益,相上则损。——摘自《传习录-陆澄录》

15、孟源有自是好名之病......:“此是汝一生大病根。譬如方丈地内,种此一大树。雨露之滋,土脉之力,只滋养得这个大根;四傍纵要种些嘉谷,上面被此树叶遮覆,下面被此树根盘结,如何生长得成?须用伐去此树,纤根勿留,力可种植嘉种。不然,任汝耕耘培壅,只是滋养得此根”。——摘自《传习录-陆澄录》

16、问:“圣人应变不穷,莫亦是预先讲求否”?先生曰:“如何讲求得许多?圣人之心如明镜。只是一个明,则随感而应,无物不照。未有已往之形尚在,未照之形先具者。若后世所讲,却是如此。是以与圣人之学大背。周公制礼作乐以示天下,皆圣人所能为。尧、舜何不尽为之而待于周公?孔子删述《六经》以诏万世,亦圣人所能为,周公何不先为之而有待于孔子?是知圣人遇此时,方有此事。只怕镜不明。不怕物来不能照。讲求事变,亦是照时事。然学者却须先有个明的工夫。学者惟患此心之未能明,不患事变之不能尽”。——摘自《传习录-陆澄录》

17、知者行之始,行者知之成。圣学只一个功夫,知行不可分作两事。——摘自《传习录-陆澄录》

18、只要去人欲、存天理,方是功夫。静时念念去人欲、存天理。动时念念去人欲、存天理,不管宁静不宁静。若靠那宁静,不惟渐有喜静厌动之弊,中间许多病痛只是潜伏在,终不能绝去,遇事依旧滋长。——摘自《传习录-陆澄录》

19、立志用功,如种树然。方其根芽,犹未有干;及其有干,尚未有枝;枝而后叶,叶而后花实。初种根时,只管栽培灌溉,勿作枝想,勿作叶想,勿作花想,勿作实想。悬想何益!但不忘栽培之功,怕没有枝叶花实?——摘自《传习录-陆澄录》

20、省察克治之功,则无时而可间,如去盗贼,须有个扫除廓清之意。无事时将好色、好货、好名等私逐一追究,搜寻出来,定要拔去病根,永不复起,方始为快。常如猫之捕鼠,一眼看着,一耳听着,才有一念萌动,即与克去,斩钉截铁。不可姑容与他方便,不可窝藏,不可放他出路,方是真实用功,方能扫除廓清。——摘自《传习录-陆澄录》

21、澄在鸿胪寺仓居,忽家信至,言儿病危。澄心甚忧闷不能堪。先生曰:“此时正宜用功。若此时放过,闲时讲学何用?人正要在此等时磨炼。父之爱子,自是至情。然天理亦自有个中和处,过即是私意。人于此处多认做天理当忧,则一向忧苦,不知己是有所忧患,不得其正。——摘自《传习录-陆澄录》

22、精神、道德、言动,大率收敛为主,发散是不得已。天地人物皆然。——摘自《传习录-陆澄录》

23、曰仁云:“心犹镜也。圣人心如明镜,常人心如昏镜。近世格物之说,如以镜照物,照上用功,不知镜尚昏在,何能照!先生之格物,如磨镜而使之明,磨上用功,明了后亦未尝废照”。——摘自《传习录-陆澄录》

24、道无精粗,人之所见有精粗。如这一间房,人初进来,只贝一个大规模如此;处久便柱壁之类,一一看得明白;再久,如柱上有些文藻,细细都看出来。然只是一间房。——摘自《传习录-陆澄录》

25、与其为数顷无源之塘水,不若为数尺有源之井水,生意不穷。——摘自《传习录-陆澄录》

26、譬之病疟之人,虽有时不发,而病根原不曾除,则亦不得谓之无病之人矣。须是平日好色、好利、好名等项一应私心扫除荡涤,无复纤毫留滞,而此心全体廓然,纯是天理,方可谓之喜怒哀乐未发之中。方是天下之大本。——摘自《传习录-陆澄录》

27、问格物。先生曰:“格者,正也。正其不正,以归于正也”。——摘自《传习录-陆澄录》

28、问:“格物于动处用功否”?先生曰:“格物无间动静。静亦物也。孟子谓‘必有事焉’。是动静皆有事”。——摘自《传习录-陆澄录》

29、至善者性也。性元无一毫之恶,故曰至善。止之,是复其本然而已。——摘自《传习录-陆澄录》

30、仁是造化生生不息之理。虽弥漫周遍,无处不是,然其流行发生,亦只有个渐,所以生生不息。如冬至一阳生,必自一阳生,而后渐渐至于六阳,若无一阳之生,岂有六阳?阴亦然。惟其渐,所以便有个发端处;惟其有个发端处,所以生;惟其生,所以不息。——摘自《传习录-陆澄录》

31、吾辈今日用功,只是要为善之心真切。此心真切,见善即迁,有过即改,方是真切工夫。如此则人欲日消,天理日明。若只管求光景,说效验,却是助长外驰病痛,不是工夫。——摘自《传习录-薛侃录》

32、圣人之所以为圣,只是其心纯乎天理,而无人欲之杂。犹精金之所以为精,但以其成色足而无铜铅之杂也。人到纯乎天理方是圣,金到足色方是精。然圣人之才力,亦是大小不同,犹金之分两有轻重。尧、舜犹万镒,文王、孔子犹九千镒,禹、汤、武王犹七八千镒,伯夷、伊尹犹四五千镒。才力不同而纯乎天理则同,皆可谓之圣人。犹分两虽不同,而足色则同,皆可谓之精金。以五千镒者而入于万镒之中,其足色同也;以夷、尹而厕之尧、孔之间,其纯乎天理同也。盖所以为精金者,在足色而不在分两;所以为圣者,在纯乎天理而不在才力也。故虽凡人而肯为学,使此心纯乎天理,则亦可为圣人。犹一两之金比之万镒,分两虽悬绝,而其到足色处可以无愧,故曰:“人皆可以为尧、舜”者以此。学者学圣人,不过是去人欲而存天理耳,犹炼金而求其足色。——摘自《传习录-薛侃录》

33、正如见人有万镒精金,不务锻炼成色,求无愧于彼之精纯,而乃妄希分两,务同彼之万镒,锡铅铜铁杂然而投,分两愈增而成色愈下,既其梢末,无复有金矣。——摘自《传习录-薛侃录》

34、吾辈用功只求日减,不求日增。减得一分人欲,便是复得一分天理。何等轻快洒脱!何等简易!——摘自《传习录-薛侃录》

35、天地生意,花草一般,何曾有善恶之分?子欲观花,则以花为善,以草为恶;如欲用草时,复以草为善矣。此等善恶,皆由汝心好恶所生,故知是错。——摘自《传习录-薛侃录》

36、草有妨碍,理亦宜去,去之而已。偶未即去,亦不累心。若着了一分意思,即心体便有贻累,便有许多动气处。——摘自《传习录-薛侃录》

37、天地气机,元无一息之停,然有个主宰,故不先不后,不急不缓,虽千变万化,而主宰常定。人得此而生,若主宰定时,与天运一般不息,虽酬酢万变,常是从容自在,所谓‘天君泰然,百体从令’,若无主宰,便只是这气奔放,如何不忙?”——摘自《传习录-薛侃录》

38、名与实对。务实之心重一分,则务名之心轻一分;全是务实之心,即全无务名之心;若务实之心如饥之求食,渴之求饮,安得更有工会好名?——摘自《传习录-薛侃录》

39、所以谓之圣,只论精一,不论多寡。只要此心纯乎天理处同,便同谓之圣。若是力量气魄,如何尽同得?后儒只在分两上较量,所以流入功利。——摘自《传习录-薛侃录》

40、后儒不明圣学,不知就自己心地良知良能上体认扩充, 却去求知其所不知,求能其所不能,一味只是希高慕大;不知自己是桀、纣心地,动辄要做尧、舜事业,如何做得!——摘自《传习录-薛侃录》

41、“美色令人目盲,美声令人耳聋,美味令人口爽,驰骋田猎令人发狂”,这都是害汝耳目口鼻四肢的,岂得是为汝耳目口鼻四肢?若为着耳目口鼻四肢时,便须思量耳如何听,目如何视,口如何言,四肢如何动。必须非礼勿视听言动,方才成得个耳目口鼻四肢,这个才是为着耳目口鼻四肢。——摘自《传习录-薛侃录》

42、九川问:“近年因厌泛滥之学,每要静坐,求屏息念虑。非惟不能,愈觉扰扰,如何?”先生曰:“念如何可息?只是要正。” ——摘自《传习录-陈九川录》

43、尔那一点良知,是尔自家的准则。尔意念着处,它是便知是,非便知非,更瞒他一些不得。尔只不要欺他,实实落落依着他做去,善便存、恶便去。他这里何等稳当快乐。此便是格物的真诀,致知的实功。若不靠着这些真机,如何去格物?——摘自《传习录-陈九川录》

44、人若知这良知诀窍,随他多少邪思枉念,这里一觉,都自消融。真个是灵丹一粒,点铁成金。——摘自《传习录-陈九川录》

45、此“致知”二字,真是个千古圣传之秘。见到这里,百世以俟圣人而不惑!——摘自《传习录-陈九川录》

46、先生曰:“大凡朋友,须箴规指摘处少,诱掖奖劝意多,方是。”后又戒九川云:“与朋友论学,须委曲谦下,宽以居之。” ——摘自《传习录-陈九川录》

47、如问一词讼,不可因其应对无状,起个怒心;不可因他言语圆转,生个喜心;不可恶其嘱托,加意治之;不可因其请求,屈意从之;不可因自己事务烦冗,随意苟且断之;不可因旁人谮毁罗织,随人意思处之。这许多意思皆私,只尔自知,须精细省察克治,惟恐此心有一毫偏倚,枉人是非,这便是格物致知。簿书讼狱之间,无非实学。若离了事物为学,却是着空。——摘自《传习录-陈九川录》

48、人心是天渊。心之本体无所不该,原是一个。只为私欲障碍,则天之本体失了。心之理无穷尽,原是一个渊。只为私欲窒塞,则渊之本体失了。如今念念致良知,将此障碍窒塞一齐去尽,则本体已复,便是天渊了。——摘自《传习录-黄直录》

49、今人学问,只因知行分作两件,故有一念发动,虽是不善,然却未曾行,便不去禁止。我今说个知行合一,正要人晓得一念发动处,便即是行了;发动处有不善,就将这个不善的念克倒了。须要彻根彻底,不使那一念不善潜伏在胸中。此是我立言宗旨。——摘自《传习录-黄直录》

50、圣人无所不知,只是知个天理;无所不能,只是能个天理。圣人本体明白,故事事知个天理所在,便去尽个天理。——摘自《传习录-黄直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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