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為母親洗過腳
因為工作太忙
母親曾為我換過尿片
因為我是她的兒子
三十多歲葬夫
孤身一人帶著四個孩子
五十年代未六十年代初
飢餓是我們忘了一切
一個蘿蔔，一個土豆
都是救命的食物
媽媽從食堂端來一碗米湯
分給我兄妹四人
她自己餓著肚子
看著我們吃得很甜
她臉上露出笑的淚花
偷偷擦乾了臉上的淚水
留下是她笑容面額
她起早貪黑
為著四個沒有長大的孩子
我是長子
也想為她承擔點責任
可十歲不到我又能幫些什麼
三十多歲守寡女人的淚
只能在夜裡偷偷往心裡流
拉扯我們長大後
她又走向另一個世界
她走的那天
我們兄妹震天的叫喊聲
媽媽她全沒聽見
我們哭得眼中無淚
在上百人的追悼會上
我嘶啞的悼詞中
雖沒一個偉大兩字
確感動道友們也淚溼雙眼
送葬的親友們
發出嚎啕的哭聲
今日看到母親的照片
我又回到從前
好像親母又在我們的身邊
媽媽我永遠是你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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