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陝北的黃土高原上，深溝淺壑，縱橫交錯，烈日下的黃土地踏上去便騰起一股塵煙。如今社會快速發展，反而使村莊走向消亡的匆匆步履。年輕人紛紛走出大山，使這個原來稱得上熱鬧的地方，只剩下寥寥幾戶人家苦苦堅守。
此次的目的地是離縣城近30公里深山農村，人跡罕至，一條水泥路在幾年前已經通向這裡，沿著這條山村公路，下午來到了目的地見到了陳老。老人的家在村裡的一山坳處，周圍沒有其他村民居住，老人的家是老式的農村土窯洞。
老人告訴我們，窯洞是他祖上修的，至今已有兩百年時間，他從出生後就一直生活在這裡。窯洞經過時光的腐蝕，能看到一些裂縫，門口的石頭被老人長期坐得非常光滑，平時他無聊的時候常常一個人坐在這裡抽菸，這一幕和周圍的枯黃的荒草形成一幅古樸畫卷，非常有韻味！
老人今年86歲，有著一段難以啟齒的往事。他出生於貧寒家庭，父親長時間為家庭辛勞奔波，最終病倒在了床上，在他12歲那年離開了人世。母親為這件事傷心了很久，不過生活還需繼續，之後的日子裡，他便和母親相依為命，艱苦度日，在吃糠咽菜中漸漸長大。
窮人的孩子早當家，老人還是童年時期就已經挑起了生活重擔，堅守一畝三分地，面朝黃土背朝天。因為貧窮，再加上地處偏僻，老人一輩子都沒有娶上媳婦，母親去世之後，他無親無故，一個人生活到現在。
陳老自嘆自己不討女人喜歡，據他說，年輕時候有一次，父親的一個好友幫忙物色了鄰村的一位姑娘，事先沒有告訴他就將姑娘請到家裡，而他為人老實，姑娘第一次到家裡自然非常緊張，乾脆找藉口在自家田裡幹農活，連吃飯的時候都不回去，最後姑娘失望離開。
老人一邊說一邊讓我們逛一下他的窯洞，頓時讓人有種穿越原始神秘時空的感覺。老人一輩子生活樸素，裡面的擺設極其簡單，幾乎看不到一件值錢的傢俱，被勤快的陳老打掃得一塵不染。
老人動不動就要抽一根菸，發現他的煙癮挺大的，他告訴我，之前喝酒也非常厲害，不過後來上了年紀，只能把酒戒掉。老人一輩子經歷過很多苦日子，現在雖然粗茶淡飯卻也感覺非常幸福，這輩子最大的遺憾就是沒有後代，他打趣道：“若自己百年之後，窯洞就沒有人繼承！”
我們準備離開了，老人出來送我們，剛來的時候，門口的狗狗一直在亂吠，臨走前卻非常安靜，不斷地搖著尾巴。流露出憂悒的眼神，連狗狗也知道離別的傷感。
閱讀更多 紳士科林叔 的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