愛蓮,愛到痴狂

蓮,誰不愛呢?我們都忘不了那篇自小背得滾瓜爛熟的《愛蓮說》,對蓮花的喜愛始於它的品格,終到迷戀它脫俗的妍麗。小時候家裡養了一罈睡蓮,為什麼說是一罈,因為它長在一個小罈子裡,我找來了一個小罈子,鏟來泥土,將睡蓮的根莖埋下去,又找來一個寬口的大缸,把罈子放進去,又將大缸注滿水,等待渾濁的水一點點沉澱,水面終於澄清,等待天氣一天比一天溫暖,等待我的小睡蓮在沉睡中終於甦醒過來,開始向水面伸出第一片葉子。


愛蓮,愛到痴狂

畫畫,我是新手,這是白描稿完成。

終於,天氣暖了,睡蓮以極快的速度生長出一枝枝令箭一樣的綠莖來,直到伸出水面那上面的葉子才完全打開,圓圓的攤在水面上,天氣再暖一些,花苞就開始迫不急待的竄出水面,在某一個清晨,迎著朝陽,乍然盛開,美麗的讓人有些猝不及防,明明昨夜還在水面下,明明昨夜你還只是一個膨脹的花苞。它才管你的驚訝,喜悅,只是那麼自顧自的美麗。

愛蓮,愛到痴狂

葉子染色完成,不記得染過多少遍了。荷花上了白粉。

深粉色的共瓣還擎著水珠,疏落有致,一層層打開,露出鮮豔嫩黃的花蕊,若脂柔膩的花瓣上,清晰的脈絡,彷彿為了將它的美刻畫得更加入骨,它大大方方,毫不扭捏,任你遠觀,任你近嗅。從此,每一天耗去大部分的時間,都是佇立在它的身邊,靜靜的觀看,看花,看葉子,看偶爾游到水面上的小錦鯉在葉間嬉戲。

那些日子,它帶給我精神上的愉悅,舒適,就算多少年過去了,仍餘威不減,滋潤我的心田。

愛蓮,愛到痴狂

荷花分染兩次的樣子。

後來,我居住的地方,有一寺院,那裡種了大面積的荷花,於是那裡成了我念念不忘的去處,每年荷花開了,我總惦記著要去看一看它們,這個時候成了規模的荷花池,才算是真正震撼了我,讓我那顆愛它們的心,徹底地幸福地膨脹了起來。成片的淺粉的荷花千姿百態的盡情展現它們的美,碩大的花盤每一朵都是獨一無二綻放姿態,它們的花朵要比睡蓮大上許多,顏色也沒那厚重了,顯得更是脫俗的清麗,在池塘裡,這一支揚起頭,像在眺望等待,那一支低眉屏息,惹有所思,還有的抵著同伴的額頭,像在竊竊私語。不管風在不在,來不來,這裡滿滿都是荷花幽香混合著荷葉的清香,我才瞭解什麼叫十里荷花香。我留戀在岸上,久久不捨離去,從這一端走到那一端,總想看盡它們各個角度的樣子,在不能相見的日子裡,讓她們的風姿綽約慰藉相思。彎下腰撿拾幾片落地的花瓣,觸摸到熟稔的柔潤,送到鼻端,把那味道留在記憶裡,我才恍然大悟,不知不覺間,我已愛蓮成痴。

愛蓮,愛到痴狂

荷花只差點蕊最後一步。

後來,有一年剛剛冰雪融化,我早早來到了這片荷花池,見到了另一番的景象,殘敗的枯枝,蓮蓬倒插在水裡,起初,我有點後悔了,我似乎不該這個時候來,我不該讓這樣蕭索的畫面在我的腦海裡,給那些美麗記憶打上一個折扣吧。

許是看不得這蕭條,寺裡的人開始將殘葉蓮蓬打撈起來,扔在在岸上,蓮子灑滿了一地,小孩兒撿起來問我是什麼?我告訴他是蓮子,可以熬粥喝,小孩兒很認真的拾了一些裝在自己的小兜兜裡,說讓我回去給他熬粥喝。粥到底是沒熬成的,我看著顆顆飽滿的蓮子,著實捨不得把它們剝了,突發奇想用它們串一串佛珠吧。於是,後來我有了一串蓮子和菩提串起來的佛珠,在那些年裡,琥珀,南紅……這些高級的寶貝串成的佛珠大火的時候,我一直讓我的蓮子伴隨著我,就像那一池荷花一直那樣漂亮的開在我的身旁。我也不再後悔看到它們最不堪的樣子,因為喜愛,不就是愛你的全部,不管是在你美的時候,還是最醜陋的時候。你坦蕩的不遮擋,我喜歡的不挑剔膚淺。這不是我愛你最該有的樣子嗎?

愛蓮,愛到痴狂

完成後,第一次畫魚,把握不太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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