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以“你终于如偿所愿了”为古风虐心微小说?

徐景千

“你终于如愿所偿了。”红唇轻启,我的心也随着这句话堕入谷底。本以为她会不甘,会伤心,也许还会选择和我打一架,可她没有,她只对我说了这一句话,便转身离开了。



从我知道她的父亲便是我的杀父仇人之时,我便开始有意疏远她,甚至侮辱她。

那一次的亲吻,我真的想把她揉进骨子里,想去占有她,想让她的世界里只有我一个人……却不得不推开她,用这世间最伤人的语句来形容她。

如今,真的是得偿所愿了,我与她解除了婚约,可心却是撕裂般疼痛。

我曾躲在角落里眼睁睁的看着她哭泣,也曾亲眼目睹她独身一人饮酒,醉生梦死……

可如今她的身边出现了另一个人,一个惊才练练、温润如玉的人,我只能看着,她一点点走向他,却无能为力……


倾一生白了头

这年的深秋,左丞相府门前因为左丞相要过五十大寿而车水马龙。

后院,左丞相府大小姐的院子里安静异常。白色素衣女子坐在花架下静静看着书,手里端着一盏茶却迟迟不喝。“大小姐,老爷让您去前院帮衬帮衬。”女子不语也不抬头,许久才平静的叹到“不是有丽姨娘么?”丫鬟想了想老爷当时说话的语气,又低声说到“老爷希望小姐去,毅王爷和十三王爷都到了!”女子不耐的放下书,看着丫鬟笑了笑,低声说到“有丽姨娘呢!”刚说完,另一个丫鬟跑到女子面前,微喘到“小姐,老爷急了,让您去呢!”女子皱了皱眉头,站起身掸了掸衣服上的褶皱,平静的说到“走吧!唉!”

丞相府前厅里一位忙碌的红衣锦袍女子,满面红光的应酬着各路宾客,但是买她帐的很少。大家只是礼貌的笑笑,然后各说各的。直到丫鬟们大声的说到“大小姐到,大小姐到!”大家都抬头向厅外看去,白色素衣的女子缓缓走进大厅,对着宾客点头朗声说到“今日父亲生日,多谢各位赏脸来贺,我这身子不好,不适合在这喜气的日子过了病气给各位,由我这丽姨娘招待各位,如招待不周的地方,请各位见谅!小女在这里先向各位赔礼了!”女子大方的对着各路宾客欠了欠身,然后转身离开。厅里的宾客频频点头,厅里站立的红衣女子看着白衣女子离开,忙跟了上去!

白衣女子站在花园里静静地看着花海里嬉戏的蝴蝶。红色锦袍的丽姨娘站在女子身后,尖声笑到“麻烦大小姐了!主要是老爷他不信任我不是!”白衣女子未转头,只是语气冰冷的说到“你终于如愿以偿了,应该高兴才是!”丽姨娘嘴角扯了扯低低的笑到“奴很知足呀,只是那些人好像瞧不起奴似的!”白衣女子转过身看着丽姨娘,语气平淡的说到“要想别人瞧得起,自己就要对得起每一次的承诺,每一句的许诺,不可妄言,悔言,做到了,人们自然而然的尊重你!”白衣女子深深的看着丽姨娘低沉的说到“您好自为之吧!今日这砖我已经抛了,至于您抱不抱得住就看您自己了!”

女子说完看着冥思苦想的丽姨娘,眼里闪过一丝不屑,低缓的说到“丞相府女主人的位置,就看你自己能不能坐住了!”说完转身离开!


爱情微尘


押大押小,买定离手!

全押大!

猩红的眼,白色的天,灰色的人流,全输光了!

怎么办?我只剩下了自己和一把剪刀!

剪了吧?一剪什么都没了?没有了祖先的根基了!

最后再赌一把!没有就没有了!欲进此宫,必先自宫!

咔嚓咔嚓又一下,剪刀该磨一磨了!

一片血污,一生为奴!

一入宫门,四海之深。想要容身,只能留神。五谷轮回,污秽之地,勤勤恳恳,马桶干净,溜须拍马,上司开心,抓住机会,伺候王孙。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精心伺候贵人,舍身对食客氏。


朱由校称帝,鸡犬得道升天。客氏欲壑难平,犬充横刀立马将军,封妻荫子天下,清流娃娃吃瓜,熹宗宽厚仁慈,重情重义庇护。

权力熏心猩红眼睛,胜天半子进决胜局。天子红丸力拔山河,龙床震撼独木难支,宫门深似海,内阁由奴来,陛下自然万岁,老奴侍候九千岁。


那个孩子真不赖,羸弱不堪知好歹,熹宗归天万事空,把持朱由检入宫中。君王义气尽,四面楚歌声。计较千万人,独悔留崇祯!

猩红的眼,白色的天,灰色人流,去年今日此门中 ,人面桃花相映红。剪刀已经生锈了,我赌光了自己,赌穷了天下,天子王侯将相是我的筹码,万里江山是赌桌,亿兆黎民是我开大开小的碗。

你终于得到你要的,那是一段遗臭万年的历史记忆!


唐俊龙55398571

“你终于如偿所愿了,也终于坐上了那九五之尊的帝位了,是否还是心有不甘呢?”幽幽的话语出自倚在树下的翩翩公子,一袭白衣绝世离尘,道出了眼前剑眉凌锋的俊美男子的心思。

“你这话何意?”李煜状示不解的睨了好友一眼,眼眸深沉的望向了远方。想起那个倔强的女人,一身血衣缓缓倒下的情景,那仇恨的眼神,那绝望的血泪,她怕是永远也不会原谅自己了吧!心底竟生出无限的哀凉,不觉甚是可笑。

“何必呢!自欺欺人!”白衣男子依旧是一副语重心长的口气。

“是吗?自欺斯人吗?瑷儿她……”李煜顿下了后面的话语,他深知自己再也没有寻问的资格了,杀她至亲,灭他族人,这样不供戴天的仇,这样深沉的背叛,如何能化解?如何有颜面去乞求她的原谅?这空洛洛的心,仿佛嘲讽一样,刺的他生疼。

“我要走了,去寻她,弥补 我对她的亏欠!记住,种什么因,结什么果,你好自为之!我言尽于此!”白衣男子话语刚落,便消失在这若大的庭院中。

“走了,都走了,连你也是埋怨我的吧!这便是寡人得到这九五之尊的帝位所要付出的代价吧!只是这代价为何这么沉?为何这么痛?”李煜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容,话语里却显得那么的无奈。生之所命,命之所归,一切皆是天意吧!

翌日清晨,若大的金銮帐中。

“啊!不,瑷儿,别走,对不起,真的对不起!”李煜满脸泪水的从恶梦中惊醒了过来,眼前哪里可见梦中的人儿,揉了揉有些胀痛的太阳穴。

“皇上,皇上,您可是又做恶梦了?”王公公急匆匆的跑进了殿内,担忧的寻问道。

“公公,不碍事的,替朕更衣吧!”李煜看了眼这个跟了自己多年的公公,并没有责备他的多事,起身吩咐道。

“哎,”王公公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他其实明白的,主子的心魔的,曾经的主子虽然不常展露笑颜,但只要太子妃在,还是偶然有笑颜的,只是现在,唉,一切怎么变成了这样!看着眼前冷冰冰的主子,心里不由得,一阵心疼。

从此而后,大唐后位一直空着,所有人都明白事情的始末,没有人敢在皇帝的面前提及立后之事!

紫云山颠上,一坐格楼里,来来往往的行人,脸上都带着一丝忧虑。一个白衣男子急匆匆的向里屋跑去,没有人有心情去欣赏这四处极美的风景。

“师傅,瑷儿怎么样了?”白衣男子急切的开口向刚为床上的女子疗完伤的老者问道。

“唉,经脉尽断,心绪受阻,看她的造化吧!”老者看了眼躺在床上的爱徒,摇摇头起身走了出去。

白衣男子颓伤的跪在床边,握着那瘦弱且毫无生机小手,泪水夺眶而出,心里是满满的自责。

“瑷儿,对不起,都怪我,若是,若是没有让你与他相识,或许,你就不会是今天的样子了。师兄好悔,不该啊!你起来骂我啊!打我啊!别这样躺着,我害怕,怕你就这样丢下我!只要你醒来怎样都好,好不好?”床上的女子眼角流下了一行清泪,只是此刻正伤情的男人并未发觉。

六年后,

白衣男子端着一盆清水走进了里屋,小心翼翼的给床上的女子擦试着,开始诉说着屋外的境况,这也成为了他这些年的习惯了。

“瑷儿,别睡了,你看,你最爱的樱花已经开了,它们也在等你醒来了,师兄已经做好了你最爱的樱花酒酿,等着与你不醉不归了。小懒猫,再不醒来,可就没有了!”仿佛感受到什么似的,床上的女子几不可见到的动了动手指,正擦试着小手的白衣男子不敢置信的看着那正轻微动弹的手指,心里激动不已,六年了,瑷儿,终于要醒过来了。

“师傅,师傅,瑷儿手指动了,动了!”白衣男子,跑到老者的房间,激动的有些语无沦次。

“真的么?走,去瞧瞧,死丫头,害我担心了这么多年!终于醒来了,醒来了就好!”老者也激动不已,两人快步向女子的房间走去,床上的人儿也幽幽转醒。

一切何去何从,皆为天命


泪无痕心悠远

梅季的京城,烟雨绵绵。这个季节的雨,带着一丝惆怅,一丝依恋,一丝不舍,也带着一丝的无奈……。

连绵了几天的细雨,洗净了那高墙深宫的血腥,宫城外的百姓依旧过着自己早出晚归,男耕女织的生活。仿佛那个夜晚发生的故事与他们毫不相干,偶尔茶后余谈拿出来聊一聊。只是给茶楼里的说书人又多一个讨生活的故事而已……

京城郊外,一座新坟,孤独的立在这竹林中。一身穿白袍的男子撑着一把油纸伞站在那新坟前,也不知站了多久,男子的外衫早已被雨淋湿,他却丝毫没有感觉。男子手轻轻的,眷恋的,似抚摸最亲密的爱人般触摸着石碑。

“你终于如偿所愿了,这就是你想要的 ”一青衣男子撑着油纸伞从竹林走出,手中提着一食盒。

“你来啦”白衣男子背着他,手停在那石碑主人的名字上。

“我来给她送品苑居的糕点,她生前最爱的就是这家糕点”。青衣男子走过去,弯下腰将石盒里的糕点拿了出来,摆放在石碑前的石台上。

“她是恨我的吧”

“恨?呵!宁王……不对,现在应该称皇上了,草民在这给您请安了”,青衣男子向他行了个礼。

“阿弦哪敢恨您啊!您现在可不是宁王,可是当今天子啊!她只是一个区区小老白姓,她已经不是宁王妃了,也不是侯府千金,您忘了,您可是亲手递给了她休书的呀 !侯府一百一八人,您可是一个都不放过啊!连三岁小孩都下了起狠手,皇上不愧是皇上!”青衣男子直起身,无比讽刺的看着白袍男子。

“景瑜……七弟”

“别这样叫我!我没有你这样的四哥!若不是你醉心权术,她怎么会死!她将一颗心捧给了你,却被你如此践踏利用。早知如此,我应该在她嫁你之前,带她远走高飞!”

景瑜撕嘶吼着,原本如玉的脸,顿时白了起来,额头上的青筋出卖了他的心情,白衣男子手想去触碰他的肩膀,却被他一手大力推开,后退了好几步后跌坐在地,那油纸伞也随着力度从白衣男子手中掉落下来。原本白净的衣服现早以泥泞,细雨无情的打落在白衣男子身上,更让男子显得狼狈不堪!

景瑜看着跌落在地一脸颓废低着头的男子,双手紧紧的握着拳,极力平复心中怒气。过了好一会儿才长叹一口气道

“草民方才失控,请皇上饶恕草民野蛮无礼。这林深雾重,又是梅雨时节,皇上还是让影卫早些护送回宫吧!这里不是您该来的地方,皇上还要为天下百姓造福呢!草民在这祝皇上万福长安。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说完向男子弯腰恭敬的行个礼,然后提起食盒。准备离开。

“等等……”白衣男子抬起头叫住青衣男子,顿了顿,欲言又止,似乎有不敢问却又急切想知道的答案。

良久才哽咽问道 “她……她……她有什么想对我说的吗?”白衣男子眼中满是希翼,很是希望能的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

景瑜停下步伐,握紧了手中的伞柄。顿时心中满是凄凉之色。

“她让我告诉你,待她到了地府会请示阎王爷,改动自己的命薄,自此生生世世,永生永世都不再与你相见”说完头也不会的向竹林外走去……

“生生世世永不相见……永不相见……哈……哈哈……永不相见啊……”男子仰起头,任由雨水打落在脸上,好似为了遮掩什么?在这冰冷的一场梅雨中,没有人知道,一颗泪水从他眼角滑落……


夏天出生下雨

“呵,明启,你才我这一剑割下去会怎样?”明廉晃悠悠地站起来,将剑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凌乱的头发在风中纠缠又散开。

明启背着双手,看着眼前这个大势已去的人,他是自己的亲弟弟,千不该万不该,他不该觊觎自己的皇位。

明启微眯双眸:“我没想将你置于死地。”

明廉大笑:“你不想将我赶尽杀绝,可是我不愿看着你美满得意。我一早便知轻语是你派来我身边的密探,说实话,我应该感谢你,让我在最后的时光还能有一段美好的回忆。”

明廉想到那个如水的女子,嘴角渐渐涌上笑意,明启心中顿时升上一股不详之感。

“你说我死了,轻语会不会原谅你!”明廉手臂一转,鲜血从脖中溅出,明启没来得及阻止,一只手向前伸,终究又收了回去:“回宫!明王谋逆,已自裁。”



宫中御书房

“你要离开?”明启握笔的手停住,纸上渲染出一大个圆。

“皇上已得偿所愿,我已没有价值了。”轻语低头回答。

“皇上?我们之间已经如此生分了吗?”明启的指关节微微发白。

轻语没有答话。明启把笔扔出去:“是因为什么?因为明廉吗?”轻语依旧低头不语。

明启快步走到轻语身边,抬起轻语的头:“说!是不是!”

轻语挣开明启的手:“没错,就是因为明廉!你明明说过放他一条活路,可是结果呢,结果如何?”轻语厉声质问。

“如果,我说明廉是自杀的你相不相信。”

“自杀?王妃姐姐已经有六个月的身孕,明廉说过要看着孩子出生长大,怎么会自杀。”轻语冰冷的声音传进明启的耳朵。

“那你能不能为了我留下来。”明启放缓声音,带着几分恳求,轻语从来没有看过这样的明启。

轻语轻轻叹息:“你既然坐上了那个九五至尊的位子,就应该知道我们回不去了,我允许你骗我一次,可是不可能再给你骗我的机会。明启,如今,是离别时。”

轻语转身,潸然泪下。明启想伸手去抓,可是手臂却抬不起来,因为他知道这次他依旧什么都抓不住。


青杏黄桃红枣

“你终于如常所愿了。”萧良娣一身素缟,看着眼前这一身戎装,手执长剑,意气风发的英武男子,当今的摄政王墨修云。

就在前几日,圣上突然病重,不能下床,宫中太医束手无策。太子在尽孝侍奉期间,饮酒作乐,被太后禁足东宫,却在无人看管的情况下畏罪自尽。四皇子、六皇子皆不在京城。朝中无人主事,唯有圣上最小的弟弟十六皇叔进宫理事,挟持太后与皇后,宣懿旨封十六皇叔为摄政王主前朝事。

十六皇叔墨修云今年才二十五岁,母亲是一个小小答应,但是却是在生产期间血崩而逝。先皇老来得子,对这个孩子倍加宠爱,怜其幼小无母,将其放在先贵妃名下。先贵妃无子,便将这个孩子视如己出。本来是和和美美的一件事,却不知为什么,墨修云十二岁时先贵妃患恶疾去世,接着父皇驾崩,太子皇兄继位,只是可怜墨修云一个人在宫中无人照拂,受尽欺负。

当今圣上虽与这个弟弟是兄弟,却无多少亲情,对这个弟弟也并无多少关心。墨修云自从出宫建府后,除了年节也不来宫中请安。大家都自动忽略了他,也轻看了他。

萧良娣是太子正儿八经的女人,太子去世,自然要为丈夫服丧。却不想这个时候,墨修云来了。

墨修云已经是摄政王了,却偏偏在太子的葬礼上一身戎装,手持兵刃,吓得正在哭丧的妻妾,更是畏缩着不敢说话。

“如什么愿?本王今日不过是来给太子上一柱香,萧良娣不会不肯吧?”墨修云眼神清冷,眼睛定定的看着梨花带雨的女子。

“摄政王亲自前来,自然是荣幸之至。”萧良娣低下头去,不再看他。

“你们全都下去。”墨修云现在是摄政王,皇宫大内任其行走,气势上也是十足十的下人,他这猛地来这么一声,下得在场的弱女子们更是颤颤巍巍。

“本王的话听不明白吗,全都下去。”见这些人只是跪着匍匐着身子,墨修云有些恼了,近来很少有人不听他的话。

不知是谁带的头,总之有个人往外走,别人也就开始走了。萧良娣也要往外走,却被墨修云攥住了手腕。

“你留下。”墨修云命令到。

萧良娣不发一语,任墨修云抓着手腕,却并不看他。

“怎么,萧良娣这么不待见本王?不知道本王哪里惹良娣厌烦,都不愿意正眼看本王一下。”

萧良娣不着痕迹拂开墨修云的手,福了福身“摄政王言重了,只是男女有别,摄政王又身处内院,总要注意一些才好。”话并没有毛病,只是在墨修云看来,语气里尽是嫌弃。

“我偏不。”多么霸道的话,墨修云不由分说刘搂住萧良娣,让萧良娣怎么挣扎都挣脱不了。

“月儿,你有想过我吗?”墨修云抱着萧良娣心情低落的问道。

萧良娣没有说话,只是哭的更厉害了。他们终究是错过了。

墨修云被封摄政王没多久,就杀了多个大臣,都是因为上奏摄政王罔顾人伦,不和礼法云云。这让朝野上下一片咒骂,事情传到民间,更是说他没有仁义,禽兽不如。

就是在这一片骂声中,四皇子联手六皇子,去不远千里去西北求救,班师回朝,进京勤王,将墨修云打了个措手不及。

萧良娣已经住进了摄政王府,下人称其为月夫人。就在这天起事的晚上,墨修云深感自己大限将至,让人收拾了包裹细软,安排了亲卫护送月儿出城。

临别的时候,两人无话可说,事实上,月儿自进王府以来,一句话都没有跟他说过。此去一别不知什么时候相见,或许阴阳两隔也说不定,墨修云站在马车前,连拥抱她的勇气也没有了。只说了句“好好保重”这样寻常的话。

月儿神色莫辨,并未抬头看他,临上马车,却背对着他说了句“我不后悔”。

墨修云听着这句话,心内百感交集,看着马车远去,一时间不知道自己这样是对是错。是错的吧。否则月儿也不会这么伤心,只希望她不要记恨他就好了。

四皇子和六皇子有大将护法,手握几十万大军,勤王自然不成问题。

墨修云被捕,关进了宗人府,什么罪都认了。

四皇子登基为新帝,第一件事是就是判了这个十六皇叔死罪,赐毒酒。

那天晚上,新皇亲手端了一杯毒酒来给十六皇叔送行,没人知道他们谈了什么。十六皇叔死后,皇上念着祖父之情,将十六皇叔葬在祖父陵墓附近,只是一切从简,简单的只有一个墓室,一个棺椁,连一点陪葬品都没有。

没有人找过萧良娣的下落,或许找过没有找到。殊不知,墨修云在下葬时,萧良娣就偷偷混进送葬的队伍里,进了墓室,没有出来,还费劲了力气打开了棺材的石盖。

墓室里,月儿床上了自己亲手绣的却没有穿过的嫁衣,描了最漂亮的新娘妆,也将墨修云的丧服脱去,换上大红喜服。月儿和墨修云一同躺在棺材里,她静静的看着这个眉目如画的男子,这个自己情根深重的男子,一脸温柔。

“修云,我来陪你了。”她握着他的手,在他的唇上深深一吻,然后依偎在他的身侧睡去。



“你终于醒了。”

不知过了多久,月儿迷梦着双眼,就听见熟悉的声音。她惊的睁开双眼,看见靠坐在石棺的一侧,满脸坏笑的男子,愣了愣神,问道:“我们是在阴间重逢了吗?”

墨修云撇了撇嘴:“对呀。”

月儿主动伸过手去,与墨修云十指缠绕,“这样真好。”

“好什么好,我还以为你一辈子都不跟我说话了呢。”本来正是浓情蜜意的时候,墨修云偏偏歪着头,违心的说着风凉话。

看墨修云的神色,月儿不禁悲从中来,“还不是你,还不是你,你让我如何面对太子和那些列祖列宗。都是你。”说着眼泪就从中掉下来了。

“哎呀别哭了别哭了。”墨修云一看见她哭,就没了办法,“你要是一直哭,待会牛头马面阎王爷看见了,还以为你不愿意跟我一块呢。再把我们分开。”

一听这话,月儿就止住了哭泣,只是这哭声一上来就不太好止住,月儿憋的呼哧呼哧的,最后鼻子里竟然还吹出了个大大的鼻涕泡。

墨修云看见了,笑得前俯后仰,墓室里笑声回荡。

月儿又羞又臊,坐起身来,对着墨修云就是一通乱打,打的墨修云连连喊疼,不住的求饶。

两人闹得正欢,月儿突然止住了动作,盯着墨修云不动了。墨修云正奇怪,却不料月儿俯过身来,拿起墨修云的手狠狠咬了下去,就像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要把墨修云的肉咬下来一样。墨修云挣又没法挣脱,疼的他连连叫唤。

等月儿住了口,抬起头来,墨修云就看见了满脸泪痕。月儿边哭边打嗝,威胁到:“让你骗我,你这个混蛋”“大骗子”。

墨修云也顾不得受伤的手了,急忙心疼的把哭的上气不接下气的月儿揽进怀里,轻抚着秀发,哄着:“傻丫头”“别哭了”“已经没事了,没事了”。

(欢迎大家就要评论。本来想的很多,但是写出来有些着急,还请大家见谅。)


中州月下书

“你终于如愿以偿了...”暮雪微微笑道。

墨竹以为她会伤心,会哭,可是发现,她一点伤心的表情都没有。

墨竹回答道“是啊,辛辛苦苦的走好每一步,如今,皇位必是我的了。”

“那就恭喜了,我...先走了”暮雪转身准备离去,墨竹抓住了她的手腕,抱住了暮雪,“只要你愿意做我的皇后,我的皇后之位,永远都是你的。”

“不用了,我们之间只有利益。”暮雪挣扎开墨竹的怀抱,转身离去。

墨竹愣在了原地,怀里空空的感觉,墨竹的心里也是空落落。双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你可知,没有你的江山,又有何用,我走的每一步,不是为了江山,而是为了你,为了接近你啊...)

暮雪离开墨府后直接去了碧水湖,“不知...我做的如何,可否,解药奉上。”

“不愧是泪雪蝶教主,解药当然奉上。”

一个翠色的小瓷瓶从空中抛下来,暮雪一手接住,转身离去。


微雨化蝶

和风日丽,桃花开的茂盛,寐颜站在姐姐墓前祭拜,新坟上长出几株绿草,那么有生机。

“可你再也不会回来了,姐姐”,寐颜喃喃自语,眼角湿润,眼泪就从心底流到脸颊。几天之后寐颜从离颜山庄出发奔向金陵城。



“小姐,大小姐已经故去,我们为何还来京城?”说话的是寐颜的丫鬟叫寐珥,此时她主仆二人坐在云城客栈靠窗的雅座,从二楼的窗外望去正好就能看到京城首富的木府宅邸。

寐颜喝着茶眼睛盯着那片地方说:“小珥,那里那片开着花的院子是我姐生活了3年的地方,她嫁过来的时候才19岁。”



寐珥心里难受,眼泪就在眼眶打转,她家的大小姐15岁就跟着管家做生意,一手料理起整个山庄,虽说离颜山庄没有木府富甲天下,可离颜山庄在江湖上这是赫赫有名,因为山庄的太公扶持先帝夺位,在朝堂上盛极一时,但因为太公觉得荣华不过三代,最后在年老之后就隐退山中,不问红尘,世人晓得离颜山庄不能得罪,有实力,有手段,却从不知出处。



“墙里秋千,墙外佳人笑!木易,你终于如尝所愿!”寐颜说话间,人已经立在了易水居的墙头上。“你们笑的开心,可我却再也听不见她的笑了!”寐颜死死的盯着木易,眼中尽是鄙夷和恨意,一点点她的瞳孔在变大。

木易,木府长子,太子伴读,宁公主驸马。此时他站在那神情有些恍惚,甚至寐颜的剑扎进他胸口也不见他皱眉,青柠公主站在一旁吓得连府兵也不敢叫,那张倾国倾城的脸早已惊的惨白。

“木易,木易,木易……”一声声温柔亲切的叫声,木易缓缓的睁开眼睛,眼前那是一个笑起来温柔,干净,让人忍不住心跟着暖起来的人。

“寐离,是你。”木易轻唤一声。


唐似桃子

“你终于得偿所愿了,开心么?”年长一些的男人饶有兴致的抛玩着一只微瑕的玉扳指。

虽已入夜,街市却越发的热闹起来,车水马龙,人来人往,欢声笑语络绎不绝,百姓安居乐业,一派祥和之景。

“嗯。”趴在酒肆二楼栏杆的少年打了个哈欠懒懒回应道。

“好像也没那么开心嘛。”男人眉头一挑,终于舍得收起了扳指,斜倚在少年身侧,往他肩头一拍。

“是呀。”原以为卸下了重担会一身轻松,谁晓得现在竟是疲乏不堪,一动都不想动。”

“啧啧,瞧瞧你那点出息,你这样的人要是坐上了那个位置,那真是家国不幸啊。”男人恨铁不成钢似的踢了他一脚。

“后悔的话,放不下的话,你大可以回去争一争。师兄别的不敢保证,你小子的命,我还是保得住的。”男人自斟一杯,往那灯火辉煌之地遥遥一指,复又将对面的酒杯斟满。

少年好不容易盘腿坐起举杯欲饮,却瞬间失了酒兴,赌气般往桌上一趴。“我要是想争,当初干嘛费那么大力气从那里逃出来。”

“她倒是厉害,居然真的将你小子毫发无伤的送了出来。”男人将空酒壶往边上一扔。

“师兄你眼瞎么,我那算哪门子的毫发无伤?”

“哦?我以为你能不缺胳膊断腿的生活能自理就不错了。”男人把少年的酒也饮尽了。

“。。。别逞强了。”少年皱着眉夺过已经空掉的酒杯:“下个月初二我带你去看她,到皇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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