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穴原創寫手 從龍坪到武穴

龍坪屬於武穴,武穴管轄龍坪。龍坪和武穴都如點綴在長江這條綢帶邊上的兩顆珍珠,一個是千年古鎮,一個是新興小城。肥沃的長江中下游平原曾經哺育了二者悠久的歷史和厚重的文化。

從龍坪到武穴,只有三十里左右,歷史上曾經有三條路相通。

第一條路是水路。滾滾長江流經武穴龍坪段,便如偉人閒庭信步。這段江面,除了龍坪新洲像一隻巨大的神龜在江心露背外,其餘則是江闊水深,東去西來的船隻絡繹不絕。童年時期,我們到武穴基本是走水路。那時,江上有客輪往返。小客輪兩層,內部佈置較為簡單,基本是木質座椅供乘客休息。大客輪有三四層,常分幾等艙,豪華艙我沒見過,只能在想象中揣測它豪華舒適。記憶最深的是每次乘船逃票的事。檢票的時候,大人故意跟檢票員理論些什麼,吸引其注意力,我便偷偷地從檢票員身後鑽過去。雖每次都提心吊膽,但這種方法屢試不爽。成功的逃票經歷,總是叫人興奮很久,像是做成了一件大事。

第二條是沿江大道。沿江大道有兩條,一條是長江大堤,另一條在大堤腳下。那是個靠腳步量路程的年代。龍坪武穴之間沒有通客車,只有貨車來去。運氣好的話,可以搭熟人的便車,譬如“東方紅”,譬如“小拖”。江堤路是純粹的沙土路,不下雨倒也平整,且側臨長江,可以看江上風景。堤下路是紅土卵石鋪成的,晴天一身灰雨天一身泥在所難免。最可恨的是,路面被機器軋得坑坑窪窪,不管什麼車,行在上邊都是氣喘吁吁,都是撕心裂肺般的尖叫,讓人不爽。每年我都會有從龍坪“走”到武穴的經歷。姑姑嫁到武穴龔壟,奶奶便有了去武穴的理由。從老家向文到武穴龔壟,約有五十里路,因此,每次到姑姑家,都必須天剛亮就得起床,略加準備,便上路了。奶奶是小腳,走起路來像今天的競走;我是腳小,想跟上也不容易。走走停停,停停走走,等趕到姑家,日已偏西。有時父母用板車(只為省幾個錢)拉麥稈到武穴造紙廠賣,我也就成了推車的幫手。一車麥稈上千斤,在坑窪不平的路上猶如螞蟻般緩慢,四十多里路,總叫人累得上氣接不了下氣。後來,兩地通了客車,但在那樣的路上顛簸,乘客很受罪。

武穴原創寫手 從龍坪到武穴

第三條路是新修的孔武公路。路直了,平了,硬了;車多了,快了,方便了。無論是坐客車還是自己騎摩托車,都爽得很。夾道的意楊已經參天,已經蓬勃,成為好風景。夏天,路間濃蔭不斷,樹葉在風中招搖,意楊如整齊的兩列迎賓隊伍,沒有烈日暴曬之苦,也沒有單調孤寂之厭。冬天,草木枯敗,但沿路而建的村民別墅以多彩的色調和各異的造型呈現在眼前,也沒有荒涼感。尤為可貴的是,路上時間縮短了,二三十分鐘搞定,無論是進城辦事還是來去上班,都很方便。

武穴原創寫手 從龍坪到武穴

今天,江面只有貨輪的粗喘,再沒有大客輪的風光了;堤壩業已加固硬化美化,騎著單車,迎著江風,說有多愜意就有多愜意;堤壩下的路已經徹底廢棄,它已經完成自己的使命,壽終正寢;孔武公路則承壓較大,經濟發展帶來了貨運業的繁榮,連過去電視上才能見到的大型掛車也屢見不鮮了。

小時候,感覺武穴那麼遙遠;如今,身在武穴,家鄉龍坪似乎近在眼前;明天,龍坪武穴大概會連為一體吧。

武穴原創寫手 從龍坪到武穴

來源 | 微龍坪

整理 | 江城武穴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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