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沒有愛的婚姻,必定不會長遠,還不如結束

故事:沒有愛的婚姻,必定不會長遠,還不如結束

沈裴晗將離婚協議書攤開在書桌上,手不易察覺的輕顫,然而埋頭工作的人並沒有看到。

“我們離婚吧。”

男人翻資料的手微頓,隨即從容的合上文件,抬頭看了她一眼,那雙漆黑的如同揉碎了鋒芒的眼裡劃過一絲興味:“你又在鬧什麼?”

沈裴晗抿著唇,靜靜的回視他:“我沒鬧,是真的離婚,你看看協議書,如果沒問題的話,簽了吧。”

“哦?”意味不明的輕嗤。

任景煜打量著沈裴晗,對方沉靜堅定的神情終於讓他褪去興味,嚴肅起來:“你應該知道任陸兩家的聯姻對你們陸家有多重要。”

聯姻?也對,對於任景煜來說,他們之間的婚姻也只有聯姻這一個作用了。

意識到這點,沈裴晗竟默默的鬆了口氣,語調甚至輕快起來:“我當然知道,但我沈裴晗也不是任由你們任家搓扁的,現在整個A市誰不知道沈家大小姐結婚當天被新郎官的小情人狠狠的羞辱了一番?她竟然還敢鬧自殺!這是將我沈裴晗的面子往泥裡踩!”

小情人?

若言?

任景煜皺起眉,目光晦暗幽深,觸及沈裴晗薄怒的臉頰,面色柔和了些,安慰道:“生氣了?我明天讓秦逸將任家西郊的那塊地送給沈氏,這樣總該開心了吧。”

說罷,任景煜親暱的伸手撫摸著沈裴晗的臉頰,然而下一秒卻被狠狠的拍開。

任景煜的表情依舊柔和,眼裡卻凝成了冰碴子,薄唇輕揚,修長的手挑起沈裴晗的下巴,低聲喃喃:“任夫人的脾氣真大,但也要懂得分寸。”

冰冷的聲線竄進耳朵,短暫的柔和下,是藏在深處的警告。

沈裴晗忍不住攥緊了手,指甲嵌進肉裡,冷嘲:“任景煜,我不想和你過了,離婚。”

任景煜盯著沈裴晗,耐心終於告罄,他和沈家商業聯姻,沈裴晗沒有豪門千金的那些臭脾氣,性格也不錯,他才願意縱容他,但並不代表她能過於任性!

“很好。”任景煜不怒反笑,深邃幽暗的目光幾乎能將沈裴晗凌遲,冷哼一聲,拿起一旁的簽字筆,在那張離婚協議書上籤下任景煜三個龍飛鳳舞的大字。

“一式兩份,還有一張。”

任景煜驀地抬頭,冰冷凌厲的視線不加掩飾的射向沈裴晗,額角的青筋因為怒氣騰騰暴起,拿過第二張協議,潦草的一簽,落完最後一筆直接將筆一扔。

筆撞在書房的門上,發出刺耳的聲響。

沈裴晗身子一顫,沉默的將兩份協議收起來,垂下眼眸,掩住眸底那幾欲翻騰的絕望。

當初結婚的時候準備了兩個多月,如今了離婚了也不過籤幾個字的功夫,熟悉的字體映入眼簾,沈裴晗略有些慌張的將協議放進包裡,斂去那微妙的情緒,淡淡道:

“剩下來的事,張律師會解決。任先生,再會。”

沈裴晗想扯出個笑容,然而卻發現嘴角太過僵硬,笑不笑哭不哭的太難看,只能面無表情的轉身走向門口。

“沈裴晗!你會回來求我的!”任景煜篤定的說著,勾起一抹冷漠的笑意,他相當清楚沈老爺子的性格,只怕沈裴晗一回家就能被他訓得狗血淋頭。

也是該讓這個不知好歹的女人吃吃苦頭。

沈裴晗沒有回頭,一步一步離開任家大宅。

說來可笑,結婚一個月不到就離婚的一對夫妻……

兩天後

A市國際機場。

來往的人行色匆匆,但仍舊被坐在候機大廳的女人吸引住了視線。

一身黑裙,頭髮上彆著一朵白色的小花,素面朝天,眼眶微紅,顯然是在戴孝。

“前往M國的的乘客請注意,您乘坐的……”

機場的提示響起,沈裴晗抿緊了唇,起身茫然的環顧四周。

像是在期待什麼,可又是意料之中的現象。

陸家破產,只怕所有人都恨不得把自己摘乾淨離陸家人越遠越好,昔日好友此時通通翻臉不認人,所幸沈裴晗也不奢望什麼,她該做的都做了,只冷嘲自己的人生簡直就像是一場狗血劇。

誰能想到劉若言不過是自殺未遂,竟查出血型的事……

丈夫的前女友搖身一變成為羅氏財閥遺失民間的千金,高高在上的任夫人被一躍豪門的灰姑娘打入塵埃,如今連A市都待不下去!

沈裴晗甚至能想到劉若言那張明媚得意的臉,那日穿著一身名牌驕傲的甩過來一張支票的女人,被自己嘲諷拒絕,惱羞成怒竟動用羅家的勢力逼的沈家在商場步步後退,股票被套牢,一夕之間只能破產收場。

事情快的連任景煜都沒察覺出一點苗頭。

機場的提示音再度響起,飛機就快要起飛,沈裴晗也將離開這片她生活了二十來年的土地。

“景煜……”沈裴晗喃喃著,一想到這個名字就從心臟往全身蔓延的疼痛,呼吸困難。

不過是個冰冷的商業聯姻,卻將自己栽進這場情網裡。

從深淵湧上來的孤獨將沈裴晗緊緊包裹著,前方的路黑暗又單薄,沈裴晗只能一個人往前走。

明明已經做好準備接受這絕望的一切,為什麼……為什麼臨走的時候還是那麼痛?

景煜……

景煜……

飛機起飛,巨大的機身在天空中很快只成為小小的一個,沒人會在意已經成為歷史的沈家,那唯一留下的沈家血脈去了哪裡。

而此時A市最大的大廈頂層,聽著機場工作人員禮貌的聲音,任景煜面無表情的掛了電話,漆黑的眼瞳陰沉幽暗,一旁的秦逸也掛了電話,猶豫了下,道:“任總,羅氏最近動作挺大,似乎要進軍A市,一連吞併了好幾個A市的公司,其中……其中以夫人的孃家為首……”

任景煜靠在椅子上,修長的手放在桌面,骨節分明,眯起眸子靜靜的注視著辦公桌上的相框。

那是任景煜和沈裴晗為數不多的合照。

商業聯姻,一開始目的不純,也該沒什麼深刻的感情,但為什麼聽到她離開會覺得心裡空落落的?

是錯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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