荊山村蒙元當代遺存馬禿塔兒墓碑書法河南省僅有全國罕見

平頂山市湛河區東南部的沙河之濱,有一座綠意盎然的圓形小山丘,名叫荊山。

  • 在荊山南坡,綠樹叢中,有一個與山同名的村落——荊山村。
  • 荊山村蒙元當代遺存馬禿塔兒墓碑書法河南省僅有全國罕見

留存在荊山之上的那座元代貴族馬禿塔兒墓,成為全國較為少見、中原地區保存最完整、規模最大的蒙古族墓葬之一。
荊山村蒙元當代遺存馬禿塔兒墓碑書法河南省僅有全國罕見

​馬禿塔兒(約1236年——約1304年),其祖為成吉思汗統一蒙古立下戰功,封為千戶那顏,其父世襲軍職,曾參加過殘酷的蒙金戰爭。馬禿塔兒因系長子襲父職,擔負保衛京都和林的重任。​公元1259年,蒙哥汗在合州病逝後,忽必烈和阿里不哥為爭汗位打了4年仗,馬禿塔兒為忽必烈立下赫赫戰功,深受忽必烈倚重,以宣威將軍右翊蒙古侍衛親軍千戶,保衛京都大都(今北京)的安全,去世後被追封為范陽郡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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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朝建立後,以宣武將軍(四品)右翊侍衛親軍千戶,守衛大都(今北京),元始祖為其有功,贈職正三品招勇大將軍,僉書樞密院事,上輕車都尉。後離官南遷中原,定居河南荊山,卒於家,葬於荊山之上。至正九年(公元1349年)被追封為范陽軍侯(超品二級勳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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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禿塔兒的兩個弟弟西漢傑兒、宣帖木兒相繼在南陽任職,居住在今葉縣等地。馬禿塔兒年歲漸高時,為與弟弟們相聚,辭官南遷居住到葉縣沙河以北荊山下,雖為布衣百姓,但仍保留有蒙古貴族特權。

荊山村蒙元當代遺存馬禿塔兒墓碑書法河南省僅有全國罕見​​馬禿塔兒為人和藹,不事張揚,低調做事,同情弱者,與當地被嚴格控制的漢人保持密切關係,並因憂慮當地大旱而在荊山以南的河山上建廟祈雨,造福鄉民,流傳至今。去世後,按照元朝禮儀深葬於荊山上,由蒙古族武官武德將軍根據皇帝御旨,修建墓石、神道碑、翁仲、華表等一切天祿,由進士楊德民親書封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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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禿塔兒墓墓地馬禿塔兒墓是中原地區保存最為完整,規模最大的蒙古族貴族墓葬。墓址在河南省平頂山市湛河區北渡鎮荊山村北。

墓前元代墓碑、華表及神道至今仍存​,墓碑書法渾厚有力,河南省僅有,全國罕見,具有較高的藝術價值與文物價值。

元代墓碑正面拓片元代墓碑正面,四列豎排大字:“大元,故宣武將軍,右翊蒙古侍衛親軍千戶,可贈昭勇大將軍,僉書樞密院事,上輕車都尉,追封范陽郡侯禿塔兒,至正己丑年仲冬季旬七日。”墓碑背面文:“正南至正頂墳塋四百四十步,松柏千百株有餘。

清康熙《葉縣志·山川》記載

大元至元丁亥年(公元1287年),葉境大旱,禾苗乾枯,百姓焦急。馬禿塔兒帶著隨從,徒步到荊山以南的河山上,祈雨建廟,旱情很快緩解。此後每逢乾旱,他都前往祈禱,據稱多次應驗,一時傳為美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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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同治《葉縣志·山川》記載

山上的白龍井與白龍廟的故事,“白龍井,遇旱禱雨,常得甘霖,井側有廟,元范陽侯禿塔兒所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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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大德(公元1297年—1307年)末年,馬禿塔兒病逝在荊山的家中。至正九年(公元1349年),他被追封為“范陽郡侯”,朝廷按照漢人習俗,派五品官員督建墓石、神道碑、翁仲(石人)、華表等,賜進士楊德民書寫碑文。


荊山村蒙元當代遺存馬禿塔兒墓碑書法河南省僅有全國罕見​​

一本厚厚的《馬氏家乘》,記載了馬禿塔兒之後,馬氏家族人丁繁衍的故事。國家圖書館地方誌家譜文獻中心給這本書有過評價:“是蒙古族落居中原、繁衍生息的寶貴資料。”

家譜編撰人馬德強說,元朝末年,烽煙四起,洪武元年(公元1368年),朱元璋手下大將徐達攻克通州城,攻佔元大都,元代隨之覆滅。中原大地的漢族人一片沸騰,蒙古族的馬禿塔兒五六世孫,深感大難臨頭,他們在當地村民的幫助下,掩碑逃離,躲過險關。馬禿塔兒的子孫,以先祖所在的蒙古部落“哈麻(音)赤”部落中的“麻”(音)為姓,給自己改姓為“馬”。終究是故土難離。明成祖朱棣時期,民族矛盾日漸緩和,原來四處隱匿的馬禿塔兒七世孫,開始公開身份,回遷荊山村,為祖先修墳立碑,與漢族通婚,重建家園。在馬禿塔兒的墓地,有兩通清代石碑,鐫刻著清乾隆皇帝誥封馬氏後人馬盛麟、馬周的聖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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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縣志》記載清代沙河多次改道,荊山村隔壁的胡莊村,因為地勢較低,數次被淹,村民在馬氏族人的幫助下,到荊山上躲避洪水,洪水過後,馬氏族人捐出糧食衣物,幫助他們渡過難關。新中國成立後,荊山村與附近的胡莊村、衛寨村合為一個荊山行政村。官方統計表明,荊山村蒙古族人口,從上世紀50年代的400多人,增加到現在的1300多人。

1995年,著名蒙古族演員斯琴高娃來平頂山參加全國第二屆曲藝節。其間,她來到馬禿塔兒墓前祭拜。

河南省社科院研究員任崇嶽《中原移民史研究中的幾個問題》元代政令統一,尤其是四通八達的驛站,把山水迢迢、素無來往的各族百姓聯繫到了一起,那時遷入中原的蒙古、畏兀兒、回回等少數民族,至少在30萬人左右。

他們通過更改姓氏、通婚的方式,與漢民族融合,並逐漸改變生活習慣,認同儒家文化,在中原文化的滋養下,早已與當地人融為一體,成為民族大團結的一個縮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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