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親自送老公去開房

那天,我親自送老公去開房

2000年,一個全新的世紀,我和陸風漫漫的異地戀終於看到了希望。

陸風是我高三時的同桌,那段寂寞枯燥的歲月,除了書本就是考試。情竇初開的少男少女,彼此心照不宣的愛慕,裝點了蒼白孤獨的生活。

原以為高考結束後是另一番天地,但造化弄人,那年,陸風如願以償考上北方一所知名的工科院校,而我,第一志願落選,留在了本地一所普通的大學。

陸風去學校報到前的夜晚,我給他送行,我們緊緊地擁抱彼此,捨不得分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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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刻,我深信,我們終會逾越距離和時間,修成正果。用孤單的青春,換無悔的白頭。

經歷過異地戀的人都知道,堅守一份感情,並非易事。所有的喜怒哀樂,都只能通過電話,告訴對方。

那時候,還沒有手機,忍受著夏夜的蚊蟲,忍受著冬夜的寒風,每晚,我都要排長長的隊,在宿舍樓下的公用電話前,和陸風聊天。

很多時候,才掛了電話,剛上樓又開始想他的聲音,異地戀的夜晚,就是枕著彼此的名字入眠。

大學四年,追我的人也很多,我刻意和所有的男生都保持距離,除了陳佑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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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佑林是班長,我是團支書,平時因為班級工作,在一起的時間很多。陳佑林來自農村,但他並不像有的農村大學生,膽小拘謹。相反,他性格開朗,也沉穩睿智。

而且,他對我從未表現出任何特別的感情,這讓我覺得很安全。

所以,即使在陸風面前,我也從未有過避諱,陳佑林的名字,會經常出現在我給他的信裡。

大學畢業後,我和陳佑林先後進入本地同一家事業單位,而陸風,留在北方一家重工企業,相聚又是遙遙無期。

我和陳佑林由同學變成了同事,關係自然又近了一層。慢慢地,我發現陳佑林對我,似乎越來越體貼。

就在這時,陸風通過不懈的努力,終於爭取到回來的機會。我們約定,等他在這邊安定下來,就馬上結婚。

那是2000年的盛夏,木槿花盛開,嬌豔明媚。讀完陸風的信,我歡呼雀躍,並把這個好消息跟陳佑林分享。

陳佑林笑笑說:恭喜你唐琳,你們終於要團聚了。

我也大大咧咧地回答:準備好紅包,我們很快要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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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半個月過去了,我沒等到和陸風的團聚,卻收到他寫來分手信。

信寫得很簡單,只說自己要去很遠的地方,相聚無望,不想再耽誤我。

我懵了,瘋了似地給他單位打電話。那邊有人告訴我,陸風申請了在國外的建設項目,已經出發了,這個項目的建設期,至少要三年。

我徹底崩潰了,整日以淚洗面,我不明白六年的堅守為何換來這麼一個不明不白的結果。

那段時間,陳佑林一直陪著我,一個午後,面對我的嚎啕大哭,他默默不語地把我擁在了懷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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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年秋風乍起時,我嫁給了陳佑林。

婚後不久,陳佑林從單位辭了職,利用我父親的資助和關係,到深圳發展。

頭腦靈活,又能吃苦耐勞,他很快便在特區打開了局面。一年後,我辭職去了他身邊,和他一起創業。

短短几年,公司便走上正規,呈現出良好的發展勢頭。

時間慢慢過去,我和陳佑林也成了一對尋常夫妻。我和其他女人一樣,擔心老公有錢就變壞。

慢慢地,我發現陳佑林只喜歡和公司裡農村來的打工妹搭訕,也就是關切地聊聊天,並無其它出格的行為。

我把這一切理解為他的故土情懷,沒有太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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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06年,我帶著公司幾個高管出國考察項目,在德國法蘭克福機場,遇到了陸風。

六年的苦苦守候,最終換來他決絕地離開。我曾經想過,終有一天見到陸風,我會狠狠地罵他一頓。

可是,時間終究沖淡了一切,相逢一笑,泯了所有的恩仇。

我們在機場的咖啡館坐下,像普通朋友那樣,聊著這些年彼此的境況。

他說當年申請來國外後,慢慢適應了外面的生活。獨自一人,無牽無掛地在各國周遊,倒也自在。

然後,他問我:你和陳佑林怎麼樣?孩子呢?也好吧?

提到孩子,是我的痛處,這些年,我始終未能懷孕。

我笑著問他:你從哪兒打探的情報?不準確哦,我們還沒有孩子呢。

陸風震驚地站起來,跟我說:怎麼可能?當年陳佑林給我寄來你的B超檢查報告單,當時你不是已經懷孕兩個月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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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那天,我知道了一個殘酷的事實:我的老公陳佑林,在陸風調動前夕,給他寫了長長的信,詳述了我們在一起六年的深情厚誼。而且,他明確告訴陸風,我們已有夫妻之實。

那封信裡,他附上了一張B超檢查報告單,我的名字和年齡都準確無誤,報告單顯示早孕9周,胎兒正常發育。

這個深情待我的男人,陷我於一場陰謀。我該拿什麼回報你呢?我的愛人。

告別陸風,我不動聲色地完成了預定的行程,然後回國。在陳佑林面前,我表現得一如往昔。

暗地裡,我示意公司的人事,多招一些漂亮水靈的農村女孩。

然後,我經常告訴陳佑林,我不在身邊的日子,不介意他找其他女人,但是,不能去找外面那些不乾不淨的。

陳佑林有過幾次試探,我都表現得很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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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開始頻繁地出國,名義上是學習、考察。實際上,我頻頻地在國外和陸風約會。

這些年,雖然名義上陳佑林是公司的董事長,但財政和人事的大權,一直由我掌管,所以,儘管在萬里之外,他們的一舉一動,照樣有人向我彙報。

我知道他終於按捺不住,包養了一個叫李小荷的農村打工妹。

一年後,是該收網的時候了,我回國,開始一系列的操作。

揭開溫情脈脈的面紗,公司的高層紛紛倒戈。陳佑林公開包養公司的打工妹,早已是公開的秘密,引來很多不齒。

我以陳佑林出軌、夫妻關係破裂為由提出了離婚訴訟,法庭上,人證物證俱在,他默認了一切。

不過,他依然獲得了不菲的財產。

而我,當然和陸風在一起,兜兜轉轉這麼一大圈,我們都加倍珍惜彼此。

至於陳佑林,聽說他回了老家,還投資辦了學校。不過,關於這個人的一切,我都不想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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