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骗到传销组织是什么体验?

陈修修

这不是体验,这是噩梦,北派传销两年半路过——

还在传销时感觉自己是幸运儿,承蒙上天眷顾;出来以后觉得自己被世界遗弃,满满的恶意。套用星爷一句话:“对传销的恨犹如长江之水延绵不绝,又犹如黄河泛滥一发不可收拾。”

2012年4月从厦门——黄山徽州区从事北派传销“假天狮”,于2014年9月脱离传销组织,历时两年又半载。在这两年半时间里硬要说有什么体验的话,我想对它说句脏话——RNMMP。



推荐人是个女的,江西南康人,我进传销时她已经做了一年多了,她亲哥在里边做到传销第三个级别—“主任”。然并软,传销不像外边的世界靠关系就可以,实质上连我推荐人都没得到他任何好处,里边就像是个与现实社会不同的世界,也没有明面上的勾心斗角之类。

两年多的时间里大家相处的还不错,至少在明面上大家都是相互尊重、互相帮助,因为这是所谓的“行业做法”的,想要成功就必须做好人,然后做好事。这样才有机会被上边的“老总”提拔为“主任”甚至往上的级别,否则就得在下边土豆大白菜多吃几年。



传销在外界的名声着实恶劣,但就里边的人来讲他们不算是坏人,甚至有的人还非常的善良,大都是普通人。他们没有很好的家庭背景、学历、工作,希望通过传销组织来实现一夜暴富的梦想,可惜注定是要失败的,他们的结局注定悲剧。

那是一个谎言的世界,从进入传销开始就被传销暴富的谎言包围,他们会让你坚定不移的相信他们能成功自己也能成功的逻辑。慢慢的自己不知不觉间受到他们的影响变成一个狂热的传销份子,并且爱的深沉无法自拔。



对于时间问题,这是每个人加入时最关心的东西,谁也不想自己每天吃土豆大白菜白面好几年,所以老业务员从来都不会向别人透露自己做了多久传销,这是为了不打击新人的信心,只是笼统的说刚来不是很久。实际上看着肤色、穿着就一目了然了,只不过刚去太傻太天真。

按照题主要求来说体验的话只能说是非常糟糕的,传销不止让你失去了青春、梦想、激情、金钱,更让人绝望的是几年之后发现身边的亲朋好友都已经远离,众叛亲离也不为过。我现在正过着这样的日子,整整三年了还没走出传销的阴霾,独自饮着这杯自斟的苦酒。


麦小小田

黑过善心汇:大学生亲历传销洗脑陷阱

制的套路总是类似

头目发现我没有在听,用手机狠抽了我一个耳光

很不幸,我曾经被北派传销组织的虚假招工信息骗进了窝点,被非法拘禁了7天。比起传销南派强调资本运作的软洗脑模式,北派组织的威胁、拘禁要粗暴血腥得多。这是我经历过的洗脑套路,希望更多人看到后,可以远离传销,远离精神控制。

进入窝点的头一天,匆忙安顿下来的我睡得很安稳。第二天一早起来,噩梦就开始了。

一个大哥一进门就拉住我,热络地说,“哎,有科长正好路过楼下。听说新人可以先面试,如果合格就能直接入职,不合格就得走人了。小兄弟加油!”说罢,还拍了拍我肩膀。

面试时,我隐隐觉得自己很可能掉坑里了。下意识地往外瞥了一眼,发现大门口已经多了三个壮男在把守。

“面试”结束,科长宣布我不合格。他神色凝重,问我想不想知道面试不合格的原因。好奇的我自然说想。

完全出乎我预料,科长猛地扑冲过来,两只手拽起我的领口,提到他面前,吼道:“你被骗了!你知道么?!”

这一下把我吓得不轻,躯体都僵直了。科长松开我,才补充道,“我们干的‘直销’这行,只是暂时没通过立法,国家规定要5000万人从事才能通过……”

他说了一大堆毫无法律常识的胡话,滔滔不绝,唾沫星喷了我一脸。而我一边佯装在听,一边打量着周围环境,希望能找到可供逃生的窗口。没想到,他看出了我在走神,用手机狠抽了我一耳光。

突如其来,脸热辣辣得痛,我吓傻了。而他神色自若,停顿几秒,又继续着他的激情演讲。

这时,洗脑、拘禁已经开始了。

忽悠我的时候,那个哥们他是真的干过我要应聘的那个岗位,所以说话一套套的,一副很专业很懂的样子,压得我没话可说。后来我才发现,这也是他们惯用的伎俩,让以前做过那行的人去忽悠前来应聘的求职受害者,分工明确。

看清楚自己什么货色!你哪里配得到这份工作?!

在那出来以后,很多人都问我,为什么不反抗,多少有点“哀我不幸,怒我不争”的意思。但在那个环境里,安全都没法保障,哪里还谈得上反抗。

我本来就被吓坏了,有时被打完,肌肉一直抽搐着,没法用意识控制住。而且那是个封闭环境,呼天喊地都没人知道。更何况敌众我寡,屋里起码有三个壮男守着。后来我才发现,情况比我想象的还要恶劣。附近不仅有好几个窝点,而且窝点内还有退役战士。

他们没收了我一切通讯设备,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我被困在一个小小的寝室里,彻底丧失了与外界的联系。

他们恐吓我,“你再也别想回去了!”他们掐我抽我打我,但不会往死里打,因为伤口太明显就容易留下证据,日后可能会给他们带来麻烦。

当“领导”来电话或者点到组织的某个成员时,他们会突然90度鞠躬,右手做出摘礼帽状,嘴里冒出一声“咻用~”(谐音,后来发现说的是辛苦,语速很快)。几个人同时或者依次做出这种举动,姿势齐整而虔诚。

由于信息闭塞,加上身处陌生而封闭环境,人很容易对身边情况产生误判。更何况这个陌生的环境里其他人都是自己观念上的敌对者,初次见识时都熟练了表现出宗教仪式似的举止。

这是洗脑的第一步,让你恐慌,丧失判断的基准。

对我进行了掌掴后,他们又开始新一波攻击——言语侮辱。他们羞辱我的智商,说我蠢说我是猪。“为什么你自己被骗了,别人没有?看清楚自己什么货色!你哪里配得到这份工作?!”(当初他们就是盗用正规公司的名义进行招聘培训)

这一步就是让你的自信动摇受挫。在受到恐吓的封闭环境里,人常有无助之感。此时对其进行言语侮辱,可加深其绝望,动摇其信心。

在长时间的言语侮辱和暴力下,我感到非常无助。孤惶之际,窝点里其他人开始主动和我聊天,试图拉近距离。这里面高学历的不少,我所在的窝点就有两个985本科三个211硕士,还有一大堆普通本科专科生。他们要么毕业后找不到工作,要么经济上遇到难题,都想着来这里发财以改变生活。而这些传销的受害者最终都成为加害人,对我非法拘禁、恐吓、肢体暴力。用他们的话说,“这些我们来时都受到过,等你‘考察’明白了,就会理解的。”陷在传销里的人,总以为自己是清醒的。

不时,头目会过来继续羞辱我,要我认清自己和其他成员之间的能力差距,打击我的自信。在“掌掴+侮辱”这套组合拳之后,他们稍稍停歇,我得以短暂喘息。那些大学生开始陪我玩一些很无趣很催眠的游戏,如打各种扑克,不停地背诵演练自我介绍。或者让两个受害者当着所有人的面,按照他们写的剧情来模仿男女自慰,或者一些“不和谐”的动作,美其名曰“丢下节操,丢掉包袱”。

其实是潜移默化让你放弃自己的原则,让你“融入”他们的群体——你看,我们很友善,对你很关心,亲如一家人不是么?呵呵,这些人都受过高等教育,现在却心安理得地做这些事。

为什么领导打你不打我?领导打你打得不对么?

如果还是不服从,接下来就会被暴打一顿。那段时间里,我大概是挨打最多的人了,每天都要接受从语言到肢体上的暴力对待,所有行为都受到监控。连同我在内、还没洗脑成功的四名受害者,从来没有单独呆在一起超过五秒钟。即便是上厕所,都有专人跟着盯着,当然这也是在“关心”你。

第四天,我被一个小头目掌掴到耳鸣。他让我扎着马步半蹲着,居高临下地看着我,一边打我一边吼:“我们这么多兄弟姐妹,每天给你做饭吃,陪你玩扑克,冷了给你打热水,上厕所还陪着你,你拉屎不臭啊,哼”。话音刚落又是一巴掌,继续道:“兄弟姐妹们拿你当朋友,你却怀疑他们是不是别有所图,是不是要害你,我真是为他们不值,付出这么大精力陪你这个没良心的狗东西……”一停顿就是一巴掌,他语气越激就越用力,扇得我耳朵嗡嗡响。

他们一群干着非法传销,非法拘禁公民之事的人居然大谈良心?虽然我内心这么想,但为了少受点皮肉之苦,我没有回话。不过从窝点其它成员的表现来看,不少人或许真的从内心深处认同这个想法:“你丫这么穷,我们图你什么,你就这么浑浑噩噩地腐烂下去,关我们什么事?你以后去了单位,做错了事,会有人告诉你么?大家都巴不得你犯错,把你挤下去。”

当我被打到有阴影,以至于看到那个头目就发抖时,另一个窝点成员就问我到底怕什么,我嗫嗫道“他打我了”。没想到他把我推了个踉跄,劈头盖脸地质问起我来:“领导打你怎么了?领导打你难道打错了么?为什么领导打你不打我?领导打你打得不对么?”我忍不住看了他一眼,他笑了,轻蔑地笑,“肯定是你哪里说了什么让领导不高兴的话才会被打,活该!”

关押那几天,会有所谓的老师来吹嘘传销,上课又臭又长。最常见的就是五级三阶制。大概意思就是拉人入会,拉够了就会在下个月的首日晋升。类似的还有三商法、几何倍增理论等玄乎的名词。

最吸引人的莫过于那些虚假的致富例子,谁谁谁在多短的时间内连升几级,现在活得有滋有味,走上人生巅峰。这些例子大都集中在90年代,当时咨询信息并不发达,而大多数听众在那会还小,三观也尚未形成,因此对所举的信息难辨真伪。

套路就是那些,稍有逻辑分析能力就明白个中荒谬。甚至连他们窝点的人都不信这套,我就亲眼见过小头目在课堂上睡着打呼。只是他们不断地灌输传销这行的好处,给你带来高附加值的收益,如金钱人脉能力,很容易就将人内心的致富欲暴富欲勾引出来。但仅仅这样还不够,毕竟大家都受过教育,都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干嘛非要从事这行呢?

而这个问题就就是洗脑的精髓所在了。

以孝亲之名,为入局之饵

我们对于洗脑有个认知误区,即一般认知的观念会认为洗脑是重新构建你的三观,把你的大脑架构颠覆变得六亲不认;然而实际情况恰恰相反,洗脑不仅不是重构你的三观,相反是在强化你既有三观中的某一部分,进而有利于你们能达成共识,相互理解。最终产生了认同。这也是为何传销人员总是执迷不悟,以为自己很清醒。

我所在的那个窝点,亦是这种情况,而他们选择的共鸣点,大多数人往往无法回避——孝顺父母。孝亲作为传统道德的延续,又是维系亲情和家庭伦理的纽带,大部分传统的国民都非常重视。

由于我自幼至今家庭关系都恶劣不堪,启蒙读物又是西方那套契约思想,所以我对洗脑课完全免疫。但孝亲这点深深地击中了我所在窝点的受害群体。他们大都来自经济欠发达地区,成长过程中家庭或多或少遭受过不幸,家境相对贫寒。他们知识结构的体系很单一,除了本专业,对其他东西几乎一无所知。心态上又想尽快报答父母,急于求成,行为上难免会有点不择手段,因此在一般人看来违背常识的骗局,在他们那里就可能无法判断。

他们会颠来倒去地控诉,你现在的一切都是在啃父母老本,没有父母你什么都不是,你的学费生活费大多是由父母承担的。还有什么,父母把你养育这么大,都一把年纪了,你才开始养他们,而你成家立业,父母就不在你的人生规划里了。

说到动情处,他们甚至会自我感动、涕泗横流:“谈了女朋友忘记了亲生父母,你有没有想过,你是在用你父母的生命去养一个和你素不相关的女人啊!”

其实就和那种声嘶力竭的感恩教育差不多,勾起你的愧疚感,释放亲情催泪弹,在讲台上大呼“爸妈我爱你”。虽然俗套,但真可以触动大多数人内心最柔软的部分。毕竟很多人在孝顺和亲情这两个坎上很难跨越,甚至一生都为之束缚。

而眼下他们则告诉你,这个窝点的人没比你大几岁则已经收入颇丰,很快就能成为人生赢家(就和我父母一直想的,大学毕业就该年入10万起,过几年买房买车把家人接到城里来住过好日子一样,于是我理所当然地成为了他们眼中的废物)。

在窝点,受害者在智商、品德以及能力上都被全方位压制控制,道德愧疚感、孝亲责任感则被不断强调激发。一部分不幸中毒的受害者会痛哭流涕,表示要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同时也开始相信窝点里是一批忍辱负重的正义之士。

你们就以为我们想要你那点钱?告诉你别太看不起人了!

传销团伙为了测试你是否真的信任他们,会问你这几天的“课”听明白了没,他们到底是怎么赚钱的。接着称“你们怎么过来的,我们就是怎么赚钱的”,再摆出一副“你不拿钱来就别想走出去”的架势,胁迫式地问你到底给不给钱买他们的“产品”(产品是什么无关紧要,本质就是打非法集资的擦边球)。

这时心情刚刚好转的受害者往往被这么当头一棒再次吓懵,胆怯的人还是会交钱,稍有头脑的人则会称“你们是在测试我,如果真要钱的话,刚把我们骗过来时就该抢了,为什么要等这么久”。

后者往往更容易得到赏识,被选定为发展对象。为了提升这个组织的含金量和可信度,这些团伙会告诉你这个组织有门槛,不是这么好加入的,有名额限制。你想买他们的产品,他们也未必愿意卖给你。就算你拿了钱来,也要对你进行“考核”,考核不过,钱还你,你离开(当然,大家最终都会通过考核,考核不通过,就代表你可能很危险了)。

而对于那些胆怯交钱的人,可能就没有这么友善了。他们站在道德高地,发出猛烈的抨击:“我们兄弟姐妹每天供你吃喝陪你玩,自己睡沙发给你睡床,把你当兄弟看,你们就以为我们想要你那点钱?告诉你别太看不起人了!真是替他们难过。”

善良的受害者又一次受到良心谴责,斯德哥尔摩情节在这时很容易泛滥。加上财富欲望的驱动,受害者可能因此而沉沦陷入暴富的美梦,却仍然认为自己处于清醒之中。

这些人最可恨的地方在于,就算你同意买他们的产品了,却没有这么多钱购买。而他们作为孝顺的卫道士,也不会让你去和父母要钱,而是怂恿你去和你的同学朋友借钱,妄图坑害更多的人下水(后期没能力挣到钱一定是你废物的原因)。他们说的比唱的还好听,许诺几乎没有风险,等你赚了钱成了开着豪车回去,同学朋友一定会围着恭维你,一副出任CEO、赢取白富美的节奏。

还算幸运的是,我被放出来了,时间不算太长。因为前面交代自幼家庭关系恶劣,他们所动用的共鸣点无效。而我在里面从一开始的真害怕真怂,到后期真认怂,他们愈发觉得我没用,是个废物,而我就越发表现出自己是个废物的样子,让他们更加看不起我,没法继承起他们的大业。最终我被踢出了窝点。虽然难看了点,但是我却是所有受害者里被非法拘禁时间最短的。

被他们押送到火车站之前,同我一起被放出来的哥们却在中途反悔了,他坚定地表示,自己还是希望留下来,加入他们一起奋斗。我静静地看着他返回深渊,却无能为力。如果再多十几分钟,我或许有机会告诉他,这里的手段是什么,有哪些知识结构上的硬伤等等。

我知道神州大地上还有千千万万这样的传销窝点,我想知道这些受害者现在怎么样了,如果有可能,我还想和他们聊聊,现身说法,拆穿这种营销骗局。

附上我所在窝点的链接,或许它已经被驱散了,但是熟悉其组织架构的人必定知道,只要有几个核心分子还愿意做下去,他们还是会组成网络,继续坑害其他人:http://news.163.com/16/0826/17/BVDMFSPT00014SEH.html

美编:黄山


土逗公社


当年,十七岁,在工厂打工,不是很喜欢那份工作,感觉很枯燥,就辞职了,正好同村的阿伟说以前他在北京当过保安的人,小邱说在天津,混的不错,开了个小饭馆,让我们过去玩,我们就去了,过去以后,天已经快黑了,我们一路走到一个小院子里,一会陆陆续续来了好多人,每个人多很热情,一会给倒水,给我买刷牙洗脸用品,感到真正的家人一般的热情,吃饭的时候,有唱歌,节目,我以为是当地的风俗,感觉很怪异,坐车一路很累,早早的就休息了,洗脸,和洗脚都是个漂亮妹子帮我洗的,当时我很害羞,,,第二天,早晨吃过早晨饭,我问小邱,你家饭馆开在哪里啊,带我去看看呗😊。他就一直撒谎,其实我们已经被骗到传销窝了,,后来他说带我们去,我和阿伟,还有两个传销的人,就一直走,走了很远,到一个菜棚里,有很多很多人,大概30个左右,有黑板,有表演节目,太极拉,唱歌,什么的,我当时就感觉不对头,和阿伟说,有问题是传销,赶紧跑,我就说肚子不舒服上厕所,就跑了出去,我们一路跑了很远,,,本来想是逃跑出来了,就放松了一下,猪一样的同村伟,打电话给邱,说这是传销,要带他一起走,后来我,和伟说,我们快走吧,他们都是传销的,一会来了就走不了了,伟不听我的话,,继续等,浪费了逃跑的最佳时机,一会过来了十多个人,我们跑了好远,也摆脱不了邱的追赶,邱好像中邪了一样,怎么打他,他都抱着你的腿,我把他的眼睛都打肿了,手都快给他掰断了,不管你怎么打他,最终还是摆脱不了他,一会来了更多的人,我们逃跑失败,被带了回去,还好没有被他们揍,好汉不吃眼前亏,假装服软了,当时听他们说汽车站都有他们的人,想想都后怕,第二次逃跑,,到了中午,他们的人陆续出去了,就剩下我还有几个女的还有2个大妈级别的在,一会我看到,大门没锁,听到外面卖豆芽的,豆腐,我就问他们吃不吃,我去买点,做饭,当时传销小头目都出去了,我看机会不错,撒腿就跑,一口气就跑了出去,,,当时同村伟,出去大便了,小头目带他去的,,。当时手机被收了,还好钱包有在,没被收走,我跑到一个小便利店,打110求老板帮助,人生地不熟,连地址都说不上来,,还好老板人好,让我藏在了里面院子里,我当时很怕,一会功夫来了好几波人找我,老板都说没看见,,终于人民警察来了,我看到了希望,我带着警察回去,把同村伟救了出来,很刺激,大门是我踹开的,警察进去后,把传销男,一顿揍,真过瘾,还有大头目,没回来,我顺利的拿到了我的手机,然后,警察说让我去把大头目找回来,我和同村伟,编号台词,一会出去看见大头目,骗他,我出去买东西,走丢了,迷路了,大家都等他吃饭呢,他真的相信了,我当时的演技,肯定能拿个奖,,后来,警察一顿乱揍,把他们传销的打了一顿,问我们走不走,我说走,警察开路飞驰在了马路上,我们成功逃跑了,想想真的后怕,直接就控制你的人生自由,可以拍一部电影了,真人真事,感觉好的赞一个👍


努力拼搏

据说一个朋友的亲身经历,他是西安交大金融系毕业的,大三的时候为了帮一个网友的忙,去了东莞,没想到被骗进了传销。
当时好像是蒙着眼睛被送进了一个屋子,所有的私人物品全部被锁在了一个柜子里,每天就在里面上所谓的课程。他说里面的分工很明确,而且采取的是互相监督的管理模式,比如A、B互为一组,A若逃跑,连带着B往死里打。当时他去了没三天,就看到被抓回来一个,那画面残酷的不忍直视。
朋友是个很聪明的人,他很快的意识到必须有一个严密的计划,而这第一步就是:取得信任。
先开始的时候准备趁机逃跑,但发现根本连出门的机会都没有。他开始改变策略,决心培养一个让管理者不那么在意的习惯:每天凌晨吸烟。
这个过程很复杂,他首先让组织者觉得自己已经被洗脑了,洗的很彻底,于是他一跃成为了小组长,这大约花了两星期;然后,他再进行反洗脑,慢慢的拥有了一定的说话权,这时他利用说话权来植入一些自己设计好的课程,让组织者慢慢的更信任且离不开他。(话说一般人很容易被洗脑,是因为里面很多关于金融学且偷换概念的东西,而我朋友因为专业原因能够一眼看穿然后举一反三的去骗别人)这时组织者——这个房间的老大已经和他称兄道弟了,于是他得到了一盒烟。


他们睡的是大通铺。
朋友第一天晚上凌晨的时候尝试性的起床上完厕所之后非常轻非常轻地点燃一根烟,并没有人在意;
第二天继续,也并没有;
第三天,第四天,第五天;
到了一盒烟快抽完的时候,他走向大门那里,借着火光看了看锁的构造,发现那是一种非常老式的铁门,无论怎样推开都会发出不小的声音,更枉论安静的夜晚,他不死心的还是试着推了推,火光之下,似乎在睡梦中有人翻了个身。
果不其然,第二天,他被举报了。
不知道举报的是谁,但是他们的规定说如果发现有人有逃跑倾向而不举报的话,是要连坐的。
大老板知道我朋友很聪明,所以他的信任一直给予在理智范围之内,而这一次,朋友的行为无异挑战了他的底线。

还算机智的是,朋友已经做了半个多月的功课,所以他面部改色的把所有嫌疑全部推到了对方身上:是他看错了,我每天都会在那抽烟,没事推那铁门干嘛,我还准备多拉点下线多赚点钱呢!
大老板最终决定半信任他,对他的看管却越发严格起来,除了B,又派出了C。
C是一个小姑娘,年纪不大,长相他从未和我形容,性格比较老实。有一天她偷偷找机会拉着我朋友的袖子轻轻说道:你要逃,可不可以带我一起走?
朋友是个很仗义的人,汶川地震玉树地震时都是第一批上前线的志愿者,这可能也和他这次经历有关,因为他当时,并没有答应,沉默着。
他怕了,怕背叛,怕这个姑娘承受不住,会被发现,会拖累更多人连坐。
C白天的时候跟着他,B哪怕是上厕所的时候都寸步不离。朋友走的步步惊心。
他开始改变策略,想方设法的弄到了自己的包,拿出了几样东西。
到这个时候,前期培训洗脑已经完成,要开始发展下线了。据他们洗脑教育,不久之后自己都会身价过亿,受到万人敬仰,家产成倍增长,所有洗脑成功的人都会做起黄梁梦,所以上家并不怀疑他们的忠诚度。他们被发了手机,开始联系自己的亲朋好友。当然,每一个电话,每一个短信,都是在严格的被监控状态。
这时候朋友想起他的一个发小,从小一起长大,他们之间有一些特定的暗号和信息交流方式。
前两天我和朋友才见了面,又提起这件事,他和我说了些后续。那位发小后来自己做生意,小有起色的时候发现儿子被查出来一种病,先天性的脊椎发育不良,光一次手术费就40W,快要被逼的卖房了…也是造化弄人。
那时候他发小还没有结婚,正在社会上打拼,他接到了我朋友的危险信号短信。
好像是说了一些场景一样,但是彼此绝对不会记错的东西,表示:是本人,但是我这边有情况了!比如我知道你喜欢在阳台上坐在地上吃完西瓜一根一根的洗手指头,但是我这回就说:你看你,每次在阳台上坐在地上吃西瓜都不洗手,真不卫生!

该有的细节都有,但是朋友之间这样一多,聪明点的都知道发生事情了。
那个朋友很快反应过来,从他的只言片语中各种脑补,大约猜测出:
1,他被骗到东莞某个传销组织了;
2,必须发展下线,否则无法脱身;
3,并不知道组织具体位置,且无人生自由。
又过了几个星期,到了收获的季节,他们这批传销组织的人开始收线。朋友跟我说,真的他们组里面,有把妹妹骗过来的,有把老友骗过来的,甚至有一个把妈妈骗过来的…不过对他们来说,或许这也不是骗,因为洗脑后的他们觉得这是为了大家更好的生活,赚大钱的机会,不是好交情我还不告诉你呢。
朋友也随大流,发短信让发小赶快来,并且为了显示忠实度让他扎扎实实打了大几千在卡上。

这无疑一箭双雕:通过取款地址可以大致判断出区域。
但我朋友这点还是低估了,这个组织没有他想象的那么蠢笨,他们是把卡邮寄到远离此地的地方,找了个第三方取的款。果然是老奸巨猾、纪律严密的很。但此时朋友还不知道这个情况,而本着做事得留后手的原则,他开始布置第二条线——继续保持忠诚度,争取外派。
朋友接下来的一段时间里表现的很投入,组织者更加欣赏他,对他的监管也松了些,上大号的时候也没有人守着了,有一天他使了个招把手机偷出来,想着给朋友发个确认短信、再给父母报个平安,更冒险的,报个警,拼了。
没想到也就是在这天,大头目找他谈话,说自己很欣赏他的能力,已经看作半个自己人了,所以想把他作为骨干,去让更大的boss审核,通过的话就可以成为另外一个窝点的负责人,吧啦吧啦说了很多,还说了些以前的事情不计较了,现在只要你好好干,钱根本不是事,到时候记得是谁提携的你,不要忘恩什么的。
朋友做出一副感激涕零的样子表忠心。他说那个时候的确是有些小感动的,因为如果换个人去碰那个铁门,一顿毒打肯定少不了,而这个领导也的确是保了他。他也生出了一些愧疚,因为如果他真的逃跑了,这个小boss下场肯定不会好看。
但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偷偷把手机放了回去,决定背水一战。
期间那个女孩又找了朋友一次(可以想象到这个女孩冒了多大的风险,我朋友已经是头目那边的红人了,如果他来举报,下场必定很惨;但也有一个可能女孩是小头目的探子,朋友若是同意,下场也必定很惨)。
在这场战争中朋友分不清敌我,所以只能一致对外。
我朋友当时是这样跟那个女孩说的:“你这次这样说,我当作没听懂,但是如果有下次,我不会再视而不见,你看清我的立场在想好说什么话。”
之后那女孩目光躲闪,也不知想了些什么。

然后,外出的机会终于来了。
一共三个人,一个小组长前面带路,剩下两个人一左一右架着朋友往前走,朋友还被蒙上了眼睛。
下了楼梯,好像是七层楼,然后走过一个人很少的小巷子,七拐八拐的,等到摘了眼罩的时候,已经来到一个外面的小区了。
那是个很老旧的小区,他们正好走向了中心花园,在正中央有一个很大、有些残破的圆形花坛,因为无人打理里面长满了杂草。花坛外围附带着一圈水泥台子,上面零零星星的环坐着些带着孙子的老太太或者晨练的大爷。花坛四周是不算太高的居民楼,感觉一下子回到了上世纪。朋友当时花了很长的时间跟我描述这一块的环境,我非常能够理解,当一个人长期在一个封闭的空间里禁闭时,突然看到第一个人间景观,在心底的印象必然是极尊贵的。
朋友心中涌现出重见天日的快感,也更坚定了他逃跑的决心,哪怕付出一些代价。

出了小区,他被塞进了一辆车,又被蒙上了眼睛。他开始记路,先开始向东经过了一个菜市场,又往南转,经过了一个很长的坑坑洼洼的巷子。穿梭来,穿梭去,慢慢的开始混淆了,到最后被迫放弃。
不过就是这样,他也因此得到了很多的信息:这个窝点在城市的东北角的偏僻的民房里,门前一条路不能开车,和一个老旧有大花园的小区隔得很近,大约五分钟路程的地方有一个菜场或者早市,十几分钟的时候有一条很长的烂尾路…
他感觉基本上已经可以定位出来这个地方了。
到了大boss的地方,依旧是蒙着眼睛上楼,差不多的格局,里面也有一批正在培训的人。大boss接见了他,和他聊了聊,(我朋友把逃跑的念头隐藏的非常好,感觉属于那种高级腹黑,你永远不知道他心里真的想的是什么那种感觉。)觉得这小子可以用,最后非常愉快的送走了他。
经历了这件事之后,送他来的那三个人明显轻松了下来,已经有点把他当自己人看的意思,而且因为大boss看中的人肯定会给一个不错的职位,三个人明显更客气了些。

朋友以为终于可以不蒙眼睛了,其实并没有。他依旧被蒙着眼睛塞进车里。
他开始策划起自己的逃跑方式,1,等只有两个人的时候把司机打晕2,想办法把推测出的位置信息告诉朋友3,在下车的一瞬间飞奔…
感觉离逃开不远了,朋友很高兴,开始和那几个人聊起了天。
没想到事情发生了惊人的转折。
那司机把车开一半,说是自己家里有点私事,让他们自己回,然后把车停在了公交站。
这本身而言太可怕了,那三个人开始骂骂咧咧起来,最终争执下还是带着我朋友下了车。其实组织本身是绝对不允许出现这种情况发生的,可能也是因为大boss的态度,也可能是朋友的伪装太好,包括司机的他们明显放松了警惕,也并没有那么在意起来。
他们三个外加我朋友四人在公交车站下车,朋友终于被拿掉了眼罩,但是左右两个壮汉依旧形影不离的跟随。为首的那个去看公交牌了,我朋友趁乱开始左顾右盼,结果这一下把那几个人搞得警觉了起来——他们真的应该非常紧张,连坐这件事太可怕了。

两个壮汉把这事告诉了探路回来的小组长,小组长很严肃的叮嘱了他不要起不该有的心思,还特别动之以情的表示,大家已经是哥们了,如果你逃跑,哥几个跟着遭殃,你忍心吗....
但是也明显的,他们几个人没有原来那么放松了。没一会儿,公交车来了。他们一前一后的把我朋友带上了车,因为没有座位,大家站着,拉着头顶的扶手。朋友那时测算,大约离后门有七八米的距离,车里人还不少。重回人类社会,他一瞬间掠过几个想法:
1,当场喊叫,表示自己被传销组织绑架;
2,直接踹倒两个,看机会逃跑;
3,保持不动,走最稳妥的第二方案,等待朋友的救援。
如果当场喊叫的话,没有朝阳群众的在场,或者那几个人异口同声的表示“此人是精神病”,那并不会有什么好结果,太简单粗暴了,而且如果被抓回去,有没有命另算;

如果直接踹倒两个再看机会跑的话,朋友通过心算估略出,以自己的最快速度每秒7米,在加上障碍物,自己一秒跑下车的概率只有50%,如果在这1、2秒之内他们反映过来并追下了车,被抓回来就是按逃跑未遂处置,有没有命依旧另算;
如果是保持不动,肯定最稳妥,但是重见天日简直遥遥无期。
怎么着都很被动,怎么选都有风险,原来他翻手云覆手雨,股市里纵横,风险中投资。只是这次他压上的是自己的命。
当车停稳后,他发现自己还是不敢,放弃吧,放弃吧。
也许真的是上天有眼,这一站下的人特别多,朋友突然福至心灵,假装自己不胜人流的推动,往车门那边又移动了一两米。
那三个人立刻警觉了起来。
车门关上了,那三人基本已经发现了他的意图,开始以最严密的姿态针对他,也开始不和他说一句话了。朋友想如果回去,不是你死就是我亡了,我会告诉boss,是因为大boss的赏识想提拔我他们嫉妒故意诬陷的。这将是一场硬仗,拼的是利用价值和信任程度,而自己胜利的可能性,不到两成。

他开始组织思路、整理语言。
这个时候他们的站位是这样的:朋友在中间扶着柱子,左右各有一个壮汉护着,小组长在靠门的这边,也就是说,朋友三面被包围着。
朋友有些心灰意冷,在想着些未来。
这个时候,车到站了。小组长旁边的座位上有个老奶奶要下车,嫌组长的站位碍事了,让他让让,组长往旁边站了站。这时候朋友离门五米。
朋友突然脑袋一热。
3,2,
1。
当门还有一秒钟要关的时候,朋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之势飞奔了出去,把老奶奶撞了一下,而门,关住。每秒7米,而离门5米,他做到了!
他没了命一样的向前飞奔,期间回头看过一次,车子不远处停了下来,那三个壮汉离他大概几百米的距离,并且看到了他,向这边奔过来.....

朋友想,我的一生就赌在这上面了,赌输了这条命就没有了,就算还在,整天在一个暗无天日的小房子里又有什么意义?
他飞奔,飞奔,飞奔。似乎把这辈子能跑的步都跑完了。哪里疼都不重要,命还在,他们还没追上这件事就可以代表全世界的幸福。
他从中午一直跑到了晚上,直到再也跑不动了,他瘫坐在地上,心里想着,如果这样还被抓住,那也就认了吧。


狂龙入海去洗澡


汉东省老二高育良

讲几个传销的事

第一个,村里有个闲汉,父母早亡,三十岁还没娶妻。谁拉他去传销他都去,为啥?因为去了有吃有喝有歌唱,偶尔还有女人陪他睡,这特么简直就是他的天堂。但是去了没钱交,而且也不拉人。如此往复两三年,当地搞传销的都躲着他,每年往外地走的时候,都是摸黑走的,就怕被他知道撵着去……这招脱离传销的时间有点长,有家有室的不推荐。



第二个,新闻上看到的,一跆拳道教练被骗传销,起初想靠武力逃脱,干倒两三个人后,被剩余的人逼到墙角唱征服。假意服从,时隔三五天,说要道歉,让人买了酒菜,用惊人的酒量干倒一桌人,慌着微醺的身体逃离了传销组织……这招,需要酒量大,能忽悠的使。酒量小的,万一组织里有个基不喝酒……菊花残,满腚伤,你的笑容已泛黄……


第三个,我个人的故事,最近几年经济不太景气,公司也没啥事,决定出去溜达溜达,找找老同学。给一个大学同学打了电话,以前上学经常一起玩,打通后,问在哪呢?说是在山东,问在哪高就,他说,在南京准备开个项目,修地铁,问我想不想参与。说实话,我家以前搞建筑行业的,对他说的项目真是动了心。我说行啊,我过去给你参谋参谋。然后轻装一人就去了山东,到了山东热情接待 买好票就往南京走,走半道上接了个电话,说河北廊坊有个急事。问我要不要跟他去,都这么个情况了,去就去吧。

然后又转车去了廊坊,到廊坊后,直接把我领到一个小区,房子现成。我就开始感觉事情有些不对了。猜测该不会是绑架吧,但我对自己的武力值还是比较有信心的,他这样式的,我单手都能料理两三个。我决定再看看。结果下午,他说带我见见他们在这的销售经理。见到后,是个女的,姿色中上。给我上了一下午的课……这时才明白,玛德,传销。我说,讲的好,我考虑考虑。晚上和同学回到小区,同学又给我洗脑,讲的口干舌燥,我假意应承,最后他说,看见下午那个女的没有,如果你同意,我立马叫她晚上来陪你。我说,滚蛋劳资是那种人吗?有没有更漂亮的。他说有,明天带你去看看。然后我们就去睡了。我定了早上五点的表铃,五点就爬起来了,把重要的东西一装。剩下几件旧衣服和行李箱。就往外走,他还警醒的半迷糊的问我去哪?我说,你小子昨天半夜嘚不嘚的也不知道买个夜宵,快饿死我了,出去吃早点,要不要给你带点?他看看我行李箱还在,说,要,记得早点回来。

我出门就约了个滴滴,直奔火车站,买上最早的票就往外走。八点多的时候,他打过电话,问咋还没回来。我说:拜拜咯您,爷以经坐火车跑出二三百公里了……

总结,最好的办法,就是发现后假意应承,在没把你拉进去之前,断尾逃生。说什么都不要信了他的邪。


贫僧血刀

看到李文星的离世的新闻,心情很复杂,我当时去的地方和他应该是同一个地方,也在国道旁边,门前是一条水沟,他们送我去派出所的那天晚上我也担心过自己已经没有了利用价值,会不会被他们扔进水沟?从李文星给家人的最后一句话来看,应该是没有被洗脑的他反抗的行为激怒了里面的人,从而惨遭毒手。当时这也只是我的一个猜测。在这里希望他的家人能够坚强,节哀!

事后,我们的治安管理部门是不是考虑一下为什么这么庞大的传销组织会存在于静海这个村里这么多年,是不是也该惩罚一下那些明知是传销还要租房子给他们的村民,这背后是一个可怕的经济产业链


Insane29

2015年年初,因为一些特殊原因,我借了贷款,到了十一月份,脑热的从公司辞职,突然没有经济来源的我还不起贷款了,过年的时候回老家看朋友们个个身穿鲜艳,随手扔金,带着另一半,我就觉得自己好废物,恰巧那时第一个月贷款没还,一直给我打电话,让我更是如热锅上的蚂蚁,那段时间突然很想自杀,成天在网吧也不回家,活了20多岁没钱没谈过恋爱没学手艺一事无成,在我最落魄旳几天突然有一个女孩子给我聊天,我并没有在意,过了几天我想结束生命的时候,发了一条说说,她突然给我发消息,发了很多,还在里面给我唱歌,鼓励我,也许是我心软吧,也许是我命不该绝,我失败了,年后父母替我还了所有贷款,我还带着父母给的生活费去找她,她说她这里是做直销的,当时说句实话我对直销传销一片空白,去了当天我记得晚上从南昌下车,她让我早上坐车去抚州,我就买了第一趟早上6点的火车票,在网吧凑合着熬了一夜,一夜未闭眼,等到了之后等了一个多小时,电话打不通,在以为她不想见我的时候,却突然打来了,叫我去找她,我带着行李打车坐了半个小时才到那个地方,见到她却是两个人,她说是同事,由于是中午我请她们吃饭,点了4个菜,一个汤,她们说太多了,却比我吃的还多,结账的时候我很奇怪但是也没有多想,吃完后我说我去开房放行李她却说不用晚上上她哪里去睡,她说她俩一起租的房两室一厅,还有一个房间没有人睡的,我坚持要自己开房,她却说可以节约为什么要浪费,想到父母为我还贷款,想到一些零零碎碎的过往,我就没有坚持,她们带我把行李放在了一个商场里,就这样没有行李后她就说带我去转转,带着我转了一下午,和她一起来的女的一直问我家里情况,当时我坐了很长时间的火车,又等了很长时间,说实话非常累,当时就没有别的心思去产生怀疑,到了晚点的时候我请她们吃完饭后,去拿了行李,她说去她那里,打了个车,在车上她问我要手机说要听听我听的歌,我给了她,下车后和她一起来的那个女生特别勤快的帮我提了行李,走着走着走进了一个很黑的胡同,左拐右拐拐的到了她租房子的楼下,她拿着我的手机开始上楼,我整个人那时候已经可以说很迷糊了,不知道上了几层,到了之后她说她忘了拿钥匙,拿出自己的手机边打电话边上楼,我还没听见有通话的声音旁边的门开了,开门的是一个男性,大约25岁的样子,大厅很黑没有开灯,进去后那个男性说灯坏了,他拉着我进了房间,房间里很空旷,门口有很多小板凳,房间中间有一个吧台式桌子很显眼,门口旁边有…一个立柜,再旁边有4个人在打牌,那个女生却没有和我一起进来,当时我的心里就已经有底了,但是我没有不知所措很慌张,可能有人不相信,其实当你经历了生死的挣扎,贷款的绝望,有什么事情会让你再不镇定呢,那个男的又开始问我一些家里的情况,问着问着旁边打牌的人不打了,站起来后都在哪里答:对,一声声的,声音很大,他让我把身上的东西都拿出来做登记,我一一掏出来,不知道从哪里拿来一张纸张就开始写,身份证银行卡,钱包,他把钱里面仅有的四个钢蹦拿走了,一会回来给了我一张5元纸币,就在那里告诉我吼我说他不是要我钱,手机暂时不会给我,钱我装好,告诉我我过来是帮朋友考察一个行业,等我考察完之后这些都会还给我,我显得异常镇定,仿佛不应该在我这个年纪所拥有的,登记完了之后就问我是不是二大爷,我愣了一下,后来才知道,所谓的二大爷就是第二次进传销这个行业的人统称,登记完了他拉着我去洗漱排着队在后面等着,刷牙洗脸,后面卫生间有一个17-19岁的男孩在给另一个洗脚,我洗漱完后就被叫去哪里洗脚,说实话别人给我洗脚第一次,洗完了,再进那个登记房间却发现那些凳子桌子都没了,有人在用榻榻米床垫铺地,铺完地后就告诉我睡觉了,让我在中间睡,我躺下后陆续有人在我旁边躺下,我才发现这里居然住着十几个人,我实在太累了,我知道这里就是传说中的传销,躺下后他们开始收我身上的烟,打火机,甚至腰带钢蹦都收走了,我太累了,躺下没多久我就睡着了,根本没有时间去考虑怎么逃走,因为我知道我还活着,活着就还有希望,第二天一大早6点多就被叫起来,我睡得很舒服,第一时间醒来我并没有忘记我在哪里,我很清醒,我知道我要做的不是逃走,而是逃命,下面我这快一点吧

我在里面待了一个月,整整一个月,首先头一周我熬过了考察,受到了所谓主任的威胁与打骂,还有他们都有皮肤病,春天睡在地上很潮湿,我也染了,他们有带我出去过,所谓的出去就是几个人带着我围着我告诉我别想逃,其实我知道在我确保生命没有危险的时候,我就不会冒然去做无谓的挣扎,吃的很差,早上只有粥,中午手擀面加醋,晚上米饭只有一点点青菜,吃完饭要听成功人士的成功经历,就是洗脑,每天每天重复如此。

就这样我慢慢的习惯了他们的生活,我适应能力很强,几乎没有做出什么让他们不满的事情,以及话语,说话很重要,非常重要,他们很喜欢抓住把柄,所以我尽量很少说话,最后一天逃走是在中午,我拼了命的跑,跑到街道坐在摩托车上我就知道我摆脱了,在这一个月中他们拿了我所有的钱,让我向父母家人朋友借钱,找各种各样的理由打电话,打电话他们会监视,平时不会给手机,有电话也会几个人在你旁边听,交了2800与生活费后他们的态度有所改观,我向着他们的思路走慢慢获得他们的信任。

最后一天是早上6点不到就起来,匆忙的吃饭,陆陆续续出去,出门的时候我有一种强烈的感觉,就是今天,今天我就要出去,我一定要出去,把棉袄换成单薄的衣服,鞋子紧了又紧,在他们监视的情况下来到一处公园,我一直在观察路线,在之前主任给了我20块,这是我自己的钱,他只会一个月给我20,哪怕我给了他再多也一样,20块钱那是我一个月的生活费,我一直在兜里装着,在公园里大家分开了,我们4个人,还有4个人5个人一队的,分开后到了中午领头的带我们去吃饭,吃馒头,喝矿泉水,躺在公园的草坪上,到了下午2点左右陆陆续续有人去上厕所,也就是在公园的树旁,我在等最后一个人,他回来了,我就可以一个人去上厕所,我知道这是唯一的机会,我已经在心中开始给自己打气,让自己保持镇定,再一次紧了紧鞋带走的有点远,他们好像并没有发现我走的远了,也没人说,惰性是天性,我撒完尿又紧了紧皮带,突然转身,跑,不回头,也不回头看,脑海中只有一条,就是逃命,这不是在逃跑,不是在跑,是在挣脱命运的折磨,终于跑的精疲力尽到了路边看到一个摩托车停在路边,跳了上去就叫师傅开车,去最近的警察局,摩托车看到我跑过来似乎有所感悟,一路飞驰,到了警察局我却很失望,没人能帮我维权,他们不是不管,好像是不愿意在这种没有油水的案件中忙碌,我被他们安排到救助站,在救助站等了一天后给家人打完电话报了平安后,我知道一切都结束了,一个月,出来我什么都想吃,最让我害怕的身上很痒,很快回到正常生活后,什么都回到原点,一无所有是我现在要面对的,还有就是我又欠了父母一次,整理好自己,告诉自己可以的。

在传销中和在社会中其实是一样的,凡事靠自己,无论什么话一定要三思后再说,沉着冷静面对一切未知的事物,这就是我在2016年3月28到4月29号的经历,再说一个我还是单身,有房,3室120平米,下面是我的照片
最后俩字:征婚。。。


Creid

我以前干过,在安徽,当时我妈被我表姐叫去的,我被我妈叫去的,说实话,真正的传销是不控制人身自由的,4个人住一套单元房,他们有一套特别运行方法,以毫无破绽的国家机会为理论,为你很耐心的讲解,最后让你选择投资,3800到36800不等……反正一切都是自愿,但好多人都做的原因,一方面确实是对这套理论深信不疑,再加上大多数人或想一夜暴富,或是想功成名就,或是想证明自己…等等,另一方面是本着对亲人朋友的信任就稀里糊涂的干了。因为我家里穷,我妈好不容易攒的钱,在相信我表姐的情况下就直接投资了,我去了之后被带着一家一家的听课,一天去4家听4节课,当天晚上我就意识到了不对劲,第二天逼着我妈问投资了多钱,我妈没办法说了实话,我当时就懵了,在10年那会4万块钱真的不是小数目,我晚上考虑了一个晚上,既然钱已经投了进去,就是报警也要不回来了,还不如他妈的搏一搏,反正还年轻,于是我就和我表姐开始努力的学习,然后发展,半年后我们终于也摸清了里面的门道,拉拢了自己的关系,找到了合作的体系搬到了江苏,就开始单干了,也就是说下面人都钱直接就交给我们,然后由我们按照那套理论分配钱,就这样一下又干了差不多两年,都到了我们快出局的时候,确实挣了不少,我差不多能分到15万左右,一切都往好的方面发展,只不过在这期间,我跟表姐的账目一直是记着的,我相信她,所以就一直没分钱,想着到最后一起算个总账,平时也时不时的有大把零花钱权当给我攒下了,可谁知道有天我表姐说她去外地一趟,然后过了好多天我打电话她居然说她不再来了,我问这边怎么办?她说都交给我了,我说那我的钱呢?她竟然说什么钱?那些钱都是她辛苦拼命挣来的,我要钱就自己开始挣吧………呵呵呵,我当时直接一口气没换上来晕倒了,我同房间的一个哥赶紧掐我人中缓了过来,然后没多久我就把手中的事情全部处理完回了老家………哎!

等于说到头来一场空,自己投的钱虽说挣回来了,但平时也花完了,却赔进了两年多时间,现在跟表姐也不来往了,也不想去算账了,说太多了,又伤感了,总之一句话世间最毒的莫过于人心,任何事情再坏都坏不过人的心,告诉所有的朋友们,总之任何时候,都不要让贪挡住了人生路,还有就是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贪欢一刻76407972

想想都后怕。2003年的时候,我高中毕业。媳妇高二认识的,高三毕业后,她没上大学,后来一帮初中的同学说在沈阳,有份好工作,他们几个都在那,平时就是打字复印,一个月2000多。那个年代这个工资挺好了。我就劝我媳妇去了,当时还是她爸爸送她去的,第一次坐火车去那么远的地方。没过两天,媳妇打电话给我说要回来,我说为啥?她说不喜欢这种环境。我媳妇温柔内敛,心胸开阔,不轻易报忧。当时电视上正在演传销,我看完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当天后半夜,我越想越害怕,把我妈喊起来聊了半天。第二天我打电话给我初中同学,说以后还想见面的话,把我媳妇原封不动的送回来。我又叫着几个同学去了他家,找他爸妈,让他爸妈给他通电话。终于第三天,他们给我媳妇买了回程的火车票。我们去省会接站,看到我媳妇的时候,紧紧拥抱。别提多高兴了。

当年我在北京工作过一段时间。大约半年。离家,有时候难忍寂寞,聊了一个姑娘,很热情,言语也暧昧,在霸州。有天突然说想见我。叫我去找她。我说怎么去,她说从北京西站有去霸州的车,很方便。我就去了,当时是晚上八点多。我排队买票,售票员说这个点没有接着走的,等等一会。那时候我给她发信息说,你先开好房,我直接过去。她良心发现,支支吾吾的言语让我起了疑心,就回酒店了,没去霸州。回来后一查,当时霸州是全国有名的传销中心。那是2011年。我真的感谢苍天没有让我误入传销。关键时刻让我回头。

我老家农村。2014年,我亲三叔被我姑父拉去北海,说广西北海有份渔业工作,收入丰厚。当时姑父给所有的亲戚打了电话。只有我三叔去了。当时他50多岁。呆了半年回来了,没人打没人骂没交钱。都是一帮亲戚,也干不出那事。回来后我姑父从此不走亲戚,我三叔只谈北海的外来人很多,我们也是通过网络知道北海是全国有名的传销之城。

2015年我们搬入新房。楼下的邻居,有天叫我们去做客。说自己的一个傻亲戚,被骗入传销。不让出来,还打还骂。但是晚上让用手机,跟家里要钱。我邻居就告诉他找准时机定位,他发来定位图,但是定不到哪栋楼,有次放风,他听到别人说是什么楼几单元,便记在心里。我邻居的那个村,找了十几个年轻人,连夜去了湖南,哪个市我记不住了,趁着晚上可以用手机的时候,去到那个小区,正好有个朋友是当地的人,也叫了一帮人,加起来一共三十多个人,然后去到顶楼,跟那个傻小伙说,你就跟老大说你拉人来了,开门。老大信以为真,开门的瞬间,三十多个人进去,把传销的人打了一顿,送到派出所,拉着亲戚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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