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報恩我嫁給豪門少爺,新婚夜被喂安眠藥我才知掉進陷阱

為報恩我嫁給豪門少爺,新婚夜被喂安眠藥我才知掉進陷阱

1

在最熱鬧的安城裡,有一條蘇水河。蘇水河綿延萬里,直通西海,聯繫著東西兩海。

蘇水河極有靈性,出的魚妖啊珊瑚精啊都比別的河多得多。聽龜爺爺說:“一百年前,有隻蘇水河的鯉魚精成功躍過了龍門,現在已經是西海龍族的一員了。”

龜爺爺每次說到這裡,都會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蘇沅,“同樣是鯉魚,怎麼就差這麼多呢?”

蘇沅也是隻鯉魚精,可卻極為不開竅,好幾百年才生靈性,又好幾百年才勉強能化人形。同年的妖精都能變成人樣在安城玩鬧時,她還只能在蘇水河裡吐泡泡玩。

龜爺爺時常囑咐蘇水河的小妖,可千萬不要去咬人類拋下來的魚餌。

當蘇沅被魚鉤勾住時,想起了龜爺爺這句話,深深地為自己貪嘴的行徑而感到羞恥。只是,她還沒有等到蝦姐姐來救她,就被一陣力氣給提了上去。

是兩個怨聲載道的姑娘,嘴裡還唸叨著,“可終於釣上來了,書公子可真是任性,在這外面來釣魚。”

另一個姑娘責備地看了她一眼,說:“這種話少說點,被聽到可是要被趕出去的!”

蘇沅被其中一個姑娘放到水桶裡,她提起水桶,十分費力地走著,蘇沅在水桶裡被晃得頭暈。

書公子?是什麼魚啊,她怎麼從來沒有聽過。

蘇沅被擱置在一個巨大的水缸裡,頭暈得還沒有緩過來,又是一陣劇烈的搖晃,然後是一個稚嫩的童音,“哥哥,這是你新養的魚嗎?”

另一個是稍顯成熟一點的聲音,“是。”

小男孩似乎有些高興,說:“那它就可以一直陪著哥哥啦。”

稍顯成熟的聲音冷笑了一聲,“怎麼?阿匪也嫌棄我是個廢人,只配和一隻魚玩?”

被稱為“阿匪”的小孩兒不斷重複著,說:“不是的,阿匪沒有這麼想……”

又過了幾日,晚上的時候,魚缸裡來了只更漂亮的鯉魚。她被人提著尾巴提了出來,然後又被晃得頭暈,頭暈沒什麼,可她缺水啊,她張大了嘴,卻沒有半點水分。

好一會兒,蘇沅被扔在草坪上,提著她的姑娘擦了擦手,扭著腰走了。

她在地上撲騰了幾下,找不到水源。然後她的尾巴又被提起來了,她倒立著,看到了一雙眼睛,一雙十分好看的眼睛,像是貝姐姐的珍珠那樣好看。

他提著蘇沅,小心翼翼地踩上一塊大石頭,蹲下身來把她放在了水池裡,“這裡的水源通往蘇水河,走吧。”

蘇沅在水裡開心地打了幾個轉,想要看清楚他長什麼樣,可太黑了,她什麼也瞧不清。

她只來得及看見他腰間掛的白玉佩,她沉入水底準備回到蘇水河時,有粗獷的聲音響起,“是書公子嗎?我這就過來接你回去,將軍和夫人都擔心壞了。”

書公子,他就是書公子?

蘇沅聽到腳步聲,嚇得趕緊在水裡打了個轉兒沉到水底,然後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她回了蘇水河,聽說蝦姐姐被龜爺爺一頓臭罵,沒能保護好她,還要帶她出去瞎混。

龜爺爺的手指著她的魚頭,罵道:“你現在還敢不敢跟著你蝦姐蟹哥出去鬼混?指不定就被人做成紅燒鯉魚擱在桌子上!”

蘇沅卻目光熠熠地看著龜爺爺,說:“我要去報恩!”

龜爺爺又用手敲她腦袋,“讓你平素少看你蝦姐姐的戲本子,你非不聽。你看看那故事裡那些報恩的妖,哪個有過好下場了?連人形都化不出來,還想著報恩,你怎麼……”

龜爺爺說這話,突然停了下來,愣愣地看著她,嘴巴上的鬍鬚一起一落的,指著突然化成了人形的蘇沅,問:“你……你什麼時候學會的?”

“剛剛,”蘇沅笑彎了眉眼,軟軟地開口,“那現在我可以去報恩了嗎?”

“不可以!”

龜爺爺把蘇沅關在了貝殼裡,期間她逃過幾次,但每次都又回了蘇水河,因為她法術低微,隔不了多久又因為缺水得回蘇水河。

次數多了,龜爺爺也懶得理她。

這樣過了十年,蘇沅又逃了。龜爺爺還是懶得搭理她,“你要是能一天不回蘇水河,那就算你能耐。”

她“哼”了一聲,口袋裡面裝著的貝姐姐送她的珍珠。

蘇沅很喜歡珍珠,像那個人的眼睛。

像書公子的眼睛。

她在安城繁華的街頭上,手裡拿著包子,沒有想到貝姐姐的珍珠這麼好使,一顆珍珠居然能換兩個大包子。

蘇沅走著走著,有些苦惱,她怎麼知道該上哪兒去找書公子?

蘇沅感覺她的裙角被人拽住了,低頭往下看,是一個乞婆,拽住她的裙角,“小姐,求您施捨一點給我吧,我已經三天沒吃過一頓飽飯了。”

蘇沅皺了皺眉,如果要她的包子的話,她委實不大願意,她抉擇了一會兒,然後從掛在腰間的小口袋中摸出一顆珍珠,說:“這個可以嗎?可以換包子。”

乞婆的眼睛一下就亮了,“可以可以,謝謝小姐!”

幾乎是一瞬間,越來越多的乞丐向她湧來,朝她伸著手,“別急別急,都有都有,我家裡還有許多珍珠呢……”

剛從戰場上回來的上將軍百里匪,從二樓的小酒館看到這個景象,端著酒杯,問:“哪家的小姐?”

他副將認認真真看了一會兒,搖了搖頭,“並不曾聽說哪個富貴人家,有個腦子壞了的小姐。”

百里匪仰頭飲完杯中的烈酒,哈哈大笑起來,站起身來,說:“走吧,回去。”

那群包圍著蘇沅的人終於走了,可她口袋裡原本塞得滿滿的珍珠也只剩下幾顆。

蘇沅在大街上漫無目的地走著,書公子啊書公子,你到底在哪兒啊。

“書公子說,等將軍回府就去見他。”

書公子?書公子?!

她跑到道路中央攔住馬匹上的人,他堪堪拽住馬繩,馬蹄差點踏在她臉上。

馬匹上的人淡淡地看著她,眉眼中有著藏不住的高傲。那是蘇沅見過最好看的人,在他前和他後,我都沒有見過比他更好看的眉眼。

他並不曾開口說話,他旁邊的人卻開始罵罵咧咧,“你發什麼瘋?不要命了?”

蘇沅抬頭看他,說:“你們方才在說書公子?”

“是,如何?”

“我也要找書公子。”然後想了想,把口袋裡的珍珠倒在手心,“你們好像都很喜歡這個,我有很多,都送給你,你可以帶我找書公子嗎?”

他調轉馬頭,從蘇沅身邊呼嘯而過,她的珍珠被風帶著吹在了地上,乞丐們一擁而上,爭搶著撿走了。

又是剛才那個乞婆,拽著她的裙角,說:“小姐,你是大戶人家的善心小姐,你能不能再給我一點錢?”

蘇沅皺起眉頭看著乞婆,又看了看他們的背影。這便是人類嗎?如此無理?如此……貪得無厭?

周遭有年輕的姑娘開始竊竊私語,“百里將軍好帥啊!”

蘇沅問她們,“方才那個人叫百里將軍嗎?”

那個模樣姣好的姑娘鄙夷地看了她一眼,說:“你連百里將軍的名字都不知道?”

她搖了搖頭,那個姑娘輕笑了一聲,似乎是知道他的名字有多值得驕傲似的,“百里將軍,叫百里匪。”

她那時並不曾想過,有一天,她會愛上他。可她只能愛那個救過她的人,她是來報恩的。

2

蘇沅到達將軍府門口時,被人攔了下來,門口的小廝攔著我,把她往外趕,邊趕還邊說:“哪家的小姐?這麼不知禮數?”

她蹲在百里將軍府大門下,腿有些痠軟。天灰濛濛時,才有馬蹄聲響起,小廝跑上前去迎接,很開心的模樣,說:“小將軍回來了?將軍和夫人都等很久了。”

他瞧了瞧蹲在地上的蘇沅,問小廝,“她來多久了?”

小廝回答,說:“從中午蹲到現在。”

他笑了笑,蹲在地上有些饒有趣味地問蘇沅,“你想做什麼?”

她仰起臉,委委屈屈地答道:“報恩,找書公子。”

他只當是個腦子壞了的姑娘,隨小廝進了門,一個眼神也不願給她。

她想回蘇水河了,但又怕這麼灰溜溜地回蘇水河會被龜爺爺笑話。

她眼一閉,心一橫,趁著烏雲遮住月亮時,開始爬牆。

蘇沅覺得很難過,同時還有點羞恥,因為她正準備從牆頭跳進百里府的時候,正對上百里匪含笑的眼睛。

在她猶豫是捻個訣變成一隻魚,讓他知道她是一個妖精,不是好惹的。還是趕快跳下牆去回到蘇水河時,已經從牆上落了下去。正穩穩地掛在牆邊杏樹的枝丫上,驚起一群鳥兒。

蘇沅掛在樹枝上,覺得十分難為情。

讓她覺得二十分難為情的是,她是倒掛在樹枝上的,裙袂都落到她臉上,這個姿勢委實……有些不大雅觀。

百里匪應該是出來練劍的,他手裡握著一柄劍,月亮又重新跑出來,月光灑在他臉上,他明明笑著,看起來卻有些清冷。

“百里匪,你能不能幫幫我……”

蘇沅話還未說完,他就走到她面前,抱著劍倚在樹幹上,眼底有些止不住的笑意,“你想做什麼?”

蘇沅更加委屈了,“找書公子呀……”

“你家住何處,叫什麼名字?”

“蘇水河,叫蘇沅。”

蘇沅看著百里匪的眼睛,有月光灑在他眼裡,她的臉突然有些發燙。蘇沅確信,絕對是因為倒掛著,所以腦袋充血。

百里匪的眼睛可真好看,可蘇沅有些恍惚,我是不是……見過你?

他也晃了晃神,似乎在努力想著些什麼。

她還沒來得及想清楚,百里匪就揮劍斬斷了樹枝,蘇沅應聲落在了杏樹下,頭上沾了些枯枝樹葉。

百里匪沒有打她罵她,還讓她住在他的小院子裡。蘇沅篤定,百里匪是被她的美貌所吸引。

不久,上將軍百里匪養了個腦子壞了的姑娘在院子裡,這件事情已經傳遍了安城。

各路姑娘各家小姐,無一不哭得肝腸寸斷。但蘇沅聽了這件事覺得很生氣,什麼叫養了個腦子壞了的姑娘,明明是看上她的美貌才把她軟禁起來的好嗎!

蘇沅躲在屏風後悄悄聽他與副將王煜談話,王煜試探性地問:“將軍,你真的把那個姑娘養在院子裡?”

百里匪冷眼看他,“有什麼問題?”

王煜愣了半天,像是突然反應過來什麼似的,“將軍是怕她對書公子不利?”

王煜說完又否認了自己這個想法,搖了搖頭,說:“依我看,那姑娘要真想做些什麼,憑藉她的智商也難以翻出風浪……”

蘇沅面前的屏風被她失手推倒,他們齊齊看向她,蘇沅覺得有些難為情,蹲下身子,扶起屏風,“你們慢聊,慢聊。”

臨走時,還聽得見王煜小聲地對百里匪說:“我覺得,這智商真的翻不出什麼風浪來……”

夜晚,蘇沅照舊在院子牆角下抓著螞蟻玩兒,百里匪在不遠處看著她,他突然出聲問她,“蘇沅,你想不想要學劍法?”

蘇沅低頭思索一二,她好歹也是一個妖精,雖然沒有什麼大本事,但也不需要學劍法,於是她搖了搖頭,說:“不大願意。”

蘇沅還是隻沒化成人形的鯉魚時,在蘇水河裡時,蝦姐姐喜歡瞧人間的戲本子,瞧完便喜歡同她說,說那戲本子裡的才子如何如何瀟灑,佳人如何如何貌美,裡面的將軍如何如何霸道,裡面的小姐如何如何溫婉。

百里匪一如戲本子裡的將軍,果然十分霸道,完全不顧她的意願,把劍塞到她手裡,握著她的手開始舞劍。

蘇沅雖不如戲本子裡的小姐那樣溫婉懂事,但她是個妖精,百里匪只帶了她一遍,她便能完整地舞出那套劍法。

百里匪說:“這套劍法,叫‘浣花’。”

百里匪拾起地上的樹枝,指著蘇沅,她眯了眯眼,半點沒猶豫地揮著劍衝了上去。

雖然百里匪執樹枝,蘇沅手握利劍,可她仍舊不是他的對手,期間,她幾次想,要不要施個小術法絆倒百里匪,耍個賴。

烏雲遮住了月亮,她乘機絆倒了百里匪,可她萬萬沒有想到他竟然拽著她一起倒在地上。

這樣的橋段簡直俗氣至極,蝦姐姐的戲本子上不知道出現過多少次。

那些才子總會對佳人說:“小姐放心,我一定會對你負責!”

於是蘇沅急急忙忙撲騰著起來,脫離百里匪微涼的唇,月亮又重新出來,她目光閃躲,不敢看百里匪的眼睛,“我……我可以對你……負責……”

不曉得是不是那晚的月光太過於柔情,而她又太過於慌張,否則,百里匪,他怎麼會用那樣溫柔的目光看著她。

但自那日之後,蘇沅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過百里匪,想來,他是不需要她對他負責了。

好在她已經摸索清楚了百里府的構造,除了百里老將軍和老夫人的院子,就只有一個院子她沒有去過,而聽小廝說,百里匪每天都要去那個院子。

蘇沅乘著夜,摸黑到了那個院子,可大門確實是緊緊閉著的。

她咬了咬牙,開始爬牆。

總是讓一條魚來爬牆,實在是太難為魚了。

蘇沅從牆上往下看,有一個穿著月牙色的公子坐在院子裡,有些像百里匪,但他有半邊臉是焦黑色的,乍一看有些嚇人。

蘇沅朝他揮了揮手,說:“你叫書公子嗎?”

他抬眼看蘇沅,笑了笑,看起來有些猙獰,“你是阿匪找來給我解悶的嗎?”

她搖了搖頭,誠實作答,“我是來報恩的。”

他放聲笑了起來,說:“阿匪上哪兒去給我找個這麼有趣的人,給我消遣。”

蘇沅聽不太懂他在說什麼,她還沒有想好怎麼回答。

她身後牆角下就響起了百里匪清冷的聲音,她回過頭看百里匪。百里匪冷著臉,“你就這麼喜歡爬牆嗎?明天我讓你爬個夠,不把這百里府的牆爬完不許吃飯!但現在,你給我下來!”

蘇沅“啊”了一聲,跟他討價還價,“那爬完了可以加雞腿嗎?”

百里匪身後的王煜正琢磨著,這姑娘腦子是不是有病,聽到她的回答,沒忍住笑了出來。

百里匪冷著嗓子,說:“下來!”

她“哦”了一聲,點點頭,直接就跳了下來。

百里匪眼底閃過一絲慌亂,急急忙忙接住了她。他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眉心跳了跳,有些凶地對蘇沅說:“你是之前沒摔夠嗎?我讓你下來,你就閉著眼睛跳下來?”

蘇沅把手摟在百里匪脖子上,打斷百里匪繼續責罵她的話,說:“反正,你接住我了。”

百里匪冷著臉,好半天才說出話,“頑劣。”

3

百里匪從百里書的院子裡出來,來到蘇沅的小偏院,有些疲倦的模樣,捏了捏眉心,說:“蘇沅,不要去招惹我哥哥。”

我是來報恩的。蘇沅的話,在看到百里匪以後淹了下去。

百里匪似乎忙了起來,好長時間見不到人影,蘇沅坐在高高的房簷上,眺望著遠處,有些無聊地想著,百里匪,他現在在做什麼呢?

蘇沅沒想去招惹百里書,是他自己尋上門來的。

百里書坐在輪椅上,仰起頭看她,“我給你帶了糕點。”

蘇沅從房簷上跳下去,百里書看著她,說:“蘇沅是嗎?這是小廚房新做的糕點,快嚐嚐。”

她乖巧地接過,百里匪似笑非笑地看著她吃下糕點,另一半臉隱匿在暗處,有些瘮人。

第二日,侍女給蘇沅傳來消息,說:“書公子要娶她。”

蘇沅“啊”了一聲,“可我並不喜歡書公子。”

蘇沅想了想,其實也沒什麼妨害。戲本子裡,出來報恩的妖精最後都以身相許了,況且人的一生不就是七八十載嗎?對她們妖精來說,不算長。

又過了一段時間,蘇沅才知道,要嫁給百里書的,不止她一個人,還有丞相府的小姐。

侍女同她說過,丞相府的小姐,雖然生得貌美,卻自小體弱,患有眼疾。

直至嫁衣送到蘇沅房間那一天,她也沒有見到百里匪。

紅色的嫁衣擱置在窗邊的小桌子上,月光落在正紅的綢緞上,金絲鑲嵌著的邊角,在月光下發出淡淡光芒。

夜深,百里匪卻突然推開了她小院子的門,說不上為什麼,她莫名有些開心。

“百里匪,你終於來看我了?”

百里匪身上穿著盔甲,更顯英姿,卻帶了一身酒氣,兩隻眼睛有些猩紅。

他說:“蘇沅,你明天就要嫁給我哥哥了。”

她點點頭,問他,“你會來看我嗎?”

百里匪卻突然一屁股坐在小院子裡,“我明天就要出征了。”

她有些失落,輕輕“嗯”了一聲。

百里匪覺得嗓子有些乾澀,好半天才吐出一句完整的話,“蘇沅,如果,我是說如果,如果你不願意嫁給百里書,我可以……帶你走。”

蘇沅猛地抬起頭來看他,覺得心似乎跳到了嗓子眼。蝦姐姐的戲本子裡常這樣寫,佳人碰到喜歡的男子就會心跳加速,面紅耳赤。

可她搖了搖頭,說:“不行啊,我要報恩的啊。”

百里匪拍了拍額頭,苦笑,“是啊,你一開始要找的人,就是他。”

百里府喜氣洋洋的,凡是眼見的地方,都是喜慶的紅色。

侍女給蘇沅梳頭,說:“姑娘可真是好福氣。”

她沒接話,任由侍女把蓋頭蓋在她頭上。

百里書把酒遞到她手上,她怔怔地看著那杯酒。

蘇沅還在蘇水河時,看過蝦姐姐的戲本子,這叫合巹酒,意在合歡長久。

喜燭被風吹得幾次要滅,蘇沅嚥下去,那酒有些烈,烈得她嗓子疼。燈火明滅間,百里書的模樣越來越不清晰,她迷迷糊糊地趴在錦被上,說:“書公子,我有點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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