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荒推文——超級甜的現代都市職場寵文《致我最親愛的邵先生》

文案:

皮來皮去的甜萌女主VS口嫌體正直的冷麵霸總

女主不是小白,不弱,她有自己的貪嗔痴;霸總也不是無腦寵,是個事業型的理智男人。

方汝心當年訪談商界男神,被他撩得淪陷,可撩完沒有然後,他專心自己的事業去了。若干年後,被催婚催到頭疼時,他想起了她,想起她疼得瑟瑟發抖還堅持說“要”的義無反顧,想起了那一晚舌尖也舔過蜜……

感情線和劇情線相輔相成,小富即安胸大無志的女主,在職場碰到多!個!霸總,並在男主的操練下步步成長的勵志故事。

男主:來,我迫不及待想看你變強。

【力爭還原一個真實的金融+商戰】

男主是大買方,女主是私募研究員。

主角道德端正,但也不是聖母聖父。(畢竟職場如戰場)

※一分耕耘一分收穫,正能量都市職場。

內容標籤: 都市情緣 情有獨鍾 業界精英 甜文

書荒推文——超級甜的現代都市職場寵文《致我最親愛的邵先生》

而立之年,對男人來說不算大,更別提他還是以事業為重的家族繼承人,但如果弟弟、妹妹都已經結了婚,而爺爺又纏綿病榻,唯一的心願就是看到長孫成家,這時候,哪怕像邵尋這般不羈和盛氣,也難逃被催婚的命運。

今天是他外甥滿月酒,他這個大舅子必須到場,七點開始往那兒趕,全然沒有工作一整天的疲憊,英俊的面龐平靜端正,雖沒什麼表情,但就是給人一種極為利落的感覺,疾速掠過的街邊霓虹,罩在他眉宇間,沉沉的黑眸顯得頗為深邃。

抵達指定樓層、指定大廳,他推門而入,邵麟見大哥來了,忙不迭地迎上去,接過邵尋脫下的大衣,交給妻子掛到架子上。

妹妹邵琴抱著襁褓裡的嬰兒,徐徐朝他走近,“大哥,你快來抱抱她。”

邵尋不喜歡孩子,更不喜歡小嬰兒,邵琴總說她這寶寶多可愛多漂亮,講真的,嬰兒不都長一個樣麼?皺巴巴的怎麼看出美醜?

他笑了笑,伸出雙臂,將剛滿月的外甥女溫柔地抱進懷裡。

邵尋是繼承人,同時也是公司的合夥人,那是很有名的大型百貨集團,銀座。他是七大股東之一,身價過億。

他不算多喜歡這種熱鬧的場合,並且自從催婚以來,每次這種家宴,竟都出現一個他並不認識但也只比他小几歲的靚麗女性。畢竟自從他母親號召整個家族為此努力後,他私下裡就真的是“豔福不淺”,總能在這種場合或者在家裡,見到各式各樣的漂亮女人。

他一度認為,自己變得更工作狂就是因為這個。

說真的,他並不打算在這裡相親,自然也懶得關注那嬌滴滴的寶貝兒。

“都站那兒幹什麼?過來坐啊。”邵母親自發話,眾人紛紛圍著餐桌就坐。

邵尋作為長子,自然要挨著母親坐。他很想把寶寶還回去,但邵琴竟沒有接過去的意思,還樂呵呵地說:“看出來你很喜歡她,讓你多抱一會兒沒事。”

邵尋無話可說,認命地把寶寶揣在自己懷裡。家裡一個個都是結了婚的,卻偏偏都喜歡看他當奶爸。

他小心翼翼地護著嬰孩,臉上又是溫和愉悅的淡笑,真是充滿了大男人的居家感,或許有女人因此對他印象好,但其實他骨子裡並不是這樣的人。他總覺得,如果真正瞭解自己,不會有女人願意嫁。

——除了那一個。

他低頭看錶,已經七點半,那妮子怎麼還沒來?從民政局出來後她非要回家,說要換身好看的衣服。怎麼磨嘰到現在還沒見著她半個人影?

他拿出手機一翻,發現自己並沒有存她的號碼,當然,他也不記得。不過幸好,她整天囉囉嗦嗦發了無數條短信,他在記錄裡輕鬆找到她,然後言簡意賅地問:“哪?”

她對他的信息從來都是秒回,等了幾分鐘沒有回覆,大概說明她已經在車上正往這兒趕。

但他仍不免有些擔憂,怕她又出什麼岔子,畢竟他那未婚妻,忒不靠譜,一個剛步入職場不久的小女生。

“你現在也老大不小,怎麼還沒有成家的打算?老頭子走得早,你又是家裡的長子,整天忙這忙那的,半夜胃疼身邊也沒個人照應,我心疼啊……你找個好女孩照顧你,有什麼不好?”

“現在就剩你沒結婚,偏偏你還是最大的,你也別太性格,好嗎?”

“大崽,看這裡看這裡,我給你介紹一下這個新面孔,坐在你姐旁邊的那位啊,她叫……今年剛留學回國……”

他抬起頭,目光卻並未往那女孩身上偏,只是衝著自己母親,“媽,我已經結婚了。”

這可是重磅炸/彈,在場所有人都愣了,底下鴉雀無聲。

片刻後,母親有點不滿,“這不是胡鬧嗎!你都沒把人帶回來過,但今晚就說自己已經結婚?你糊弄誰呢?”

他耐心解釋:“媽,我想給你們一個驚喜,而且您一定會對她滿意。”

邵琴立刻說:“哥,不會是我上回去賓館給你送衣服,陪在你身邊的那個吧?”

他眼睛彎了起來,有種成熟男人獨有的好看,“對,就是她。”

邵琴一聽,這可要不得,心直口快頓時就炸起來,“你們該不會是奉子成婚?”語氣裡充滿了震驚。

邵尋很淡定,“沒有。”

所有人都定在那兒,可他這個當事人倒不甚在意,不徐不疾地抿了口酒,又緩緩抬起頭。

“今天週六,但我不是說下午有事麼,就是去跟她領證,剛剛辦好。”

傍晚帶著她從民政局出來,她臉紅得不可思議,彷彿天邊的絢爛晚霞蔓延到她臉上。

她抬著那張格外漂亮的面龐,用清澈的眼睛瞅他,“你、你不後悔嗎?”

她聲音發著顫,那是發自內心的幸福開心。

那是他第一次認真端倪這個女孩,不管是樣貌還是氣質,果真都十分動人。難怪四年前,都傳她是整個金融系最漂亮的姑娘,他當時讀在職MBA,雖然也是碩士,但跟她那種乖乖女保送上來的學碩並沒有什麼交集,而且他心思都在事業上,並不管這些傳言——但那一刻他信了。

她家境平凡,但足夠美麗,而他足夠有錢,所以他覺得這就夠了,自己值得擁有她。

邵尋是個非常強勢的男人,骨子裡的那種。因為父親走得早,前幾年整個家族就靠他一個人撐著,合夥人那邊當時就想稀釋他股權,他硬是給守住。都說長兄如父,他真是又當哥又當爹,以前還給弟弟妹妹出席家長會。

邵尋在家裡很有話語權,別說今天突然領證,哪怕未婚妻挺著大肚子出現在眾人面前,也不會有人真的敢怎麼著。

他是不允許自己出錯的,雖說他並不把婚約當大事,但也不想失誤,邵母還是相信兒子那句“您看了會很滿意”。

她立刻問自己女兒,“二崽,你見過她?她怎麼樣啊?”

邵琴剛準備誇呢,邵尋卻輕飄飄地打斷,“待會兒見著不就知道。”

不知道為什麼,邵琴心裡咯噔了一下,眼觀鼻鼻觀心地說:“媽,您就放心吧,大哥的眼光是不會出錯的,她長得很漂亮,性格也很好。”

手機響了,八成是她打來的。

但他看都沒看,直接掐。周圍的人肯定都有感覺,邵母問:“她嗎?肯定是因為找不到地方,你趕緊出去接她一下。”

“不用,她一個研究生,識字的。”花好月圓廳,這五個字她難道看不見?

弟媳殷勤地站起來,“我去接。”

“你都不知道她長什麼樣,”邵麟又轉過頭看向大哥,“她穿什麼顏色衣服?”

邵尋說不知道。

於是底下又是一片靜默。

“領完證她回家,我沒跟著。”

邵琴忙給他圓場,“女孩子嘛,很愛漂亮,肯定要打扮得美美的再過來,我們就耐心等等。”

那番對話挑不出錯,但仔細想想總覺得不是那麼回事。可眾人對視一眼,也沒個所以然。邵琴很貼心,默默站起來準備出去接,畢竟她是見過她的。

她剛把椅子往後挪了挪,邵尋卻摁住她。

她小聲說:“沒事……”

他起身,親自出去。

推門出來後,沿著走廊一直走,下一個拐角樓梯口,他就看到了滿頭大汗的她。

她居然穿了件正紅色的禮服裙,無袖,V領,下面的裙襬又非常蓬,外面還罩著一層蕾絲,她兩手提著裙襬往樓上跑,小臂上還挎個袋子,高跟鞋噔噔噔。她才入職場不久,五釐米以上的沒穿習慣,上樓的姿勢並不優雅,像只企鵝。

“方汝心。”他喚她一聲。

她一仰面看到他,臉上綻放一個極為甜美的笑,更是卯足勁往上跑。

他眉心微蹙,迅速下樓。

她跑的太急,細跟一撇,重心不穩往前撲。他及時抵達她面前,扶住她光潔的雙臂。

她貪戀地把他擁抱了一下,他看到她穩住便鬆開,轉身,繼續往樓上走。他沒有想過要去牽她。

她倒很自然地撈起他的手,“我就知道你肯定沒帶衣服,所以專門給你買了,正是你的尺碼。”

電梯人多,她這一身又礙事,不好跟別人擠,爬十五樓爬地氣喘吁吁,頰邊兩抹潮紅。

她拽拽他的手,嬌媚地問,“喏,你看看,深藍的,你喜歡嗎?”

他扭頭看她一眼,“今晚不是婚禮。”

“我知道啊,但也要穿得好看一點嘛,畢竟是見你家長。”

“換下來的衣服在哪?”他徑自問。

“你說之前那件?我放在家裡啊。”

邵尋難以置信,“你穿這身過來?”他立刻接過她手裡的袋子,一翻發現裡面竟只裝著男士禮服。

“我嫌太沉,就只帶了你的……”

方汝心一進去,果然裡面的人都驚呆。

她看著一張張陌生的臉,倒是一點不怯場,主動往前邁一步,並且提著裙子鞠一躬。

“大家好,我叫方汝心。”

這種公共場合,邵尋是不允許自己女人感到窘迫的,他走上前,主動攬住她的腰。

“給大家鄭重介紹,這是我的妻子,方汝心。”

說完他還在她鬢邊親了一下。

底下人反應過來,開始細小地喧譁,“過來坐啊。”

邵母笑著招手,“坐我旁邊。”

她的美是很細膩的那種,臉蛋圓圓小小,細彎眉不濃不淡,並不會搶了那一雙深棕大眼的奕奕神采,而且她睫毛出奇地長,乍一看會以為她描了眼線。挺拔的小鼻子,鼻頭有點尖翹,顯得非常青春活潑,凹陷的人中以及飽滿的唇峰,更是怎麼算都算好看。

他攬著她入座,她坐在邵母和他之間。

“汝心吶,你今年幾歲?是哪裡人?現在在哪高就?爸媽都是幹什麼的?”

她一一回答。

他盛了小碗海鮮湯,推到她面前,“你最喜歡的。”

邵母的問題她還沒有答完,他幫她繼續,“工作地點也在江濱商務區,跟我隔兩站地鐵。她是私募研究員,專門幫我挑選好的項目來投資,我要看她臉色吃飯呢。”

但凡在人前,他絕對以她至上。

“她是獨生女,老家離這兒也不很遠,飛機一個半小時。父母都是公務員,好相處。”

“你已經去過汝心老家?”

“當然,既然要娶他們的寶貝女兒,怎麼能不去她家?”

邵母算是徹徹底底放下心。

但其實他還沒去。

方汝心這時候是沉默的,不過臉上仍舊保持微笑。

她渾身一件飾品都沒戴,並沒有那種華麗感覺,勝在乾淨疏朗,細看她指甲都會發現修得那樣圓潤,簡簡單單,卻又十分精緻——這樣清雅的女孩尤其受長輩青睞。

如果說結婚是個任務,那邵尋無疑把這項任務完成得非常好。

邵母的確很滿意,笑著握了握兒媳的手,那光滑細膩的質感,宛如上好的璞玉。

席間,他一如既往地非常紳士,知道她是小吃貨但又不好意思轉動桌子,所以時刻留心她的餐盤,一旦空了就給她補上。

氣氛漸漸融洽起來,眼見著大家一人一句把方汝心問得越來越深,尤其問到小倆口的愛情故事,但她根本講不出來,難道要說有過一晚,然後過了兩個月,他提出要娶自己。她的戀愛經歷只有一次,唯一一次熱愛全都給了他。暗戀了整整三年的人啊。

但邵尋神色無虞,編起故事來倒一點沒有棘手的感覺,“本來就是大學同學,偶爾一起上課,她長得這麼靈秀,一見鍾情。”

他讀的是MBA,俗稱總裁班,裡面清一色的商場精英,一年光學費就要幾十萬,而她是正兒八經的學碩,整天忙課題寫論文,哪裡有機會一起上課?都是哄哄不懂的外行人罷了。

“後來她在私募實習,我是她客戶,工作上有密切接觸,還一起出過差。久而久之,自然有了感情。”

邵麟立刻給他搭腔,“我哥平常能接觸不少女性,咱們那百貨公司吧,打廣告要請模特請演員,但從沒見他青眼過,現在想來她們怕是都沒汝心姐好,長得漂亮又有能力,大哥不僅挑項目準,挑人也很有眼光。”

“你別說大哥一群女人盯著,汝心肯定比他更多好嗎?他現在都老了,跟二婚男一個年齡,但汝心多年輕啊,肯定比他更搶手。 ”

他徐徐接茬,“追她的人是很多,但她以前很靦腆,男人盯著瞅幾眼她都臉紅,”笑著把目光投向她,語調仍舊四平八穩,但實際卻在撩她,“現在好多了,會主動往身上爬。”

邵琴完全信了,津津樂道地問:“我去賓館那次,你們已經在一起?”

一提這個,她明顯有點緊張尷尬,擱桌下的手把他拉了一下。

他倒好,順勢握住,把弄她手指。指尖還摸索到她掌心,輕輕地颳著。

“對,”他說,“已經在一起。”

她聽完後,抬著眸子看他,眼裡盛著盈盈的水波,嘴角還那樣不自覺地上揚。

真的,旁人可以輕易看出來,她喜歡他。

“我跟我老公也是大學同學呢,唸書期間沒覺得他多帥,後來工作了無意間見到他,突然覺得很帥啊,我上去叫他,他還裝腔作勢不搭理我呢。”

“小琴,我當時站那兒等客戶,你上來就喊我小白臉還挑逗我,這被人看了去多不好。”

一家人越說越開,全都笑了起來,方汝心也跟著。話題這麼一偏,再也沒人提及他們倆究竟怎麼走到一塊的。

太快,真的太快。三個月前的那一晚,就像一場夢,令人懷疑它的真實性。

他的吻潮溼而甜膩,擁抱的力道卻十分剛勁,緊緊扣著,讓她無法動彈。

“裡面……真美。”他說,漆黑的眼睛裡不止有笑意,還有一簇激烈的火苗。

“裡面穿了吧?”他伏在她耳邊小聲問,她一個激靈,堪堪回過神,然後連連點頭,“嗯……當然。”

“感覺你這裙子老要往下掉。”

她下意識地挺胸收腹,“沒有,還挺緊的。”

他給她夾了一塊小點心,“吃點主食,不然晚上會餓。”

聚餐結束後,方汝心挽著邵尋媽媽往停車場去,邵母倒是一點不嫌棄她這身打扮,還直誇好看說襯得皮膚白。

“汝心,這按禮數,我們一家該提著大禮上你們家提親。”

“阿姨,我爸媽都很隨和,他們見過邵尋,對他很滿意,而且那天他也帶了聘禮。”

邵母疼惜地責怪:“該改口叫媽。”

她嬌滴滴地喊了聲,“媽。”

“那汝心,我什麼時候去你家拜訪一下?”

她還未開口,邵尋就截住話頭,“媽,你高血壓,還是少坐飛機。”

“這是什麼話?親家肯定要去的,再不濟我坐高鐵。”

“您最近好好療養身體,養好了我親自開車送你們去。”

方汝心也笑著對邵母點頭,表示支持丈夫這番話,但她知道他只是說說而已。

邵母問兒子:“你打算什麼時候辦婚禮?我這也好提前做準備,要幫你們挑日子,選酒店,印喜帖,還要通知親戚……哎喲一堆事哦。”

她說這番話時笑眯眯的,哪怕婚禮的負擔再重,她都樂意操勞,沒想邵尋卻說:“我們不辦。”

邵母臉上頓時凝滯,“你怎麼這麼草率?”

“媽,我跟汝心都很忙,大張旗鼓地辦婚禮,至少要耗一個月。而且我跟她都不在乎形式,再加上她父母又不能來,一切從簡不是很明智嗎?”

“結婚可是大事,一輩子就一次,這麼簡陋對不起跟你的女孩子。你自己不願,也該為汝心考慮一下。我這一回去,把你結婚的消息告訴親朋好友,每個人禮金都願出十萬,禮金就是拿來辦喜宴的,你這樣我怎麼跟親戚交代?”

邵尋冷冷淡淡:“那就不跟他們講。”

“你這……不跟人家講,那還叫結婚嗎?”

“主要是為了跟您交代,跟爺爺交代,其他人我不想管。”

“你這是什麼話?”

眼見著邵母有點動氣,方汝心立刻挽住她胳膊,“媽,我也不是很想辦婚宴,領了證就好,婚禮辦不辦不會影響我跟他的感情。”

“行行行,你們年輕人有個性,自己愛怎麼弄就怎麼弄。”

聞言,邵尋也沒吭聲。弟弟妹妹都心驚膽戰地回頭瞅了眼,生怕他們吵起來。

邵尋把後座的門打開,母親卻恍若未見,冷著臉繞過他,去坐小兒子的車。

他走過去,敲了敲車窗:“媽,抱歉。”

她把臉撇了過去。

邵琴在一旁吐槽:“哥,你怎麼這樣子呢……”

邵尋面無表情。

車子在繁華的街道上行駛,倆人一路無話。本來剛從酒店出來,她還開心地就著他牽自己的手轉了個圈,現在她也不吭聲。但過了一會兒,她又忍不住,將小臉擱在駕駛座的椅背上,可勁瞅他,像只求擼的大貓。

邵尋瞭然地問:“你要問我,愛不愛你?”

“不,這是廢話,你肯定喜歡,不然不會找我結婚。”

早在她一口答應的那天,他便看出她的爽利,此刻更是輕輕一笑,“你明白就好。”

“但是,如果沒有那一晚,你也不會娶我,對吧?”

他微微凝眸,“在我這沒有如果。”

交談不了了之,她縮回後座整理那裙子,他通過後視鏡看到她把長筒襪脫了下來,然後放在手裡仔細端詳,眉心微微蹙著。

她痛苦地“嘶”了聲,然後彎腰埋頭折騰什麼,起來時柔順的長髮都亂了。

他知道她在幹什麼,都是高跟惹的禍。

脫掉襪子後她又開始打理頭髮,辮成三股再團個花苞。原來她腕上戴的並不是裝飾品,而是好看的皮筋,她一手固定頭髮,然後用牙齒把皮筋叼下來,三下五除二地紮好。

他把車停下,打開後座的門,她正疑惑,他二話不說伸手抱她下來。真抱,不讓她腳丫沾地,因為他知道她已經把鞋脫了。

“……我自己能走。”話是這麼說,但她表現得卻很誠實,順杆爬地摟住他脖子。

他也不是喜歡高調,只是清楚人會很少,所以肆無忌憚地抱。從負一樓上去,電梯裡只有他們倆。他把她放了下來,她就這麼赤著兩隻腳,踩在他鞋子上。

她很調皮,看他牢牢抓著自己的手,便隨性地上下小幅搖晃,就像踩在蹦蹦床上一樣。然後還拿亮晶晶的眼睛近距離地瞅著他。

他捏了捏她的臉,“別鬧。”

“叮”一聲,電梯開了,有人進來,她一下就收斂了,乖乖被他護在臂彎裡。

五樓是女鞋區,但卻沒幾個客戶,他把她抱過去坐下,又看了看她的腳,後側磨得很嚴重,已經破皮出血,他嫻熟地找收櫃檯小姐要棉籤和消毒液,然後單膝跪下來給她細緻清理。

這種貼心的服務,也是他們想出來的,現在成了銀座的特色之一。

弄完後他也沒有很快鬆開,而是捏在自己手心裡。

骨骼精巧,肌膚柔軟,這樣擱在他掌心,像一朵盛開的純潔百合。

在百貨業幹了這麼久,他當然能一眼認出她尺碼,而且他還知道,哪種鞋會很配她。

他回過頭,逡巡這裡擺出來的女鞋,然後隨手一指,淺口細跟,正紅色。

“36碼。”他對服務員說。

服務員意味深長地一笑,轉身去拿。

她心跳開始加快,不禁動了動。

輕輕啊了聲,“——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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