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荒推文——超級甜的1V1 戀愛寵文《妙妻飼養實錄》

文案

廉潔耿直的冀大人在日記中寫道:

自打被那個絕(yao)世(yan)美(jian)人(huo)要挾後,本官不得已娶她為妻,然而針對如何飼養豔妻這一問題,本官表示壓力山大。於是本官像供祖宗一樣供養她,卻養著養著就養成心肝了,以至於狐朋狗友們都說,本官就是個色令智昏的東西。

某妻看到後,在下面批了評語:

嫁進你家前,就沒見過像你這麼嬌羞的男人;嫁進你家後,才發現你不是嬌羞,而是沒羞。

食用指南

1.SC、1V1、HE,女主真名夏舞雩,雩(yu,二聲),風的意思。

2.妖豔女主收拾男主手到擒來,男主古板悶騷還矯情但是寵寵寵女主。

3.劇情狗血天雷,作者邏輯已死,人物性格奇葩,文筆也就那樣。看文圖個樂子,莫較真,莫考據,不喜請棄文,切莫惡評委屈了自己。

內容標籤: 宮廷侯爵 戀愛合約 陰差陽錯 甜文

搜索關鍵字:主角:夏舞雩(織豔),冀臨霄 ┃ 配角:季樘,樓詠清,應長安,鄭長寧,沐沉音,柳芸,夏瑩瑩 ┃ 其它:七花谷,勾魂娘子

書荒推文——超級甜的1V1 戀愛寵文《妙妻飼養實錄》

丁丑年冬的那場雪,終結了一段黑暗的時代。

大燕國鄭國公謀逆,數十名忠良慘死佞臣之手,帝京動亂,百姓終日惶惶不安。

那是一場蓄謀已久的叛亂,激烈的爆發,卻在僅僅三個月後露出敗相,猶如被.操縱了命運般迅速的止息,隨著第一場冬雪的到來,被徹底鎮壓。

動亂後的帝京,在風雪中冰冷蕭條的矗立,雪片翻滾,頭頂上烏黑厚重的雲層如鉛塊似的壓向城池。

帝京死牢的門口,前來押送死刑犯問斬的宦官凍得直哆嗦,兩手揣在袖子裡緊緊絞著,三不五時的朝仍舊緊閉的大門張望,不耐煩的抱怨:“時辰都快到了,怎麼還不將人犯拉出來送進囚車?”

似是死牢裡的官吏聽見他的抱怨,大門緩緩打開了,四名差役小心將今日要行刑的死囚押送出來,迎向了前來接引的宦官。

“快送進囚車,莫耽誤了時辰!”宦官態度惡劣的命令,手還在袖子裡不斷搓著。

誰能想到呢?

誰也想不到,就連大燕國的九五之尊,也沒能想到他的愛卿竟會協助鄭國公謀逆,殘殺同僚,害死那一個個股肱之臣。

宦官想想他的惡行,便氣得恨不能將他戳出幾個窟窿,語調變得極其刻薄:“季樘,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做了那樣的事,燒死你都是便宜的,若不是陛下還唸了幾分君臣之情,判你一個凌遲都是罪有應得!”

季樘正要踏入囚車的那隻腳,緩緩收了回來。他望向宦官,嘴角勾起一抹恍惚的笑容,問道:“吾妻呢?”

宦官瞪大眼睛看他。

“吾妻……吾妻呢……”他繼續問,如陷入了魔障似的,那笑容充滿了憧憬,如彩虹般美麗而恍惚。

宦官正欲叱罵,忽的聽見馬蹄聲靠近,仰頭一看,是一位御奉官帶著隨從已到當前。

這御奉官帶了皇帝的口諭,當即冷冷對季樘道:“季樘,陛下念在你曾為大燕社稷出過力氣,特此恩准你能與夫人一同行刑,季夫人給你送來了。”他說罷,朝隨從一揮手,隨從將一團白布扔到季樘面前。

季樘在白布落地的前一刻,眼中閃過漫天恐懼,他猛地前衝,被毒打而染血的雙膝直接跪進冰冷的雪地。而他如願接到了白布,急切的將之打開,接著眼中的恐懼化作驚喜,彷彿忘卻了冰冷和疼痛,熱淚盈眶道:“如煙!如煙!”

白布裡裹著的是一具白骨,是一位早已化作枯骨的美人。

皇帝下令將她從墳裡刨掘而出,帶給季樘,允他在愛妻的陪伴下踏入黃泉。

“如煙、如煙……”季樘哭著抱緊白骨,被送上囚車,沿著永安長街去往刑場。風雪變得急迫而冰冷,圍觀百姓們罵聲滔天,那些爛雞蛋、爛菜葉源源不斷的砸在季樘身上,而他卻沉浸在幸福的笑容裡,緊緊箍著懷裡的白骨,一切都與他無關,與他無關……

那一天,狂風揚起漫天霰雪,如霧氣般模糊了刑場。

但柴火堆卻猛烈的燃燒著,烈焰和濃煙中,季樘穩穩坐在那裡,像是與熟睡的愛妻相擁,忘記了生死和折磨。

半城百姓都聚集在刑場下觀看、怒罵,即便濃煙嗆人,也擋不住他們淒厲的控訴。

所有人都在鞭撻季樘這個無恥的畜-生,唯有角落裡站著的一個小男孩,眸底映著沖天的火光,抽泣道:“爹……娘……”

***

“臨霄!臨霄!想什麼呢?”

冀臨霄耳邊,有人帶著笑意詢問。

接著一把摺扇被伸到他臉前,扇面上題的《山居秋暝》隨著摺扇主人的動作而在他眼前晃起來。

冀臨霄猛然回神,看向摺扇的主人,斂去眼中怔色,嚴肅道:“詠清,剛才說到哪裡了。”

樓詠清收回扇子習慣性的給自己扇風,眼睛睨向冀臨霄,有點詫異自己這好友剛才是怎麼了。

他們原本在翻看案卷,討論近期發生的三起連環兇殺案,冀臨霄也一直很認真。可一提到這三起離奇案件中都出現了一位舞妓,冀臨霄就忽然靈魂出竅,神遊太虛去了。

類似的事情不止一次,樓詠清細細思索,想起從前和冀臨霄在一塊時,只要提到或見到舞妓,冀臨霄總會表現異常。

樓詠清嘗試著問道:“你是不是對舞妓這類群體有偏見?是她們惹了你?還是你在我所不知道的情況下欠了一屁股風流債?”

冀臨霄頓時沉下臉色,剜一眼樓詠清,將手中案卷拋給他:“繼續討論!”

“老嚴肅,開不得半點玩笑,沒趣。”樓詠清嘴上抱怨,手上卻放下摺扇,繼續執起案卷認真查看,邊看邊道:“從月初開始至今,短短二十三日,中書省郎中張大人、參將裴將軍、吏部主事劉大人相繼被發現死於府中,屍體無任何傷口,排除自殺與下毒的可能,更像是無端猝死……瞧瞧這蹊蹺的,連我門生手下最老道的仵作也驗不出怎麼就猝死了。”

樓詠清口中的門生,正是剛剛接管此案的大理寺卿李彬。三名重臣離奇死亡,屍體除了沒有呼吸和心跳脈搏,竟是與完好的活人無異,就猶如被無常鬼直接勾走了魂,軀殼還好端端的躺在那裡。

這案件太詭異,李彬也壓力極大,樓詠清心疼自己的門生,便抽空拖了好友冀臨霄過來,重新梳理案卷,看能不能幫李彬找到些被遺漏的蛛絲馬跡。

冀臨霄神色肅然,右手食指敲在綠檀木案桌上,一下一下,無規律的作響。忽的響聲停住,他問樓詠清:“這個舞妓,京兆尹那邊可有仔細審問過?”

“審問過,都審問過兩次了。”樓詠清聳肩道:“那三名重臣在死前的幾天都曾請她過府獻藝,她能不可疑嗎?只是京兆尹堂審她兩次都不順利,這才呈遞給大理寺接手。按照本朝規矩,嫌犯若是被提審三次還不能定罪的,就要暫行釋放了,要不怎麼說李彬壓力大呢?”

“這規矩不合理,大奸大惡之人,沒那麼容易露出破綻。”冀臨霄道。

樓詠清搖頭苦笑:“若連個小小舞妓也有這等本事和心機,我真要佩服的五體投地。不管怎麼說,主觀判斷是不能被代入審案的,你也收起對舞妓的偏見為好。行了走吧,那舞妓差不多該到了,咱們幫幫李彬去。”

冀臨霄放下案卷,同樓詠清去前院的大理寺正廳,幾乎兩人剛到,就聽差役呼喊:“軟紅閣舞妓織豔到!”

樓詠清把冀臨霄拉到側堂,拿扇子挑開遮擋視線的珠簾,順便用目光安撫了座上的大理寺卿李彬,還不忘含笑評論:“軟紅閣,織豔,這名字倒是不錯。聽說織豔姑娘在秦樓楚館頗有名氣,是個冷豔妖冶的美人。嘖嘖,還挺期待的。”

冀臨霄斜了他一眼,慣看不上他這嘴上風流的德性。視線穿過珠簾望向大門,門外的腳步聲由遠及近,冀臨霄虛著眼睛,目不轉睛盯著大門,直到望見一名女子走了進來。

在看到那女子的瞬間,冀臨霄才知道樓詠清所言不虛,即便是自己這種和女人打交道僅限於公務的男人,都有瞬間的失神。

如果說她美,的確,但美麗遠不及她的冷豔妖冶。

帝京女子追捧繁複奢華的髮髻,她卻披散烏髮,只在臉側綰一個小髻;帝京女子喜畫粉面桃妝,她卻濃妝豔抹,厚重的眼妝透著股濃烈的妖氣;帝京女子視肌白為美,她卻白的病態。

她緩步走進,腳踝上拴著的兩串紫色鈴鐺叮叮作響,一襲紫衣曳地,她站定在堂中,慵懶的隨手撩動髮絲,倒月型的眸子掃了眼座上的李彬,唇角綻放出厭棄的笑。

說不出為什麼,就像是她身上長出了看不見的蛛絲似的,扯著旁人將目光鎖在她身上,怎也移不開。

冀臨霄的視線在她身上緩緩移動,落在了她開敞的衣領位置。那鎖骨的形狀優美又誘.惑,鎖骨處畫著一朵橘色的花,一半盛放在鎖.骨以下的位置,另一半沒入被衣衫遮住的胸.部。

當冀臨霄下移的視線觸及她隱隱露出的深溝時,他心中一震,登時回神,接著便惱怒於自己的非禮而視,黑著臉錯開目光,道:“傷風敗俗。”

這聲音很低,卻被夏舞雩聽到了,娥眉的尾端微微上翹,有些詫異的望向珠簾。平日裡罵她傷風敗俗的都是女人,怎今日這話竟從個男人嘴裡說出來了?

不過,這與她無關。

她漠不關心的一笑,眼角勾起萬種風情,卻似在冷嘲熱諷。

冀臨霄被看得耳根子又一熱,厭惡道:“這般傷風敗俗,成何體統。”

樓詠清忙在此時咳嗽兩聲,用眼神示意李彬,趕緊開始堂審吧。

隨即,李彬抄起驚堂木拍在案上,喝道:“嫌犯織豔,還不跪下!”

“是。”夏舞雩回眸答道,緩緩跪下,她的聲音甜中帶冷,冷中帶邪,沒有任何的懼意。

這副樣子讓冀臨霄直皺眉頭,心道:離經叛道!果然不是什麼良家女子!

李彬正襟危坐,居高臨下道:“嫌犯織豔,本官問你,中書省郎中張大人、參將裴將軍、吏部主事劉大人之死,究竟與你有無關係!”

“無關。”夏舞雩道。

“三位大人都是民女的恩客,民女三天兩頭就會去他們府上獻舞,這一點三位大人的家眷皆知。”

“你如何證明自己無罪?”

“李大人又如何證明他們是民女殺的?”

李彬臉色一白,啪的拍響驚堂木:“放肆!竟敢藐視公堂!”

夏舞雩抬頭一笑:“大人說的是,民女的確無法證明自己的清白,可你也找不出證據證明是民女殺了三位大人。倒是民女心裡揣著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講!”

“那三位大人可都是民女的金主兒呢,出手闊綽,給民女的錢都夠民女在帝京買一棟三進院的宅子了,民女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希望他們死呢?”夏舞雩笑道:“所以,李大人倒是說說民女殺人的動機是什麼,難道,大人覺得民女和你一般高風亮節,還嫌錢多嗎?”

“你……”李彬臉上紅一陣白一陣,只覺得是受了奇恥大辱,差點擼袖子站起來。

樓詠清瞅著不對,忙要走出來,卻聽冀臨霄沉聲道:“李大人,請容本官問她幾句話。”

冀臨霄的出聲,無疑是給李彬這盆即將四濺的炭火上撒了點灰,穩定住李彬的情緒。

李彬到底是剛升任不久,不論資歷年歲還是品級都在冀臨霄之下,對冀臨霄平日的為官之道頗為欽佩,當即起身,給冀臨霄恭恭敬敬行了個禮:“下官不才,有勞冀大人。”

冀臨霄右手一揮,示意李彬坐下,這才又視線緊鎖夏舞雩,問道:“織豔姑娘年歲幾何。”

夏舞雩纖纖食指捲起額前一縷碎髮,就著唇邊一吹,似撒嬌道:“大人,哪有上來就管姑娘家問年齡的。”

李彬抄起驚堂木一拍:“放肆!竟敢頂撞當朝御史大人!”

冀臨霄又朝他揮手,穩住唇角那細微的抽搐,道:“織豔姑娘,此案關乎人命,還請你配合。”說罷也不等夏舞雩答應,再問:“你年歲幾何。”

這次,夏舞雩笑著答了他:“民女是戊寅年生的,恰值桃李之年,雙十韶華。”

她回答時,珠簾後的樓詠清不知從哪裡掏出個小本子,持著支羽毛筆在上面記錄:嫌犯織豔,性別女,年二十。

冀臨霄再問:“你家鄉何處?可是我大燕國之人?”

“這個自然是,我是東南邊陲之人,自小父母雙亡,從前是做流民的。”夏舞雩笑著說:“民女在來帝京的時候,已經在戶部做了登記了,大人若是對民女感興趣,不如上戶部去翻看資料,這樣更詳細些。”

冀臨霄並未理她後面一句話,而是肯定的說:“所以,你是在來帝京之後,於軟紅閣落腳,做起了舞妓。”

“大人所言屬實。”

“何人為證?”

“怕是無人能為證了。”夏舞雩倏爾收斂笑容,眼底似鮮花開敗,黯淡無光,“民女流浪十七年,途中學了些歌舞的技藝,三年前大著膽來帝京討生計,下了比旁人多三倍的功夫,才有瞭如今。”她又加上一句:“這些也都在戶部的資料裡登記著的,因無人為證,大人如若不信,民女也沒辦法。”

冀臨霄稍稍低頭,黝黑厚實的睫毛擋住一雙盛滿思緒的眼,眼中風雲湧動了一陣,他抬起頭來,一手撩開珠簾,走了出來。

樓詠清這會兒正好記到“嫌犯身份背景簡單,無憑據,天資與努力兼備”,就見旁邊的人走去嫌犯面前了。他隨手轉起羽毛筆,好整以暇的觀察冀臨霄的下一步動作。

可接下來樓詠清就被驚住了,同樣被驚住的還有夏舞雩。只見冀臨霄突然毫無徵兆的扣住夏舞雩的手腕,高高揚起,手勁極大。夏舞雩眸中驚詫一閃而過,隨即化作厭惡,用力把自己的手腕拔-出來。

白皙纖細的手腕,被扣出一圈紅印子,那顏色如藕粉似的鮮嫩又脆弱。

夏舞雩委屈道:“大人這是做什麼?”邊說邊用袖角擦了下濡溼的眼角,將濃豔的眼妝暈了淺淺一絲翹起。

李彬也目瞪口呆。

冀臨霄卻是後退一步,向夏舞雩一揖到底,語調充滿歉意:“此案人命關天,本官方才只是為了取證,對你冒犯實屬不得已……抱歉。”

夏舞雩沉吟片刻,不知想了些什麼,又委屈的說:“大人,民女冤枉,民女去過朝中好些大人的府上獻舞,是不是隻要有哪位大人不明不白的去了,就都要算在民女的頭上?民女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要怎麼在不在場的情況下殺掉朝廷命官?”

冀臨霄緩緩直起身,肅然道:“本官公事公辦,若不是你做的,自然不會讓你蒙冤,你可以暫時解除嫌疑回去了,來日如案件有新進展,需要你再過堂的,記得配合三法司審理。”想了想,又對一個差役道:“給她兩錢銀子,算這幾日過堂的補貼。”

夏舞雩這才撤下拭淚的袖角,軟軟道:“謝大人。”

她右手交疊在左手之上,雙手置於腹上,屈膝行了個萬福禮。屈身的時候,因著身子低了,衣領下的深溝瞧著更深,已可瞧見大半的酥軟豐-盈。

這景象皆在冀臨霄的眼中,他心震得厲害,忙朝後退了一步,扭過頭在心裡嗤罵:穿著暴露,成何體統!

誰想夏舞雩直起身後並不急著走,卻是朝前一步,貼到冀臨霄面前,在他還沒來得及繼續後退時,竟抬起十指,在他鼻尖上點了下。

“大人,有空記得來我們軟紅閣喝上一杯,姑娘們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說罷,媚眼一挑,轉身離去,獨留冀臨霄驚呆的立在那裡,半晌,腦袋裡轟的一下炸開,炸得他差點失去平衡跌坐在地。

他、他剛才是被嫌犯給調-戲了嗎!

呃不對,是大膽嫌犯竟敢於公堂之上搔首弄姿,還意圖勾-引朝廷命官!真真是有傷風化寡廉鮮恥,可惡!可惡至極!

可惡至極!

冀臨霄滿腦子惡語叱罵,如一個肚子裡全是沸水的茶壺,翻江倒海無比激烈。他堂堂七尺男兒竟被個女子戲耍,作風那般正經還遭此女子侮-辱,秦樓楚館的女人莫不都是這副不知廉恥的樣子?

她們到底有哪點好,竟讓爹當年不惜為了娘,做下累累錯事……

思緒一到這裡,便如沸水中落下一塊萬年寒冰,迅速將冀臨霄冷卻,也令他回神。

眼底有複雜的思緒浮現,又被他壓抑住,望向門外夏舞雩僅剩的一抹剪影,厭惡道:“惡劣之極。”

可接著,耳朵根子被什麼東西戳了下,頂得微疼,冀臨霄一回頭就看見樓詠清收回戳他用的扇柄,打趣他道:“說別人惡劣前先摸摸自己耳根子吧,這都紅成什麼樣了,嘖嘖,連脖子都是紅的。”

冀臨霄一怔,猶如被棒子打了,不能置信的伸手去摸。手心罩住的皮膚燙的和烙鐵似的,果然從耳朵一直延伸到頸後,可以想象那紅色究竟多濃。

好死不死的,樓詠清還落井下石說:“不就是和女人說話嗎,這都面紅耳赤的,那以後要是娶妻怎麼辦?”

“我臉沒紅。”紅的只是耳根子和後脖頸。

“有差別嗎?”

“有。”冀臨霄從牙縫裡擠出字句:“何況,我自是會娶良家女子為妻。”

“是嗎!”樓詠清展開摺扇擋著下半張臉,故作驚訝的眨眨眼,發出低沉的兩聲笑:“呵呵。”

冀臨霄忽然很想一拳頭砸他臉上。

好在樓詠清沒繼續開涮好友,而是搖了搖扇子,瀟灑俊逸的臉上,神情漸漸認真起來:“臨霄,剛才試探的結果如何?”

“她不會武。”冀臨霄也就言歸正傳,說道:“若是會武之人,面對我突然發難,即便不使出內力,也會本能的想要招架。方才我立於她面前,聽她呼吸淺薄規律,既不像心中有鬼之人,也聽不出有絲毫內力。”他總結道:“她的確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這和她的身份沒有大的衝突。”

樓詠清眼珠慢悠悠轉了一圈,又問:“還有別的發現嗎?”

冀臨霄皺起眉頭,厭惡的說:“臉上都是胭脂水粉,氣味太濃,教人噁心。”說著將適才扣住夏舞雩的那隻手抬起,掌心殘留的香粉味撲面而來,更是惹他嫌棄。

“稍後再議!”冀臨霄轉身就走。

“誒?幹什麼去?”樓詠清問。

冀臨霄頭也不回道:“洗手!”

樓詠清瞧他那飛揚的髮絲下暴露的紅脖頸,低聲說:“矯情。”

倒是大理寺卿李彬從剛才起就成了空氣,恩師和冀大人好像都把他給忘了,現下趁冀臨霄去後院洗手,李彬忙快步到樓詠清面前,喚道:“恩師,學生……”

樓詠清一收扇子,啪的一聲響,打斷李彬的話。

他語重心長道:“阿彬,你雖只比我小五歲,但畢竟入仕的晚,還得多下些功夫。這次的案子非同小可,我和臨霄能幫襯你的自然會幫。但臨霄的本職不是調查案件,別指望他把時間都耗在你這兒,至於我這個刑部尚書……得,誰叫我是你恩師呢?”

李彬感激的行了個大禮:“學生謹遵教誨,多謝恩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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