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以“你終於如償所願了”為古風虐心微小說?

徐景千

“你終於如償所願了,也終於坐上了那九五之尊的帝位了,是否還是心有不甘呢?”幽幽的話語出自倚在樹下的翩翩公子,一襲白衣絕世離塵,道出了眼前劍眉凌鋒的俊美男子的心思。

“你這話何意?”李煜狀示不解的睨了好友一眼,眼眸深沉的望向了遠方。想起那個倔強的女人,一身血衣緩緩倒下的情景,那仇恨的眼神,那絕望的血淚,她怕是永遠也不會原諒自己了吧!心底竟生出無限的哀涼,不覺甚是可笑。

“何必呢!自欺欺人!”白衣男子依舊是一副語重心長的口氣。

“是嗎?自欺斯人嗎?璦兒她……”李煜頓下了後面的話語,他深知自己再也沒有尋問的資格了,殺她至親,滅他族人,這樣不供戴天的仇,這樣深沉的背叛,如何能化解?如何有顏面去乞求她的原諒?這空洛洛的心,彷彿嘲諷一樣,刺的他生疼。

“我要走了,去尋她,彌補 我對她的虧欠!記住,種什麼因,結什麼果,你好自為之!我言盡於此!”白衣男子話語剛落,便消失在這若大的庭院中。

“走了,都走了,連你也是埋怨我的吧!這便是寡人得到這九五之尊的帝位所要付出的代價吧!只是這代價為何這麼沉?為何這麼痛?”李煜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容,話語裡卻顯得那麼的無奈。生之所命,命之所歸,一切皆是天意吧!

翌日清晨,若大的金鑾帳中。

“啊!不,璦兒,別走,對不起,真的對不起!”李煜滿臉淚水的從惡夢中驚醒了過來,眼前哪裡可見夢中的人兒,揉了揉有些脹痛的太陽穴。

“皇上,皇上,您可是又做惡夢了?”王公公急匆匆的跑進了殿內,擔憂的尋問道。

“公公,不礙事的,替朕更衣吧!”李煜看了眼這個跟了自己多年的公公,並沒有責備他的多事,起身吩咐道。

“哎,”王公公幾不可聞的嘆了口氣,他其實明白的,主子的心魔的,曾經的主子雖然不常展露笑顏,但只要太子妃在,還是偶然有笑顏的,只是現在,唉,一切怎麼變成了這樣!看著眼前冷冰冰的主子,心裡不由得,一陣心疼。

從此而後,大唐後位一直空著,所有人都明白事情的始末,沒有人敢在皇帝的面前提及立後之事!

紫雲山顛上,一坐格樓裡,來來往往的行人,臉上都帶著一絲憂慮。一個白衣男子急匆匆的向裡屋跑去,沒有人有心情去欣賞這四處極美的風景。

“師傅,璦兒怎麼樣了?”白衣男子急切的開口向剛為床上的女子療完傷的老者問道。

“唉,經脈盡斷,心緒受阻,看她的造化吧!”老者看了眼躺在床上的愛徒,搖搖頭起身走了出去。

白衣男子頹傷的跪在床邊,握著那瘦弱且毫無生機小手,淚水奪眶而出,心裡是滿滿的自責。

“璦兒,對不起,都怪我,若是,若是沒有讓你與他相識,或許,你就不會是今天的樣子了。師兄好悔,不該啊!你起來罵我啊!打我啊!別這樣躺著,我害怕,怕你就這樣丟下我!只要你醒來怎樣都好,好不好?”床上的女子眼角流下了一行清淚,只是此刻正傷情的男人並未發覺。

六年後,

白衣男子端著一盆清水走進了裡屋,小心翼翼的給床上的女子擦試著,開始訴說著屋外的境況,這也成為了他這些年的習慣了。

“璦兒,別睡了,你看,你最愛的櫻花已經開了,它們也在等你醒來了,師兄已經做好了你最愛的櫻花酒釀,等著與你不醉不歸了。小懶貓,再不醒來,可就沒有了!”彷彿感受到什麼似的,床上的女子幾不可見到的動了動手指,正擦試著小手的白衣男子不敢置信的看著那正輕微動彈的手指,心裡激動不已,六年了,璦兒,終於要醒過來了。

“師傅,師傅,璦兒手指動了,動了!”白衣男子,跑到老者的房間,激動的有些語無淪次。

“真的麼?走,去瞧瞧,死丫頭,害我擔心了這麼多年!終於醒來了,醒來了就好!”老者也激動不已,兩人快步向女子的房間走去,床上的人兒也幽幽轉醒。

一切何去何從,皆為天命


淚無痕心悠遠

“你終於如願所償了。”紅唇輕啟,我的心也隨著這句話墮入谷底。本以為她會不甘,會傷心,也許還會選擇和我打一架,可她沒有,她只對我說了這一句話,便轉身離開了。


從我知道她的父親便是我的殺父仇人之時,我便開始有意疏遠她,甚至侮辱她。

那一次的親吻,我真的想把她揉進骨子裡,想去佔有她,想讓她的世界裡只有我一個人……卻不得不推開她,用這世間最傷人的語句來形容她。

如今,真的是得償所願了,我與她解除了婚約,可心卻是撕裂般疼痛。

我曾躲在角落裡眼睜睜的看著她哭泣,也曾親眼目睹她獨身一人飲酒,醉生夢死……

可如今她的身邊出現了另一個人,一個驚才練練、溫潤如玉的人,我只能看著,她一點點走向他,卻無能為力……


傾一生白了頭

這年的深秋,左丞相府門前因為左丞相要過五十大壽而車水馬龍。

後院,左丞相府大小姐的院子裡安靜異常。白色素衣女子坐在花架下靜靜看著書,手裡端著一盞茶卻遲遲不喝。“大小姐,老爺讓您去前院幫襯幫襯。”女子不語也不抬頭,許久才平靜的嘆到“不是有麗姨娘麼?”丫鬟想了想老爺當時說話的語氣,又低聲說到“老爺希望小姐去,毅王爺和十三王爺都到了!”女子不耐的放下書,看著丫鬟笑了笑,低聲說到“有麗姨娘呢!”剛說完,另一個丫鬟跑到女子面前,微喘到“小姐,老爺急了,讓您去呢!”女子皺了皺眉頭,站起身撣了撣衣服上的褶皺,平靜的說到“走吧!唉!”

丞相府前廳裡一位忙碌的紅衣錦袍女子,滿面紅光的應酬著各路賓客,但是買她帳的很少。大家只是禮貌的笑笑,然後各說各的。直到丫鬟們大聲的說到“大小姐到,大小姐到!”大家都抬頭向廳外看去,白色素衣的女子緩緩走進大廳,對著賓客點頭朗聲說到“今日父親生日,多謝各位賞臉來賀,我這身子不好,不適合在這喜氣的日子過了病氣給各位,由我這麗姨娘招待各位,如招待不周的地方,請各位見諒!小女在這裡先向各位賠禮了!”女子大方的對著各路賓客欠了欠身,然後轉身離開。廳裡的賓客頻頻點頭,廳裡站立的紅衣女子看著白衣女子離開,忙跟了上去!

白衣女子站在花園裡靜靜地看著花海里嬉戲的蝴蝶。紅色錦袍的麗姨娘站在女子身後,尖聲笑到“麻煩大小姐了!主要是老爺他不信任我不是!”白衣女子未轉頭,只是語氣冰冷的說到“你終於如願以償了,應該高興才是!”麗姨娘嘴角扯了扯低低的笑到“奴很知足呀,只是那些人好像瞧不起奴似的!”白衣女子轉過身看著麗姨娘,語氣平淡的說到“要想別人瞧得起,自己就要對得起每一次的承諾,每一句的許諾,不可妄言,悔言,做到了,人們自然而然的尊重你!”白衣女子深深的看著麗姨娘低沉的說到“您好自為之吧!今日這磚我已經拋了,至於您抱不抱得住就看您自己了!”

女子說完看著冥思苦想的麗姨娘,眼裡閃過一絲不屑,低緩的說到“丞相府女主人的位置,就看你自己能不能坐住了!”說完轉身離開!


愛情微塵

“呵,明啟,你才我這一劍割下去會怎樣?”明廉晃悠悠地站起來,將劍抵在自己的脖子上,凌亂的頭髮在風中糾纏又散開。

明啟揹著雙手,看著眼前這個大勢已去的人,他是自己的親弟弟,千不該萬不該,他不該覬覦自己的皇位。

明啟微眯雙眸:“我沒想將你置於死地。”

明廉大笑:“你不想將我趕盡殺絕,可是我不願看著你美滿得意。我一早便知輕語是你派來我身邊的密探,說實話,我應該感謝你,讓我在最後的時光還能有一段美好的回憶。”

明廉想到那個如水的女子,嘴角漸漸湧上笑意,明啟心中頓時升上一股不詳之感。

“你說我死了,輕語會不會原諒你!”明廉手臂一轉,鮮血從脖中濺出,明啟沒來得及阻止,一隻手向前伸,終究又收了回去:“回宮!明王謀逆,已自裁。”



宮中御書房

“你要離開?”明啟握筆的手停住,紙上渲染出一大個圓。

“皇上已得償所願,我已沒有價值了。”輕語低頭回答。

“皇上?我們之間已經如此生分了嗎?”明啟的指關節微微發白。

輕語沒有答話。明啟把筆扔出去:“是因為什麼?因為明廉嗎?”輕語依舊低頭不語。

明啟快步走到輕語身邊,抬起輕語的頭:“說!是不是!”

輕語掙開明啟的手:“沒錯,就是因為明廉!你明明說過放他一條活路,可是結果呢,結果如何?”輕語厲聲質問。

“如果,我說明廉是自殺的你相不相信。”

“自殺?王妃姐姐已經有六個月的身孕,明廉說過要看著孩子出生長大,怎麼會自殺。”輕語冰冷的聲音傳進明啟的耳朵。

“那你能不能為了我留下來。”明啟放緩聲音,帶著幾分懇求,輕語從來沒有看過這樣的明啟。

輕語輕輕嘆息:“你既然坐上了那個九五至尊的位子,就應該知道我們回不去了,我允許你騙我一次,可是不可能再給你騙我的機會。明啟,如今,是離別時。”

輕語轉身,潸然淚下。明啟想伸手去抓,可是手臂卻抬不起來,因為他知道這次他依舊什麼都抓不住。


青杏黃桃紅棗

梅季的京城,煙雨綿綿。這個季節的雨,帶著一絲惆悵,一絲依戀,一絲不捨,也帶著一絲的無奈……。

連綿了幾天的細雨,洗淨了那高牆深宮的血腥,宮城外的百姓依舊過著自己早出晚歸,男耕女織的生活。彷彿那個夜晚發生的故事與他們毫不相干,偶爾茶後餘談拿出來聊一聊。只是給茶樓裡的說書人又多一個討生活的故事而已……

京城郊外,一座新墳,孤獨的立在這竹林中。一身穿白袍的男子撐著一把油紙傘站在那新墳前,也不知站了多久,男子的外衫早已被雨淋溼,他卻絲毫沒有感覺。男子手輕輕的,眷戀的,似撫摸最親密的愛人般觸摸著石碑。

“你終於如償所願了,這就是你想要的 ”一青衣男子撐著油紙傘從竹林走出,手中提著一食盒。

“你來啦”白衣男子揹著他,手停在那石碑主人的名字上。

“我來給她送品苑居的糕點,她生前最愛的就是這家糕點”。青衣男子走過去,彎下腰將石盒裡的糕點拿了出來,擺放在石碑前的石臺上。

“她是恨我的吧”

“恨?呵!寧王……不對,現在應該稱皇上了,草民在這給您請安了”,青衣男子向他行了個禮。

“阿弦哪敢恨您啊!您現在可不是寧王,可是當今天子啊!她只是一個區區小老白姓,她已經不是寧王妃了,也不是侯府千金,您忘了,您可是親手遞給了她休書的呀 !侯府一百一八人,您可是一個都不放過啊!連三歲小孩都下了起狠手,皇上不愧是皇上!”青衣男子直起身,無比諷刺的看著白袍男子。

“景瑜……七弟”

“別這樣叫我!我沒有你這樣的四哥!若不是你醉心權術,她怎麼會死!她將一顆心捧給了你,卻被你如此踐踏利用。早知如此,我應該在她嫁你之前,帶她遠走高飛!”

景瑜撕嘶吼著,原本如玉的臉,頓時白了起來,額頭上的青筋出賣了他的心情,白衣男子手想去觸碰他的肩膀,卻被他一手大力推開,後退了好幾步後跌坐在地,那油紙傘也隨著力度從白衣男子手中掉落下來。原本白淨的衣服現早以泥濘,細雨無情的打落在白衣男子身上,更讓男子顯得狼狽不堪!

景瑜看著跌落在地一臉頹廢低著頭的男子,雙手緊緊的握著拳,極力平復心中怒氣。過了好一會兒才長嘆一口氣道

“草民方才失控,請皇上饒恕草民野蠻無禮。這林深霧重,又是梅雨時節,皇上還是讓影衛早些護送回宮吧!這裡不是您該來的地方,皇上還要為天下百姓造福呢!草民在這祝皇上萬福長安。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說完向男子彎腰恭敬的行個禮,然後提起食盒。準備離開。

“等等……”白衣男子抬起頭叫住青衣男子,頓了頓,欲言又止,似乎有不敢問卻又急切想知道的答案。

良久才哽咽問道 “她……她……她有什麼想對我說的嗎?”白衣男子眼中滿是希翼,很是希望能的到自己想知道的答案……

景瑜停下步伐,握緊了手中的傘柄。頓時心中滿是淒涼之色。

“她讓我告訴你,待她到了地府會請示閻王爺,改動自己的命薄,自此生生世世,永生永世都不再與你相見”說完頭也不會的向竹林外走去……

“生生世世永不相見……永不相見……哈……哈哈……永不相見啊……”男子仰起頭,任由雨水打落在臉上,好似為了遮掩什麼?在這冰冷的一場梅雨中,沒有人知道,一顆淚水從他眼角滑落……


夏天出生下雨


押大押小,買定離手!

全押大!

猩紅的眼,白色的天,灰色的人流,全輸光了!

怎麼辦?我只剩下了自己和一把剪刀!

剪了吧?一剪什麼都沒了?沒有了祖先的根基了!

最後再賭一把!沒有就沒有了!欲進此宮,必先自宮!

咔嚓咔嚓又一下,剪刀該磨一磨了!

一片血汙,一生為奴!

一入宮門,四海之深。想要容身,只能留神。五穀輪迴,汙穢之地,勤勤懇懇,馬桶乾淨,溜鬚拍馬,上司開心,抓住機會,伺候王孫。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精心伺候貴人,捨身對食客氏。


朱由校稱帝,雞犬得道昇天。客氏欲壑難平,犬充橫刀立馬將軍,封妻廕子天下,清流娃娃吃瓜,熹宗寬厚仁慈,重情重義庇護。

權力燻心猩紅眼睛,勝天半子進決勝局。天子紅丸力拔山河,龍床震撼獨木難支,宮門深似海,內閣由奴來,陛下自然萬歲,老奴侍候九千歲。


那個孩子真不賴,羸弱不堪知好歹,熹宗歸天萬事空,把持朱由檢入宮中。君王義氣盡,四面楚歌聲。計較千萬人,獨悔留崇禎!

猩紅的眼,白色的天,灰色人流,去年今日此門中 ,人面桃花相映紅。剪刀已經生鏽了,我賭光了自己,賭窮了天下,天子王侯將相是我的籌碼,萬里江山是賭桌,億兆黎民是我開大開小的碗。

你終於得到你要的,那是一段遺臭萬年的歷史記憶!


唐俊龍55398571

“你終於如常所願了。”蕭良娣一身素縞,看著眼前這一身戎裝,手執長劍,意氣風發的英武男子,當今的攝政王墨修雲。

就在前幾日,聖上突然病重,不能下床,宮中太醫束手無策。太子在盡孝侍奉期間,飲酒作樂,被太后禁足東宮,卻在無人看管的情況下畏罪自盡。四皇子、六皇子皆不在京城。朝中無人主事,唯有聖上最小的弟弟十六皇叔進宮理事,挾持太后與皇后,宣懿旨封十六皇叔為攝政王主前朝事。

十六皇叔墨修雲今年才二十五歲,母親是一個小小答應,但是卻是在生產期間血崩而逝。先皇老來得子,對這個孩子倍加寵愛,憐其幼小無母,將其放在先貴妃名下。先貴妃無子,便將這個孩子視如己出。本來是和和美美的一件事,卻不知為什麼,墨修雲十二歲時先貴妃患惡疾去世,接著父皇駕崩,太子皇兄繼位,只是可憐墨修雲一個人在宮中無人照拂,受盡欺負。

當今聖上雖與這個弟弟是兄弟,卻無多少親情,對這個弟弟也並無多少關心。墨修雲自從出宮建府後,除了年節也不來宮中請安。大家都自動忽略了他,也輕看了他。

蕭良娣是太子正兒八經的女人,太子去世,自然要為丈夫服喪。卻不想這個時候,墨修雲來了。

墨修雲已經是攝政王了,卻偏偏在太子的葬禮上一身戎裝,手持兵刃,嚇得正在哭喪的妻妾,更是畏縮著不敢說話。

“如什麼願?本王今日不過是來給太子上一柱香,蕭良娣不會不肯吧?”墨修雲眼神清冷,眼睛定定的看著梨花帶雨的女子。

“攝政王親自前來,自然是榮幸之至。”蕭良娣低下頭去,不再看他。

“你們全都下去。”墨修雲現在是攝政王,皇宮大內任其行走,氣勢上也是十足十的下人,他這猛地來這麼一聲,下得在場的弱女子們更是顫顫巍巍。

“本王的話聽不明白嗎,全都下去。”見這些人只是跪著匍匐著身子,墨修雲有些惱了,近來很少有人不聽他的話。

不知是誰帶的頭,總之有個人往外走,別人也就開始走了。蕭良娣也要往外走,卻被墨修雲攥住了手腕。

“你留下。”墨修雲命令到。

蕭良娣不發一語,任墨修雲抓著手腕,卻並不看他。

“怎麼,蕭良娣這麼不待見本王?不知道本王哪裡惹良娣厭煩,都不願意正眼看本王一下。”

蕭良娣不著痕跡拂開墨修雲的手,福了福身“攝政王言重了,只是男女有別,攝政王又身處內院,總要注意一些才好。”話並沒有毛病,只是在墨修雲看來,語氣裡盡是嫌棄。

“我偏不。”多麼霸道的話,墨修雲不由分說劉摟住蕭良娣,讓蕭良娣怎麼掙扎都掙脫不了。

“月兒,你有想過我嗎?”墨修雲抱著蕭良娣心情低落的問道。

蕭良娣沒有說話,只是哭的更厲害了。他們終究是錯過了。

墨修雲被封攝政王沒多久,就殺了多個大臣,都是因為上奏攝政王罔顧人倫,不和禮法雲雲。這讓朝野上下一片咒罵,事情傳到民間,更是說他沒有仁義,禽獸不如。

就是在這一片罵聲中,四皇子聯手六皇子,去不遠千里去西北求救,班師回朝,進京勤王,將墨修雲打了個措手不及。

蕭良娣已經住進了攝政王府,下人稱其為月夫人。就在這天起事的晚上,墨修雲深感自己大限將至,讓人收拾了包裹細軟,安排了親衛護送月兒出城。

臨別的時候,兩人無話可說,事實上,月兒自進王府以來,一句話都沒有跟他說過。此去一別不知什麼時候相見,或許陰陽兩隔也說不定,墨修雲站在馬車前,連擁抱她的勇氣也沒有了。只說了句“好好保重”這樣尋常的話。

月兒神色莫辨,並未抬頭看他,臨上馬車,卻背對著他說了句“我不後悔”。

墨修雲聽著這句話,心內百感交集,看著馬車遠去,一時間不知道自己這樣是對是錯。是錯的吧。否則月兒也不會這麼傷心,只希望她不要記恨他就好了。

四皇子和六皇子有大將護法,手握幾十萬大軍,勤王自然不成問題。

墨修雲被捕,關進了宗人府,什麼罪都認了。

四皇子登基為新帝,第一件事是就是判了這個十六皇叔死罪,賜毒酒。

那天晚上,新皇親手端了一杯毒酒來給十六皇叔送行,沒人知道他們談了什麼。十六皇叔死後,皇上念著祖父之情,將十六皇叔葬在祖父陵墓附近,只是一切從簡,簡單的只有一個墓室,一個棺槨,連一點陪葬品都沒有。

沒有人找過蕭良娣的下落,或許找過沒有找到。殊不知,墨修雲在下葬時,蕭良娣就偷偷混進送葬的隊伍裡,進了墓室,沒有出來,還費勁了力氣打開了棺材的石蓋。

墓室裡,月兒床上了自己親手繡的卻沒有穿過的嫁衣,描了最漂亮的新娘妝,也將墨修雲的喪服脫去,換上大紅喜服。月兒和墨修雲一同躺在棺材裡,她靜靜的看著這個眉目如畫的男子,這個自己情根深重的男子,一臉溫柔。

“修雲,我來陪你了。”她握著他的手,在他的唇上深深一吻,然後依偎在他的身側睡去。



“你終於醒了。”

不知過了多久,月兒迷夢著雙眼,就聽見熟悉的聲音。她驚的睜開雙眼,看見靠坐在石棺的一側,滿臉壞笑的男子,愣了愣神,問道:“我們是在陰間重逢了嗎?”

墨修雲撇了撇嘴:“對呀。”

月兒主動伸過手去,與墨修雲十指纏繞,“這樣真好。”

“好什麼好,我還以為你一輩子都不跟我說話了呢。”本來正是濃情蜜意的時候,墨修雲偏偏歪著頭,違心的說著風涼話。

看墨修雲的神色,月兒不禁悲從中來,“還不是你,還不是你,你讓我如何面對太子和那些列祖列宗。都是你。”說著眼淚就從中掉下來了。

“哎呀別哭了別哭了。”墨修雲一看見她哭,就沒了辦法,“你要是一直哭,待會牛頭馬面閻王爺看見了,還以為你不願意跟我一塊呢。再把我們分開。”

一聽這話,月兒就止住了哭泣,只是這哭聲一上來就不太好止住,月兒憋的呼哧呼哧的,最後鼻子裡竟然還吹出了個大大的鼻涕泡。

墨修雲看見了,笑得前俯後仰,墓室裡笑聲迴盪。

月兒又羞又臊,坐起身來,對著墨修雲就是一通亂打,打的墨修雲連連喊疼,不住的求饒。

兩人鬧得正歡,月兒突然止住了動作,盯著墨修雲不動了。墨修雲正奇怪,卻不料月兒俯過身來,拿起墨修雲的手狠狠咬了下去,就像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氣,要把墨修雲的肉咬下來一樣。墨修雲掙又沒法掙脫,疼的他連連叫喚。

等月兒住了口,抬起頭來,墨修雲就看見了滿臉淚痕。月兒邊哭邊打嗝,威脅到:“讓你騙我,你這個混蛋”“大騙子”。

墨修雲也顧不得受傷的手了,急忙心疼的把哭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月兒攬進懷裡,輕撫著秀髮,哄著:“傻丫頭”“別哭了”“已經沒事了,沒事了”。

(歡迎大家就要評論。本來想的很多,但是寫出來有些著急,還請大家見諒。)


中州月下書

“你終於如願以償了...”暮雪微微笑道。

墨竹以為她會傷心,會哭,可是發現,她一點傷心的表情都沒有。

墨竹回答道“是啊,辛辛苦苦的走好每一步,如今,皇位必是我的了。”

“那就恭喜了,我...先走了”暮雪轉身準備離去,墨竹抓住了她的手腕,抱住了暮雪,“只要你願意做我的皇后,我的皇后之位,永遠都是你的。”

“不用了,我們之間只有利益。”暮雪掙扎開墨竹的懷抱,轉身離去。

墨竹愣在了原地,懷裡空空的感覺,墨竹的心裡也是空落落。雙手緊緊的握成了拳頭。(你可知,沒有你的江山,又有何用,我走的每一步,不是為了江山,而是為了你,為了接近你啊...)

暮雪離開墨府後直接去了碧水湖,“不知...我做的如何,可否,解藥奉上。”

“不愧是淚雪蝶教主,解藥當然奉上。”

一個翠色的小瓷瓶從空中拋下來,暮雪一手接住,轉身離去。


微雨化蝶

和風日麗,桃花開的茂盛,寐顏站在姐姐墓前祭拜,新墳上長出幾株綠草,那麼有生機。

“可你再也不會回來了,姐姐”,寐顏喃喃自語,眼角溼潤,眼淚就從心底流到臉頰。幾天之後寐顏從離顏山莊出發奔向金陵城。



“小姐,大小姐已經故去,我們為何還來京城?”說話的是寐顏的丫鬟叫寐珥,此時她主僕二人坐在雲城客棧靠窗的雅座,從二樓的窗外望去正好就能看到京城首富的木府宅邸。

寐顏喝著茶眼睛盯著那片地方說:“小珥,那裡那片開著花的院子是我姐生活了3年的地方,她嫁過來的時候才19歲。”



寐珥心裡難受,眼淚就在眼眶打轉,她家的大小姐15歲就跟著管家做生意,一手料理起整個山莊,雖說離顏山莊沒有木府富甲天下,可離顏山莊在江湖上這是赫赫有名,因為山莊的太公扶持先帝奪位,在朝堂上盛極一時,但因為太公覺得榮華不過三代,最後在年老之後就隱退山中,不問紅塵,世人曉得離顏山莊不能得罪,有實力,有手段,卻從不知出處。



“牆裡鞦韆,牆外佳人笑!木易,你終於如嘗所願!”寐顏說話間,人已經立在了易水居的牆頭上。“你們笑的開心,可我卻再也聽不見她的笑了!”寐顏死死的盯著木易,眼中盡是鄙夷和恨意,一點點她的瞳孔在變大。

木易,木府長子,太子伴讀,寧公主駙馬。此時他站在那神情有些恍惚,甚至寐顏的劍扎進他胸口也不見他皺眉,青檸公主站在一旁嚇得連府兵也不敢叫,那張傾國傾城的臉早已驚的慘白。

“木易,木易,木易……”一聲聲溫柔親切的叫聲,木易緩緩的睜開眼睛,眼前那是一個笑起來溫柔,乾淨,讓人忍不住心跟著暖起來的人。

“寐離,是你。”木易輕喚一聲。


唐似桃子

“你終於得償所願了,開心麼?”年長一些的男人饒有興致的拋玩著一隻微瑕的玉扳指。

雖已入夜,街市卻越發的熱鬧起來,車水馬龍,人來人往,歡聲笑語絡繹不絕,百姓安居樂業,一派祥和之景。

“嗯。”趴在酒肆二樓欄杆的少年打了個哈欠懶懶回應道。

“好像也沒那麼開心嘛。”男人眉頭一挑,終於捨得收起了扳指,斜倚在少年身側,往他肩頭一拍。

“是呀。”原以為卸下了重擔會一身輕鬆,誰曉得現在竟是疲乏不堪,一動都不想動。”

“嘖嘖,瞧瞧你那點出息,你這樣的人要是坐上了那個位置,那真是家國不幸啊。”男人恨鐵不成鋼似的踢了他一腳。

“後悔的話,放不下的話,你大可以回去爭一爭。師兄別的不敢保證,你小子的命,我還是保得住的。”男人自斟一杯,往那燈火輝煌之地遙遙一指,復又將對面的酒杯斟滿。

少年好不容易盤腿坐起舉杯欲飲,卻瞬間失了酒興,賭氣般往桌上一趴。“我要是想爭,當初幹嘛費那麼大力氣從那裡逃出來。”

“她倒是厲害,居然真的將你小子毫髮無傷的送了出來。”男人將空酒壺往邊上一扔。

“師兄你眼瞎麼,我那算哪門子的毫髮無傷?”

“哦?我以為你能不缺胳膊斷腿的生活能自理就不錯了。”男人把少年的酒也飲盡了。

“。。。別逞強了。”少年皺著眉奪過已經空掉的酒杯:“下個月初二我帶你去看她,到皇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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