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精衛當漢奸確實有水平,竟能用孫中山的原話來幫他賣國

在辛亥革命初期的鬥爭中,報刊鬥爭是其極其重要的一個部分。

革命派的報紙《民報》與保皇派的《新民叢報》在論戰之時,《民報》一方坐鎮的是首領孫中山,另外還有胡漢民、章太炎、陳天華、朱執信、廖仲愷、汪東、劉師培等一大批的精英人士,足可見革命派對報刊輿論的重視。

汪精衛在當時就是《民報》主力,曾全面主持過工作,他對輿論宣傳瞭如指掌。

正是因為那個時候練出來的本事,其在投遞叛國之後,很快就在他本人熟悉的輿論方面展開了手腳。辦法之多,速度之快,影響力之大,民國少見!

汪精衛當漢奸確實有水平,竟能用孫中山的原話來幫他賣國

  • 大處著手

汪精衛叛國之後,迅速抓住要害,連出三招,打開了局面!

第一招,啟用親信。這招是很多人都會做的。但是要做的出色是很難的。

1927年之後,為了與蔣介石鬥爭,汪精衛在香港創辦了《南華日報》和蔚蘭書店。賣國政策的第一步就是啟用自己的御用媒體,重用自己的親信,以報紙的形式大肆宣傳。因為畢竟是賣國言論,三五期之後,就有不少人看出破了其面目。

不過,他是不怕報紙賣不成錢的,哪怕是無底洞投入。汪精衛知道偏居在香港的一份報紙,激不起多少浪的,對內地影響很小,於是他的第二招就出來了。

佔地盤是汪精衛走的第二步,這也是一個傳統的辦法。

商人做生意,要找塊地或開個店面;土匪上山,找個山頭;鬧革命,開闢個根據地。但是店面選好,山頭佔對,於發展之利,如果選不好,就會適得其反。

汪精衛看得很準,一眼就把根據地放到了上海。在民國,上海之特殊,全世界也很少。全世界,有些能力的國家就在上海有塊租界,無數的資本家也都選擇在上海落戶,利於外貿……。正義和邪惡在上海這片土地上共存,完全就是中國近代的一個大熔爐。

汪精衛叛國之前曾在國民黨行政院長任上,挪用鐵道部之公款創辦了《中華日報》,社長就是汪精衛的親信林柏生,前面在香港主持《南華日報》的也是林柏生。

1937年,日軍攻陷上海,《中華日報》作為國民黨的報紙被封。1939年,汪精衛在日本人的幫助之下,復刊《中華日報》,並以其為中央機關報。之後,汪偽政權的很多活動言論大多是通過《中華日報》傳出的。

那時候很多愛國人士都對《中華日報》恨之入骨,先後發生了幾次《中華日報》被投彈襲擊的事件。使得當漢奸成為一個甚是危險的職業,但也沒有擋住那些人當漢奸的堅定決心。在1939年11月,又建立了由林柏生為社長的中華通訊社,繼續他們心中那個“神聖”的事業。

汪精衛的第三部就是宣傳擴大化、立體化。

1940年,以汪精衛為首的一批“民族精英”粉墨登場,在南京成立了一個只有他們自己和日本人看著很是舒服的——民國政府。

但不管怎麼說,汪精衛這回終於當上一把手了,有了權對其的宣傳是極其有利的。、

汪精衛當漢奸確實有水平,竟能用孫中山的原話來幫他賣國

汪精衛抓住機會,很快在淪陷區就辦起了近80種報紙,其中不乏《中報》、《中央導報》、《民國日報》、《平報》、《中山日報》等甚有些影響力的報紙。試想,這些報紙如果都是反日刊物,估計日軍的淪陷區立馬就能變成很多很多的敵後根據地了,可惜不是。

在汪精衛叛敵之前,攻佔南京後的日軍就在中國建立了“南京廣播電臺”,大肆傳播“中日親善”、“東亞共榮圈”等事。

建立起偽政權的汪精衛也辦起了廣播,於1941年建立了“中國廣播事業建設協會”,隨後便將日軍的各地電臺都來了個大接管。讓更多從事該工作的日本人騰出手來,進行侵略中國。

對此事,汪精衛曾大張旗鼓的宣傳一番,說此乃日本交還中國廣播事業。還將“南京廣播電臺”改為“中央廣播電臺”,其後還在上海、漢口、蘇州、杭州等地建起地方電臺,編織起了一個大範圍,立體式的的傳播體系。

傳播載體有了,傳播什麼內容呢?不得不承認,汪精衛確實是高手。

那些為當“漢奸”編織的理由

汪精衛知道自己走的是什麼路,唯一不留罵名的就是讓更多的人去跟著他當漢奸,直到泱泱華夏皆為倭奴之時,他這個倭奴頭子就會擺脫罵名,成為英雄。

為了達成目的,他編織一系列的謊言。

最著名的就是汪精衛的1939年7月9日的演講。

開頭就是孫中山的一句“中國革命的成功,有待於日本之諒解”。孫中山說過那麼多話,就這句利於他賣國的話他記住了。接下來就是“如果要強盛起來,日本必然要知道中國的強盛對於日本會發生什麼影響,於日本是有利呢還是有害?如果有利,日本當然願意中國強盛,願意與中國為友;如果有害,日本必然要將中國強盛的動機打消了去,決定與中國為敵。以一個剛剛謀強盛的中國與已經強盛日本為敵,勝負之數,不問可知。”賣國之言論,可恥之面目,實在令人作嘔。

在談中日曆史時,他拿出甲午戰爭這樣說道:“甲午戰敗,是一件極不幸的事,然而當時的滿洲政府,換算是有愛國心的,戰敗了,就承認戰敗,講和的結果,雖然割地賠款,卻還保住大部分喪失的土地人民主權。如今呢,戰敗不承認戰敗,和一個賭鬼似的,越輸越賭,寧可輸個精光,斷斷乎不肯收手。這不是比起當時的滿洲政府還沒有愛國心嗎?”,

如此解釋愛國,實在“牛”,根本就不是人。還有其講話的結語,更使人髮指:“但是我必反對一種論調,這種論調就是當時的所謂的主戰派。試問以一個剛剛圖謀強盛的中國,來與一個已經強盛的日本為敵,戰的結果會怎樣?這不是以國家及民族為兒戲嗎?”

綜觀其言論其實內容很簡單,就那麼幾個方面。

1、國家利益。打著自己維護“國家利益”的幌子,公開賣國。

2、失敗論。他說中日之戰,中國必敗。迎合日本的之意,發“豔電”投降賣國。

3、和平建國。大家都不要大了,我們一起建一個大東亞共榮圈。

4、打著國父遺志。大肆的宣傳他乃是孫中山事業的繼承人。

5、反面宣傳一直主張抗日的共產黨。以反對抗日人士,來迎合日本。

(第二條中的“豔電”是個巧合而已。在那時的報紙,都用帶電韻母。就是在韻母表中選30個字來代表每一天。偶合了日子,那期的報紙就被稱為“豔電”。)

向他人下手

當了漢奸的汪精衛當務之急就是讓所有的中國人都感覺他的選擇是對的。所以對輿論的宣傳一點不敢放鬆。

但那是在民國,全國報館林立,誰都可以說誰的話,雖然很危險,但也不乏勇士。這種人的存在,是汪精衛最不願看到的,於是就用其甚是厲害的權利開始收拾這幫人了。

在組織打壓報人的時候,汪精衛建立了一支同國民黨中統,軍統一樣的組織——76號特工部。

76號特工部曾先後幾次到《中美日報》和《大美日報》搗亂,《中美日報》甚至被扔過手榴彈,幸運的是沒有炸。

即便如此,報紙並沒有都被他嚇住,就這一點民國報人的膽魄就確實值得敬佩。

《大美日報》剛剛被封《大美晚報》就連刊四天《菊花專輯》,以花中君子菊花來比喻抗日戰爭的中那些英勇的那些將士。而且還編髮了《民族正氣——中華民族英雄專輯》和《漢奸史話》,將矛頭直指汪精衛。後果是可以預見的,《大美日報》主編朱惺光在1939年被殺,之後《大美日報》的總主編張似旭被殺,總經理李俊英也被暗殺,從此《大美日報》自此被壓的一蹶不振。

這樣的辦法,實在是厲害。你要說,就殺你。誰說的厲害,就最先殺誰。那個報館,要撐起來全靠幾桿不錯的筆,把你的筆收拾了,還怕什麼?

不過話說回來,一直殺人也不是辦法。汪精衛不是有權利嗎?於是就開始制定規則。當然我們都知道,制定規則的人,往往都不執行規則。

針對宣傳問題,汪精衛很快就制訂了頒佈可一系列的管理機構,有明的,也有暗的如:中國廣播事業建設協會,宣傳部廣播無線電臺管理處;當然還有他最喜歡的76號特工部。除此外,就是很多的廣播事業相關法規,似乎比我們現在的法律都完善。一系列的法律例如《改組廣播無線電臺計劃草案》、《廣播無線電臺條例草案》、《廣播無線電臺登記註冊規則草案》、《廣播無線電臺播音節目審查辦法草案》等。

一系列手段下來,整個淪陷區的淪陷區新聞就被全面的管理和鉗制住了。

身先士卒

汪精衛天生就是一個幹宣傳的人才,不僅文筆漂亮,而且其本人的演講水平也是十分厲害。

汪精衛當漢奸確實有水平,竟能用孫中山的原話來幫他賣國

在當年《民報》的創刊號上,他就發表了一篇《民族的國民》,產生了很大的影響。之後主編《民報》,擔任《中興日報》主筆,興風作浪,很是厲害。直到現在,他的古典詩都特受歡迎。為此,很多人都為其解脫說,政治與詩歌成就不可一概而論。

例如:《挫骨揚灰辭》

我今挫其骨,又復揚其灰。一生被爾誤,一恨何如茲!對鏡照端倪,原來皮相寄存之。眼中生萬象,受思判雲泥。足下世間路,骨生血肉肌。春來榮萬物,秋去枯於斯。此物原來非不朽,亦隨形態轉輪司。春秋榮枯異,生死換他衣。是衣敝矣皆可棄,萌新敝舊實相欺。衣中著豎子,豎子被爾誤成痴!衣中著道義,所欲隨心子仲尼!堪笑此衣吾假耳,卻不知此物本可相剝離!我來之時赤裸裸,今亦不願掛一絲。著衣已久矣!每不能合於寒暑變相移。吾二自然矣!只緣貪戀此囊皮。此皮無甚好,我意已覺知。奪此世間器,還他清淨枝。是以揚灰挫其骨,是以滅跡毀其屍。

細細看來,這文筆實在了不得。

汪精衛投敵之後,寫出了很多文章,整體之文風,大致就是一邊蠱惑眾人,一邊向日本獻媚。他的大部分文章、演講稿、廣播稿均由他的御用報紙《中華日報》刊登,確實在當時蠱惑了不少人。

汪精衛除了寫得好,演講水平也極高。在革命時期,汪精衛的演講總是可以深入淺出,形象生動,很具有煽動性;而且他特別善於控制會場,總可以使演講高潮迭起。對於汪精衛的口才,胡漢民曾說:“與前此未嘗聞精衛演說,是星洲始知其有演說天才,出詞氣動容貌,聽者任其禽縱。餘二十年未見有工演說過於精衛者”。可見其演講本領有多高。

擅長演說的汪精衛在各種場合,利用各種方式進行演講,蠱惑人心。口若懸河的汪精衛拼命為自己的辯解,但是,再出色的演講,也沒辦法掩蓋他的“漢奸”的本質。

汪精衛這位幼年中秀才,青年鬧革命的中華英才,要是他的筆為四萬萬百姓而寫,他的演說是為抗戰而作,我想直到現在,我們也沒法不去紀念他。但是他的筆沒有為百姓,他的口才只是在騙人,於是他就變成了罪人,而且必將是千古罪人。

就是那麼一瞬,要麼千古英豪,要麼千古罪人。

如今來看汪精衛,不得不惋惜這位一時豪傑的墮落。

汪精衛當漢奸確實有水平,竟能用孫中山的原話來幫他賣國

玩盡了花樣的宣傳,抖完了本事的努力。我們不得不說,他的方法是好的,直到現在,能在短時間內,組織一個大規模的,立體化的宣傳體系,也是很少有人能辦到的。我們惋惜他的橫溢才華,他是我們學習本事的榜樣,但也是我們做人、愛國的教訓。

歷史在這裡開了一個玩笑,但是我們在汪精衛前面怎麼也笑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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