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仙兒,我們很快還會再見的!”“真是有病,千萬別再見了”

痛!

渾身都撕裂打碎一般的痛!

江逸仙腦海裡模模糊糊兩種記憶和畫面不斷交錯,她霍地睜開雙眼,而看到的卻是一張猙獰憤怒的臉。

“還沒死啊?你可真夠命賤的!吃不吃,不吃就打死你!”歹毒的話從這個約莫十來歲的穿著淺綠色襦裙的小丫頭嘴裡說出來。

江逸仙動了動身子,她分明記得自己正在開招商會,只是胸口一陣絞痛,接著便不省人事。

如今再醒來,卻看見這副場景。

眼見著那個小丫頭打過來,江逸仙腦海裡驀地閃過一個名字和相關記憶,她用盡全力攥住小丫頭的手腕,迫使她扔掉了手裡的鞭子,然後忍痛站了起來,沾滿血汙和泥土的臉上冷峻異常,她冷冷的道:“滾!”

不管是誰,若是惹到了她頭上,那便只有一個下場。

死。

“怎的還厲害起來了?”小丫頭掩嘴嘲笑,“姑奶奶可不吃你那一套!趕緊把這飯菜都吃了!”

接著更多的記憶湧入江逸仙的腦海裡。

她竟是穿越了。

這裡是凌雲大陸,商國。

原主江逸仙是江家嫡女。

其父江雲天乃是朝中丞相,按理說這江逸仙該倍受寵愛——但她母親被誣陷紅杏出牆而自盡,她也因此受盡了凌辱。

府上的妾室趙姨娘趁機安慰陪伴,成了江雲天最信賴的女人,只是礙於出身,無法扶正,但這麼多年來,江府的事都由趙姨娘打理,儼然當家主母似的。

而趙姨娘所生的庶女,江芷煙則成了最受寵的。

江雲天不是個太好色的人,除了趙姨娘外,只有一個通房丫頭,之後她生了兒子江若涵,這才被納妾。

但江若涵卻因為出身,在江家的地位也不高。

再說方才原主出去找吃食,她已經餓了一兩天,卻瞧見江芷煙院裡的丫鬟在一份飯菜裡擱了什麼粉末似的東西。她眼尖,認出了那小瓶子上寫的砒霜二字,於是哆哆嗦嗦趕緊回到院子裡。

誰料這丫鬟卻端著那份飯菜過來,趾高氣昂讓她吃掉。

她不肯,於是遭到毒打,虛弱的身子扛不住,於是就此離世。

同時,開會的江逸仙突發心臟病,兩個相同名字的靈魂,便這樣讓江逸仙穿越過來。

“只見過主子欺負下人的,沒見過一個下人竟敢欺負到主子頭上來!”江逸仙接收了原主的記憶,堪堪露出一抹冷笑,雙眸直直望著丫鬟,像是猝了毒的刀子一般。

這樣的眼神,從未在江逸仙身上出現過。

饒是不知天高地厚的丫鬟,也被嚇得打了個顫,緊接著鎮定下來,不過是個不要臉的小賤貨,她害怕什麼?於是丫鬟站直了身子,伸手一耳光扇在江逸仙臉上:“你竟覺得自己還是江家的主子?你現在不過是一條狗!能賞你口飯吃,已經仁至義盡,是我們仁慈,你卻不識好歹!什麼樣的娘就能生出什麼樣的孩子,你跟你娘就是兩個畜生,爛貨!”一句句謾罵從這個年僅十來歲的丫鬟口中吐出。

江逸仙捏緊了拳頭,她剛剛原本可以躲過去的,但這具身子實在是太差了,好些天沒吃飯,又有不少舊傷,根本就是提著一口氣在過活。她平白捱了這一巴掌,心中的怒火熊熊燃燒,從地上撿起辟邪用的桃木劍,朝著丫鬟衝過去,根本不是做樣子,而是分明要捅丫鬟一般。

丫鬟被這突如其來的變故打得猝不及防,下意識就往後退了幾步,然後不敢置信的看著江逸仙:“你這賤蹄子想做什麼?!”

以往的江逸仙除了懦弱的服從,哪兒會做出這麼瘋狂的舉動?

所以丫鬟根本沒有防範,饒是她躲得快,也被桃木劍割破了袖子。她對江逸仙怒目而視,看那樣子想要直接弄死她,但又礙於江逸仙的身份不敢動手。

“小仙兒,我們很快還會再見的!”“真是有病,千萬別再見了”

“我想做什麼?”江逸仙冷笑,“讓你死。”

聲音淡淡的還帶著些虛弱,卻冰冷刺骨,讓人不寒而慄。

丫鬟捂住袖子,心裡雖然有些害怕,但還是鎮定下來,兇狠的對江逸仙道:“你給我等著!”說話的時候那雙眼睛像毒蛇一般。

江逸仙沒有追過去,在原地搖晃幾步,找了個乾淨的地方坐下來,她只覺得渾身像散了架一般,沒有一處不疼。

原主的性子也軟了些,怎麼被人欺負成這樣。

江逸仙嘆了口氣,想著丫鬟肯定不會就此罷休。

沒過多久,垂著眼的江逸仙感覺到陽光被遮蔽,抬眼一看,來了個穿著錦繡衣裳的女子——江芷煙,是她同父異母的妹妹,江家庶女。

“姐姐,不願吃便罷了,何苦為難丫鬟?”江芷煙開口,聲音溫柔親和,彷彿帶著和煦的微風一般。

為難她?江逸仙看過去,只見丫鬟站在江芷煙身後,那胳膊分明沒傷著多少,卻被包裹了一層又一層。

“這事兒妹妹暫且替姐姐壓著,不然被母親知道了,不免是一頓責罰。”江芷煙走近了幾步,不嫌棄這破舊屋子的骯髒,一副對著江逸仙情真意切的表情。

可江逸仙知道,那砒霜便是江芷煙讓人下的。

“你們先出去吧。我要和姐姐說些話。”江芷煙柔柔的把下人丫鬟都支出去。

江逸仙心裡一緊,她可不認為這江芷煙是什麼善茬。她清楚的看到江芷煙藏在袖子裡的手,仿似捏著什麼東西一般。

等下人們都出去了,江逸仙忽然又想起了些原主關於江芷煙的記憶。前些天江芷煙過來問話,帶了些吃食,讓江逸仙把玉牌交出來,江逸仙認為那是嫡母留給她的唯一遺物,便拒絕了,說玉牌已經丟了。

在這之前,江逸仙可安安穩穩活了許久。

難不成因為如此,才為自己惹來禍患?

思及至此,江逸仙不等江芷煙開口,便道:“妹妹,我今兒個好像記起了玉牌的位置。但身子痛得厲害,這腦子也有些不大好使……”

江芷煙彷彿被打中七寸一般,怔住站在原地,望向江逸仙,似乎在辨別著江逸仙所說之話的真假。

江逸仙勉強撐著站起身,走進了江芷煙:“剛剛我真的沒有打丫鬟,是她逼我吃下那些飯菜。可我不願吃,她便打我。這就是江家的奴才麼?難不成江家的奴才已經膽大到如此地步,竟都沒人管教?”

江芷煙蹙蹙眉,不作聲。

以前江逸仙還沒如此對她說過話,向來都是卑微又低下軟弱的。江芷煙有些想不明白,自己這個姐姐是中了哪門子邪?

“不論什麼時候,奴才就是奴才!”江逸仙忽然拔高聲音,“從古至今,以身份地位為重。不是得了寵,就可以任意妄為的!”

江芷煙的身子僵了僵。

“呵,現在的奴才都敢爬到主子頭上來,那以後這個江家,是不是都要交給外人來掌管!”江逸仙冷然道。

她說的不僅僅是丫鬟,說的更是江芷煙這個庶女,竟敢爬到她嫡女頭上來。

她不知道原主是怎麼解決這樣的情況和問題的,她只知道,自己容忍不了。前一世她被外界稱為鐵娘子,在商場上無往不利,她以二十五歲的年紀上了富豪榜,雷厲風行,手段狠辣。

江芷煙勉強笑了笑:“姐姐說的是,但你無故傷人也終究……”

“一個奴才,就算打死了又何妨?!”江逸仙睨了一眼江芷煙。

而江芷煙只覺得渾身發冷,分明眼前的女人是個不受寵的,而且身體虛弱,只要自己現在把手中的毒藥餵給她,讓她死掉就像捏死一隻螞蟻一樣容易。

可,江芷煙不知道自己怎麼回事,對上江逸仙的眼神時候,竟然猶豫了。

也許因為她手中的玉牌?

還不等江芷煙細想,就聽江逸仙繼續道:“對了妹妹,我最近這身子差得厲害,所以把自己的病症都寫下來,讓人去請了大夫來。大約也不是什麼不治之症,但若是我就此死了,說不準會傳出什麼風言風語來……”

“小仙兒,我們很快還會再見的!”“真是有病,千萬別再見了”

江逸仙瞧見了江芷煙捏緊了手裡的東西,心中一動,知道自己一句說不妥,江芷煙就會對自己下狠手,於是便暗中要挾江芷煙。

“我得仔細想想玉牌丟在哪兒了,我記得父親也想要這牌子呢。”江逸仙又是一句威脅。

江芷煙眼中憤恨一閃而過,這個賤女人,藉著玉牌的事已經讓她苟延殘喘了許久,等拿到了玉牌,就要了她的賤命!

“妹妹,還有什麼事嗎?”江逸仙疑問道。

江芷煙迅速斂起自己兇狠的眼神,轉而柔柔地道:“那芷煙不打擾姐姐休息了。姐姐,若是想起了玉牌的位置,就來找芷煙。”

江逸仙點頭應下,將江芷煙送出去,接著死死關住房門,這才鬆了口氣,渾身癱軟,回到破木板床上休息了會兒,暗自分析著,最近這幾天江芷煙應該不會再來找自己的麻煩了。

接著,江逸仙這才有時間,把原主的記憶從頭到尾梳理一遍。

大約一刻鐘的時間,江逸仙驀地睜開眼,勾起一抹絕豔的笑容,即便這具身子骯髒不堪,臉上也累累傷痕,還化了膿,看著甚是可怕。但都不能遮掩住此刻江逸仙的絕美。

她眼眸清澈透亮,堅定異常,還有那麼幾分狡黠。

片刻後,江逸仙緩緩起身,從院子裡出去,按著原主的記憶從江家側門離開,來到集市上。

正值午後,街上人來人往。

江逸仙直接來到秦家的一個當鋪裡,這裡也是秦家的分號,表面上是個普通不過的鋪子,實際上卻是秦家收集情報的據點。

“盧掌櫃,我記得我有些首飾放在你這裡保管。不知能不能換些現錢來。”江逸仙亮出了自己的玉牌。

以她此刻的形象,饒是盧掌櫃也沒能認出這是江逸仙。

直到她拿出了玉牌,盧掌櫃蹙起眉,顧不上許多,當即走到江逸仙跟前,將她引到了後邊的屋子裡,作揖道:“逸仙小姐,幾年不見,你……你……”下面的話,盧掌櫃說不出來,這個世代在秦家效命的四十歲男人,喉頭微哽。

“無妨。”江逸仙擺擺手。

“幾年前,我把母親留給我的遺物放在你這裡保管,怕被歹人奪走。如今我想用它們換些錢,不知可否行得通?或者盧掌櫃賣我個面子,先預支給我些銀子,等他日我必定雙倍奉還。”

如今江逸仙無人無錢,能用得上的,也只有母親的孃家,秦家。

盧掌櫃連忙道:“這是哪裡的話,只要是小姐要的,能給的屬下必當竭力。不過,請恕屬下冒犯,不知小姐為何變成這樣?江家竟對小姐如此苛待,要不要屬下稟告老太爺?”

“不必。”江逸仙再次拒絕。

秦家的勢力再大,終究無官無爵,若是伸手進了江家幫忙,說不定還會幫倒忙。畢竟她那個便宜爹,如今還是朝堂上的丞相。

被那個便宜爹知道了秦家想幫她,恐怕會直接把她監禁在江家。

盧掌櫃看著江逸仙,覺得小姐與上次見面,變了許多。如今的江逸仙心中彷彿自有計量,讓盧掌櫃不由自主想要聽從。

江逸仙從盧掌櫃那裡拿了一百兩銀子,去給自己買了幾包藥草,又折身進了玉石鋪子買了一枚與秦家玉牌所差無幾的牌子。當她把一切都置辦齊全之後,正打算回江家的時候,卻正好遇上了江家買菜的下人李嬸。

“這不是咱們的江大小姐麼?”李嬸語帶嘲諷,“怎的出門來了,難不成這副模樣也像學你母親一樣,在外勾搭野漢子?還買了這麼多藥草?你個浪蹄子哪來的銀子,必然是從家裡偷的吧!”

江逸仙睨了趙嬸一眼,有意無意露出那塊假玉牌——她記得這個李嬸是江芷煙生母那邊的人。

“現在這個世道,奴才一個個的都騎到主子頭上來了?”江逸仙笑道,彷彿李嬸說的人不是她一般。

李嬸脖子一梗,唾罵道:“呸,你個賤貨生出來的野種,算哪門子主子?叫你一聲小姐,那是給你臉。要不是咱們夫人心善,當初你早就跟你那個賤貨娘一起浸了豬籠!”

江逸仙臉色不改,但李嬸所說的每一個字她都記下來了。

只是,江逸仙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做什麼的時候,周圍旁觀的人已經開始對她指指點點。

“這就是那個出名淫婦的種?”

“對呀,可不是嘛。江逸仙,除了她京都還有幾個賤種。”

“真是什麼娘生什麼孩子,看她那副醜樣,竟還出門上街來勾引男人。”

“若我是她,早就躲在家裡不敢見人了。這浪貨就是跟咱們不同。”

“她怎的還不去死啊!”

江逸仙冷冷的將周圍說話的人掃了一遍,高聲喝道:“背後嚼人舌根子的,莫不是想當個淫婦都沒人肯要?”

“小仙兒,我們很快還會再見的!”“真是有病,千萬別再見了”

說著,江逸仙上前扣住那個最先開口的人,一言不發,甩了個耳光過去。

“瞧著我做什麼?”江逸仙笑盈盈地道,彷彿打人的不是她一般,但眼神卻狠厲異常。接著江逸仙將視線掃向眾人,慢慢地道:“還有誰想在背後嚼舌根,不妨站出來,當著我的面講。別躲在人身後,像見不得光的老鼠!”

被打的那個人正欲還手,但心念一轉,回身對眾人道:“這小賤種,還聽不得我們說她!既然這樣,不如我們一起替天行道,送她一程!”說著,這人從菜籃子裡拿出幾個雞蛋就砸向江逸仙。

她身後的人紛紛響應,要麼是爛菜葉,要麼是吃到一半的糖葫蘆,還有地上隨手撿的石子。

江逸仙死死咬住牙關,往街後跑去。

她身子舊傷未愈,虛弱得很,此時哪裡有力氣抵抗他們扔來的東西?哪怕只是一顆雞蛋,都能砸的她手臂發麻。

只是,江逸仙突然頓住腳步。

別人都不明白這過街老鼠一般的女人,為何突然不跑了。

江逸仙冷冷的視線,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每一個拿東西砸過她的,罵過她的。

她江逸仙前世從未受過如此屈辱,但如今情勢所迫,她不得不忍下來。但只要她有一口氣在,這些仇恨和冤屈,都會一一討回來!

那些人先是一愣,接著更猛烈的扔東西過來,恨不能江逸仙死在這裡一般。

江逸仙腳下一個踉蹌,下一秒,卻進了一個寬廣的懷抱裡。

“我竟不知,浩浩商國的老百姓,喜歡聚眾欺負一個弱質女流。”富有磁性的聲音擲地有聲,聲音清冷,渾身帶著嗜殺的氣息。

江逸仙下意識抬眼,映入她眼簾的是一個戴著面具的男人,金色的面具遮住了整張臉,只露出了一雙深不可測的黑眸和性格的薄唇。

一身白衣飄飄,把他高大挺拔的身姿展現得淋漓盡致,渾身散發出冰冷而強大的氣場,彷彿把周圍的溫度生生降到了零點。

剛才還喧鬧的人群一下子變得死一樣寂靜,所有人都被男人磅礴的氣勢所震懾住,一個個低下頭。

就連挑事江家李嬸都不敢再多言,只是垂眸,想起了方才在江逸仙身上看到的那枚玉牌。她曾聽江芷煙的母親——趙姨娘說過的。而李嬸左右一琢磨,江逸仙這麼窮這麼落魄,身上的玉牌,除了秦家的信物玉牌,還能是什麼?

於是李嬸立刻轉身往江家而去。

“滾!”男人緊緊摟住江逸仙,結滿寒意的眸光一一掃過在場所有人,性感的薄唇微啟,冷冰冰吐出這個字。

眾人感受到他那威懾、冷厲的氣場,立刻作鳥獸狀散開。

而江逸仙,抬眸看向面前的男人,有一瞬間失神。

這個神秘的男人氣場如此強大,身份想必不凡,他究竟是誰?

又為什麼出手幫她?

“小仙兒。”就在江逸仙凝眉思量之際,男子富有磁性的聲音猝不及防響起。

兩人離得如此之近,他那溫熱的氣息盡數都噴灑在她的脖頸之中,癢癢的。

意識到兩人如此曖昧的動作,江逸仙臉色不由一紅,不自在的動了動身子,循著記憶裡的規矩,欠了欠身,道:“謝謝這位公子,但我不曾記得與你見過。想必是認錯了人。”

“認錯?”男人性感的唇角微微往上勾了勾,深邃的眸光一瞬不瞬的盯著江逸仙,好似要把她看穿一般。

但是當江逸仙回望過去的時候,卻發現這個男人的眼睛仿若是深潭,根本看不透。

她兩世為人,這還是第一次遇到這樣深不可測的人。

剛剛男人叫她小仙兒,足以說明,認錯的可能性不大。

她也只是試探一下罷了。

卻沒想到問題被他推了回來。

“這,公子,我也道過謝了,為何還不鬆手?”江逸仙毫不客氣的拍了拍男人的手。江逸仙是二十一世紀的人,自然沒有那些繁文縟節,只是覺得她跟這個男人不熟,這樣的動作實在是太奇怪了。

男人的手卻不松,反而更靠近了些,薄唇附在她的耳畔,聲音低低沉沉帶著一絲暗啞:“小仙兒,你當真不記得本閣主了?”

“不記得。”感受到彼此呼吸交纏的聲音,江逸仙別開臉,乾脆的答道。

閣主?

她把原主的記憶翻了個遍,也沒找到這個男人,更不知道閣主是什麼鬼。

頓了頓,江逸仙提高了幾分聲音道:“今日之事,我萬分感謝,但希望以後我們沒有別的牽扯,我也不記得自己認識什麼閣主。話已至此,好自為之。”

即便是隔著面具,寄江逸仙依然感到了面具之下那張神秘的臉皮在瞬間冷了幾分,男人性感的薄唇緊緊抿成一線,召顯著他的不悅。

“小仙兒,我們很快還會再見的!”話音剛落,白光一閃,男人便不見蹤影。

江逸仙愣住,身邊好像還殘留著男人的氣息。

“真是有病,千萬別再見了。”幾秒鐘之後江逸仙回過神來,低聲嘀咕道。她在商場摸爬滾打多年,早就摸透了人性。所謂無利不起早,江逸仙在江家能苟延殘喘這麼多年,也無非是因為她身上有江家可圖的東西。

至於這個男人為什麼要幫自己?

江逸仙想不通,總覺得背後有個天大的陰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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