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國古代書畫的落款開始於什麼時候?

江灘葫蘆案

這是一個迄今未見定論的論題。我於此道純屬外行,只是平日喜讀書畫史類書籍,所以結合前人如謝稚柳、石守謙等專家所述,以我之昏昏,瞎談下中國繪畫的落款起源問題。


一,中國繪畫有“題”有“款”。

我們平時講“題款”,依照餘紹宋先生《書畫書錄解題》一書所提及,實際上“題”與“款”有區分。

圖:詩書畫與款印結合是中國繪畫的一大特點)

所謂“題”,即“題辭”,也謂之“題跋”,指的是書畫作者在畫面上的所寫的詩詞、文段,以抒發寄託、闡明畫意之用。

但是,“題”與“款”經常難分,所以一般混稱。從書畫史上看,元及以後,文人畫真正一統江湖,“題款”成為繪畫通行做法,並開始規則化。此點王季遷先生《畫語錄》一書有陸續說明。


二,中國繪畫作品之有“題款”,文獻記載始於漢代。

文獻上的證據在東漢出現。 東漢班固《漢書.蘇武傳》中,有這樣的記載:“甘露三年,單于入朝.上(漢宣帝)思股肱之美,乃圖畫其人於麒麟閣,法其形貌,署其官爵姓名”.意思是漢宣帝甘露三年(公元前51年)政府在麒麟閣上畫了功臣系列像,“署其官爵姓名”,即給畫落“題”。

(圖:福建三明麒麟閣。圖片採擇自網絡)

實物上這類題款可以追溯到西漢。陸續的出土的漢墓壁畫上多可見。比如,1956年發現的西漢托克托漢墓壁畫具有諸如“閔氏從奴”、“閔氏從婢”等字樣榜題。

按美國漢學家包華石《早期中國的藝術與政治表達》一書的意見,這些都可視為中國繪畫有關題辭的最早證據。但要說"落款”,顯然又比較牽強。


三,中國繪畫之明確見有“落款”的,實物見證於東晉。

《女史箴圖》是東晉顧愷之絹本畫作。原作已失,現有隋唐之際摹本藏於大英博物館。在這副稀世珍寶之上,末尾赫然題署有“顧愷之畫”四字。這是目前可見的最早的可稱實物證據的繪畫落款。

圖:《女史箴圖》左側“顧愷之畫”落款)

過去書畫專家一般認為,這個落款是後代補充的,但是書畫創作及研究大家潘天壽在其名著《中國繪畫史》一書中明確認為這是摹款,也就是說這是顧愷之親自所題款。但不管是補是摹,根據該畫重摹時代,最晚不會晚於唐代。

另外,唐代開元時期梁令瓚畫作《五星二十八宿神形圖卷》,絹本設色,現藏日本大阪市立美術館藏。現存片段中,還可見卷首題有隸書落款:“奉義郎龍州別駕集賢院待制仍太史梁令瓚□”。


四,宋元之後,文人畫興起,題款成為常規。

在這個時期,今天所習見的諸如:某年月日+作者+字或者號+創作於某地的落款習慣,已經在宋元之際開始出現,並慢慢衍為常規。因為論述很多,實物也太多,也就不多講了。

圖:元代吳鎮《草亭詩意圖卷》,題款法已於今日無多大區別)


五,總結

因此,中國書畫的落款問題,可以歸結為:可能出現在東晉,至遲到隋唐出現,兩宋逐蔚然興起,至元開始成為定式,楷法流傳至今。以上所論述,如有不當處,歡迎批評指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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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愚愚

中國古代書畫的落款開始的具體哪年哪月,至今考證不到。


1魏晉南北朝時期,書和畫都無印記。

2唐朝,書法作品上開始有印,繪畫上至今未見到。孫過庭《書譜序》末行“寫記”二字上鈐有一方印。這是最早的書法蓋印作品。

3宋代,蘇軾、黃庭堅、米芾等名家的書法作品上都有印。郭熙、文同、趙令穰、楊無咎、等的國畫作品上都有印。

因此,書法作品蓋印,始於唐朝。國畫作品蓋印,始於宋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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