屬於自己的房間,有時候並不是一張紅彤彤的房證,而是你在心裡為自己留出一塊永遠自由的空間,不容侵入。
“一個女人如果要寫小說的話,
她就必須有錢和自己的一間屋。”
伍爾夫的經典論斷從女性作家大批量湧現開始,
就一直被不停驗證著。
那些留在文學史上的光輝名字,
從英國女作家群體——
範妮·伯尼、簡·奧斯汀、勃朗特姐妹、
米特福德、喬治·艾略特、蓋斯凱爾夫人,
到中國現當代女性作家——
張愛玲、蕭紅、冰心、楊絳、
丁玲、王安憶、虹影等,
也無不把精神獨立與物質獨立
二者運用得如錦上添花。
根據波茲曼的“媒介即隱喻”論斷,
伍爾夫在書中提及的錢和房間,
都有著更深層次的寓意,
她還藉助了一頓美味午餐和一頓乏味晚餐
以及一位生養了13個孩子的貧窮婦女等元素,
來深層次剖析物質財富對精神自由的巨大支撐力量。
如同所有內心柔軟的女性詩人一樣,
她並不希望留給讀者一段晦澀難懂的語句,
而更希望這是一種勸慰,一個啟迪,
於是她毫不吝惜地在書中點明:
“五百英鎊的年薪象徵了沉思的力量,
門上的鎖意味著獨立思考的能力。”
讀伍爾夫的書,
很難不被她風趣幽默的語言逗得會心一笑,
自然順著她細膩的情感,睿智的思維
走進她的內心世界,
跟著書中化身的女主人公“瑪麗”,
在倫敦的城市裡穿梭,
也是在男權為主宰的思維世界裡突圍,
期待尋找到作為女性存在的客觀意義。
被後世解讀為女權主義者的伍爾夫,
並沒有那些捍衛者身上的尖銳和強勢,
她更像是眼神裡閃耀著睿智光芒的長者,
對一百年後的女性地位做出預言。
她所暢想的未來在短短三四十年裡就得以實現,
那些女士兵、女水手、女火車司機和碼頭工人,
都衝破了世俗的限制,
自由地行走在與男性同等的天空下。
而那些在16世紀
甚至更之前出現的女性詩人和劇作家,
因為無法擁有自由的生活而終日精神緊張,
她們無法以獨立的人格進行書寫,
只能吐露出內心扭曲、變形的壓抑情感,
再強大的天賦和高超技藝,
也只能不幸地在時代中泯滅。
“我希望你們可以盡己所能,
想方設法給自己掙到足夠的錢,
好去旅遊,去無所事事,
去思索世界的未來或過去,
去看書、做夢或是在街頭閒逛,
讓思考的魚線深深沉入這條溪流中去。”
伍爾夫這樣寫道,
“我之所以要求你們去掙錢或擁有自己的房間,
就是要你們活在現實之中,
不管我是否能將之描繪出來,
那都將是一種充滿生氣、富有活力的生活。”
房子、票子,
在我們現今的時代已經成為一種物質標配,
可女性意識突出的文學家們,
並沒有成比例的出現在我們身邊,
這大概是伍爾夫的另一種擔憂——
擁了許多卻最終無法成為真正的自己。
“我發覺自己只是想平平淡淡、簡簡單單地說,
成為自己比任何事情都更重要。”
上了鎖的房間從實體建築變成了內心世界的代名詞,
思想的自由奔跑被物質化了,
卻並沒有喪失它的詩意和浪漫,
而這份堅持才是女性擁有的最寶貴財富。
如果你還不曾擁有一間屬於自己的房間,
請走進我們這間正午雜咖書屋,
在滿室的油墨馨香中放空自己,
讓精神世界的隱秘和美好來填充皮囊,
收穫一捧獨立的思想。
艾德琳·弗吉尼亞·伍爾芙
(Adeline Virginia Woolf,1882年1月25日-1941年3月28日),英國女作家、文學批評家和文學理論家,意識流文學代表人物,被譽為二十世紀現代主義與女性主義的先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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