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歉,情人頭銜,我不屑於要,”“那好,做我的段太太!”

C市,是夜。

顧家別墅。

大廳裡都經過奢豪的裝潢,顯得更加大氣,各界社會上流人士也都舉止優雅地交談著。

馬上就是顧家千金顧晚與蘇家少爺蘇熠秋的訂婚儀式了,衣香鬢影間,一道倩影卻鬼鬼祟祟地上了二樓。

樓下的各家名媛都是各種精心打扮,向暖卻是隨隨便便的派頭,上身簡單的白色短袖下身一條牛仔三分褲,面上更是連參加宴會該化的淡妝也沒有,清湯掛麵。

她的樣子不像是來參加宴會的名媛,更像是混進來的窮學生。

可是向暖卻對自己此刻的樣子沒有什麼異議,她小心翼翼地進了一旁的房間,非常低的存在感,讓她絲毫沒有引起別人的注意。

手摸進隨身帶來的小包,卻從裡頭緩緩拿出一把鋒利的剪刀。

顧晚和蘇熠秋的訂婚儀式麼,向暖嘴角划起一絲邪惡的弧度。

她看著正靜靜躺在床上的那件白色露肩長裙,金色鎏金熠熠生輝,那是顧京疼愛女兒,而花上百萬訂做的禮服。

向暖走到床邊,拿起那件禮服便咔嚓咔嚓地將它給剪破。

顧晚與蘇熠秋定下的婚事,在C城都可以說是轟動一時的,到場的客人也都是商界名流,高朋滿座。

精心訂做的禮服,要同蘇熠秋上演一場恩愛戲?還真把她向暖當好欺負的。

她向暖都忍了那麼多年,這次她就怎麼忍得下這口悶氣,她就等著看她顧晚急得跳腳的樣子。

向暖正興奮地YY著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打算偷跑,就在這時,一道低沉好聽的聲音,突地在身後響起,語氣裡帶著戲謔的諷刺。

“怎麼,幹完壞事想偷跑?”

有人一直在!

向暖整個人一僵,心瞬間提到嗓子眼上,猛回頭,卻對上一個正靠在陽臺欄杆上,異常俊美的男人。

而男人那雙如墨蓮般深邃,閃著戲謔笑意的眸子,也正盯著她。

筆挺的黑色西裝,高大頎長的身軀,那如精心雕刻般的冷峻面容,卻又非常地清雋。

此刻他整個人帶著慵懶味道地倚靠在陽臺欄杆上,眸子清冷戲謔,氣勢華貴,配著他強大的氣場,如同暗夜之王。

他看著向暖的目光,就像那高高在上的帝王,睥睨著一隻螻蟻一般,嘴角噙著的笑,也只是因為突然瞧見了一場戲。

向暖全身僵住,愣愣地看著那男人,來自這男人的危險氣息,讓她嚥了咽口水。

就這樣僵了半晌,向暖後知後覺發現這男人也不是顧家的人,她硬著頭皮回道:“誰偷跑了,我幹嘛了?”

男人那雙好看的劍眉一挑,眉眼間帶著不羈的神色。

“但是,難道你不覺得,破壞禮服這種做法,太幼稚了麼。”

向暖心裡猛然一咯噔,臉色立馬就變了。

這這這,居然真的被他看到了,但是要不要鄙視得如此直白啊?

“抱歉,情人頭銜,我不屑於要,”“那好,做我的段太太!”

向暖囧了半晌,才開口回道:“關你屁事。”

男人挑了挑眉,嘴角戲謔的笑意更深,同時帶上嘲諷。

“倒不關我什麼事,那麼,我出去不小心說漏了什麼話應該也是不關向小姐你什麼事吧?”

還是低沉好聽的聲音,帶著一絲輕佻的語氣,話到他嘴裡說出來,就帶上了另種魅力,可是向暖聽著他說話,就愈發地覺得這個男人可惡!

他這是在威脅她?!

向暖微微皺起眉,心裡後悔著為什麼剛剛不多多注意注意再行動,而且,他居然認識她嗎?

可是現在最重要的也不是這個,現在主要就是如果他出去了,在宴會上把她乾的事都捅出去了怎麼辦,那她幹這事還有什麼意義。

本來就只是為了洩恨,如果真是這樣,那可就得不償失了。

對付這種來路不明而且散發著危險氣息的男人,恐怕服軟是沒用的,指不定他又提什麼要求,讓她做什麼事呢?

但是如果是來硬的……

想到這,向暖心裡雖然緊張,卻還是訕訕地對男人笑了笑,可下一刻,她卻猛地屈身而上。

向暖一手抓住男人的衣領,一手撐在陽臺欄杆上,身體傾斜,頭倔強地抬起瞪視著那個比她高出一個腦袋的男人。

“喂,我不管你是誰,剛才你看到的事情,最好不要出去亂說,不然,就別怪我不客氣!”??

兩個人此刻的距離極近,臉部的距離甚至不超過一分米,屬於男人那特有的成熟氣息也縈繞在她鼻間。

男人的薄唇輕勾著,明明是在被人反脅迫著,看著向暖的目光卻是好整以暇的,那雙好看的眼眸裡也閃著戲謔的光。

警告完,向暖鬆開他的衣領,想站直身。

可腰間卻突地搭上一隻手,下一秒,一個反轉,她就被他壓在了欄杆上。

向暖兩手抓著欄杆,死死瞪視著自己身上的這個男人,惱怒道:“你這是在做什麼,快放開我!”

男人居高臨下地睨著她,如墨蓮般深邃的眸子裡帶著犀利的光,他輕哼一聲:“我倒是想看看,你怎麼個不客氣法。”

向暖瞪大了眸子看他,咬牙切齒著。

除了在顧家,向暖從沒這樣被人欺負過,心裡氣不過,右腿抬起便狠狠朝男人的身下撞擊過去。

讓他還欺負她!

這一下向暖可是用了力氣的,男人卻像是感應到一般的,一把抓住她的腿。

向暖只穿了一條三分褲,細長白皙的大腿沒有任何布料阻隔地被男人握住,男人大手的溫熱觸感傳遞過來,帶著異樣的感覺。

赤果果的肌膚之親啊!

這還算是向暖第一次同異性如此親密的接觸,這個認知讓她頓時面紅耳赤。

“抱歉,情人頭銜,我不屑於要,”“那好,做我的段太太!”

????她想將腿抽開,用力掙扎著,可是男人的手卻像一塊烙鐵一般,灼熱並且擒住她的力道也非常大,讓她不能動彈分毫。

男人湊到向暖耳邊,聲音低沉帶著誘惑:“原來,向小姐還這麼喜歡向別的男人投懷送抱啊。”

投懷送抱?!

向暖瞪大了眸子看面前的男人,他還睜眼說瞎話,現在這是誰壓著誰!

向暖咬牙,恨恨道:“你這個臭流氓。”

“流氓?”那雙好看的眸子挑起,邪肆戲謔地一笑,“既然你也這麼說了,那要不要見識見識怎樣才是真正的流氓?”

向暖還沒反應過來時,突然全身猛然一震。

一個激靈,然後,男人又側過頭,貼近了向暖的頸窩處,呼吸若有若無地噴撒在她的耳朵上,無限撩人。

“向小姐還想再繼續深入一點麼?試試怎樣才是真正的流氓?”

這丫的,絕對是在找她樂子!

向暖氣得咬牙切齒,還敢調戲她。

可是現在硬碰硬也是不行的,不然她的腿也就不會落入這男人的魔爪裡。

向暖那雙眸子動了動,突地一亮!

她揚手摟住男人的脖子,憋著嗓子嬌滴滴地道:“這麼急你也不早說,原來就這麼喜歡人家啊,那我就從了吧,來,我們來深入交流交流。”

說著,向暖嘟著嘴便湊了上去,吧唧一下,便在男人的側臉上親了一口,還順帶將剛剛說話時醞釀好的口水也啪嗒在了男人臉上。

果不其然,男人那張俊美的臉成功地黑了,原本面上還帶著戲謔邪肆的笑,此刻,那周身氣場都帶著要冰封三尺的架勢。

接著,向暖便感覺胳膊上一股力道傳來,下一秒,她就強行被人拉著推開,一下噗通地摔在了羊毛地毯上。

這男人,還真是不知道憐香惜玉!

向暖連忙起身,還好還好,總算是解脫了。

她拍了拍自己的衣服,道:“靠,你這個人,說你還不樂意非逼我出絕招,最好出去別給我亂說,不然饒不了你!”

甩完警告的話,向暖便一溜煙跑出了房間。

還倚在陽臺欄杆上的男人,看著那張牙舞爪的小女人的背影,直到房門被關上,房間裡恢復安靜,男人方才那一瞬間凝聚起來的冷意,也緩緩消散。

抽出紙巾,手微抬,擦拭著面上那女人留上去的水漬。

只是偶然來樓上透透氣,便碰著這麼個有趣的奇葩,嘴角輕輕勾起,划起一抹意味深長的弧度。

饒不了他?他段亦宸還倒要看看,這個小女人到底還有什麼把戲。

離開那個房間,向暖便長長地呼了一口氣,還真是好險,她不就是破壞個禮服,竟然遇到這種無賴。

“抱歉,情人頭銜,我不屑於要,”“那好,做我的段太太!”

不過那個男人到底是誰,還知道她是誰,但是,她從沒跟著顧家人在外露過面啊。

樓下的宴會還在進行著,金色的歐式吊燈下,各家名媛千金上流人士還是一樣和諧地交談著,氣派的裝潢讓整個宴會充滿貴族氣息。

可是,這平和的景象下,又有多少暗潮洶湧。

向暖邁著細碎的步子下樓,想像來時一樣也不引人注意地離開,可迎面上樓的一個美豔動人的女人,卻讓她登時就緊張了起來。

因為來人,便是她的表姐,這次集全城關注的婚事的女主角,顧晚。

顧晚身後跟著的人向暖也認識,一個世界著名造型師,這幾天一直負責顧晚的裝扮妝容的。

而造型師跟著顧晚上樓,這是什麼情況向暖登時就反應過來了。

這是要去換裝了!

她都還沒離開作案現場呢,向暖心裡咬牙,更恨那個男人了,都怪他把她時間拖了那麼久,要不然早就可以溜之大吉了!

向暖雖然心裡心虛,但是面對這種事,面上不管怎樣也還是得臨危不亂的。

顧晚一身簡單的淺紫連衣裙,同身後的造型師一邊上樓一邊說著什麼,向暖本想從邊上貼著輕輕過去,可還是被顧晚眼尖地撇到。

“喲,這不是向暖嗎,一副做賊的樣子是要去哪啊?”

顧晚平時裝溫婉時小鳥依人,可每次諷刺向暖時,語氣聲音都是非常的刺人。

做賊?依她看,他們顧家一家人才都是賊吧。

向暖那雙清澈的眸子沉了沉,手暗暗攥緊,可是卻又鬆了鬆。

她裝作不在意地笑笑:“表姐,我只是因為這宴會上太悶了所以想出去透透氣而已。”

“透氣?我跟熠秋的訂婚儀式還有一個小時就要開始了,你這個時候透什麼氣,不會是不敢面對,所以想偷跑?”

向暖心裡冷笑,怕她把蘇熠秋又搶回去,卻還是想在她面前耀武揚威?

不過經歷了這六年,向暖也不像以前那般莽撞,許多心事都藏進了心裡,情緒也不會輕易表露在外,起碼在顧家人面前是這樣。

而且,她剛剛還把她即將要換上的禮服給剪壞了,如果現在囂張了,情緒激動,那不是更引人懷疑!

“哪裡,表姐你今天就安心訂婚,我是不會偷跑的。”

聞言,顧晚的心也算是放了放,可是又總感覺今天異常溫順的向暖哪裡怪,可是具體哪裡不對勁,她又說不出來。

顧晚冷哼一聲,又不屑地睨了她一眼:“算了,我也懶得管你,穿得隨隨便便,在宴會上也是丟我們顧家的人,別還讓別人說我們顧家虐待你了,去去去,透你的氣去。”

顧晚說完,便同她的造型師上了樓,向暖也立馬變臉,轉頭瞪了一眼顧晚的背影。

他們顧家現在對待她向暖,又同虐待有什麼區別,嫌她穿得丟臉,他們也從沒給過她什麼吧。

向暖不屑地一笑,下了樓便混進了宴會里的人群中。

為了掩人耳目,向暖一直都低調地躲在角落裡,一邊偷偷拿水果吃,一邊靜觀全場。

果不其然,才短短十分鐘,她的表姐顧晚便怒氣衝衝地下了樓,向暖心頭一跳,正要出去躲躲,可是顧晚的目光已經鎖定了站在邊上的向暖。

“向暖你給我站住,想去哪呢?”顧晚踩著她那雙十釐米高的水晶高跟鞋過來。

“你說,我那訂做的禮服是不是你乾的?!”

一上來,就直入主題。

向暖心裡一咯噔,果然還是找她身上來了。

向暖裝作怯生生的,道:“表姐,你在說什麼啊,我也不會幹禮服啊?”

顧晚氣得嘴都要歪了,這個向暖她一直都看不順眼,而且她也一直都窺伺著她的蘇熠秋,肯定就是她做的!

“還油嘴滑舌?向暖你別跟我整這些文字遊戲,我那禮服是不是你剪的?!還真是看不出啊,你就這麼嫉妒我,想搶回我的熠秋哥?我告訴你,你不管使什麼手段,熠秋哥都不會看上你的!”

(篇幅有限,想看更多後續,可私信)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