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未都一生最佩服的男人「王世襄」,什么来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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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世襄老先生是古玩界的大佬。

在王世襄老先生的眼里艺术水准是第一位,艺术品没有时代的区别。如果一个器物符合他艺术品的标准,甭管年代新老都会蹦出来两个字“嘿,好!”如果这个器物超乎他艺术品的标准,那么王世襄老先生嘴里就会蹦出四个字“嘿,嘿,真好。”若这件器物是古物则再加上一个断代,如“够元(代),够明(代)”。老先生也是个妙人,由于她一生见过无数器皿,其中对百分之九十以上基本默不作声,这种情况有两种要么是赝品,要么是不够他艺术品的标准。

其实经常收集古玩的人都会遭遇被骗的经历,有一个很有趣的事情北京博物馆的馆长来到洛阳博物馆看中了一个唐三彩的瓷器瓶,当时爱不释手,后来洛阳博物馆就送给了北京博物馆馆长。同位素测的确实是唐朝,而且当时洛阳博物馆声称仅此一件。没过多久在海外市场上出现了一模一样的瓷器瓶,而且同样测同位素也是唐朝。这是为什么呢?原来当初有人把它打碎之后,重新塑造成了五个瓶子,每个瓶子的同位素测出来都是唐朝的。所以玩古玩没有不打眼的,没有不上当的。

可是王世襄老先生不用靠其他仪器仅凭一双慧眼,在他一生看过的不计其数的器皿中,还没有发现有哪个东西是老先生看错的。老先生的造诣已经达到了透过物质的表面现象深入本质的“望气”境界,这是需要深厚的文化底蕴和学识,没有多少人能够做到。王世襄老先生从小涉猎广泛,无论是中国的书法绘画还是青铜器和乐器,他能够捕捉到这些器皿之间的相互联系和时代精神之间的弱关联,透过器物的表象看到时代特质和艺术水准两个本质。


品读武器装备

我是马未都的钟爱粉,马老最佩服的男人,我自然服得五体投地!

王世襄先生不仅来头大,而且一生异样精彩、且成就辉煌!如果用“幸福指数”这个概念,王老一生的幸福指数特别高,高到百年不遇了!王老享95岁高寿,一生经历过很多坎坷,但在最困难的时候仍能过得那么高品质,实属奇人!所以有人说21世纪可能再出一个“钱钟书”,但不可能再出现一个“王世襄”。

1914年,王世襄出生,父亲王继曾是北洋政府国务院秘书长,母亲金章是著名花鸟画家。大舅金北楼是画坛领袖,二舅金东溪、四舅金西厓都是竹刻大师。祖父王仁东是工部尚书,伯祖王仁堪是光绪三年的状元。

  自幼年起,王世襄爱养鸽子,一养就是一生,少年时,常手持长杆在房顶上跑,训练鸽子的反应能力。母亲在房底一看,吓得脸都白了。王世襄养出来的鸽子,京城一绝,杆子指哪飞哪,听话无比。

  王世襄少年爱斗蟋蟀。12岁那年,王世襄看不上买的蟋蟀,他胆量惊人,深夜,一人挑灯去乱坟岗子抓,听着声一抓一个准。在京城,王世襄的蟋蟀头形高而圆、腿大、触须直,把京城公子哥的名贵蟋蟀杀得七零八落。

  少年时,王世襄爱玩鹰,玩鹰是顶级玩家标配。鹰习性凶猛,要玩鹰就要先熬鹰,比谁不睡觉。王世襄熬鹰,六七夜不打盹,最后鹰服了。
据马未都先生的回忆,王老也非常擅长于驯狗,他们去山西收货时,再凶狠狼狗、土狗,到了王老面前时一声也不叫,象绵羊一样驯服。

少年的王世襄曾拜清代善扑营布库(宫廷摔跤的功勋运动员)为师,学习摔跤

  读完几年私塾,父亲送王世襄到北京的美国侨民学校念书(相当于现在的国际学校)。有个美国同学练拳击出身,壮实如牛,要和他比试。三个回合,被王世襄撂倒,摔断手臂。

  少年王世襄和父母

有次上街,王世襄看人骑一辆摩托车,牛逼哄哄。那年月,骑摩托相当于今天开私人飞机,同学都去围观。王世襄瞟了一眼,非常不屑:

  这算玩什么啊,怎么也得骑一白马。

  在王世襄眼里,炫富跟玩完全两码事,骑摩托的不叫公子,骑白马的才是真公子,这才叫公子的“范”。

  那学期,同学都在考试,王世襄穿着滚边短袍,骑着白马进山去了。拉弓射箭,追鹿逐兔。回来时,左手拎着猎物,右肘擎着猎鹰,少年意气风发,潇洒至极。

  哲学家说,如果生活变成了只是怎么活下来的话,那就是无聊。但在少年王世襄那里,好玩的事那么多,根本顾不上无聊。

  02

  高中读完后,王世襄转至国文系考入燕京大学研究院,学中国古代绘画。

  每一个男孩都有突然长大的一天,长大了,就懂得了伤心,也懂得了爱和被爱。

  25岁那年,王世襄的母亲去世,一夜之间,他好像也长大了。

  墨点无多泪点多,山河仍是旧山河。

  硕士毕业后,北京沦陷。1943年冬,王世襄南下求职,与梁思成在重庆相遇,彼此一见如故。

  梁思成大他十几岁,论世交是平辈,论学术是他的启蒙老师。梁思成这位学识渊博、功力深厚同时又具有忘我精神的学长,对王世襄未来的发展影响颇大:一是梁思成那种专注于事业的精神,使王世襄终身难忘,成为激励他奋发有为的动力;

  1945年日军投降后,在梁思成的极力推荐下,王世襄担任国民政府教育部“清理战时文物损失委员会平津区助理代表”。

王世襄壮年

  03

  凭着多年的“玩”,王世襄北上追还被敌伪劫夺的文物,一年多,共追回七批文物、古籍,从东京运回被日本掠夺的106箱古籍。

  1946年,王世襄任故宫博物院古物馆科长及编纂。当年的故宫还没有所谓的研究员,都是民国大玩家们聚在一起“玩”,谈笑有鸿儒,边玩边做学术。

  到了1952年,三反运动,时局诡谲。追回大量国宝的经历,竟让他成了要打的“大老虎”,昔日英雄反而成了罪人。审查一年多,竟然毫无证据,只好释放回家,故宫原单位已经开除了他的公职。

  人生没有所谓的无路可走,更多的却是山水有情,丢失体制工作也不是什么可怕的事,人生最可怕的事,是失去了对生活的热情和未来的信心。人真正的成熟,是经历了世态炎凉之后,知道了生活真相之后依然热爱生活。

  对于王世襄来说,他的人生看似山重水复疑无路,却是柳暗花明又一村!

  在世人看来,这个失业的王世襄像一个晚清的遗老遗少,消耗自己的生命,挥霍着自己的光阴。

  可王世襄对别人的评价也毫不在意,在他眼中,全世界就无一物不好玩,万物皆好玩。能够玩出这种境界,再找不到第二个人。

  王世襄一生养鸽子,与众不同,别人玩的是新奇,他玩的是学问。

  为养一只鸽子,王世襄直接把养鸽的专家请到家里,同吃同住,天天泡在一起。最后把学到的经验,竟编了一本《明代鸽经清宫鸽谱》,成为养鸽者的必读之书。

  王世襄玩蟋蟀,别人玩的是赌博,是酒色财气,他玩的是真趣。

  为养好蟋蟀,他从全国各地图书馆和藏书家找来十七多种蟋蟀谱,逐段断句、改讹、勘误,还编成了堪称蟋蟀谱的百科全书:《蟋蟀谱集成》。

  王世襄玩葫芦,别人玩的是炫耀和显摆,他玩的却是等待。

  春天,他自己种下葫芦,然后就像冬天在等一场雪一样,他等一棵小苗长成葫芦满枝。最后还写了《读匏器》,在《故宫博物院刊》发表,这项濒临灭绝的传统技艺才得以传承。

  王世襄的玩,不是玩世不恭,而是真的做学问。世间万物,只要到了王世襄手里,皆有情有义,皆栩栩如生,皆生机盎然。他读懂了物,物也读懂了他。

  

据王老自己回忆:“幼年读书之余,我喜欢进厨房去看厨师做莱,那时我家的家厨,多是从各地请来的名师,技术十分高超。在他们的指点下,我常常上灶,煎炒熘炸,样样都行。各帮莱,我都学,做菜的兴趣越来越浓,交了不少厨师朋友。在这些人主灶的饭馆里,我去吃饭或请客,他们都让我自己上灶炒菜。年轻的时候,一次做几桌菜,不以为是难事,反以为是乐事。很多年过去了,不少厨师一直认为我是他们的同行,而并不知道我的真正工作单位是在故宫里。”于是,到亲朋好友的家里,他也总喜欢亲自下厨,露几手“绝活”。

王世襄的拿手菜不少,其中仅香糟菜就有糟熘鱼片、糟煨茭白、糟煨冬笋、糟蛋海参等好几味。此外还有海米烧大葱、雪菜烧黄鱼、火腿菜心、鸡片烧豌豆、糖醋辣白菜、羊油麻豆腐、面包虾……好菜在口味,不在原料贵贱。一次老友聚餐,要求每位现场烹制一菜,有鱼翅,有海参,有大虾,有鲜贝,王世襄做了一个冷门菜:焖葱,结果被大伙儿一抢而空。

  很难想象,一捆葱他竟然能做成佳肴!

  多年之后,王世襄去世,每当马未都想起他时,就对这道焖葱念念不忘,称:王爷的焖葱,真是一绝!

  清华大学教授尚刚说:在当代玩家中,王世襄是最通制作、最知材料、最善游艺的一位。

  大收藏家张伯驹也曾感叹:王世襄是个天才。

王世襄与玩家朋友一起玩鹰

  04

  王世襄玩东西物我相忘,物在我在,物亡我亡,他是真正的玩家,为一物,可以奔波,可以颠沛流离,也可以舍命。

  1976年唐山地震,王世襄院子里的东厢房掉下一块屋脊,邻居都在院子里搭床过夜,王世襄舍不得自己的收藏,在家紫檀大柜里铺毯子,人钻进去,腿都伸不直。防震期间,他都睡在柜子里。

  人送外号“柜人”。

  为找玩物,王世襄晃荡四九城,常年一辆自行车,一日骑行上百里。从永定门骑到德胜门,穿梭大街小巷。看到一对明朝杌凳,人家要价20元,他回家拿钱,回来时东西竟然被人买走。他懊悔不已,后来在东四挂货铺看见了,店铺要价40,等他拿完钱回去,杌凳又被人买走。

  一件物,他看见两次,又“丢”了两次。追悔不已,最后,他辗转满北京城找人,跑了30多次,最后花了高于原价400块钱才终于买到,这下才觉得踏实了。

  只为一个初见,爱物如此,也算奇人了。

  有一年大年三十,他听说一个好物件,心生澎湃,家中在吃年夜饭,他却踏雪而去,直到第二天清早抱着东西回来,这个年他才算过踏实了。

  爱物如此,恐怕世间再没有几个人了吧。

  到了80年代,王世襄住在北京东城芳嘉园的一个四合院里,他偏爱明式家具,近百件的明式家具挤放在房子里,越堆越多,最后只剩下一条过道。

王世襄著作“全家福”

  05

  大文学家张岱说,人无癖不可与交,以其无深情也。

  王世襄对玩物有多执着,就说明他有多深情。王世襄本来一生就图个玩,不曾想自己到了七十岁时,却被人封了个“中国第一玩家”。

  哲学家张中行说:王世襄所治之学是绝学,奇得稀有,高不可攀。

  画家黄苗子评价王世襄是“玩物成家”,书画家启功则评价他“研物立志”。

  但世间玩家千千万,唯有王世襄玩得令人钦佩。

 王世襄与夫人

 真正的玩家玩的不是钱,也不是物,而是情。他对物深情,对人更深情。

  王世襄的夫人袁荃猷喜爱书画,擅长古琴,精于描花剪纸。王世襄关于家具、漆器、竹刻、葫芦器等著作的线图素描,都由她亲手完成。夫妻二人,白首偕老,情深义重。

  剧作家廖一梅说:这辈子,遇见爱,遇见性都不稀罕,稀罕的是遇见了解。

  王世襄和夫人袁荃猷就是遇见了解。

  王世襄夫妻二人一生多童趣,有次夫人嘱咐王世襄去钟鼓楼,给她买一套内衣回来。王世襄路过小古玩店,见一尊藏传米拉日巴佛像,心生喜欢,就用买内衣的钱买回了这尊佛像。

  夫人并不埋怨他,笑着包容这个一生都像男孩的人。爱人之间总是这样,情不知其所起,一往而深,生活中相互理解扶持,精神上心有灵犀。

  盛世古董,乱世黄金。人到晚年,王世襄不曾想,自己一生的收藏都变成了天价。这些物件,随便拿一个都值上千万。可那又怎样,对于王世襄来说,万贯家产也不敌一个情深义重。

  有人问王世襄家里的所有物件,最舍不得哪个?大家以为要说哪个黄花梨家具,哪个乾隆瓷瓶,谁曾想,晚年时,他却流泪说:

  是夫人买菜时的一只小筐。

  2003年,夫人去世,王世襄立下遗嘱:到将来自己辞世之后,请人把这个提筐放在两个墓穴之间,能与妻子“生死永相匹”。

  世间所有的美好都不如一场深情!王世襄对夫人深情,对朋友也深情。

  马未都30来岁的时候认识了70多岁的王世襄。两人本是以祖孙辈论,但王世襄把马未都当莫逆之交,知无不言,谈得投机,还不让他走,留到半夜,还给他炒几个菜。

  一个人能跟平辈的人玩不算什么,真的玩家,年轻的时候能跟年长者玩,胡吃海喝,谈天说地;年老了呢,又能跟小朋友玩在一起,推杯换盏,这才叫牛逼的玩!

  马未都说:王世襄是一个对生活非常豁达的人,贵族身份没落,不断遭遇打击,但无论人生多么低谷,他一直都坚持一口气,坚持到他最后功成名就为止,这一点我佩服得五体投地,并深深地影响了我的人生。

王世襄与夫人

  06

  晚年的王世襄,左眼失明,从此不再外出。

  他将精心收藏的古琴、铜炉、佛像、家具、竹木雕刻、匏器等文物精品,大部分交予国家。或以不到十分之一的低价象征性地转让给博物馆收藏,或通过拍卖寻找新主人。

  拍前卖后,老爷子绝口不提价钱。很久之后,有个后生给王爷念了念当时拍卖的价钱,王世襄并不在意。说:

  人生价值不在据有事物,而在观察赏析,有所发现,使之上升成为知识,有助文化研究与发展。

  也曾有人问王世襄,散尽一生心血难道真的舍得?他回答:

  万物从哪来,到哪去是最好的归宿。凡是生命以外的东西,皆为人生长物,生不带来,死不带去,有幸陪我走一遭,已是人生之幸。

  起家犹如针挑土,散尽犹如水推沙。王世襄玩了一辈子,积累了无数财富。散去的时候,却云淡风轻,潇洒至极。

  尼采说:每一个不曾起舞的日子,都是对生命的辜负。

  王世襄的一生中的每一天,几乎都在起舞,活了95岁,玩了整整一生,起舞了整整一生。

  这种玩当然不是纵情声色,是会享受生活,懂得生活。

  我们一生中,能够用最认真的态度对待自己的兴趣就是玩。这个玩说大就大,说小就小,你有什么样的心态,就有什么样的境界。

  今天,我们的玩是酒色财气。但真正的玩,玩的是学问,心态,智慧和境界。

  今天,我们的玩是人云亦云,心无定见。别人说法国好就去法国,说马尔代夫好就去马尔代夫。但真正的玩,是跟随自己的内心,玩出特色,玩出风格,玩得纯粹。

  今天的玩,是功利的多,洒脱的少。谈钱的多,谈情的少。刻意的多,自然的少。

  真正的玩从不在于你有多少财富,去多少声色犬马的场合,喝多贵的酒,开多贵的车,而在于一生都有孩童的心态,认真对待你生活里每一次遇见和别离。

  生命如恒河之沙,玩不只是消遣,更是一种修行,人生不为无益之事,何以遣有涯之生。人生本应如此,以自由之心做无用之事,在世俗生活中,活出人生真趣,活出一花一世界的开阔。

  将玩的精神用自己的方式坚持对待,形成自己的人生哲理,滋养并支撑着自己的生命。到最后,回首发现,处处充满着精彩。


执玉手

马未都一生最佩服的【王世襄】,什么来头?

系列一


马未都,当今中国文博文化圈“炙手可热‖众星捧月”般的明星人物,圈内尊其为“马爷”。




我是家居行业从业者,一直有垂直学习中国明式家具的相关知识;从08年马未都在《百家讲坛》开讲说明式家具和瓷器,开始关注他。


  1. 马爷自上世纪八十年代初在《中国青年报》发表《今夜月儿圆》
    后一举成名,被吸纳为《中国青年报》的编辑;发掘出莫言、余华、苏童、刘震云、王朔等知名作家,轰动一时。
  2. 八十年代末之九十年代初,与王朔、刘震云三人成立“海马影视创作工作室”,出品了《编辑部的故事》《海马歌舞厅》等经典影视剧。
  3. 1997年成立第一家私人博物馆—观复古典艺术博物馆,从此走上文物的鉴赏之路;一路开挂成当今中国现象级文化大咖。

这样的一个传奇人物,他一生最佩服的【王世襄】,又是怎样的一个大神呢?

圈内有人说‖21世纪可能再出一个“钱钟书”,却不可能再出现一个“王世襄

”;可见这是多么极高的评价。

王老‖号畅安,1914年生于北京,祖籍福州。小学、中学在北京美国侨民学校读书,燕京大学文学学士、硕士。曾任中国营造学社助理研究员,清理战士文物损失委员会平津区助理代表,故宫博物院古物馆馆长、陈列部主任,中国音乐研究所副研究员,国家文物局中国文物研究所研究员,第六、七届全国政协委员,中国文史研究馆研究员。


王老在文博领域的贡献是多方面的:不但在书画、雕塑等传统艺术史领域有丰富的著述;还深入发掘那些不被注意的物质文化——从漆器、匏器、乐器、铜炉,到竹木牙角、匠作则例,诸多岌岌可危的传统工艺,乃至介于文物与民俗间的游艺杂项,由此得以保存或传承,其中尤以古典家具的研究影响为巨。

王老不但与正统文化人渊源甚深,对于工艺精湛的匠师故友也满怀钦敬,撰有大量的相关学术散文;其饮馔小品,让世人识得一位文人美食家;从鸽子、鸣虫、獾狗、大鹰等诸多民俗杂项中,诞生许多学术文章;在文物学家中可谓独树一帜。

殊不知,王老的传奇人生就是在“玩即学,学即玩”的人生领悟中成长起来的,被世人称为“天下第一大玩家”。

接下来将以【天下第一大玩家的由来】、【治学精神】、【风雨探宝路】、【明式家具研究的开创者】、【著述等身】

五个方面来探讨王世襄的痴玩人生。


马未都一生最佩服的男人【王世襄】之系列二

‖天下第一玩家

王世襄出生书香世家,明清时先祖就在朝廷做官;所以他自幼长在北京的官宦之家。父亲王继增更是清末驻法外交官,还担任过张之洞的秘书以及法国留学生监督等职;民国初年,回国任职北洋政府外交部。王老的百年老宅就是王继增于1914年在北京东城芳嘉园买的一座四合院。

母家金氏一门是江浙有名的艺术之家。

母亲金章是有名的鱼藻画家,诗词书画也都十分精通;

大舅金北楼是有名画家,山水‖人物‖花鸟样样精通,当时创立有中国最重要的国画研究会,影响很大,是画界的领导人物;

四舅金西崖是近代竹刻第一家,他的专著《竹刻小言》被香港收藏家叶义先生称为“竹雕最全面的研究者,可说是金西崖所著的《竹刻小言》”。

这样的家学渊源,对王世襄的成长和治学都产生了潜移默化的影响。


王世襄在《北京鸽哨》自序中自嘲自己:“我自幼及壮,从小学到大学始终是玩物丧志,业荒于嬉。秋斗蟋蟀,冬怀鸣虫,耩鹰逐兔挈狗捉獾,皆乐之不疲。而养鸽飞放更是不受节令限制的常年癖好。”

王世襄童年时,顽皮淘气、不肯念书、四处惹祸:上房、打狗、抓蟋蟀……亲友对其十分苦恼。后来长他两岁的哥哥早折后,母亲只剩他一个,不免更加溺爱放纵。但有一个前提:对身体有益的都准许玩;对身体有害的,断不允许。王世襄就是在这样的环境下,玩出了名堂。

自幼年起王世襄爱养鸽子,一养就是一生。王老把养鸽‖研鸽当作所有玩好之最,自称是“吃剩饭,踩狗屎”之辈。

少年时常手持长杆在房顶上跑,训练鸽子的反应能力;常把家人吓得不行。

文革结束后回到北京,便在通州郊区买了个小院,心旷神怡地养气鸽子;但袁荃猷觉得不方便,只好作罢。

后来无法养鸽的王世襄,便把对鸽子的喜好和研究都写成了书。去外地开会也不忘逛鸽市,会鸽友。还翻阅了沉睡在故宫书画库中的宫廷画家绘制的鸽谱。经多年积累,他编著了《北京鸽哨》、《明代鸽经‖清宫鸽谱》等鸽书,是养鸽人士必读之书。

爱都蟋蟀,蟋蟀喜阴;越是藏在阴湿之地的越凶悍。王世襄看不上市面买的蟋蟀,他胆大惊人,常深夜去坟地逮蟋蟀,听声一逮一个准。王世襄抓的蟋蟀个头高而圆、腿大、触须直;常把北京公子哥的名贵蟋蟀斗得七零八落。

爱玩鹰,玩鹰是顶级玩家标配。鹰习性凶猛,要玩鹰就要先熬鹰,比谁不睡觉。王世襄熬鹰,六七天不打盹,最后鹰服了。

后来在燕京大学读书时,还在臂上架着大鹰或怀里揣着蛐蛐到学校上课的惊人之举。蛐蛐在课堂时有发出“嘟嘟”之声,常引得同学哄堂大笑;教授们常把他请出教室,称这个精神旺盛却不务正业的王世襄为“未知数”。

此时的王世襄,恰同学少年,风华正茂。他习武摔跤,骑马獾狗等野性常与其他同学格格不入;只好独自寄情山水。

文革期间,王世襄随文化部“五七”干校下放到湖北咸宁向阳湖公社劳动。在这里他结识了渔民韩祖祥,酷爱吃鱼的王世襄变成了韩家的座上宾,后来两人的友谊一度成了咸宁地区脍炙人口的佳话。


王世襄自幼熟读诗书,平生喜欢食鱼;却对鱼性、捕鱼等一窍不通;韩祖祥熟知鱼性却为曾读过书。王世襄看到韩家有青鱼、草鱼、鲤鱼、箭鱼等,不由眼睛一亮,好奇地问起长短。韩见王世襄虽不知鱼性却能旁征博引,大有学问,热情地有问必答。后来王世襄常带佐料去韩家做鱼吃;常与韩祖祥一起泛舟捕鱼,乐趣无双。在与韩祖祥一起观鱼捕鱼吃鱼的欢愉时光里,王老想到同样爱吃鱼却远在河北团泊洼干校的老伴袁荃猷,不由心生感叹:“花鳜提归一尺长,清泉吃釜竹烟香。和盐煮就鲜如许,只惜无由寄与尝。”,足见夫妻见的伉俪情深。后来王世襄便把观鱼前后的十首诗工工整整抄写作《观鱼十首寄荃猷并序》。



  1. 西行斜月照人怀,三里村蹊独自来。拂面馨风浑欲醉,金银花正遍山开。
  2. 专家湾下是渔家,半住茅庐半泛槎。多谢打渔将我去,顿时欢喜放心花。
  3. 荇藻团团水上浮,竿挑左右逆来舟。藏钩若挂游鳞住,泼刺声中一罟收。
  4. 百丈长纲一幅宽,清漪横贯巧遮拦;柔丝目目如胶漆,鳞逆鳍张进退难。
  5. 月明波荡竹纹圆,无数花篮浅水边。寄语渔郎勤捡点,得鱼漫即忘鱼筌。
  6. 欲钓修鳞待若何,密钩长缆锁春波。饶它善跃鲂和鲤,怎奈湖心设障多。
  7. 削竹真成绕指柔,细搓香饵缀环头。夜深只待鱼儿唼,一寸轻簧却胜钩。
  8. 叩舷声急摄腥魂,巨网围湖势欲吞。协力定能歼敌寇,区区鱼鳖更何论。

  9. 斑斑白发我犹童,捉鸟张鱼兴尚浓。此夕中宵拼不寐,西湖学作老渔翁。
  10. 花鳜提归一尺长,清泉鸣釜竹烟香。和盐煮就鲜如许,只惜无由寄与尝。

大凡文人雅士皆有学庖之雅乐,从古至今美食名家都一脉相承。善吃善做善评,使王世襄在圈内被评为“烹调圣手”,为美食名家汪曾祺所推崇。在北京看看能看到王世襄背上厨具‖佐料,亲赴朋友之邀,为他们掌勺做饭;是北京流传甚广的佳话。

王老曾说:“幼年读书之余,我喜欢进厨房去看厨师做菜,那时我家的家厨,多是从各地请来的名师,技术十分高超。在他们的指点下,我常常上灶煎炒溜炸,样样都行。各帮菜,都学。做菜的兴趣越来越浓,交了很多厨师朋友。年轻的时候,一次做几桌菜,不以为是难事,反以为是乐事。很多年过去了,很多厨师都以为我是他们的同行,而并不知道我的真正工作单位是在故宫里。到亲朋家里,也总免不了要做几道拿手菜,露几首绝活。”

王老吃出了见识,晚年所撰写的关于美食的文字,亦获得美食家们的好评。并曾担任全国烹饪名师技术表演鉴定会特邀顾问。


张伯驹称王世襄为天才,这是对王老一生最好的注脚。

王老一生玩的东西五花八门:蟋蟀、鸽子、大鹰、獾狗、烹饪、火绘、漆器、竹刻、明式家具……他玩这些不是为了消遣,而是真正喜欢研究。为了得到爱物,舍得花钱,舍得下功夫;甚至长途跋涉,餐风露宿也在所不辞。为了穷究玩物的底里,与许多平民百姓成为朋友,虚心请教。沉潜既久,他于诸般玩技无不精通。可成大家的就有:诗词家、书法家、火绘家、驯鹰家、烹饪家、美食家、美术史家、中国古典音乐史家、文物鉴宝家、民俗学家、明式家具研究专家等等。一生著述等身,是名副其实的“天下第一大玩家”。

下个系列写王世襄的治学精神,敬请期待。


家居观止

王世襄老先生是个奇人,年轻的时候就是爱玩的人,其父是张之洞的幕僚,后来还担任过国务院秘书长,还有很多官职,其母亲是金章,著名的鱼藻画家,精通英法两国语言,王世襄母亲的画作被故宫博物院,法国东方美术馆等国内外大型美术馆收藏,足以可见其母金章的影响力。王老先生的舅舅也是一个雕刻家,小时候家里都是在北京几进的院子,非常厉害。

王老先生是京城第一顽主!年轻时和八旗子弟一块训狗逮兔子套獾子,训鹰,都蛐蛐,养蝈蝈,养鸽子,反正能玩的王老先生基本都玩了,之后还玩出了书,把这些东西都作了研究记录了下来!

王老先生写的《明代家具珍赏》填补了中国明清家具的空白,这部书一出来引发世界收藏界和各大博物馆的轰动和震惊,以至于之后人们买家具都拿着王老先生的这本书,家具也随之水涨船高!

还有一句话是“世上再无王世襄”!


井中有眼

他是皇城根下著名的纨绔子弟,身世良好。父亲王继曾是北洋政府国务院秘书长,母亲金章是著名花鸟画家。

  大舅金北楼是画坛领袖,二舅金东溪、四舅金西厓都是竹刻大师。

  祖父王仁东是工部尚书,伯祖王仁堪是光绪三年的状元。

  按照正常的轨迹,他的人生,应该是继承祖业,虽然不能光耀门楣,也能一生顺遂。可是这位王世襄,他偏偏要不走寻常路,从小就知道“玩”。什么新奇玩什么,什么有趣玩什么。斗蟋蟀,彻夜不睡熬鹰,惹得家里的长辈为他操碎了心;哪成想,这样一个不着调的人最终玩出了名堂。

  凭着多年的“玩”,王世襄北上追还被敌伪劫夺的文物,一年多,共追回七批文物、古籍,从东京运回被日本掠夺的106箱古籍。

  1946年,王世襄任故宫博物院古物馆科长及编纂。

  他收藏了几百件明式家具,这些家具,随便哪一件拿出来,都可称得上是国宝;他轻轻巧巧地,以低于市场价值十分之一的价格把它卖给了博物馆。一本《锦灰堆》,让人惊叹他的才华,真正的著作等身。

  更让人感慨的是王世襄和夫人袁荃猷得伉俪情深。王世襄爱玩,袁荃猷就陪着他一起玩。为他描花剪纸。

  有一次,夫人袁荃猷嘱托他去钟鼓楼买内衣,王世襄路过小古玩店,见一尊藏传米拉日巴佛像,心生喜欢,就用买内衣的钱买回了这尊佛像
夫人袁荃猷一点也没有埋怨他。   有人问王世襄:“家里的所有物件,最舍不得哪个?”几百件藏品,别人以为他要说是康熙乾隆年间的瓷器粉瓶,或者是明代的古朴家具。   没想到,他流着泪说:“是夫人买菜时的一只小筐。”   让人动容。


离仨岁

马未都和王世襄先生是忘年之交,在马未都眼中,可以说王世襄先生是老北京第一玩主,是一个收藏成痴,独居特性的时代文人。



马未都说:我后来走上收藏的道路,也无不受到王世襄先生的影响。但王世襄先生对我最大的影响,仍然是他那种非常阳光的生活态度。他是一个对生活非常豁达的人,旧社会他可能是贵族身份,后来没落了,不断遭遇到打击,无论人生多么低谷,他一直都坚持一口气,坚持到他最后功成名就为止,这一点我佩服得五体投地。



王世襄先生的学问源于乐趣,有他的独特性。他出身豪门,拥有很好的教育背景,曾祖父、祖父、父亲都是朝中大官,母亲是书香门第。他年轻时就在燕京大学读书。他们那一辈的人,出身好,家里有钱,对成就一个学者是比较有利的。但王世襄先生在那个时代的文人学者里是独树一帜的,他出身豪门,但关注的却是社会底层的文娱活动,捉獾、养鸽、驯鹰、养狗等等,他对世俗民间杂七杂八的事都感兴趣。他出身上层社会,却关注社会底层的乐趣,这在中国文人里是不多见的。他这种阳光向上的生活态度对马未都产生了深远影响,所以说王世襄先生是马未都这一生最佩服的人。


小小小小小容

看到这个问答我不禁笑了。王世襄本是我崇拜的大师级人物,就在前几天,我还花了298元银子,买了一部《王世襄集》锦灰堆四卷。



王世襄何人?此人学识渊博,对文物研究与鉴定有精深的造诣。研究范围涉及书画,家具,竹刻,漆器,民间游艺,音乐等等,研究成果丰硕。他对明式家具的研究,奠定了该学科基础。



先生是杂家。博览群书,著作等身,研究领域之宽泛无人能及,启功先生说他,每部作品“一页页,一行行,一字字,无一不是中华民族文化的注脚”。其中风雅与严谨大家可细细品味。



王世襄先生1914年出生,2009年去世。一生从事文物专业研究,是文化部文物局文献研究室研究员,国家文物鉴定委员会委员。


声宏紫阁

王世襄挂一般的存在!21世纪能再出一个钱钟书,但绝不能出王世襄了!说起玩家!马爷算文玩!于谦武玩算爱好,毕竟没见他骑马架鹰!

王世襄通才,世家子弟,出身好,条件好,环境好,有的玩,文玩类的不说,戳进来的都能知道!

说说武玩!鸽子,鹰,狗!鸣虫等等等等!喜欢家具的人手一本王老的明清家具跑不了!喜欢武玩的人手一本锦灰堆!小时候,偶像有很多,现在只企及能有王老百分之一足矣!

一句话!愿为畅安门子狗!





国粹1074犬舍

王世襄是特定历史时期才能出现的神人。以后几百年不会出现这样的文物研究天才。他的神迹有很多人都在下面说了,我就不废话了。我只想说他的天赋,他的对文物情感是天生的,这是无法培养的,能将桌椅板凳床变成一门学科,且有系统性研究,知识全面,论证有据,文字隽练,传统文化功力深厚。王世襄不在了,他留下来的专著,他的治学精神,他的研究方法希望后来者能一代代传下去,不然真的只能成为绝学了。大神是孤独的,还好有我。


头调大哥大

王老在故宫有做事故。人争一口气,树争一张皮。成为中国顶级玩家,是学识涵博的积累。中国再也不出大家王世襄!!!时势使然。有王老前辈的书籍,古玩,请珍惜!清乾隆的和坤是大玩家,收藏家。王老以字著身。千古传文。兼收并蓄。教大家怎么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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