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李芳洲
一
藝術是美學，有人文厚度，冷暖人生也是自然科技與現實的結合。好的藝術家畫的、寫的、雕刻的、音樂的都有鮮活的生命，有畫面、有聲音，更有各種的物、人、植被，甚至天體、雲朵的氣味和色彩。讀到、看到、聽到便有一系列的連覺，列隊腦海，五官均有權分食秀色美味。你叫它重塑生態也未嘗不可，不過，要完全做到，還是不太容易的。
一個小朋友說：“阿姨，我攝影不為賣錢，只為取悅自己。現在少玩數碼，改玩膠捲了。我學料理，讓它建設以後生活，現在則只為取悅別人。親手做出的佳餚，自己一口也不嘗，看著大家歡鬧地吃光，心裡和感官都是甜美的享受……”
這是一種境界，當下少有人能做到如此的淡定、平和、喜歡和閒適，是需要殷實的。
還有一群小朋友，其中有好些是搞音樂、翻譯的，當初哪個不是意氣風發，志在必得地攀爬藝術之巔、昂揚地上進著？曾經我們在花園噴泉旁聽琴，客廳裡高歌，在露臺上飲酒，看夕陽殘照的金帶，在花盆的枝葉間流淌，深夜賞晚星、唱童年……然而，一旦步入婚姻，有了孩子，一切都顛覆了。
日子還是那個日子，人還是那兩個人，可生活忽的變為霸氣十足的男一號、女一號，浪漫風情，花好月圓，退後或乾脆收疊起來。
孩子的進口奶粉、疫苗、教育、房貸、擇校、保姆。如果父母在農村，多少還得照應著點。一座座太行山、王屋山、手拉手擋路，藝術家不得不幻化為愚公，或工蜂工蟻……
怎麼辦？要麼慢怠藝術，要麼歉對家庭，這便是生活。
二
午後的風，酥麻爽脆地吹來，攪動了思緒，罩著俗事溫情的面紗，被撩起一角。原來組成這支隊伍的是古今中外的東方不敗、東邪西毒——名將韓信，龍城李廣，周亞夫，愷撒，斯巴達克斯，巴頓，隆美爾，朱可夫……他們的番號叫現實。
現實是可愛的，也是可怕的。因為有情有義，有煙火味，所以可愛；因為至高無上，且張牙舞爪，鐵面僵硬，事無鉅細地纏磨，使你嘔心瀝血、好容易由靈感中提煉、凝鍊、神往出的樂句、詩句、構圖及工藝設計無可奈何地向它匍匐稱臣。
他們中詢問，面臨這樣的兩難不捨，當如何？
我想：其實解決的方法應該有。婚姻的雞湯、肉湯已太多，然而積怨何以還會累積成火山？個人以為：目標要定好，但方向可隨時調整。
比如：走出沙漠，可從白晝調整為夜晚，以便有星星參照。我們在選配偶時，別把看臉、看錢放在第一位，其實價值觀、興趣，個人經歷、豐富的知識、以及發展的潛能更該重視。假如心智尚未成熟，情感基礎不穩，經濟實力不夠，可以緩一緩再生孩子……
在婚姻和職業上，自己要懂得珍惜與沉靜。也有人寫文章說：“要珍惜眼前的空間——如單位。你若是草，單位就是地；你若是鳥，單位就是天；你若是魚，單位就是海……”
我們在糾結各種去留，包括人脈的同時，不要只看到人與人的差異，她、他的不好，只有等到荒野處，偶見有人同行、相助，才意識到——這是我的同類、同種。
上帝總是加槓桿的調劑者、干預者。每個人應該佔有的美醜，天分，財富，權力的多寡，叫所有人參與幸福指數的博傻。據說這類博傻，像牛頓這樣的科學家，也不明智地參加了，併成為最後一個接盤者。
剝過洋蔥，豁然有了高度近視眼帶上博士倫的感覺。把不能放下的統統放下，從理論到實際，讓理性統治心靈。
也許真正的藝術，是取悅別人和自己。做好取捨，爬出苦難，包紮好情緒傷口，將晦氣烏雲踩腳下，體驗藍天、白雲、太陽、繁星交替著，無私地把美獻給我們。那我們所做的藝術，會使人有旭日的溫暖明豔，不會是凜冽朔風，叫人冷到穿皮襖，也顫抖不爽。
未開的花，錯過的緣，溜掉的小魚最美麗，其實那是虛幻的。唯有值得期待的夢想，才是共同需要的！感謝貴人為自己鋪路架橋，成就了你的責任和擔當，知曉、給予的幸福，要改用乘法……
（圖片來自於網絡）
顧問：朱鷹、鄒開歧
主編：姚小紅
閱讀更多 作家薈 的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