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看龙应台和她的文字?


民国时代,有句著名的话,叫“小骂大帮忙”。作为“公知沙龙”女主人的龙应台女士,就是如此。

那时的名报《大公报》——地位和性质最类似如今的《南方周末》,喊出“不党、不私、不卖、不盲”的口号,然后被北方痛批是借大公之名,掩私利之实,借人民之名,掩权贵之实,名为“明骂”,实为“暗助”。

看到如何评价龙应台的讨论,我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小骂大帮忙”这句老生常谈。我意,龙女士恰好担负着这样的角色。

也因为如此,作为一名中学时代就翻阅她《野火集》的老读者,我对她始终刮目相看,却也始终没法真的敬崇她。


一方面,必须承认,龙应台面对公共权力不失为一名“巾帼斗士”。

有些时代早已成为历史,然而知识分子与公共权力的关系,是永远都不会过时的话题。

前苏联和东欧时代的知识分子回忆起过去,曾形容他们面对的是一个”不道德的政治”,理由在于民众的冷漠、良知的虚无和对公共事务的轻视,恰恰为政权所期待;他们不会担心你没有良知,反倒恐慌你的过于热心。

龙应台最大的贡献,在于“处士横议”,发挥知识分子的批判功能。龙应台在台,自1980年中期开始,就自觉扮演起“社会牛虻”角色,从评论公交车的吵闹到非议公共厕所的脏污,从痛批本土文化及树木维护的不力到为老兵墓地的寻找奔走相告,骂声不断,有小骂,也不乏“大骂”,“龙卷风”袭来,尖刻凌厉,揭丑无情,矛头不断指向愚昧的大众,有时也对准权势和财贵开炮。

过去,中国知识分子总被誉为“老鼠夹在风箱里”,哪儿都不讨好。龙应台是我自横刀站立,以此树立威风,清流形象洋溢于两岸三地。

社会需要更多这样的“龙应台”。


但是,另一方面,龙应台的所有批判其实都是用虚弱的方法,来讨论一些不重要的事情

龙应台当然是勇敢的。是有良知的。是有理想的。是有操守的。但是这些,可以是“天性”,也可以是“包装”。

因为这一切,同样不妨碍她获取在世俗世界的成功,获取权力者的青睐,更不会妨碍她在她所批判的公共权坛中的平步青云,高升至一部之长。

原因在于龙先生的批判是有分寸的。她的选择也是有着计算的。她所有的批判,看似锋芒毕露,看似火力全开,看似无情公义,但究其实质,其实都是用虚弱的方法,来批判一些不重要的、非核心的、点缀性的事务,是之谓“小骂大帮忙”可也。

封闭时代的湾湾,她远蹈海外逍遥书斋;反对力量和权力势不两立同室操戈的时候,她袖手旁观风花雪月;当无数人因对抗而身陷囹圄之际,龙女士销声匿迹无声无息。

只有当一切硝烟平息,社会安全阀落下,龙女士突然出现了,突然斗志斗狠了,突然以批判家名满天下了。这样的龙女士,其实从来都不会真的为了自己的价值而舍生取义。她不会让自己活得这么困难。

李敖曾经说过,他最不舒服的事情,就是人们常将他和龙应台相提并论。之所以如此,除了他对龙应台的学识不以为然之外,很重要的一点就是,龙应台在那个时代就是一个太懂得妥协的文人。

李敖觉得,这种人在当时的环境下取巧,现在却得到掌声,对不起死去那些人。他说,这个时代的掌声,给了不应该给的人。


像我这样年纪大了点,看世界开始无限宽容,而对人类又常感悲观。

有的人太懂得在社会里如何生存,如何获取名声了,太懂得以曲线的方式获得理所当然、正正当当的切身利益了。

其实,我更为悲观的是,中国社会的最不幸,在于历代社会连“小骂”都没胸襟容纳,而柄政者也就得不到“大帮忙”,两造都无法真的前进在进步的轨道之中。

这才是历史最大的政治,和最深得悲情。谈龙应台,不过就是在谈一个小例证,或正,或反。

2018,5.8晚,闲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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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愚愚

想说一下 冷门,龙应台除了被炒的火热,还有另一篇也让人热泪盈眶。

《大江大海》

人,总是有个历史的原点。

重读龙应台的《大江大海》,总还是忍不住为那段混乱的、恐慌的年代落泪。

我该怎样介绍这本书,想来想去,也只有“离、乱”这两个字。一九四九前后,一切过山过水再不能回头几十年归来时只剩一方矮矮坟墓的分离;和他们被洪流裹挟着没有自我意识与家国意识懵懂着被划分的阵营被迫加入的战乱。

学历史,都会知道那些年的战役,那些年取得的胜利,而学历史,同样知道一将功成万骨枯,累累白骨就在某处等待挖掘,无数人颠沛流离,流落异乡。

但是,从来没有想过当古人长叹:“兴,百姓苦;亡,百姓苦”时面对的真正的景象,从来没有想过那些好似轻描淡写的数字究竟是怎样的人间惨剧……战争的残酷是和平年代的我难以想象的,但是那么浓重的悲恸一直都易于感染到我。

以前顺着时间线推想到1949,下意识会觉得心头一松——长期接受历史胜利者安排的教育,总免不了用胜利者的标准揣度整个民族的命运。但是这本书出现了,于是在所有的刻板印象里,加入了KMT军队的血泪挣扎,加入了胜利者曾将全城敌军与平民困在城内三月通过饥荒与瘟疫“兵不血刃全歼43万人”的惨酷,加入了太平洋岛屿上的狱卒与奴工,与那些踏错一步就改写一生的普通人。

台版的繁体字仿佛摸上去,就是一段历史沧桑,一段风云变幻,而作者在平静地为我娓娓道来那段四五十年代的岁月。

我总是忍不住去探究龙应台笔下的留白背后的故事。那些失散的少年是圆满还是早逝,那些离乡的士兵是否平安,那些青年有没有后悔……企图添上一个个的幸福大结局,却是徒劳。

回顾完战火纷飞的日子,再往下展开历史,仔细想想,大约,长辈们的故事终是需要去倾听的。

小时候看三毛,印象最深是一首《杨柳青青——诗人痖弦的故事》。

“……推推拉拉几番拗/饼散一地沾白霜/娘捡油饼方抬头/孩儿已经大步走/娘呼儿可不能饿/人影已在柳树大桥头/娘追带号扶树望/孩儿身影已渺茫/秋尽冬正来/寒鸦惊飞漫天哗/爹娘哭唤声不闻/三十年大江南北/离乱声讯终断绝/树青一年娘泪千涟/我儿不死我儿不死/只看那青青杨柳树/我儿必不死/我儿在他乡……江湖烟雨又十年/他方孩儿得乡讯娘去门板白布蒙了土中是一场……云天渺渺何处奔……”。

那时候也没有查过这首诗的背景,只是觉得词韵亲切用语平白而描写的离乱又实在惨痛,总要一遍遍回头去读,没想到在这本《大江大海1949》中让我遇到了旧识。

前几天读《另一片海》,当中有这样一句“我们梦想一个不一样的世界,脑海闪过一个美好的情景,我们自以为顶着天空,伟大的目标可以与天比高。后来发现历史把我们抛向边沿,成为边沿的故事”。而那些像痖弦的年轻人,在离开故乡柳树桥头时,有多少人是感到自己头顶着天空梦想着新世界的?如书中记述的吴阿吉与陈清山,从一方军队被俘虏到另一方,旋即加入新的队伍朝着自己原先的战友们开火,多年之后两人坐在院子里唱当年的军歌时,已经分不清这是哪一方的歌曲,而自己又曾经是哪一方的战士。

如果战祸不起,砍柴、采茶、唱山歌、娶妻生子,他们该成长为怎样幸福的普通人?

而他们还算做幸运,那些流离在异乡,因饥饿与疾病、因战伤得不到救治、因过度劳役倒下而被活埋的那些人、战死而身份铭牌早被摘下的那些人,他们又有多少历史加诸的伤痕?他们的上峰要求他们做一个英雄,却任由他们“野狗一样”死在路边。

没有谁是无辜的,可这些体系与价值造成的罪恶,要让每一个被扭曲天性听从命令施加罪恶的个体来承担,也确实冷酷了些。

再提印象较深的一段,嫁到福建的高雄姑娘只不过是登船去了一趟婆家,便再也无法回家了,60年之后乡音已改,她羞涩地说自己还会唱台湾民歌,一开口却唱的是日文——君之代。1945年日本战败,老年台湾居民觉得是解放,中青年一代台湾人却感觉是沦陷。在怎样的体制下旗帜下成长,人们就会把那面旗帜当作正统,当代的历史也从来都是带着旗帜的偏见去书写,历史爱恨分明,才能教出思想一致安定的国民。另,说到这里想起一件事,一天和基友聊天,说道如何在从小到大禁锢思维上大学之后还要上各种红专正课程的基础上解放思维。我想想,答:我们可以,批判继承。说完自己也忍不住笑,果然她回复道,这句话显示了你的思想有多禁锢。

写至这里已经困到胡言乱语不太会打字了,,容许我表达了想要表达内容的一半之后匆匆收尾吧。愿所有被时代的错落战祸的摧残改写人生的人,都还能看一眼自己的新安江的清流,以一段四郎探母解开半生的荒唐心结。每一根被压在最底层的竹子,愿他们不失韧性,几十年、几百年,当记录历史的人也成为历史时,他们仍能挣扎着,弹回来。


书斋姑娘

所谓父女母子一场,只不过意味着,你和他的缘分就是今生今世不断地在目送他的背影渐行渐远。这是龙应台《目送》里的亲情,也是我的在笔记本上记载了七年的亲情。



那时还念高中,也就十三四岁,每个月回家一次,每次都要早上五点多起来坐3个小时的车去学校里。上了车都以为在夜色里别人看不到自己,一个人假装睡觉趴着流泪。后来上大学了,一个人第一次坐车从西南跑到东北,一路上看着火车外全是家里的好。 转眼十年过去了,回家过年,看着父母眼角的皱纹,听着爸妈不断的说吃点这个、吃点那个,这都是你小时候的最爱。瞬间眼泪堆满眼眶,是啊,在父母眼里,无论我们怎样都是个孩子。在外面飘了十年,也想了家十年。



以前总是在无病呻吟说自己多想家、多舍不得父母。可是一回到家,这里聚会,那里饭局,巴不得一天到晚都在和同学朋友厮混一起,心心念念只有和这个哥们多久没见,和那个同学多久没聚。可又何曾想过一直一直期盼我们回家的父母,又何曾注意过岁月在他们脸上留下的烙印。



今天再看龙应台《目送》,感受他的亲情,我也明白了什么是我的亲情。我的亲情就是回家陪父母看看电视,给父母做些家务,帮父母倒点洗脚水。我要和酒桌饭局说拜拜,杜绝KTV、彻夜不归。即便只能在家十天,我也要陪着父母十天,孝敬他们十天,这便是我的亲情。


Alan

关于龙应台,和他的文字,其实争议一直是非常大,龙台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他到底是不是,所谓的,爱国人士,这些都是一个争议,我们不去谈这些,我们去谈论的是龙应台和他的文字,到底对于社会起到了什么样的影响?


作为一个,文化界的名人,轮胎和她的文字,其实让大家,很多读者都很矛盾一方面,他听他娓娓道来的文字,感觉到很有生活道理和社会哲理,但是另一方面,他文字当中所透露出的那一丝丝不能苟同的意义,也让你觉得很困惑,这样的一个女人,她所承载的那样的一种情愫,究竟要如何用文字来表达,我们很难去说。


看轮胎和她儿子的书信,你能够满满的,感觉到一种,母子之情,但是在母子之情的背后,你总是会觉得有意思,淡淡的疏离感和说教的意味,而这种说教的意味,往往会上升到一个绝对的高度,而这种情况又会让人觉得不是很舒适,这也许就是龙应台她的文字当中所罗列的一些矛盾的东西,他总是想,借文字来表达一些自己的观点,但是却又因为种种原因而不敢倡议的,表达出来,所以就造成了他的文字当中很有一种隐晦的暗示的,甚至是难以言喻的,东西,让人看着非常不痛快,这种情况总是像一有人在跟你打太极一样,所以我们觉得龙应台的文字大家看看就就可以,而不用太过于当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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