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稼先與許鹿希:半生等待,一世豪情

在國慶熱映片

《我和我的祖國》中,

有一個讓人印象深刻的故事

——《相遇》

講述

張譯飾演的科研人員高遠

和任素汐飾演的女知識分子

相愛,

但為了祖國的科研事業,

終身未能在一起的故事。

在慶祝原子彈爆炸成功的

遊行隊伍中,

在紅旗與人流中,

他們凝視彼此,

一眼一生。

故事讓人們動容,

但很多人不知道的是,

這個故事裡科研工作者

高遠的原型就是鄧稼先,

不同的是

他不是普通的科研人員,

而是核武器研究的

主要負責人,

他為新中國的核武器事業

隱姓埋名28年,

帶領團隊開展了爆轟物理、

流體力學、狀態方程、

中子輸運等基礎理論研究,

攻克了無數難題,

為中國核武器發展立下了不朽功勳。

01

與君並轡立斜陽

鄧稼先的父親鄧以蟄先生是一位國學大師,先後擔任過北京醫科大學、清華大學和北大的哲學系教授,鄧稼先的童年在北平一個開著丁香花的四合院中度過。

七七事變,北平陷落,鄧以蟄一家逃往雲南。

戰火中,鄧稼先考取了西南聯大物理系。

年輕的他被稱為“娃娃”博士。

那時的愛情,認準了便是一生一世。

1956年,這位正直誠懇的小夥子在中科院副院長的主持下,成為了許鹿希的新郎。

這場只有糖果和小喜餅的婚禮,幫她定下了今生摯愛。

02

人間煙火裡的幸福時光

婚後是恬淡而幸福的。

許鹿希工作的地方離家遠些,鄧稼先一有時間就騎著自行車從車站接愛人回家。

他們去北海滑冰,去頤和園,站在萬壽山上眺望昆明湖。

後來,他們有了一雙兒女。

當爸爸後,鄧稼先更是將他的孩子脾性發揮到極致。

女兒剛會叫爸爸,他總要她叫一聲,再叫一聲,孩子會的話多了,他的要求也隨之提高,不僅要叫“爸爸”,還要叫“好爸爸,非常好爸爸,十分好爸爸”,這樣變化著直到找不出形容詞才行。

03

國有長纓輕不舉——抉擇

1958年8月的一天,鄧稼先回來得有些晚。

夜裡,他把手放在許鹿希手上,緩緩地說:“我可能要調動工作了。”

“你要調動到哪裡?

“我不知道。”

“做什麼工作?”

“不知道,也不能說。”

“那你給我一個信箱的號碼,我跟你通信。”

“這不行。”

“我今後恐怕照顧不了這個家了,這些全靠你了。”

沉默了一會,他忽然很堅定地抬起頭,說:“我要去做一件事,做好了這件事,我這一生過得就很有意義,就是為它死了也值得!”

這件事就是為新中國研製第一顆原子彈。

許鹿希不知道。

但是她說:“我支持你!”

4字千金。

為了這句話,許鹿希奉獻了一生。

離家的那一年,鄧稼先34歲,許鹿希30歲,女兒4歲,兒子兩歲。

04

奮進與寂寞交織的人生

1964年10月16日,中國第一顆原子彈在馬蘭基地成功爆炸,當蘑菇雲在大漠上騰空而起,中國震驚了全世界。

直到這時候,許鹿希才知道丈夫去做了什麼。

在1979年的一次空投核彈過程中,出現了事故,為了保護年輕人,鄧稼先搶著去撿,他的身體受到了極為嚴重的輻射傷害。

他開始快速地衰老,頭髮白了一大半。

1985年,鄧稼先回京開會,體檢時發現了惡性腫瘤,被醫生扣在醫院不讓走了。

這時距離鄧稼先接受任務已經整整過去了28年,直到這時,許鹿希才終於能陪在愛人身邊。

但經過兩次手術和多次化療,隨著身體的衰弱,鄧稼先明白自己的時日不多了。

他對許鹿希說:“希希,我有兩件事一定得完成,一份建議書,和一本書。”

鄧稼先爭分奪秒翻譯文獻,修改方案,完成了《中國十年核武器發展建議書》。

最後一次回家,許鹿希做了蘆筍、甲魚,但兩個人都沒怎麼吃。

鄧稼先提議走一走。

八一湖的風很輕,很靜,很涼。

第二天,在鄧稼先的強烈要求下,醫生批准他到天安門廣場去看了升旗儀式。

1986年7月29日,鄧稼先全身大出血,最後一次從昏迷中醒來時,他對許鹿希說:“苦了你了。”

而最後一句話則是“死而無憾。”

05

追尋你的光

“有一種花兒名叫馬蘭,你要尋找它,請西出陽關。”

鄧稼先逝世後,許鹿希一直在北醫兢兢業業從事著教學工作,她在神經解剖學領域發表了多篇論文,並榮獲了1999年北醫的桃李獎。

她用6年的時間寫下了《鄧稼先傳》。

從事醫務工作的她,談起核物理知識也頭頭是道。

愛就是這樣,

路過你的路,苦過你的苦。

往後餘生,

春華是你,秋黃是你,

目光所致,都是你。

當我們看到

威武的火箭軍長街受閱,

當我們為

“東風快遞,使命必達”

而自豪時,

我們理所當然不能忘記:

有一群人為這一切奉獻了全部:

青春、熱血、生命!

他們中的一顆星星是您:

兩彈元勳——鄧稼先

這盛世,如您所願。

來源:女性之聲

審核:張立琴

編輯:謝 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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