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说新语》为什么没有收录陶渊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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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说新语》是南朝宋刘义庆所编,当时,陶渊明还寂寂无名,刘义庆所记录的,是魏晋时期的大人物与影响力人物。陶渊明死后,只有他好好友颜延之写下《陶征土诔》,称赞他有高尚品格和气节,但在他死后几十年里,他的诗歌成就并没有得到肯定。 直到梁朝的昭明太子萧统,才对陶渊明的诗文高度称赞。并亲自为陶渊明编集子,写传记,才使他的诗文流传越来越广,影响越来越大。唐朝孟浩然、李白,杜甫,宋朝苏东坡等人,都十分称赏陶渊明。如此代代相传,陶渊终于成为隐逸的最高符号。

01

绍兴柯桥区齐贤街道有片区域,叫陶里,即陶渊明故里简称。

  陶渊明是江西九江人,为什么会在绍兴留下生活的痕迹呢?因为他曾为与海盗作战,随军在此居住。历史苍茫,关于陶渊明的绍兴之行,后人已很难从细节上说明白,但历史的传说和星星点点残留的古迹,都是陶渊明来过的佐证,也是后人无尽的怀念。

对于陶渊明,我们大抵知道这个故事: 陶渊明做彭泽县令,督邮人模狗样来检查工作,目的是要摆摆架子,弄点银子花花。手下提醒陶渊明,要正装迎见,必须俯首帖耳。陶渊明说,我岂能为五斗米,而向乡野小儿折腰。于是,挂印而去,距他上任为令,只有八十天。这一年是405年,陶渊明41岁,流传千古的《归去来兮辞》喷薄而出。从此,渊明告别了仕途,走向乡野,成为了一个真正的农夫。

  在我们印象中,陶渊明就是这样,觉得拍马逢迎比干浓活还累,在官场受累,还不如回乡下挖土挑粪自在。

  陶渊明与督邮面都没见,根本没有正面交锋,他就辞官了。这只能说明他早已厌倦了官场,督邮事件只是一个导火线。仔细读读陶渊明的人生,有个关键点,对他返身向田园,起到了最大的推动作用,那就是他短暂的绍兴之行,那是剿除海盗的战场。

02

东晋末年,朝政腐败,世族地主们利用特权,以强凌弱,大肆兼并土地,霸占山泽,僮仆成群,骄奢淫逸。在江南,老百姓徭役赋税很重,流离失所,一部分人充入豪强之家,沦为奴婢;一部分人逃往山泽海岛,逼为盗匪。

  不仅如此,在统治集团内部,也是军阀混战,争权夺利,祸国殃民,终于激起了史上规模最大的海盗起义。义军领袖叫孙恩。是当时民间流行的五斗米教教主,影响力不小。

399年,民不聊生之际,司马道子又强制征兵,天下怨起。孙恩见时机成熟,从海上登陆,揭竿起义。造反队伍迅速壮大,十日之内,就达到数十万人,攻占了八个郡。海盗们把祖祖辈辈的仇恨都喷了出来,对官吏和世族地主,见一个杀一个,很多高富帅,都被严惩,砍头的,肢解的,被煮的,岂一个惨字了得。鼎鼎大名的王谢家族,在这次海盗之乱中,惨遭血洗。王羲之的二公子王凝之,时任会稽内史,也被乱刀砍死。

  朝廷派兵镇压,其中最狠的劲旅,就是在淝水之战中功劳赫赫的北府兵。只是,此时的北府兵,虽然战斗力尚存,但军魂不再高尚,纪律远不如谢安指挥之时。掌有实权的刘牢之、刘裕等将领,都是军阀出身,流氓习气很重,他们把海盗赶跑后,放纵士兵随意掠夺财物、强抢民女,给江南百姓带来浩劫。真是不论兴亡,百姓皆苦。

  海盗与官兵,你来我往,交战不断,柔美的江南被战火烧得千疮百孔。402年,孙恩起义军在海盐、临海等地,连连受挫,最终无路可走,孙恩投海自沉。他的妹夫卢循接过起义大旗,率领余众继续苦斗,又挣扎了八九年,才兵败势穷,同样投水而死。这场令人震撼的海盗活动,至此告终。

  我们的大文豪陶渊明,就是在海盗横行时期,随政府军队来到了会稽。

03

  陶渊明祖上,一直是善战一族,他能做参军,其实也证明了他不只是会写诗,也具备比较高超的军事才能。但是,渊明与唯利是图、嗜血成性的军阀们不同,渊明宅心仁厚,悲天悯人,他对老百姓是很同情的。他就是写诗写文章,也只挑选美好的东西进行记录,只将笔指向内心,书写人性的真善美,那些丑陋残忍的现实,他从来不记之于笔端,这是他的特点。

  渊明不惯于写重大题材,他只写朋友间的真感情,文字从肺腑间流出。所以几番仕历,他都没有留下任何对官场的写实文字,他只反反复复,将田园情调酿得越来越浓。所以,现在,我们已经无从知道陶渊明在绍兴做了什么,只能从他的诗歌中,隐约地读出这一段经历。如,《饮酒》第十首:

  在昔曾远游,直至东海隅。

  道路回且长,风波阻中途。

  此行谁使然?似为饥所驱。

  倾身营一饱,少许便有余。

  恐此非名计,息驾归闲居。

  与海盗作战,是很血腥的,在斗争过程中,陶渊明看到了刘牢之、刘裕等权贵的贪婪、残忍,尔虞我诈。陶渊明是个有良心的人,对于刘氏枭雄们的所作所为,他是不满的;对于剿杀老百姓所拥护的海盗孙恩,陶渊明也会深感不安。所以,对这段经历,陶渊明只是轻描淡写地描绘。他把自己随军的理由,归结为生活所迫,要赚钱养家。最终,他想通了,他不能这样谋生,为了钱而违背良心,他悟透了知足常乐的道理,决心返身向田园,于是不久后,辞官回了老家。虽然告别战场回家后,陶渊明又经历了一些幕僚生活,并做过一阵子彭泽县令,才嘎然归隐。但绍兴的短暂经历,无疑是他一生中悟道的关键节点。

  确实,你看,陶渊明最初做江州祭酒时,上司就是时为江州刺史的王凝之,后来在会稽内史任上,死于海盗之手。招他为幕的刘牢之,虽勇猛善战,但两面三刀,对主子轻易背叛,最终死于桓玄之手。对陶渊明比较礼遇的桓玄,野心膨胀,篡位称帝,最终兵败被杀。而刘裕呢,更是杀戮成性,张开血盆大口,一举吞下了司马氏的全部江山。面对这样的乱世,有着良好修养、喜欢与人为善的陶渊明,是痛苦而矛盾的。他从初次出仕为江州祭酒,到多次为幕,经历战争,再短期为彭泽县令,在官场与田园间,来来回回,犹豫徘徊,最终选择归隐,走向田园,独善其身。可喜的是,在《归园田居》《饮酒》等叮噹作响的山水田园诗行中,他走出了自己独特而光辉的哲学人生。

  渊明,晚年更名为陶潜,可见,他归隐之心已十分坚决,绝不会在刘宋王朝为官了。427年,渊明病殁,63岁。他逝世前,自写《挽歌》数首,里面有这样的句子,“千秋万岁后,谁知荣与辱;但恨在世时,饮酒不得足”“亲戚或余悲,他人亦已歌。死去何所道,托体同山阿”。这位可爱可敬的诗人,对人生,已通达如此。

  陶渊明生前是寂寞的,在他死后七八十年后,得到了一个热心的超级粉丝,那就是昭明太子萧统。萧统为陶渊明编了个集子,还特意写了传记,这是中国诗人首个专集。此后,讴歌陶渊明的人越来越多,为历代景仰,就是文豪如苏东坡,也对渊明崇拜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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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魏晋时期,世家大族日盛。他们瞧不起陶渊明,也不与陶渊明交往。自然,《世说新语》之中,就没有陶渊明什么事了。



《世说新语》是南朝宋时期的临川王刘义庆,组织一批文人编写的。 书中记载了从东汉末期到魏晋之间的一些名士的言行和轶事。魏晋南北朝时期,各地世家大族纷纷崛起。他们之间的关系盘根错节,已经构成了庞大的利益集团,并且,形成了与皇亲国戚分庭抗礼的局面。


吟诗作赋,饮酒清谈,是魏晋士人的时尚,所谓魏晋风流是也。像嵇康、阮籍、王右军等等名士的行迹,在《世说新语》中都有反映。不过,翻遍全书,确实没有涉及到陶潜陶渊明的只字片语。


按理说,道不同不相为谋。可是,这位陶渊明,明明也是东晋时期的名士呀,怎么没有入群呢?理由很无奈,因为陶渊明的出身不够“高贵”,所以,根本挤不进那些名士的朋友圈。


在《世说新语》中,虽然没有关于陶渊明的记载,但是,有一则轶事提到了陶渊明的曾祖父陶侃。在《世说新语·容止》条中,有这样一段话:


温劝庾见陶,庾犹豫未能往,温曰:溪狗我所悉,卿但见之,必无忧也。


文中,温指的是温忠武(温峤),庾指的是庾文康(庾亮),陶指的是陶侃。温、庾二位名士,在朝廷倾覆的危急时刻,前去投奔陶侃。不过,在背地里,他们还是轻蔑地称呼陶侃为“溪狗”。


溪狗是什么意思?按照现在的语言来说,大约是那狗小子的意思,这肯定是一个蔑称。关于这个溪字,后世有不同的解读。大儒卢嘉锡认为,“溪”应为“傒”之讹,并且,“傒”还应该是“鸡”之误。鸡狗,显然是骂人啦。因为,陶侃是一个来自江西乡下地方的门第底下的家伙。


本身就是江西人的史学大师陈寅恪,也对此有他的看法。陈寅恪认为,“溪”指的是溪族。按照远古史(这当然不是史实,只是远古传说罢了)的记载,溪族是高辛氏之女与畜狗交合而生的后代。很不幸,陶侃及陶渊明一族,恰恰是出自溪族的。


可见,是门第观念阻碍了陶渊明在《世说新语》中的出现。不过,他的绚烂诗篇,早已为他赢得了极高的赞誉,这也算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吧。估计,陶渊明本人并不在乎,甚至连费点口舌去辩驳都省了。不信?有诗为证:


结庐在人境,而无车马喧。问君何能尔?心远地自偏。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山气日夕佳,飞鸟相与还。此中有真意,欲辨已忘言。

俚言杂谈


陶渊明生于东晋孝武帝司马曜太元二十一年即三七六,卒于四百二十年,按时年记载,东晋已经灭亡,步入南北朝时代。

再说《世说新语》乃南朝临川王义庆所编撰,原作八卷,今仅存三卷。分德行,言语,政事,文学等三十门,是六朝志人的小说的代表作。

书册多已散佚,而后仅凭梁代刘孝标为之作注的引文四百余种作为资料,得以传世。原著有没收录陶渊明之诗文言行,也实难说得清楚了。

从书中细看,其收录的“弥衡骂曹”,曹植七步成诗”,都皆早与陶渊明一百多年了吧!

再说,陶渊明,隐居之士,政绩卑微,文学诗文,乃身死后才声名鹊起,未作收录也并无奇怪之处。

按记事去说,起于东汉,止于东晋,如果没有记录东晋末年的这段历史,那么没有收录陶渊明,就更加清晰可见!


净心修道


你好,我是容千寻,文化领域爱好者,很高兴回答你的问题。


为什么《世说新语》中没有关于陶渊明的记载?是陶渊明不配吗?陶渊明一生多次被征辟,只有他拒绝别人的份儿,这样的人怎么会不配出现在《世说新语》中吗?当然配。但是他却没出现,为什么呢?

是世家大族排斥陶渊明吗?我想应该也不是。魏晋是一个讲究风骨的年代。陶渊明越是归隐,名气就越大,所以很多人不停地请他出山。魏晋名士追求与崇尚的也正是陶渊明这样风度,那魏晋的名士出身于哪个家族?当然是世家大族。所以说世家大族排斥他似乎也说不通。

难道是刘义庆与陶渊明有什么私人恩怨?公元405年陶渊明就归隐了,立志不再做官,那时候刘义庆才2岁,肯定是谈不上利益纠缠了。你可能会问那日后呢?其实也不会。历史上对刘义庆的评价是“为性简素,寡嗜欲,爱好文义”。一个是性情简素,没有很多功利俗欲,且爱好文义的人,另一个是淡泊名利,采菊东篱下的人,我觉得如果他们相识的话,他们只会是惺惺相惜。




说了诸多推测,都不对。那只有最后一个原因了,历史上记载《世说新语》原来共有8卷,但是有很多已经散佚了,现今之流传下3卷,所以我觉得最合理的推测就是:刘义庆在《世说新语》中记载了陶渊明的趣事,但是非常不巧,有关陶渊明的记载遗失了。

以上都是个人浅见,欢迎批评指正。


容千寻


我们知道《世说新语》主要记录魏晋名士的逸闻轶事和玄虚清谈,是一部魏晋风流的故事集,是研究魏晋风流的最重要的材料,但恰恰这部记录魏晋名士风流轶事的集子中并无陶渊明风流的只言片语。究竟什么原因呢,也是古今很多名家讨论的问题。

第一种说法:当他年轻时,由于籍隶南方寒族,官司阶又低,与贵人高门没有来往,不合本书选人的原则。

第二个原因:等他隐居柴桑,声名大噪时,时间又已经超出本书所包的时代之后了。”(文载《东方杂志》复刊十五卷第十二期1982年6月)

第三个原因,是由于其家庭没有取得世家大族的社会地位和声望,不是名门望族。当时陶渊明家境贫穷日也有什么政治地位,虽然是当时为有名的隐士,可声名不显于上层贵族,自然上不为上层名士所,

所以,综合以上几点,针对《世说新语》缘何不录陶渊明,可以推论主要在于陶渊明本人,他不是清谈名士,文风平淡,脱离当时社会主流文坛,大众对他了解不多,又加之家世衰颓,作者刘义庆因个人原因对陶渊明的刻意回避。种种原因这才导致了《世说新语》不见陶渊明的遗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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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说新语》是魏晋名士的“风流宝鉴”记载的是汉末至晋末约二百多年的士林风流。关于《 世说新语》 何以不收陶渊明的原因,各家众说纷纭。有的人认为主要是陶氏家族在东晋没有取得世家大族的地位和声望所致。另一个是陶渊明那时的地位和影响远非我们现在所想象的那么重要。究其原因主要是陶渊明不是清谈之士,其次还有家世衰微破落、文风平淡等,在当时没有产生广泛的影响和足够的声誉所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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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晋世家大族经济和政治地位的迅速膨胀,很快就转化成为一种强劲的精神力量。这就是与日俱增,日益强化的门第观念。门第观念的核心是建立在经济条件极为富庶和政治势力极为强悍基础上的家族优越感;它以家族的自尊和排他为基本出发点,以不同流品之间的严格界限为基本表现特征,以婚姻、名讳和家教为主要表现形式,充溢于士族生活的各个角落。它是士族阶层经济和政治上获得空前膨胀的精神化、观念化的产物。这里着重谈《世说新语》一书所表现的士族门第流品意识。

初读《世说新语》时,有一疑惑久未得解:为何有晋一代诗坛祭酒陶渊明竟然不得入《世说新语》中?经深入把玩《世说》,方悟此乃《世说》编者及当时盛极一时的门第流品意识使然。陶氏一族晋代以陶侃最为知名[ii],但也常受人轻辱。《世说新语·容止》“石头事故”条载庾亮畏见陶侃,而温峤劝亮往之言曰:“溪狗我所悉,卿但见之,必无忧也。”余嘉锡笺疏引述李慈铭言,认为“溪”当作“傒”,为“鸡”之误,乃前人对江西人之蔑语,犹呼北人为“伧父”。陈寅恪则以为“溪”为溪族,乃高辛氏女与畜狗所生后代。陶侃及陶渊明一族即出于溪族[iii]。周一良也支持陈说,并认为:“所谓溪人者,多以渔钓为业,如唐代蛮蜑渔蜑之比。”刘敬叔《异苑》(《津逮秘书》本):“钓禨山者,陶侃尝钓于此山下水中,得一织梭,还挂壁上。有顷雷雨,梭变成赤龙,从空而去。其山石山犹有侃迹存焉。”《世说新语·贤媛》亦载:“陶公少时作鱼梁吏,尝以坩鮓饷母。母封鮓付使,反书责侃。”所以周一良先生说:“盖陶公正是渔贱户之溪人,故贵显后犹不能逃太真之轻诋。”可见“溪狗”为人们对陶氏家族为狗裔的蔑称。正因为陶氏祖先有这样丑史,所以它一直受到人们(尤其是世家大族)的蔑视和嘲弄。 陶氏家族的地位变化始自陶侃。

其经过十分艰辛:陶公有大志,家酷贫,与母湛氏同居。同郡范逵素知名,举孝廉,投侃宿。于时冰雪积日,侃室如悬磬,而逵马仆甚多。侃母湛氏语侃曰:“汝但出外留客,吾自为计。”湛头发委地,下为二髢,卖得数斛米。斫诸屋柱,悉割半为薪,剉诸荐以为马草。日夕,遂设精食,从者皆无所乏。逵既叹其才辩,又深愧其厚意。明旦去,侃追送不已,且百里许。逵曰:“路已远,君宜还。”侃犹不返。逵曰:“卿可去矣。至洛阳,当相为美谈。”侃乃返。逵及洛,遂称之于羊晫、顾荣诸人,大获美誉。(刘注引《晋阳秋》:“侃父丹,娶新淦湛氏女,生侃。湛虔恭有智算,以陶氏贫贱,纺绩以资给侃,使交结胜己。侃少为寻阳吏,鄱阳孝廉范逵尝过侃宿。时大雪,侃家无草,湛彻所卧荐剉给,阴截发,卖以供调。逵闻之叹息。逵去,侃追送之。逵曰:‘岂欲仕乎?’侃曰:‘有仕郡意。’逵曰:‘当相谈致。’过庐江,向太守张夔称之。召补吏,举孝廉,除郎中。时豫章顾荣或责羊晫曰:‘君奈何与小人同舆?’晫曰:‘此寒俊也。’”又引王隐《晋书》:“侃母既截发供客,闻者叹曰:‘非此母不生此子。’乃进之于张夔,羊晫亦简之。后晫为十郡中正,举侃为鄱阳小中正,始得上品也。”)(《世说新语·贤媛》)

陶母截发留宾,传为千古美谈。但时过境迁,后人往往从道德和伦理角度,注意到陶母之贤德,却往往忽略了故事的原汁原味,是着意描绘和烘托出一个寒族家庭奔向贵族社会的坚定决心和艰难历程。陶母的丝丝乌发,未尝不是寒门对于士族那种盛气凌人的傲慢态度的强烈控诉。然而可悲的是,士族的强大势力使得寒族尽管心有不满,却又不得不惟命是从,亦步亦趋,按照士族的理念去安排自己的生活和人生道路。正因为陶氏家族的卑微出身,才使得尽管陶侃已经开始步入上流社会,但其他高门贵族仍然将其视为寒门。

从历史文献记载来看,陶氏家族的郡望至今仍然还是一个悬而未决的疑案,这本身就不是世家大族应有的缺憾。《晋书·陶侃传》记载:“陶侃字士行,本鄱阳人也。吴平,徙家庐江之寻阳。”宋人汪藻《世说叙录·世说人名谱》中收录名门族谱凡二十六种,未见陶氏在内;另有二十六族无谱者,陶侃、陶范在列其中,未言郡望[vii]。直到唐代,陶家的郡望才在有关的姓望材料中被肯定为江州寻阳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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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说新语》是魏晋名士的”风流宝签”,但为什么找不到六朝乃至中国历史上最有名的隐士陶渊明,这一问题,千百年来,学术界观点不一,争论不休。首先,陶渊明身上具备魏晋的名士风度,其二,才华横溢,文章千秋。从各文献资料查阅,《世说新语》没有陶渊明大概有以下几方面;

一,和很多历史文化名人一样,陶渊明生前穷困潦倒,当时少为人知,他死后南朝梁昭明太子给他做传,这才被后人知道,成为后人遁世称领的大家。也可认为是由于其家廷没有取得世家大族的社会地位和声望。

二,编纂《世说新语》时还没有见到记载陶渊明的资料。可能当时关于陶渊明的文献还没有成书。

三,陶渊明是晋宋之际的新隐风的落伍者,这可能使他不得入《世说新语》。


用户言午泽群


我小时候生活在上海“大世界游乐场”斜对面的诸多弄堂中的一条中型弄堂,这里是“上只角”里的下只角,整条弄堂属于中产阶层的人家,连我家不超过五家,在贫困线下的占40%,很多都是从江苏长江北面农村来的江北人,他们整天在弄堂里活动,包括一日二餐或三餐都在露天搭个小枱子围着吃,或揀些菜在饭碗上走动着边谈边吃,他们的口头语就是“狗入的”,骂人更是大声斥道“你妈妈狗入的……”。观今之俗可以推溯以往历史之习,古代也是认为狗入的是十分低贱和卑劣的事。陶的家族据说是古溪族的后裔,而溪族有传说是女人与蓄狗交而续嗣,那么陶的出身在士大夫眼中是不屑一顾的,当然不会将他写入他们的著作之中。至于为什么后人会这么推崇他,这就是文学的力量,他的散文太有名了,他的五言诗写得太好了,人欲称名于世流芳百代,唯文章为捷径也。过去是,现在是,将来也是,文章千古事,名人赖此存,即便流行俗,网红一时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