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舒《不羈的風》:終其一生,我們到底在找尋什麼?

亦舒在《喜寶》一書中寫過這樣一句話:“我要很多很多的愛,如果沒有,那就要很多很多的錢,如果兩件都沒有,那麼有健康也是好的。”

看完小說《不羈的風》之後,我覺得這個故事更貼合這句話。


身體健康是一切的基石

小說的女主唐清流,21歲,跟前男友離家出走,後因男友生病藉故離開自己,又因家中跟繼母關係甚差所以只能一個人面對所有苦難。

清流的工資只能維持日常開銷,因常常欠租,被逼無奈的她去找工作,偶然間在路上撿到散落的報紙看到有人招工,然後清流成了劉太太的私人秘書,照顧起居出行,小說中主要是陪劉太太去遊輪度假。

劉太太,約莫有六七十歲。無兒無女,卻有旁人羨慕的財富。清流初見劉太太時,劉太太坐著輪椅,清流以為劉太太腿不便於行走,誰知她只是不願多走路。

對於劉太太來說,餘生活著的意義就是享受一日又一日。而每年最重要的事情就是乘遊輪度假。一直照顧老太太的珊瑚說,每年都乘一次船,回來之後,人人筋疲力盡。

小說中這樣寫到:

“排場派頭令清流詫異,只見一式十多隻大箱子,有許多隻直立像衣櫃,衣服一件件掛著不會團縐,又有鞋箱帽箱,抽屜一格一格,宛如人家搬家。

原來每套衣裳均需有配搭的鞋與襪,一日連睡衣換四次服飾,三十天就是百多套。

一想到要哪一套立即要取出給她,否則就會捱罵。”

要照顧好這樣一位老太太,清流需打起十二分精神,這份工資賺的並不容易。雖然她現在無家可歸,沒有愛情,沒有錢財,可還好,她還正當年輕,身體也都健康。做這一份工作清流也還是可以適應。

錢,是大多人企及的目標

小說中出現了三位男主角,男一是餘秋深,男二是任天生,男三是馬星南。而馬星南和任天生因不得清流的愛,所以一一下場。貫穿小說始末的只有餘秋深。

清流初次見餘秋深就被他吸引,而清流無論在船上什麼地方,餘秋深都能找到他。起初,清流以為與餘秋深心心相印。後來才知道,他的目標是劉太太。

其實,唐清流就是他接近劉太太的“跳板”。

像餘秋深這種人,是專門到船上去相識有錢的單身太太,意從中撈到一筆錢。

餘秋深自然有他賺錢的本事,沒過多久就得到劉太太開出的兩張支票。而劉太太告訴大家,她要下船去跟餘秋深舉行婚禮。

餘秋深在這場關係中得到了他想要的,而劉太太也在婚禮當天醒悟取消了婚禮。誰知,在他們返回船上的時候劉太太已去世。

遺囑中,劉太太把大部分錢捐了出去,剩下的留給了家裡的管家傭人。而清流萬萬沒想到,劉太太居然也會給自己留下遺產。

劉太太的管家程先生說,清流像極了太太年輕時候。珊瑚也說,清流做事很乾淨利落。即使在事事挑剔的劉太太眼中,清流也似毫無缺點,事事都能做到她心上。

這就是自帶主角光環的屬性吧,凡事總不會出錯,也總是能贏得所有人的喜愛。也正是因為這份喜愛,劉太太才給清流留下了大筆資產。

物質充裕,心靈亦需慰籍

劉太太在遺囑中說,她想看看錢能不能改變唐清流的命運。

唐清流,從一無所有,變成了人人羨慕的富家女。似乎繼承了劉太太的位置,而唯一不同的是,清流比劉太太年輕。

唐清流有了很多很多的錢以後,第一件事就是讓人找餘秋深。

可是找了很久,見到的餘秋深已經不像當年那樣俊美,而是一副病態,憔悴的模樣,已經讓唐清流認不得這個人了。

因為沒有找到唐清流心中的“餘秋深”,回家後的清流就病了,並且患了心理疾病。後來在歐陽律師的幫助下唐清流去看心理醫生。

歐陽律師不明白為什麼唐清流一定要找餘秋深,醫生說:“餘秋深不過代表她一心一意想要追求的一些東西。”

歐陽律師說她現在什麼都有了,還要什麼?醫生說:“可能是愛情。如果她願意,一定找得到。”

故事的最後,唐清流回到了那條“不羈的風”的船上,找尋她心中的理想。

起初,清流還不習慣有錢的生活,什麼司機,傭人的伺候。漸漸的,她已經被裝進這樣一個模子中出不來,沒有傭人司機好似有些不便。

看到這樣的結局覺得挺可惜,一個女子本來可以有更多向上的生活,可是卻更早更年輕的步入了劉太太的後塵。

可又想想,生活哪有什麼一定的模式?誰有誰的命數,誰有誰的生活方式,有錢享受生命這也不一定有錯。

亦舒筆下的女子,很容易就能得到想要的財富,好像上天鍾愛這些女子。她們個個視愛為命,愛情才是她們一生的追求。

可是,生而為人,我們首先是自己。不要為了身外之物丟失自己,要保護好靈魂,珍視它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