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227大團結”被抵制的肖戰,應當以死謝罪嗎?

肖戰粉絲對戰ao3用戶事件,也就是“227大團結”,席捲全網,已經沸沸揚揚地持續了一個多周。

簡而言之,就是肖戰和王一博的某個CP粉,以明星真人名字為主角,寫了一篇同人小說《下墜》,裡面肖戰是一個有性別認知障礙的髮廊妹,和16歲的高中生王一博產生了戀情,文中有多處性行為描寫(但雙方未做到最後一步)。

作者將文章發佈在ao3網站(境外網站)上,隨後分享到微博,獲得幾千轉發。

肖戰的唯粉認為這是嚴重的侮辱,且涉及未成年色情淫穢,不該在公開平臺傳播,怒而舉報寫手,鎖掉了文章。之後還嫌不夠,又號召舉報發佈小說的平臺lofter和ao3。

​關於《下墜》詳情,可以點擊此文了解:

2月29日,ao3網站無法在國內訪問,被認為“被牆了”。這引起了圈內外寫手們的極大憤慨,繼而各行各業都紛紛下場,以“粉絲行為偶像買單”為名,開展了一場轟轟烈烈的抵制肖戰行動。



肖戰粉絲錯在何處?


肖戰在2019年暑假靠耽美網劇《陳情令》走紅,一躍成為頂流。

網劇的影響力其實有限,而且這部劇沒法在電視臺反覆重播,那麼如何維持演員熱度?不得不說,由影視劇衍生的各種二次元同人產出:mv、美圖、文章等等有很大的功勞。



《陳情令》針對的受眾也很明顯,就是腐女和二次元人群。這些年輕群體本身就酷愛在網絡上發聲,熱情、盲目、大方、思維活躍、產出量大,從不吝嗇於購買偶像的代言產品。她們營造的浩大聲勢,是肖戰商業價值的來源。

但水能載舟,亦能覆舟。畸形的愛有時候比盲目的恨更可怕。



同人作品的版權問題其實很複雜,不過即使在沒有商業盈利的前提下,肖戰本人選擇去告那篇文章的作者,大概率也是會成功的。

但是同人文化盛行這麼久,明星們在衍生的拉郎視頻和小說裡被塑造成各種黑白灰的人物,經歷過各種酸甜苦辣的故事,卻從來沒有明星選擇去告。

為什麼?因為同人文化令他們受益良多。

現在的影視作品普遍水準較低,觀眾們未必會通過影視劇愛上一個明星,卻有可能會在同人小說或者自制視頻裡喜歡上一個角色。因為那是年輕人自己創造的世界。

比如,粉絲自制的肖戰迪麗熱巴“主演”的《將門毒後》系列視頻播放量很高,是b站知名作品。



明星如果要告,那麼作品中侵犯他們的尺度和界限在哪裡?什麼情況下屬於違法和侵權?這個口子一開,以後還會不會有創作者繼續“為愛發電”?以後還能不能通過同人作品吸粉?

衡量之下,明星們選擇了沉默。

如果某些同人文尺度過大,或者帶有侮辱性的描寫,粉絲接受不了怎麼辦呢?可以選擇和微博或者LOFTER的平臺管理員投訴。

集中舉報之下,管理員至少會刪除文章。而不是選擇用大炮打蚊子,大張旗鼓的舉報到網信辦和掃黃打非辦,將平臺一鍋端。



肖戰和以往被大黑的明星們不同,他只有幾部網劇作品,沒有多部上星作品的累積,也沒有發展出紮實的國民度。得罪了網絡上的二次元用戶,也就等於得罪了他的潛在受眾群體。實在是一次愚蠢至極的舉動。

以後的道路必將更加艱難,他將來可能得付出多十倍的努力,才有可能讓這些網絡上活躍又偏激的群體改觀。但他也可能就此一蹶不振,從巔峰隕落。這得看肖戰接下來的幾部劇表現如何,製作方才好評估用他的風險。




本該是粉圈內部摩擦,為何鬧得沸沸揚揚?


事實上,舉報在烏煙瘴氣的明星粉圈內部非常常見,小到舉報某條微博,大到舉報某個品牌。

2018年初,陳偉霆傳聞即將代言三草兩木品牌,並參加了三草兩木簽約儀式合影。

粉絲嫌棄這個品牌太low,屬於“三無微商”,各地後援會和官方後援會集體下場換了“立即毀約”的頭像,大肆舉報,妄圖撕掉代言。



最後逼得品牌方發了律師函和各種資質證明書,證明自己並不是“三無微商”。



品牌方老總在直播時痛哭流涕,並終止了和陳偉霆的合作。



認為肖戰粉絲從一開始就不該舉報任何人的人當中,也有曾經在其他圈子裡參加過其他舉報行為的。

舉報,本身只是一個毫無感情的工具,只不過旁人賦予了它或正義或卑劣的意義。


利用輿論和舉報的手段來達成自己的目的,也不止存在於粉圈。

這幾年,歷史粉和明星黑粉大肆舉報《贏天下》《霍去病》《長歌行》等電視劇的場景猶在眼前,美其名曰是電視劇胡編亂造、抹黑歷史人物,為了避免觀眾學到錯誤的歷史。

但歷史人物不是平面的,他們也不是一味的高大全偉光正。所謂“抹黑人物”的標準在哪裡?故事虛構的界限又該如何界定?由誰界定?尺度和標準在哪裡?這一直是懸在諸多影視製作公司頭上的利劍。



十多年前,不符合歷史、“胡編亂造”的古裝戲說電視劇數不勝數,諸如《尋秦記》《穿越時空的愛戀》《烏龍闖情關》《機靈小不懂》《大腳馬皇后》《絕色雙嬌》等等。編劇們肆意放飛想象編造故事。

當然,這些劇都會在片頭標明“本故事純屬虛構,請勿對號入座”。



最近幾年,審核制度越來越嚴格,戲說劇也不復存在。但審核標準又模糊不清,似乎哪個部門都可以插手廣電的工作。比如少數民族可能會投訴故事傷害民族感情,武當少林寺也會投訴武俠劇中本派的反面形象。

創作者們可以戴著鐐銬跳舞,但這些鐐銬是無形的,又是無處不在的,他們不知道哪裡會踩到雷。

再往深層次想,如果有影視公司或演員的競爭對手,利用舉報手段來誣陷別人呢?

幾百人的劇組兢兢業業拍了大半年,因為“舉報”,所有人的心血全廢,還可能導致資金鍊斷裂,公司倒閉,員工失業……這手段如何不讓人又怕又恨?

去年開始,起點網大批歷史小說、靈異小說紛紛下架,晉江耽美寫手深海先生被舉報入獄。“舉報”二字,也是懸在網絡寫手心頭上的刀。

所以,由肖戰粉絲的舉報行為而生出的軒然大波,已經不僅僅是小眾圈子內的撕扯。

一句“干涉創作自由”,和粉絲們肆無忌憚的舉報手段,點燃了影視圈和寫手圈壓抑了多年的悲憤、恐懼和怒火。

原本和飯圈無關、也和二次元無關的圈內導演編劇紛紛下場了。







被資本力捧的肖戰,罪該萬死嗎?


所謂的粉圈文化由來已久。流量形成於2014年,起始於歸國四子和李易峰、楊洋等人。

流量粉群帶著從日韓娛樂圈流傳過來的畸形理念,在利益和個人私心的驅使下,藉助微博這個公眾平臺,孕育出龐大的、囂張跋扈、撒潑打滾的惡意。

可以說,路人苦粉絲久矣。



肖戰的粉圈,不過是一個又一個流量前輩的縮影。他們所呈現出來的囂張、癲狂、無知和暴戾,其實早已經在其他粉絲群裡見識過了。只是前輩們都轉型或過氣了,粉群就試圖甩脫惡霸形象,塑造溫良謙恭讓的形象。

肖戰作為新晉流量,粉絲群體也才形成一年多。他們何德何能,能夠成為這樣的代表?承擔如此嚴重的罪名?



所謂的為了和“資本”對抗,所以要抵制肖戰——這種言論更是滑天下之大稽。

資本是錯誤的嗎?是和群眾對著幹的魔鬼嗎?

資本的天性是逐利,影視製作公司簽約新人,再集中力量力捧成搖錢樹,不是合乎常理的事嗎?

只不過這些搖錢樹,資質不一,有的獲得群眾認可,有的則成為強推之恥。

21歲的非科班藝人孫儷參加選秀獲獎,簽約海潤,一出道就出演了海巖的《玉觀音》。



24歲的非科班藝人劉詩詩,由唐人一路力捧,出演了《步步驚心》。



26歲的非科班藝人李易峰,由歡瑞力捧,找來眾多大咖眾星捧月出演了《古劍奇譚》。



肖戰的經紀人是新麗公司副總,他出演新麗製作的影視劇,又有什麼問題呢?為什麼他就變成了罪惡的資本的代表,變成了和群眾對著幹的一手遮天的醜陋小人?



一開始我也為粉絲舉報的事情憤怒,也懷著看熱鬧的心態,想看腦殘粉們接受社會的毒打,得到教訓。

但看各方下場撕扯了這麼多天,如果說圈內人士還顧及到體面和素質,沒有口出惡言,那麼煽風點火、喊打喊殺的網友,早已讓人不寒而慄。



外網謠言肆虐,盛傳肖戰去世,網友將其當做笑話發到論壇,排隊哈哈哈。




集體批鬥他成了政治正確。任何人披上一張“肖戰粉絲”的皮,都可以要求肖戰買單,所有的黑鍋、經年累月被審查的怨恨統統甩到肖戰的頭上。如果不是快播時隔太久,那麼快播被下架應該也是肖戰的責任。



各方心懷鬼胎逼肖戰出面受死。人人以踐踏他為榮,挖黑歷史、造謠、侮辱謾罵,恨不得將他立刻當眾處以極刑,才能大快人心方顯正義。


前兩天肖戰的外公去世,儘管只是同公司的小藝人發微博後秒刪,但依然引來論壇屠版辱罵,罵他竟卑劣到借親人來賣慘洗白。




我瞠目結舌,也毛骨悚然。他何罪至此?


事情的開篇,人們為AO3發聲和強烈要求肖戰管束粉圈、為此事道歉的時候,還可以說怒火控制在合理範圍之內。但發酵到現在,已經超越了“抵制資本,反對舉報,反對文化審查”的範圍了。


抵制肖戰的陣營內部出現了“意見領袖”,開始長篇大論目標精準地逐條列出了抵制肖戰的指南,肖戰代言的olay首當其衝:


沒買過olay的也不要緊,寶潔旗下所有產品都可以去開發票。



其實公司有沒有偷稅漏稅並不取決於消費者開不開紙質發票。而代言人的選擇,也不由客服決定。糾集數量龐大的群體,在短時間內要求商家以郵寄方式開具紙質發票,只會加大公司財務和快遞等部門的工作量。

何況在疫情艱難復工期間,國家提倡節約資源,建議使用電子發票,他們卻非要紙質發票,還想讓商家出郵寄費。不僅浪費了社會資源,折磨的也只是底層工作人員罷了。



開發票之外,還有其他各種找品牌麻煩的角度,越是刁鑽,越能贏得追捧。




無論是科普同人作品存在的法律風險,還是表示看不懂這場鬧劇,都會被一刀切為團隊公關手段。




一切不和他們站在同一戰線、或試圖講道理的人,都只會換來“他急了他急了他急了”“收錢洗白”之類的言論。

發展到現在,彷彿又是一個“屠龍少年終成惡龍”的故事,不允許不同意見存在的肖戰粉圈倒下了,另一個戰鬥力更強大的粉圈站了起來,以正義為名的以暴制暴,代代循環,永不止息。



再看到這些言論,簡直令人忍不住發笑。這些人抵制肖戰的代言,不是為了教訓粉絲,讓粉絲心痛,而是為了讓其他【沒有輿論風險的流量】取而代之。為了讓資本放棄肖戰,轉而去捧【其他更有潛力的新人】。



所以資本沒有錯,錯的是資本看中了肖戰去捧,卻沒有選擇他們看中的新人。



所以即使AO3網站回來了,他們都堅持要把肖戰打倒。

所謂“正義”的吶喊,到底是為了誰呢?

寧可花精力去網暴,也不願意花精力去通過別的方式登錄AO3。

失去AO3的受害者,還記得自己想要爭取的是什麼嗎?



這些試圖踩著肖戰擠上位的人,究竟有沒有想過,這件事之後,國際大品牌可能從此不會選擇國內的流量明星代言。

因為這場風波並不是因肖戰本人而起,而是因為粉絲。說明流量藝人的風險難以控制。這場莫名其妙的網絡暴力不會讓新人脫穎而出,卻會讓商家對流量敬而遠之。

而利用粉絲鬥倒偶像,又會是多簡單好用的手段。

這些惡果,都將會由接下來上位的流量承擔。


肖戰應該為粉絲行為負責,徹底退圈嗎?


有幾位患有抑鬱症的ao3作者,在微博發遺書,說自己寫作的地方沒有了,不想活了,決定自殺。然後告誡父母不要買肖戰的代言。




可是AO3還有一個鏡像網址可以登陸,小說也都還在。沒人阻止你們創作,只要花點錢買個翻牆軟件就可以解決,為此增加的麻煩,可以靠罵肖戰抵制肖戰來洩憤,何以發展到要去死的地步?


還有患有抑鬱症的肖戰粉絲,也宣佈要自殺,並且說自己就是被那些黑肖戰的人害死的……

事到如今,我覺得雙方的過激分子本質上都是一個樣,AO3是寫手的精神家園,肖戰又何嘗不是粉絲的精神家園?

難道人生就真的這麼無聊,為了一個網站和一個明星就能夠放棄生命?

這件事發生在新冠疫情期間,無數醫護人員捨生忘死,無數卑微民眾掙扎求生的場景猶在眼前。

對比來看,我只覺得可笑、可悲、可憐。


肖戰該不該因為粉絲的行為和言論,付出這輩子事業斷絕的代價?

我認為,沒必要。

因為這件事本質和肖戰沒有關係。他沒有打舉報電話,也沒有建立那堵牆。

一個明星除非觸犯法律,涉及黃賭毒。否則他的事業發展,都應該由市場來做選擇。如果肖戰拍的戲全部撲街,無人關注,那麼他糊退圈,是理所應當的。

肖戰的粉絲以“愛他”和“維護他”之名做錯了事,他承擔大眾的怒火,受到指責和抵制,也是在所難免的。

但是他沒有必要揹負粉絲的錯誤、揹負長久以來文藝作品審查制度的罪名,主動退圈。


幾十年前,張國榮和譚詠麟的粉絲當街毆打,被抓進警局。他倆需要負責嗎?楊麗娟的父親為了引起劉德華的注意,跳海自殺,影響惡劣。劉德華需要負責嗎?

1981年,一個美國青年暗戀好萊塢女星朱迪•福斯特,為了引起偶像的注意,刺殺美國總統里根,白宮新聞發言人詹姆斯•布拉迪被子彈擊中頭部而終生癱瘓。朱迪需要為此負責嗎?

很多人覺得,粉絲犯錯,就必須要狠狠“教育”一下她的正主,這樣才會讓她有切膚之痛。但娛樂圈永遠不缺流量,肖戰糊了還會有下一個“好哥哥”,粉絲們換一個ID,又可以在新的粉群繼續呼風喚雨。


而這群為偶像惹出了大禍的粉絲,是不是真的那麼無可救藥呢?在這次的疫情中,肖戰粉絲一共捐獻了近270萬的物資款項。



他們為什麼以偶像的名義捐款?歸根到底,也是為了以善舉傳播偶像的美名。

舉報AO3、在網上囂張狂妄、橫行霸道的肖戰粉絲,以“為了偶像好”的名義做出的暴行,如果需要肖戰本人為他們買單,那麼這群為疫情捐款捐物的粉絲,又算什麼呢?

她們或許和舉報者是同一群人,也可能不是同一群。


關於偶像和粉絲關係的探討


攻擊者認為,這次舉報是出於肖戰團隊授意,是肖戰急於洗刷自己的耽美咖形象,急於進入主流視野(可是他已經登上了春晚的舞臺,還有比這更主流的地方嗎?)。

這種揣測並沒有什麼依據。因為明星團隊直接向新浪投訴,在微博刪除文章就可以了,這種手段任何明星團隊都能做到。舉報外網對明星本人也沒什麼意義。

這次事件從2月24日文章發佈在新浪微博開始,到26號粉絲內部開始了大規模舉報,2月27日引起爆發。這段時間裡,肖戰團隊本有無數次機會自救。

2月29日,AO3無法登陸。二次元用戶們怒而抵制肖戰代言,給他的影視劇刷一星。

3月1日,肖戰粉絲和舉報的大粉切割。一直到當天晚上,肖戰工作室才姍姍來遲發佈了一篇輕描淡寫的聲明……



在這6天裡,肖戰團隊既沒有公開的勸阻、安撫、道歉,也沒有在粉群內部發表官方態度。

團隊什麼都不知道嗎?並不是。

雙方拉鋸戰的那幾天,出現了#肖戰粉絲舉報ao3#話題被刪、話題熱度下降,熱搜被撤等普通人難以實現的公關舉措,說明團隊一直在關注事態的發展,並且隨時在和新浪溝通。

這些舉措更加激起了大家對抗資本的憤怒。



遇到爭端,就妄圖把爭端壓下去,而非及時處理——其實是大部分組織常見的舉動。但這種官腔十足、高高在上的態度,不僅體現了傲慢、遲鈍、冷漠、推卸責任的心態,也體現了明星團隊的愚蠢和落伍。

因為二次元網民互相交流的方式花樣百出,極其迅速,並且一呼百應,他們從來不需要靠熱搜傳遞消息。而且他們年輕氣盛,你用堵住嘴巴的方式應對,就別怪他們逆反心起了。

所以肖戰迎來了前所未見的輿論危機,極難收場。

這場危機公關的應對,肖戰團隊負分。


而肖戰本人,也需要承擔一定的責任。

肖戰25歲從設計師轉為愛豆,由於唱跳不突出,年紀偏大,在組合裡並不佔優勢。他是靠粉絲投票才得以出道的。粉絲是他的衣食父母,所以他渴望並且討好粉絲的心情,有跡可循。



肖戰今年29歲,比起年輕鮮嫩的偶像們,紅得太晚了。而他剛剛從選秀愛豆轉為演員,陳情令是他第一次正兒八經地做男主角,心態也沒來得及轉換過來。他應該格外害怕失去,也不敢違拗粉絲的心情(不止是純粉,也包括cp粉)。



作為流量明星,一舉一動都被用放大鏡緊緊盯著,肆意解讀和曲解。明星因為寫錯字、用錯詞,被辱罵甚至網暴的事情並不少見。

但是對於偶像來說,不表達,就沒有風險了嗎?

流量粉絲掀起的聲勢太過巨大,路人不瞭解你,只會覺得粉絲代表的都是明星的態度。

而粉絲作為魚龍混雜、素質參差不齊、又充滿私心的短視的群體,如果缺乏正確引導,不僅會讓路人群起而攻之,更會讓明星遭到遷怒。


同為流量愛豆的蔡徐坤、陳立農、楊超越,都曾親自下場勸阻過粉絲的偏激行為。





即使勸阻未必能使瘋狂的粉絲清醒,哪怕你隱晦地表達不贊同的態度——至少你曾經勸過,撇清責任時也能更理直氣壯些。一部分理智的路人可能不會因此而遷怒你。

但對粉絲的偏激行徑視而不見、溫和縱容,就是養虎為患。

你一言不發,就意味著把發聲的權利交給了粉絲。

所以明星承擔由此反噬的苦果,也是註定的,而肖戰作為最當紅的流量之一,所要承受的反噬,自然也是最嚴重的。

只是肖戰承受的辱罵和攻擊,未免太過了些。

事態拖延到現在,他既不能站出來支持AO3寫手,這樣豈不是和國家淨網行動對著幹?更不能聲援粉絲,那意味著自殺。

騎虎難下,左右兩難。


肖戰這次遭遇的輿論危機,足以載入史冊。

不知道幾個明星團隊會引以為戒,重視輿論和公關;有幾個明星會猛然醒悟,勇敢表達自己的想法。

但我相信粉圈永遠不會反省。因為熱血沸騰的年輕人,總會有各種各樣的原因,釋放空餘的激情。而明星粉圈,就是最容易在其中找到存在感和權力慾望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