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來聊一聊小說《鹿鼎記》中的用劍高手馮錫範,江湖人送外號“一劍無血”。關於馮錫範的描寫,原著中其實算是比較多的了。因此,我們有足夠多的細節去揣摩他。
那麼,馮錫範為什麼對鄭克塽那麼好呢?有的讀者可能會說,鄭克塽是延平郡王的二兒子,馮錫範對他好是分內之事。這麼理解也沒問題,但這只是最表面的原因。更深層次的原因在於,馮錫範極有可能跟東方不敗一樣,喜歡男人。換句話說,馮錫範應該是為了練習辟邪劍法而揮刀自宮過了。關於這一點,實非空穴來風,書中至少在三處地方進行了暗示。
第一處,馮錫範說話的聲音。下面這一段是他初次登場時的描寫:
人叢中一個身材瘦削的人影突然一晃而前,身法極快,韋小寶眼睛一花,便見這人到了身前,聽得一個尖銳的聲音問道:“我家公子在哪裡?”
請注意,這裡用了“尖銳的聲音”,什麼樣的人說話是尖銳的?女人或者太監。相信大家一定還記得《笑傲江湖》中,金庸為了凸顯嶽不群自宮前後的變法,就曾特意反映在了聲音的描寫上。
第二處,馮錫範的劍法。下面這一段是鄭克塽對他劍法的介紹:
鄭克塽道:“馮師父劍法固然極高,氣功尤其出神入化。他用利劍的劍尖點人死穴,遭殺的人皮膚不傷,決不見血。”
是不是覺得很熟悉?東方不敗和嶽不群練了辟邪劍法後,都擅長用針傷人,針刺到人後只會留下一個很小的孔,嶽不群殺害恆山派掌門就是用的這個手法。而鄭克塽口中的“劍尖點人死穴”,就與這種手法非常相似。
並且,辟邪劍法的最大特點是快,而書中對於馮錫範使劍的描寫中,用的最多的就是快,比如下面的這些片段:
馮錫範劍招極快,陳近南奮力抵禦。
馮錫範挺劍疾刺,勢道極勁,陳近南舉劍擋格,雙劍立時相黏。
第三處,則是馮錫範的家室。
在小說的後兩回曾寫道韋小寶為了報復馮錫範而找了一個偷樑換柱的辦法,先派人將馮錫範殺害,然後嫁禍給馮錫範府中的馬伕。原因是馬伕為了跟馮錫範的小妾私奔,而害死了馮錫範這個眼中釘。
試想一下,馮錫範的年紀也才五十多一點,小妾為什麼會平白無故跟一個馬伕私奔?很顯然就是因為馮錫範身體的原因。並且,有一點需要特別注意,馮錫範娶的幾個小妾幾乎都是風塵女子,這在原著中是有明確交待的:
菊芳盈盈萬福,媚聲道:“多謝大爺!”原來她本是堂子出身,人家一賞錢,她習慣成自然,把“公爺”叫成了“大爺”。
所以,馮錫範之所以娶這些風塵女子,其實就是為了隱瞞自己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