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西方,長久以來,阿瑞斯就是戰爭之狂暴和混亂向面的化身,而雅典娜則體現了有組織的戰爭。J.羅斯金(1819一1900)在19世紀說阿瑞斯是
一、如有必要,雅典娜也有能力施加無比的野蠻和混亂
然而為了激發力量與勇氣,雅典娜也會以讓人想起阿瑞斯的方式行事。從她揮舞著她的武器發出戰爭吶喊的出生起,她就是已個尚武者。在眾神與巨人之戰中,她表現了她的兇狠,甚至剝了帕拉斯的皮,並且正如我們看到的,以他的皮做了埃癸斯。
在《伊利亞特》第五卷中雅典娜在戰爭最激烈的時候來幫助她所喜愛的英雄,激發出狄俄墨得斯無與倫比的力量與勇氣,使他在戰鬥中出盡風頭。當他“在平原上橫衝直撞,像一條冬日裡的泛濫的河流”
在雅典娜的幫助下,另一個她所喜愛的英雄,阿喀琉斯,其表現也不同於通常的英雄行為。當時她給他裝備了埃癸斯,在他的頭頂放置了一片金黃的雲彩,從中燃燒起一片火焰。然後他發出戰爭的吶喊,而她則把自己的吶喊加入其中,結果是無與倫比的,引起了“無法言喻的恐慌”,使得特洛伊的勇士們互相誤傷,葬身於自己的戰車和槍矛,在《伊利亞特》中這種情況是唯一的一次。
雅典娜有能力激發如此異乎尋常的戰士行為,所展現的正是她同阿瑞斯的相似之處。這顯示出如有必要,雅典娜也有能力施加無比的野蠻和混亂。
二、雅典娜能夠使自己遠離戰爭和暴力,這一點阿瑞斯無法做到
在阿喀琉斯的盾牌上,描繪了在雅典娜和阿瑞斯的帶領下,城市被圍的防禦者們魚貫出城。“每個神都是黃金鑄造,身著金甲,全副武裝,顯得俊美高大”。兩首獻給雅典娜的《荷馬頌歌》中較短的那一首概括了他們的關係,它說雅典娜是“可怕的”,“她同阿瑞斯一起從事戰爭,洗劫城市,吶喊,作戰”。
雖然有著這些能證明的共同之處,但是傳統上西方文化總是在強調這兩位戰神的差別,從中可以看到古希臘人乃至今日西方對於戰爭的價值觀,看到他們對於戰爭的各個向面的態度。荷馬史詩中的英雄在戰爭最激烈的時候被描繪為象阿瑞斯那樣作戰,言說的正是戰爭的殘忍和兇暴。可是當談到雅典娜與戰場上倖存下來的戰士的關係的時候,呈現的是親密關係,他們由“帕拉斯·雅典娜牽手引領,擋開橫飛的矢石和槍矛”,人們不能想象阿瑞斯也會以此方式行事。此外,雅典娜能夠使自己遠離戰爭和暴力,這一點也是阿瑞斯無法做到的。
《伊利亞特》第五章提到,為了作戰她把自己武裝起來。她脫下一直穿著的自作的裙子,換上甲胃,其中最引人矚目的是可怕的埃癸斯,上面描繪著人格化的抽象概念:象徵
同時,阿瑞斯卻同這樣形象中的一些有著本質的聯繫,人們無法從阿瑞斯身上抽掉這些屬性。福波斯和厄里斯甚至是他的親戚,前者是他的兒子,後者是他的姐妹,他們總是在戰場上伴隨著阿瑞斯,以增加戰場的痛苦為能事。
三、雅典娜的力量來自於武器裝備
對於雅典娜而言,正是有著魔力的武器甲胃,連同她的瘋狂的吶喊和燃燒的眼睛,使得她成為了戰爭之神,並且她既可以使用也可以約束她的能力。與此同時,阿瑞斯卻必須完全地等同於戰爭力量的可怕向面。
傳統上歸於赫西俄德名下的《赫拉克勒斯之盾》中對這兩個神作了典型的描述,詩人說“那是戰俘的主人可怕的阿瑞斯本人。在他的手中,他拿著一支長矛,他正大聲吃喝著他的步兵戰士,而他而染全身。”又說“那是宙斯的女兒雅典娜,驅趕著戰俘的特里革託尼亞。她看上去似乎為作戰而武裝了自己,因為她手裡拿著一支矛和一個黃金頭盔,而埃癸斯佩在肩頭”。這裡詩人以比較的筆觸描繪了這兩個神,說阿瑞斯是
與阿瑞斯不同,雅典娜是具有“墨提斯”的神,她的力量來自於武器裝備,必然會披掛而後戰。同時她不好逞蠻勇,在戰爭中更多表現為起著謀劃和領導的作用。
從這些比較可以發現,雖同為戰神,但阿瑞斯僅僅是戰爭之狂暴混亂的人格化,“毀滅”是他身不由己的事業,只有戰爭的殘酷無情才能令他滿足。
而雅典娜雖然也是尚武的,但是她遠不止如此。作為戰爭之神,雅典娜代表了希臘人的戰爭理念,戰士應該兼具力量與勇氣,裝備齊全,戰爭要具有組織性、藝術性。
通過對這幾個案例的比較研究,終於呈現出了多面女神雅典娜的一些重要的意象。她有著許多的職能領域,包括航海、馬術、工藝和戰爭。在這些職能的背後,都有著雅典娜的“墨提斯”,這是她的本質的向面。雅典娜正是利用“墨提斯”,把自然狀態的、危險的和原始的事物轉變成對人類有利。她的職能橫跨了萬神殿中許多神的專屬領域,總是表現為一個技術和創新的力量,促進了創造和秩序。在諸神共同組成的網絡結構中,雅典娜只是其中的一股線繩和一個結節,關聯著多個主神,只有在與諸神的有機聯繫中她才能充分發揮作用。
參考文獻:
唐晨曦《論希臘神話中的稚典娜》
隋竹麗《古希臘神話研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