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物誌】米德爾頓:稀有的二號明星

父子倆還記得那次開車5小時從亞特蘭大返回查爾斯頓的路上,半路的時候在Fuddruckers曾停下來,當時只有12歲的兒子加入了一個高端AAU(北美大學聯盟)隊的訓練。

兒子在熱身時就意識到自己與其他球員之間的巨大差距。亞特蘭大的球員們都能完成扣籃,而他直到高中二年級結束才做得到。所以有幾次開車回家的路上,他都會忍不住哭。

“我原本覺得自己還蠻不錯的,” 克里斯-米德爾頓說,“結果發現自己糟透了。”而他的父親詹姆斯其實是故意選擇亞特蘭大隊來給兒子一個警醒,讓他明白自己和真正的球員之間的差距。事實證明Fuddruckers最終給米德爾頓帶來了信心。

“我帶他去餐廳,讓他想點什麼都儘管點,”詹姆斯說,“我給他時間整理好情緒。我不能讓他哭著進屋子,否則他媽媽要跟我找麻煩的。”

米德爾頓一有時間就會回去亞特蘭大,有時甚至一週兩次。這些訓練幫助米德爾頓開啟了上週他個人首次全明星亮相之旅,儘管有些曲折離奇、有些難以置信。

高中學業過半,附近幾所重點的大學並沒有特別注意到米德爾頓。當時南卡羅來納州大學的教練Dave Odom在尋找其他球員的時候發現了二年級的米德爾頓。他向米德爾頓的高中教練John Pearson打聽米德爾頓能否灌籃,然而他並不能。Odom頓時對米德爾頓失去了興趣。

“他看起來很年輕,打法也很稚嫩。”Odom說。

Pearson說:“他的智商超過了他的年齡,但他的身體素質無法實現他的想法。”

那年夏天米德爾頓的成長速度很快,他找到了自己的風格。而那時包括米德爾頓夢寐以求的克萊姆森大學在內的很多所大學,其實已經放棄了他。米德爾頓的球風偏老派,而且略顯刻意,對球探來說缺少足夠的吸引力。好幾個德克薩斯A&M大學的助教在AAU錦標賽注意到他之前,甚至從未聽說過這名球員。

在高三那一年的春天,米德爾頓夫婦在Shreveport舉行了一個家庭活動, Shreveport距離A&M開車有四個小時的車程。他們問A&M是否可以去看望米德爾頓。那時有人(現在沒人記得是誰)把米德爾頓的精彩影碟寄給了A&M的主教練Mark Turgeon。

Turgeon說米德爾頓看上去很年輕。“他腿上連一根毛都沒有。”在和米德爾頓父親在校園裡散步時,Turgeon這樣說道。

“大器晚成嘛。”詹姆斯回答道。

Turgeon很喜歡米德爾頓,儘管他從未親眼見過他打球,還是給他提供了一份獎學金。米德爾頓很快就入學了。Turgeon打電話給助教Scott Spinelli,是他當時竭力促成了米德爾頓的入學。“好消息,”Turgeon說,“他入學了。壞消息是,這個傢伙最好能給我好好打球,不然他麻煩大了。”

在A&M打了兩年球后,米德爾頓成為了妥妥的第一輪新秀候選人。Turgeon說服他又多留了一年。同年五月,Turgeon接受了馬里蘭大學的邀請成為他們的主教練,同時A&M僱傭了Billy Kennedy來接替他的工作。

Kennedy和米德爾頓非常合不來。那年11月初,米德爾頓的右膝半月板撕裂,一個月後他返回了球場,但一切都不一樣了。 “他很怕再次受傷,” Kennedy說:“所以打得太過謹慎。”

他的選秀前景一片黑暗。球探聽聞說米德爾頓現在打球特別軟,而有傳聞說雷霆對這個消息非常敏感。

2012年選秀大會,在米德爾頓跌出第一輪之後,他和爸爸兩個人都已經不敢再看大屏幕,而在那之後的第九位,底特律以第39順位選中了米德爾頓。“我沒有看到軟弱,”當時活塞隊的總經理Joe Dumars說,“我看到了一個按自己的節奏打球的球員。”

觀察者們把懶散和放鬆混為一談了。“他看起來太懶散了,”當時與米德爾頓密切合作的活塞助教Steve Hetzel說。Hetzel給米德爾頓起了個綽號“WD-40”【一種除鏽劑】。他還曾經塞了一罐在米德爾頓的儲物櫃裡。

但米德爾頓在他的第一個夏季聯賽中仍處於嘗試階段。他膝蓋還沒有完全恢復力量。

在NBA奧蘭多夏季聯賽期間,Hetzel和米德爾頓在波西米亞大酒店的大廳裡看比賽回放,這時Dumars正好路過。他停下來嚴厲批評了米德爾頓的懶散態度。“他幾乎把手指戳到了米德爾頓臉上,” Hetzel說。

“這不是大學,”Dumars記得自己當時對米德爾頓說,“打起精神來。”

Hetzel沒有停下來的意思。“你必須改善自己的身體狀況,” Hetzel告訴他,“你打得太軟了,你不是在玩什麼接觸式遊戲,你是在打NBA。”

而另一位助手對米德爾頓的評價是說他“漂”完了整場比賽。六年多後,當新的密爾沃基雄鹿教練布登霍爾澤在12月1日輸給尼克斯的比賽中將米德爾頓放到了替補席時,這個詞又出現了。比賽的時候米德爾頓敷衍地搶了兩個球。

米德爾頓一直很難適應布登霍爾澤的進攻體系,這種體系沒有給米德爾頓提供那麼多的一對一的機會,而且這種不確定性還會影響到他的比賽的其他部分。

“我很沮喪,事情完全不如我預料的那樣發展,”米德爾頓說,“我拿球的時候狀態不好,而且教練還把我僅僅當成三分球投手來用,我沒有發揮其他優勢的機會。[布登霍爾澤]看到了這一切。”

布登霍爾澤儘量做到不那麼武斷,能和米德爾頓和字母哥在戰術安排上各退一步,達成一致。但他對於米德爾頓太“漂”的事直言不諱。“讓他(坐板凳)不是沒有原因的。”布登豪澤說:“米德爾頓還有一個檔位,希望他儘快調到那個檔位。如果你手裡最好的球員都不調到最高檔位,那就完蛋了。”

雄鹿已經成為奧克蘭以外NBA最好的球隊。根據球員和教練的說法,米德爾頓已經聽取了布登豪爾澤的要求,儘量多投3分,而在布登豪爾澤之前的教練基德對他也提出過同樣的要求。一份大合同,以及雄鹿的三岔路口,就在前方等著。

“米德爾頓的進步非常驚人,”字母哥說,“作為一個團隊,我們很合拍。這很特別。”

在底特律的時期,米德爾頓表現不如同屆的新秀凱爾·辛格勒和金-英格利什。一年前他的右腿半月板曾經撕裂過,之後偶爾還會腫起來。底特律的主教練Lawrence Frank認為他在防守端的表現有所欠缺。“如果Lawrence認為你防守不行,那你就沒機會上場比賽了。”活塞隊助教Dee Brown說。

在比賽前或練習後和英格利什、辛格勒和布朗打一對一或二對二的對抗成為了米德爾頓的主要任務。他們認真計算著分數,互飈垃圾話。“這是一項神聖的儀式,”布朗說,“菜鳥們都知道教練們在看著他們。米德爾頓直直衝向英格利什向他挑戰,熱情高漲,最終落後了後者5分。

“這樣太殘酷了,”英格利什回憶道,他還說格雷格-門羅有時會在練習結束後留下來觀看他們的比賽。

“這樣的訓練漸漸變成了私人恩怨,”布朗說,“他沒有說出口,但米德爾頓一直認為自己比金更強。”比賽變得愈發激烈“我甚至要向米德爾頓喊‘你不能推教練!’”布朗笑著說。

三年後,米德爾頓將同樣競爭心態帶到了更高級的陣容之中:為了爭奪在雄鹿的老大地位,他與字母哥開始了對抗。在2015年的冬天,基德感覺到了一種無法言喻的緊張氣氛,因為米德爾頓、字母哥、門羅和賈巴里-帕克感覺到了一種等級制度。基德想開誠佈公地談論這個問題,於是在有一次的比賽視頻研究時,他打斷了進程,開始逐個問每個球員,他們覺得誰是球隊中最優秀的球員。

“太尷尬了,”米德爾頓說。被提名最多的就是他。而字母哥不認同。“他太頑固了。”門羅則說。

“那時的米德爾頓的確是最好的。”後來字母哥承認。

訓練期間米德爾頓和字母哥之間的身體對抗愈發激烈。“我們兩個都想爭奪老大的位置,所以對抗真的很認真。”字母哥說,“我都是帶著瘀傷和抓傷回家的。”

在2012年的底特律,他們兩個人之間的競爭似乎沒有盡頭。當時,米德爾頓還要向布朗請教如何留在聯盟中。“他很真誠,”布朗說,“很多人對自己的認知非常不準確,一旦事情不按他們的預想方式發展時,他們就會很失望。”

2012年12月,在米德爾頓連續35場缺席的比賽後,活塞最終把他送到了發展聯盟。“他非常沮喪,”門羅說,“我告訴他他要去別的地方調整一下狀態。”

Hetzel觀看了米德爾頓在發展聯賽的一場比賽,並和觀察者打電話溝通。他不敢肯定米德爾頓是否會願意參與發展聯盟比賽的視頻分析。

“一個經歷了跌宕起伏的球員,身上會有特別的魅力。” Hetzel說。

米德爾頓一向熱愛工作。詹姆斯在自家後院進行的一對一的比賽中沒有為兒子做任何讓步“我的目的是要打敗他,”詹姆斯說,“他會強迫米德爾頓用右手打球,訓練自己相對弱的那一隻手。”

家裡後院的籃球框邊有一個橡樹,樹枝從不同的角度伸到投籃路徑裡。米德爾頓讓他父親修剪一下,而他父親叫他想辦法繞開樹枝投籃。米德爾頓經常會一直練習投籃直到深夜,他甚至有一次練到打雷閃電,最後不得不躲在樹下。父親站在門口朝他喊道:“你給我遠離那棵樹!打雷閃電的時候不能躲在樹下!”

即使在那時,米德爾頓的跳投也是純粹的。新秀賽季過半,隊友和教練們注意到他是如何利用後撤步和其他步法在他想要的時候把球投出去,即使很少有人能防下他的球。泰肖恩-普林斯給他起了個綽號“Baby Joe Johnson”。

不過,活塞並不擔心2013年與雄鹿進行的,有關布蘭頓-詹寧斯和布蘭頓-奈特互換中,將米德爾頓作為籌碼送出去,可能意味著交易掉了一位未來的全明星球員。“我認為他可能會成為一個優秀的替補球員,” 布朗說,“我從沒料到他會成長為現在的樣子。”

米德爾頓在雄鹿的第一個賽季,雄鹿隊以15-67的勝場成績聯盟墊底,但他證明了自己是一名可靠的首發球員。他和隊內的那位希臘騎士和古怪新秀之間的化學反應令人欣喜。 “儘管我們戰績不盡人意,但那是我最喜歡的一個賽季。”米德爾頓說,“我們心裡清楚,總有一天我們可以打出高水平的比賽。”

那年的休賽季,密爾沃基解僱了拉里,並且從籃網挖來了基德。基德立即把米德爾頓定為可以充分利用的核心球員。在2014年12月下旬的一次訓練中,基德當著全隊的面狠狠罵了米德爾頓,說他“糟糕透頂”。“那是我們第一次起衝突,”基德說,“人總會牢牢記住那個情形。”

米德爾頓還擊了,而基德並不介意。他希望內向的米德爾頓能勇敢開口表達自己的想法。基德也感覺到米德爾頓能夠承受住這樣的批評,並順便殺雞儆猴:沒有人能反抗教練。“我覺得這樣挺好的,”米德爾頓說,“他把我內心的火焰點燃了。”

基德逼迫米德爾頓各方面都做到最好:更加努力地防守更努力,打破傳球技巧,單打的時候更好地壓制小個子球員,更加熟練地往右側移動(畢竟他一直在和父親練習左路打法),以及多投3分。米德爾頓有足夠的能力做到這一切。他的高中教練Pearson非常崇尚無位置籃球,他拒絕給米德爾頓貼上標籤,並鼓勵他打遍所有的位置。

“他有點抗拒,” Pearson說,“但我依然不算給他定死位置。”

他沒有按照基德的要求多投3分,他的場均3分出手次數不足4次。有幾場比賽中基德要求他把3分出手次數提高一倍。“可惜我是個頑固分子。”米德爾頓說。

儘管如此,他還是用自己的方式大放異彩了。2015-16賽季,米德爾頓場均得到18分,並被納入全明星球員的考量範圍內。他已準備好下個賽季打入全明星了。但是在9月底的一次訓練中,米德爾頓不慎踩到地上的水滑倒了,左腿筋肌肉徹底從骨頭上撕裂開來。

雄鹿的舊訓練場位於一個天主教教堂後方,每逢下雨或下雪,地板就會溼噠噠的,工作人員必須一刻不停地擦乾地板。“有人沒有認真清理。”球隊老闆之一Marc Lasry事後回應說。

米德爾頓給姐姐Brittney,同時也是自己最好的朋友打電話。她聽出米德爾頓的聲音有些嘶啞。“又是一輪漫長的恢復期。”她說。

手術完成後,米德爾頓無法隨隊參加客場比賽。他也開不了車,甚至在自家四層別墅裡爬樓梯都非常危險。

養傷期間他打電話給朋友兼高中隊友Travis Smith,問他能不能來看望自己。Smith知道米德爾頓的意思其實是“幫幫我”。史密斯在米德爾頓家足足住了六個星期,幫他購物、做飯、復健。在這期間米德爾頓的傷口縫線裂開了好幾次,每一次的裂開血流如注,每一次的裂開都把康復的日子再次推後。

“Travis幫我度過了那段困難的時期。”米德爾頓說。

他們受邀參與League Pass的直播,用只有他們兩人聽得懂的語言聊天。米德爾頓眼睜睜看著字母哥結束了關於誰是密爾沃基的核心球員的爭論。“米德爾頓傷停,而字母哥成為了全明星球員,” Lasry說,“有些人的反應一定會很有趣。”

米德爾頓發現,遠離賽場來觀看比賽,能讓人更多地思考如何才能更好地幫助球隊,而不是像以前一樣僅僅是貢獻得分。他參與教練會議,希望多和隊員們待在一起,因為在他九年級的時候,因為西班牙語課只得到了一個D,導致他的學業成績太差而不能成為運動員,這一次的經歷使得他明白徹底遠離籃球運動對他意味著什麼。

他的父母把籃球從他的生命裡奪走,他們甚至不准他站在看臺上看校隊的比賽(那時他還在第二隊)。父母給了他兩個選擇:要麼待在家裡,要麼穿著便衣坐在板凳上,這樣全校同學都能看到他,而且知道他肯定做錯了什麼。米德爾頓毫不猶豫地回答說他選擇和隊友一起坐在板凳上。

“聽到兒子這麼說我差點哭了,”米德爾頓父親說,“他向我展示了自己的決心。”他加倍努力地學習,最終在西班牙語考試中取得了好分數。

他以同樣的決心克服了腿筋康復這一難關。拆完線後的恢復很順利,重新固定腿筋不算很難的過程,因為肌肉會一直附著在骨頭上,不會到處移動。

儘管如此,有些人還是擔心米德爾頓不會再恢復以前的狀態。”基德回憶說,當時很多人議論“誰知道他這次恢復得到底怎麼樣。”

球隊的運動表現協調專員Flanagan對此卻很自信。米德爾頓的最快衝刺速度可能會受到影響,但是這項數據對NFL球員來說更為重要,對NBA的球員來說不是。通過重新訓練肌肉和運動模式,以及米德爾頓的飲食,Flanagan希望能讓他幫他恢復到比以前更好的狀態。

Flanagan說,在經過推拉練習之後,米德爾頓的腿筋力量在受傷後反而增加了一倍,他的跑動速度也更快了。

比賽跟以前肯定不同了,而在2017年2月傷愈復出之後的米德爾頓也不再是之前的那個自己了。季後賽第一輪,雄鹿被猛龍淘汰出局,那個系列賽中他的場均命中率40%,場均得分14分。

那個系列賽期間,他患上了嚴重的膿毒性咽喉炎。膿腫在他的咽喉內部堆積,使得他不能吃固體食物,只能喝流質食物;他甚至無法自在地轉頭。那段時間米德爾頓的父親陪著他他;而即使他們在同一間房裡,米德爾頓也只能通過短信跟父親溝通。

Flanagan說:“我很驚訝他居然還參加了最後一場比賽。”

那場比賽結束後,米德爾頓去醫院接受了靜脈注射。之後醫生把一根針插進他的喉嚨裡,以排出膿液和血,米德爾頓的父親和一名護士不得不一人按住米德爾頓的一隻胳膊,保證他不亂動。

當時雄鹿的總經理John Hammond得知米德爾頓的健康問題後,從他的辦公室櫃子裡拿出一個米德爾頓搖頭玩偶它放在桌子上,打算在提出離職的時候把它作為提醒自己離開的原因。後來雄鹿的隊員們回憶說:我們都要像他一樣把自己逼到絕路。

雄鹿對2017-18賽季有著很高的期望,但直到1月底,雄鹿的勝率還一直徘徊在50%左右,而對手們都已經研究好了突破基德防守的方法。而帕克在膝部手術後復出,化學反應遲遲沒有出現。而球員們也對基德的對抗風格漸漸感到了厭倦。

基德自己也感覺到了。1月20日客場對戰76人的比賽,也就是在他被解僱的前兩天,他問米德爾頓,“你想要換教練嗎?”米德爾頓回答說他無論如何都會做好自己該做的。“你可以看出球隊和他正漸行漸遠,” 米德爾頓說,“我不會把這一切都歸咎於他,這絕不是一個人的問題。傑森和我的私人關係其實很好。”

球隊在臨時教練Joe Prunty的帶領下整裝再戰,並在季後賽第一輪將凱爾特人拖入了第七場比賽。米德爾頓把凱爾特人隊所有來防守他的球員都徹底打敗。他的場均命中率為60%,場均得分25。

“有時候我自己都不敢相信自己。” 他說。但是他的隊友非常信任他。

“只要給米德爾頓一個系列賽的時間去適應,” John Henson說:“他會回報給你很大的驚喜。”

雄鹿隊正式聘請布登豪爾澤作為球隊的主教練,來重新調整球隊攻防兩端的表現。包括重新調整米德爾頓的進攻。5月中旬,布登霍爾澤在正式簽約前與字母哥和米德爾頓共進了一頓早餐,他告訴米德爾頓要儘量多投3分。

米德爾頓整個夏天都在按之前的方法練習投籃,只不過現在練得更多的是遠距離投籃。他明顯加強了訓練的強度。布登霍爾澤的助教Charles Lee說,米德爾頓告訴教練們,在對陣波士頓的系列賽快要結束的時候,他感覺自己好像“失去了雙腿”,並且想為一場更長的季後賽征程做好準備。

Lee去年夏天去看望了米德爾頓,他以為米德爾頓會單獨使用一個私人健身房,聘用一個昂貴的私人教練。結果他發現米德爾頓在獨自進行重量練習,而學校的足球運動員Porter-Gaud正在一旁邊鍛鍊。

米德爾頓拋棄了靠吃火雞香腸和蛋清求得好運的習慣,轉而改吃沙拉,儘管他討厭吃冷盤。

他的目標是今年實現職業生涯的大突破。雄鹿已經完成了自己的突破,但對米德爾頓來說還棋差一招,他的得分和投籃命中率都有所下降。事實證明,在布登霍爾澤的運動戰術中想要找到投籃機會其實是非常有難度的。“他很糾結”布登霍爾澤說,“我們兩個人都得在這個戰術體系中找到平衡。”

巔峰狀態的米德爾頓會是字母哥身邊非常得力的補強:他是頂級射手,又能拉開空間,能在關鍵時刻命中關鍵球,還能完成多個位置的防守任務。

雄鹿將需要巔峰狀態的米德爾頓幫助他們從東部突圍而出,並在季後賽(至少)與凱爾特人和76人一爭高下。米德爾頓並不是一個典型的冠軍隊伍裡的二把手。雄鹿隊希望以板凳深度和球隊之間的契合度來彌補這一點,也希望米德爾頓能在關鍵時刻把自己的水平提高到至少接近冠軍球隊二把手的水平。

雄鹿今年季後賽表現可能會定義球隊的未來。如果雄鹿願意留住所有的自由球員,包括米德爾頓、埃裡克-布萊索、布魯克-洛佩斯還有馬爾科姆-布羅格登,把他們都留下來陪伴字母哥度過他的黃金時期,這樣的陣容足夠好了嗎?

米德爾頓希望如此,並願意留下來。雄鹿的球風也很符合他低調的個性。“這一切肯定是最好的安排,”他說。“但我覺得我們還可能更加完善。”

他接受了自己在字母哥身邊的那個位置。“人們希望我們能成為好兄弟,但事實並非如此,”他說,“我們是朋友,也互相尊重。我們需要對方。”

雄鹿很清楚他們可能需要每個賽季支付3000萬美元才能留住米德爾頓。“他對雄鹿的感情足夠深到願意續約麼?”Lasry問,“夠深。深到願意打一點折麼?那也倒不至於。”

米德爾頓還沒有考慮過這個賽季之後的事。他現在只想晉級第二輪季後賽。

“有很多優秀的球員他們球技超好但是怎麼樣都闖不進第二輪比賽,我不想那樣” 米德爾頓說,“我們有過三次機會,我相信我們一定能繼續走下去。”

(翻譯:Easo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