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元時期,蒙族女子靠武術摔跤來“徵婚”?

角抵為北方諸族傳統武藝項目。它不僅是講武習戰的方式,而且演變成富於競技性的娛樂活動,得到廣泛的愛好與流傳。宋代承繼漢、唐遺風,列角抵百戲為宴樂慶典之重要表演娛樂項目,遼、金仿宋朝制定禮儀,也把角抵列為宮廷禮樂項目。遼主生辰、婚慶及外交宴飲會上,均有角抵表演,“皇帝生辰樂次”,“酒七行,歌曲破角抵”,“酒九行,歌、角抵”。皇帝納後之儀“宴後族及群臣”,“百戲、角抵、戲馬較勝為樂”。

在遼代還有漢族與契丹武士的角抵較武表演,表明民族文化交流與關係的融洽。在遼代上京的“市肆”中,有諸般技藝表演,其中也有“角抵”。這固然是受北宋都市遊樂場所“瓦舍”的影響,同時亦可看出角抵是民間娛樂項目之一,流傳甚廣。

金、元時期,為加強其統治,曾嚴禁漢族習武,也禁角抵。這些禁令對漢族民間角抵的開展,自然產生了較大的消極作用。但作為一項軍體武藝,金、元統治者仍是十分喜愛並在其內部鼓勵提倡,金人中出現不少精於角力的武士。

金人貴族子弟自幼習武,角抵為必練項目。金人武將無不善角抵。如《金史·阿徒罕傳》述阿徒罕“為人孝悌,好施惠,健捷善弋獵,至角抵、擊鞠,鹹精其能”。可知金人是把角抵與馬球、狩獵等列為習武的經常性項目。

角抵本是蒙族傳統項目,在元代統治者中極為盛行。《元史》記載帝王曾多次獎賞角抵優秀者。至大三年(公元1310年)武宗重賞“角抵者阿里銀千兩、鈔四百錠”。至治元年(公元1321年),元英宗孛兒只斤碩“賜角抵勇士百二十人,鈔各千貫”。一次獎賞一百二十名之多的角抵勇士,可見角抵活動之盛行及規模巨大。當時,元大都常舉行公開的角抵表演,京都居民踴躍觀看。

蒙古族建立元朝之後,仿唐、宋制度宮廷設專業“相撲朋”、“內等子”等,亦設職業摔跤隊“勇校署”。蒙族之角抵,從文獻記載看,多著皮革制之無袖摔跤褡褳,與唐、宋流行之“相撲”赤裸部分身體不同。蒙古汗國建立之後,版圖跨亞、歐,元代帝王還組織過廣泛地區不同風格的武士進行角抵賽。這次摔跤賽集東西亞許多國家和地區之高手於一堂,實乃古代罕有之盛會。這樣的盛會,無疑會有力地促進廣泛地區摔跤技藝的切磋與交流。

蒙族世居大漠草原,婦女也養成英武雄健的體魄,且婦女中不乏武術高強的巾幗英雄。在《馬可孛羅遊記》中,講述了一位蒙族女英雄以摔跤擇婿的故事:元世祖忽必烈之侄海都王有女名艾吉阿姆(蒙語意為明月),體魄矯健,武藝高超,向其父表示只願嫁給本領高強、能戰勝她的人。宣佈凡角力勝她者可為夫婿,敗者則輸良馬百匹。許多青年比試均遭失敗。

至元十七年(公元1280年),帕馬爾王子英俊富有,也來求婚比試。海都王很願招他為婿,勸其女艾吉阿姆在比武中相讓。但公主回答世界上沒有任何理由可以使她這樣做。比賽開始了,儘管王及王后都希望王子獲勝,但艾吉阿姆高超的角鬥技藝,使英俊的王子多次拼搏之後,終於不敵而被摔倒於宮殿之中。這個故事生動反映了蒙族婦女的颯爽英姿及競爭求勝的精神,也表明當時婦女的角抵也達到相當高的水平。

蒙族之“那達慕競技大會”,是蒙族用以訓練和選拔戰士的軍體競技大會。在此賽會上獲勝者能得到“國之勇士”的光榮稱號。據《巴都罕·蒙古軍之那達慕》所述,巴都西征,曾在俄羅斯烏爾卡山麓草原舉行“那達慕大會”。在摔跤決賽中,兩名技藝傑出的勇士經過一番龍虎鬥,名叫歌儒勒的力士將對方摔倒在地。敗者十分痛心,臥地不起,但求一死。時騎士傳來命令:恩惠的巴都罕讚賞你們勇敢無畏,將你二人編入蒙古護衛軍中。兩名跤手喜悅稱謝。

這段敘述中可知“那達慕大會”選拔武士的性質及武士們視角抵技高為榮的精神,角抵成為蒙古軍中人人喜好的極為普及的項目。至今蒙族中仍不斷湧現出摔跤好手,正是這個民族尚武傳統的體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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