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西周末年為搏美人一笑,美人雖然笑,國家卻從此埋下禍根

西周末年周幽王烽火戲諸侯為搏美人一笑,美人雖然笑了但國家卻從此埋下禍根。

公元前771年,犬戎進鎬京,幽王雖然點燃了那連天的烽火,可諸侯卻無一人救駕。空餘那數百里延伸的烽火臺上的濃煙沖霄而上,好似在嘲笑那幽王的無能和無知,又好似在訴說周朝天下的敗亡。

那來自北方遊牧民族的騎兵尤為強悍,分三路兵馬右先鋒孛丁引鐵騎五千自西路進軍;左先鋒滿也速引鐵騎五千自東路進軍;犬戎王引鐵騎五千自中路攻鎬京。

連破周朝十八關,六十三道防線。殺御林軍三千,斬幽王與驪山,滅西周。

話說孛寧引五千鐵騎自北方草原順勢而下,一路所過無一合之敵,那犬戎乃北方遊牧民族,隨水草而居,只知道放羊牧馬,何曾見過中原之繁華。

大軍所過之處眾將士皆高聲呼喊:“搶地盤,搶金子,搶美女。”

一路所過,民不聊生,生靈塗炭。鎬京百姓個個驚慌失措,收拾行囊逃竄,犬戎鐵騎殺性甚重,猶如虎出山林,蛟龍出海,那些貧民百姓怎能阻擋,頓時血流成河,慘不忍睹。

此時剛好天降大雨,大雨沖刷著鎬京的街道,街道之上的鮮血和雨水混合在一起流向那不知名的小溝,讓小溝裡的不知是臭水還是清水的水源變成了血紅之色。

此時的鎬京一片喊殺聲,其中夾雜著刀劍砍入血肉的噗質之聲;還有那頭顱在地上的軲轆之聲;其中更有百姓的呼喊聲和慘叫聲,更有孩童的哭喊之聲。各種聲音直上雲霄,只見那蒼穹之上的白雲都被震的片片碎裂。

此時鎬京街道之上一幼童正在這大雨之中哭喊著“父親,父親”,那稚嫩的聲音飄飄蕩蕩在這風雨聲中顯得那樣的無助和茫然。

此時那犬戎一鐵騎正騎馬疾馳而來,眼看就要撞到那幼童,如果撞到那幼童,那幼童必定會屍骨無存。

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只見天邊一道紅光閃過,那騎兵被那紅光擊中頓時人馬皆驚,從馬上掉落下來。

那幼童看到那飛馳的駿馬向自己衝來只嚇的面無血絲!

那幼童頓時想起了自己的母親,自己本生活於一個幸福的三口之家,可誰知禍從天降,不知哪裡來的粗狂漢子喊打喊殺的。

父母便帶自己逃奔了,以幼童的知識和閱歷,幼童不知這些粗狂的大叔們為什麼要來到自己的家鄉殺害自己的親人。

幼童還知道自己的母親就是死於這些鐵騎之下,現在父親也不知身在何方?只到紅光閃過,幼童才從驚愕中醒來。

此時有一白袍道人作歌而來歌曰:“不用乘騎與駕舟,五湖四海任遨遊;大千世界須臾至,石爛松枯當一秋。”

那孛寧此時縱馬趕來看到道人“頭帶青紗一字巾,腦後兩帶飄雙葉,額前三點按三光,腦後雙圈分日月。道袍翡翠按陰陽,腰下雙絛王母結。面如傅粉一般同,唇似丹硃一點血。”

連忙在馬上作揖行禮道:“先生為何要插手人間之事,俗事之事,怎入法眼。”

只聽那道人道:“修道之人本就是俗世之人,俗世之事又怎不入法眼。”

孛寧苦笑道:“先生難道真要殺我們這些凡俗之人?”

那老道哈哈一笑道:“雖是俗世之人但卻不問俗世之事。”

說完又是哈哈哈大笑三聲,只見一道白光一閃那道人和那幼童便消逝不見,空餘那稚嫩臉龐之上的兩行清淚滴落風中,好像在宣示那個幼童曾經在此出現過。

那孛寧聽到老道如此說面露不解之色,道:“這老道也是怪人啊!”

但想到那虛無縹緲修道之人,便打了一個寒顫,便嚴令諸軍將士不得四處打殺,急令行軍趕去與那犬戎王會師。

那老道帶幼童消逝在鎬京的街道之上,老道不是什麼救世菩薩也沒有大發善心拯救黎民於水深火熱之中。

鎬京的街道上殺戮仍然在繼續,雖然那孛寧約束了手下之人,可其他兩路軍也是猶如餓狼般的搜刮著鎬京的金錢,踐踏著這些猶如綿羊的百姓們。

鮮血還在流,大雨還在下,一切顯得那麼自然又那麼的孤寂。

血水還是混著雨水流淌在鎬京的大街之上,向那不知名的低窪處流去。

那鎬京城中那些來自北方的狼們興奮的呼喊著,因為他們勝利了,他們這群被中原人成為蠻夷成為未開化之地的人們而今卻佔據了中原人的皇城,怎能不興奮。

他們不知的是在他們的興奮的呼喊下有多少人在痛哭,又有多少人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只聽那犬戎王正站在高臺之上對下方的將士喊道:“今天我們應那申侯之邀攻佔周朝都,我們勝利了,我們現在擁有金錢,美女,地盤,我看中原各國也不過如此,不堪一擊。我們可以羊群趕到這裡,可以把牧場放在這裡。”

這位犬戎王估計也就知道中原有金錢、美女和地盤,也就知道騎馬放牧之類的。

其他的什麼戰略什麼的;向農牧民族之間的差異,估計這些來自草原的狼們也不會去想,即使去想它們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來。說他們是未開化之地,說他們是蠻夷也到符合。

這群狼不知道的是,那申侯敢引狼如室,又怎會沒有治狼的方式。可這群狼正在狂歡,以為自己的牧馬在不久的將來就可以在中原大地馳騁,難免有些得意。

此時的幼童正被道人帶著行走於白雲深出,只見那道人閒庭若步好不悠閒。

那幼童跟在其身後一尺左右竟然也是在這白雲深處如履平地,只是幼童一言不發,稚嫩的臉龐之上仍就掛有淚痕。

那道人此時回過頭來低嘆道:“你的父母已經逝去,你哭也不能讓他們回來的。”

那幼童此時道:“道長乃大德大賢之人,難道就不能救救我的父母嗎?”

從幼童這句話中可以聽出此幼童也必是大戶人家之子,估計已受過一些教育。

那道長和言道:“生即是生,死即是死;此乃天道循環,非人力所能改變的。”

說道這裡那道長用手猛拍額頭,“啪”一聲輕脆的聲音在這雲霄之上漂盪,低聲嘀咕道:“我怎麼和小傢伙說這些,他怎能理解。”

果不其然那幼童一臉不解之色,雖然臉上仍舊掛有淚痕顯然已經停止哭泣,向那道人道:“先生曾說過,道長這類的隱士大賢,上通天文,下通地理,通古今之變,知吉凶禍福,難道道長就不能救救我的父母。”

說完這幼童就又哭了起來,但幼童並非哇哇大哭,可見幼童以前所學禮儀已經深入他心。那先生估計就是幼童的老師之流。

那道人見他一臉悲傷,淚水在稚嫩的臉龐之上滴落又是一聲嘆息道:“不是我不救,只是他們已經逝去,你該當有此難。天道至理又豈是常人所能逆之。”

說完這些道人又在自己的額頭之上拍了一下,嘀咕道:“怎麼又說這些。”

這是那幼童清脆,沙啞的聲音緩緩飄來“可,可道長不是常人啊。”

那道人臉上的表情瞬間定格,沉默良久便氣急敗壞道:“我要不是常人,怎會還在這俗世留戀。”

說完這句想了一下估計恐怕這種語氣嚇到孩子便輕聲道:“我連活人都救不了,怎能救逝去之人。”

那孩童估計被那道人嚇到了,竟然不在言語也不在哭泣了。

那道人又是一聲低嘆:“以後你會明白的。”說完這句他也不在這雲霄之上漫步了,估計他的心情被這幼童破壞無餘,只見他輕揮道袍,他和幼童便消失於這白雲之間。

在那白雲之下,申國宮殿之中申侯正修三封密信,命人發於三路諸侯處,令他們起兵勤王。那三路諸侯分別是北路晉侯姬仇,東路衛侯姬和,西路秦軍贏開。又遣人到鄭國,將鄭伯死難之事告知世子掘突,叫他起兵復仇。

鄭伯乃是護衛周王而死,據史書記載鄭伯擁有蓋世之勇,為保幽王一人斷後,只殺得犬戎鐵騎,威風喪膽,更是連斬犬戎三員大將。

犬戎主命四面放箭,箭如雨點,不分王石,可憐一國賢侯,死於外族萬鏈之下。這裡說外族也不盡對,因為在歷史的大潮之中犬戎也沒有逃脫成為中華民族的命運,但這是後話。

後世有詩讚曰:“石父捐軀尹氏亡,鄭桓今日死勤王。三人總為周家死,白骨風前那個香?”

四侯起兵勤王,那犬戎主還在鎬京飲酒作樂,不知敵情,或許就是知道這犬戎之主也不放在眼中,他此時志驕意滿,認為中原諸國不過如此,自己鐵騎所到無往不利。

卻不知那四侯兵馬已經開始攻打鎬京,鎬京百姓更是痛恨犬戎,大開城門,此時犬戎主才大驚,命孛寧押運金銀先行,滿也速領兵迎敵,自己坐鎮軍中。

但犬戎主不知的是,四侯所帶之軍隊皆是本國之精銳,中原各國又不乏能征善戰之輩。

直殺得滿也速潰敗而退,那犬戎主看滿也速兵敗,從西門逃竄,竄出西門之時身邊只剩百餘騎。

那鄭伯之子掘突亦是一員猛將,見犬戎主逃竄,便翻身上馬,領兵追趕,要把犬戎主斬於麾下。

犬戎主看到掘突在身後窮追不捨,大驚失色,以為今日免不了要亡命於此。

可就在這時滿也速收殘兵來援,掩護犬戎主逃竄而走,那掘突才停止追趕,引兵回城。

俗世殺戮還在繼續,這次流的血大多是犬戎之血,老天估計也看這些惡狼不滿,仍舊是風和日麗,萬里無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