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抒寫:無錫許氏先祖許元與歐陽修等的詩文之交

作者 許樹錚

宋代泰州,與揚州、楚州、真州、通州、泗州、海州、滁州、亳州、宿州等同屬淮南東路。這裡的淮南大鹽場,地跨阜寧、興化、南通。海灘廣袤,縱橫700餘里,資源得天獨厚。自古先民煮海水為鹽,海鹽生產乃國家財稅重要來源。據宋史《食貨志》,紹興末年,泰州一州之鹽賦已超過唐時全國鹽賦總額。“溯唐宋賦源,鹽稅曾居天下半。”無錫錫山許氏的遷錫二世祖許德之,就曾在此為官,乃“維揚四傑”之一,史稱其就國事與宋徽宗對話,得其稱道。此前,其曾祖許平、伯曾祖許元隨父親許逖自宣城遷居泰州,在朝廷做官,與歐陽修、王安石、范仲淹、梅堯臣等均為一時之俊彥,彼此交好,詩酒唱和,佳話頗多。

江南抒寫:無錫許氏先祖許元與歐陽修等的詩文之交

揚州東關街

許元與歐陽修

“菡萏香清畫舸浮,使君寧復憶揚州。都將二十四橋月,換得西湖十頃秋。”這首《西湖戲作示同遊者》是北宋文豪歐陽修回憶揚州之作,慶曆八年他任職揚州時,與老友許元交往甚密,留下多首唱和之作,還為許元的私園泰州南園作《海陵許氏南園記》,為其江浙荊淮制置發運使衙門的官家花園“東園”寫下名篇《真州東園記》,皆寶貴歷史文獻。嘉祐二年四月,許元去世,歐陽修含悲寫下《尚書工部郎中充天章閣待制許公墓誌銘》,又撰《許元傳》,稱頌老友一生,情深誼長。 九百多年後的今天,歐許詩文書信仍有多篇存世;詩有《寄子春發運待制》《答許發運見寄》《招許主客》諸首;書信有《與許發運啟·慶曆六年滁州》《又與許發運啟·慶曆六年春滁州》。

《與許發運啟 ·慶曆六年滁州》曰:“伏念僻守郡封,殆不通於轍跡;邈瞻風采,缺馳問於興居。恭惟按省之餘,克保粹和之妙。治朝急士,方可佇於宏材;漕最淹賢,況已升於美績。即期迅用,以奮遠圖。企頌之私,縷言非罄。

《又與許發運啟·慶曆六年春滁州》曰:“伏念暌異風徽,屢更年律。河壖阻邈,常辱郵音;淮郡僻荒,亦蒙誨問。荷顧存之至厚,慰艱拙以茲多。此者伏審某人榮被恩俞,近移使節。望行舟而非遠,申良覯以未涯。惟賢業之素彰,藹勳勤而夙著。佇從公議,別霈寵光;豈此漕輸,可淹傑俊?春陽方盛,福履惟休。感詠瞻依,交集誠悃。”

回發運主客[1]啟:“伏審顯膺寵命,榮總使權,伏惟慶慰。恭以某官才猷經世,問望光朝,資敏議以通微,竭精誠而濟務。自居漕職,克邁官能。九年之儲,已豐於茂最;三載考績,遽被於陟明。重膺柬注之求,奚測亨騰之勢。幸依使部,致辱誨函。銘佩欣祈,並交悰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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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修與文人雅聚

歐陽修知揚州最感快慰的,是慶曆八年招待梅堯臣的中秋之宴。歐陽修中進士不久,即與梅堯臣一見傾心,“逢君伊水畔,一見二開顏”,許元與梅也是文趣相投摯友,兼有鄉誼,故歐公請許元作主陪。這次文友雅集,是一個以“賞月”為題的詩筵筆會,歐陽修的《招許主客》詩即實錄其事:“欲將何物招嘉客,惟有新秋一味涼。更掃廣庭寬百畝,少容明月放清光。樓頭破監看將滿,甕面浮蛆撥已香。仍約多為詩準備,共防梅老敵難當。”讚譽詩友梅堯臣將會是座中詩魁,全詩活潑風趣,讀來令人忘俗。

此日,梅堯臣偕新科進士王琪(字君玉,曾與晏殊揚州郊遊,晏殊即景吟詩“無可奈何花落去”,下句“似曾相識燕歸來”即王琪所接對)同至。王琪賦詩後,歐公以《酬王君玉中秋席上待月值雨》相和:“池上雖然無皓魄,樽前殊未減清歡。綠醅自有寒中力,紅粉尤宜燭下看。羅綺塵隨歌扇動,管絃聲雜雨荷乾。客舟閒臥王夫子,詩陣教誰主將壇?”

梅堯臣的《依韻和歐陽永叔中秋邀許發運》記述了此事:“看取主人無俗調,風前喜御夾衣涼。競邀三五最圓魄,知比尋常特地光。

豔曲旋教皆可聽,秋花雖種未能香。曾非惡少休防準,眾寡而今不易當。” [2]

皇祐元年,歐陽修調知潁州[3]。潁州城西有個汝陰西湖,唐宋明清皆為天下名勝,長十里,寬三里,為潁河諸水匯合處。這裡菱荷十里,楊柳盈岸,四時俱佳,為遊人憩遊勝境,更是文人墨客吟詩作畫之旅遊佳處,舊時曾招徠不少文人志士出守潁州。同時代的文人蘇軾曾在詩中將潁州西湖與杭州西湖相媲美:“大千起滅一塵裡,未覺杭潁誰雌雄”。歐陽修素有抱負,然一生頻受打擊,宦海沉浮。到潁州則流連忘返,這西湖無論是春花爛漫還是群芳過後,皆美不勝收,曾一再詠歎西湖之美,其《採桑子》13首,多以“西湖好”為首句,“輕舟短棹西湖好,綠水逶迤,芳草長堤,隱隱笙歌處處隨”便是世人傳頌之名句。寄情山水,放飛心情,他決意終老潁州,後來也確是在這風景"天下勝絕"的地方過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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潁州西湖

他初至潁州即著力疏浚西湖,植樹栽花,築宜遠、飛蓋、望佳三橋,作詩吟詠其美景,將這裡和揚州的瘦西湖相比,發信寄詩給許元等好友,邀他們來此一遊,湖上泛舟:“平湖十頃碧琉璃,四面清陰乍合時。柳絮已將春去遠,海棠應恨我來遲。啼禽似與遊人語,明月閒撐野艇隨。每到最佳堪樂處,卻思君共把芳卮。”[4]見信,許元以“芍藥瓊花應有恨,維揚新什獨無君”詩寄贈歐陽修,歐陽修在回信中,則寫下著名的《答許發運見寄》:“瓊花芍藥世無倫,偶不題詩便怨人。曾向無雙亭下醉,自知不負廣陵春。”

一個難忘“曾向無雙亭下醉”的場景,一個則有“維揚新什獨無君”的無盡惆悵。人居兩地,情發一心,彼此一再追憶詩酒流連的揚州相聚。對此,歐陽修在《寄子春發運待制》詩中自我排解道:“但喜交情久彌重,休嗟人事老多艱。”相約他日退休賦閒後還來揚州飲酒作詩:“留滯江湖應不久,多為春酒待君還。”以文會友,彼此欣賞,遂成至交。“是真名士自風流”,揚州大明寺平山堂有塊匾額“風流宛在”,出自光緒初年兩江總督劉坤一之手,據說即為追念曾在揚州主政的歐陽修而作,至今日,宋人流風遺韻猶存。

許元與梅堯臣

梅堯臣,字聖俞,宣州宣城人,50歲後才得到宋仁宗召試,賜同進士出身,因歐陽修之薦,為國子監直講,累遷尚書都官員外郎。曾參與編撰《新唐書》,併為《孫子兵法》作注。此時的許元雖已為泰州望族,但祖籍宣城,有此鄉誼,官場往來,加之文趣相投,故而二人之間詩文唱和甚多。今日猶可見梅堯臣的存世詩集裡,與許元唱和者不下二三十篇,佳作不勝枚舉,甚多傳世之作,試舉幾首以饗讀者:

其一,《依韻和許待制》:“曉雨射船珠瀉盤,平明水上舞英殘。鬥雞蹠惡輕泥溼,調馬蹄翻軟土乾。深屋燕巢將欲補,密房蠶蟻尚憂寒。為言楚客甘蔬蔌,白芷香牙長嫩珊。”

其二,《寄許主客》:“昨日山光寺前雨,今朝邵伯堰頭風。野雲不散低侵水,魚艇無依尚蓋蓬。藉味初能消酒渴,蓼花猶愛照波紅。揚州有使急回去,敢此寄聲非塞鴻。”山光寺建於隋代,至唐代名聲日隆,詩人張佑有“十里長街市井連,月明橋上看神仙,人生只合揚州死,禪智山光好墓田”的詩句。靖康之難時,宋皇室逃到揚州,就住在山光寺。建炎元年十月,高宗來揚州,也曾住過山光寺。清代康熙、乾隆二帝南巡,都曾駕幸山光寺,賞賜頗多,加上群眾獻田謝佛,寺產眾多,最盛時有寺田1200多畝,半在揚州半興化。抗戰軍興,山光寺開始衰敗,1949年後改做中學、糧管所。60年代則索性相繼鋸倒銀杏樹,拆除大殿,一座著名的千年古寺就此消失。

《寄酬發運許主客》 “淮上秋來物意閒,又乘輕舸信帆還。一浮一沒水中鳥,更遠更昏天外山。斜幅纏踍兵吏至,濃金灑紙頷珠頒。欲酬已覺不能敵,盡日臨風思自慳。”

梅堯臣《依韻許主客北樓夜會》 “一日能逢幾笑歡,高樓紅蠟滴金盤。吟餘隴首雲初散,唱盡陽關露已寒。不管星河漸西落,自將煙水去程寬。當時坐客各南北,誰憶重遊泛木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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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元硯臺,博物界稱之為"高陽子春硯"

許元與范仲淹

許元與范仲淹曾同朝為官。範貶為鹽官,許元還曾是範的頂頭上司。范仲淹《書海陵滕從事文會堂》:

東南滄海郡,幕府清風堂。詩書對周孔,琴瑟視羲皇。君子不獨樂,我朋來遠方,一學許周查,三千徐陳唐。芝蘭一相接,豈徒十步香,德星高若翔,笙專磬同聲,精色俱激揚。栽培盡桃李,棲止俱鸞凰。琢玉作鎮圭,鑄金為干將。猗哉騰子京,此意久而芳。

“一學許周查”的“許”即指許元。南宋人王象之編纂的《輿地紀勝》卷四十有注云:“許氏與周氏、查氏俱為海陵望族,以三家子弟多遊鄉校,故有'一學許周查'之諺雲”。“徐陳唐”是三個姓氏。指的是北宋後期泰州著名道士徐神翁、陳豆豆、唐甘弼,徐神翁名氣大,曾被召入京,卒時宋徽宗以四品禮賜葬。大家都知道範仲淹為滕子京寫過洛陽紙貴的《岳陽樓記》,胸襟博大,情操高尚,一句“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給知識分子定位如此,千古傳誦。滕子京因岳陽樓記而被後人記住,他在安徽青陽的墓地至今保護完好。滕子京與許元是兒女親家,滕子京的四公子滕希雅是許元的女婿,人們就罕有知曉的了。這層親戚關係,在《許元傳》及1983年儀徵出土的許宗孟(許元之子)墓誌裡,都有清楚記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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范仲淹行書手札《遠行帖》

范仲淹作《岳陽樓記》,時為宋仁宗慶曆七年春。讓範公始料不及的是,幾個月後,滕子京就病逝於蘇州任所,終年58歲。《宋史》說他“宗諒尚氣,倜儻自任,好施與,及卒,無餘財,只數千卷破書。”範公為滕子京作墓誌銘,全文1300餘字,文字精煉而豐富,讀則憤懣之氣難平。

宋時園林興盛,慶曆年間,許元升任發運使後,與其同僚歷時數年在真州城東造園,以為公餘休閒遊樂之所。皇佑初年園成時,許元與老友歐陽修均已調到京城,許任侍臣御史。許請人繪成一畫圖,請歐陽氏寫記。歐雖未親見,只是按圖索驥,然一篇《真州東園記》繪聲繪色,如在眼前:

"園之廣百畝,而流水橫其前,清池浸其右,高臺起其北。臺,吾望以拂雲之亭;池,吾俯以澄虛之閣;水,吾泛以畫舫之舟。敞其中以為清燕之堂,闢其後以為射賓之圃。芙渠芰荷之的歷,幽蘭白芷之芬芳,……佳木列植而交陰,高甍巨桷,水光日影,動搖而上下,其寬間深靚可以達遠,響而生清風……嘉時令節,州人士女嘯歌而管絃……若乃升於高以望江山之遠,近嬉於水而逐魚鳥之浮沉,其物象意趣,登臨之樂,覽者自得焉……。"

落筆如此,竟至慕名而來者絡繹不絕。歐陽修作記,蔡襄法書,後人遂稱園、記、書為三絕。聲名雖不及歐公另一篇《醉翁亭記》,後世文人也十分推崇,學者徐文昭稱它"分明一幅東園畫,水墨淋漓尚未乾",甚是精當。摯友梅堯臣有《依韻和許發運真州東園新成》詩,詩云:“疏鑿近東城,蕭森萬物榮。美花移舊本,黃鳥發新聲。曲閣池傍起,長橋柳外橫。河渾遠波漲,雨急斷虹明。雲與危臺接,風當廣廈清。朱鬐看自躍,翠柏種初生。香草猶能識,山苗未得名。南峰及西嶺,常共酒杯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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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襄《山堂詩帖》 臺北故宮博物院藏

可惜這座名園盡毀於靖康之亂。如今泰州市內暮春橋以南的海陵南路路邊有棵千年古柏,虯枝盤旋,形如鶴姿。原是延壽庵中的古柏,人稱“仙鶴柏”,是泰州有名的"清、奇、古、怪"四品古柏中唯一存世的“怪柏”。泰州文史資料明確記載該樹原為宋代泰州鹽官許元的園中之物。許氏子孫,好古博雅君子,何妨前去旅遊看看。

慶曆八年,歐陽修在揚州任上為許元的私家花園作《海陵許氏南園記》:"高陽許君子春,治其海陵郊居之南為小園,作某亭,某堂於其間。夫以制置七十六州之有餘,治數畝地為園……君之美眾矣,予特書其一節可以示海陵之人者……凡海陵之人過其園者,望其竹樹,登其臺榭,思其宗族少長相從愉愉而樂於此也。將見其園間之草木,有駢枝而連理也,禽鳥之翔集於其間,不爭巢而棲,不擇子而哺也。"此文對南園之勝只一筆帶過,濃墨重蘸獨表園主許元世德孝悌,草木禽鳥亦為之感化,也是文人一法。

宋人稿本,留存至今的只有兩件,一是歐陽修《集古錄跋尾》真跡四則,另一為司馬光的《資治通鑑》手稿殘頁。歐書還早於司馬氏,為嘉佑六年(1061年)九月,今藏臺北故宮博物院。《集古錄》一書的寫作始於歐公潁州"汝陰閒居"之時,其起因正是受許元幾句話的啟發;嘉佑四年(1059年)歐陽修給劉敞的信說:"愚家所藏《集古錄》,嘗得故許子春為餘言:'集聚多且久,無不散亡,此物理也。不若舉取其要,著為一書,謂可傳久。'餘深以其言為然,昨在汝陰居閒,遂為《集古錄目》,方得八九十篇。不徒如許之說,又因得與史傳相參驗,證見史家闕失甚多。其後來京師,遂不復作。"(《歐陽修集.書簡》卷五)可見二人交誼之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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臺北故宮博物院收藏著李清照丈夫、金石學家趙明誠為歐陽修"集古錄"的題跋:

歐陽修在《集古錄》中記載了許元發現唐代詩人靈澈詩句的經過:右靈澈詩,雲“相逢盡道休官去,林下何曾見一人”,世俗相傳,以為俚諺。許元任江淮發運使時,因修江岸,得石刻於池陽江水中,刻有"相逢盡道休官好,林下何曾見一人"詩句,方知流傳甚廣的名句作者是唐代詩人靈澈,糾正了大家都以為是俗諺的誤解。

"定額"一詞在唐代就已出現,但從材料"定額"這一意義上來說,乃是始於宋代長於理財的許元。史稱"許元稱釘",成了典故。王安石《議曰廢江淮荊浙發運使》一文雲:"臣比見許元為發運使時,諸路有歲歉米貴,則令輸錢以當年額,而為之就米賤路分糴之,以足年額。諸路年額易辦而發運司所收錢米常以有餘,或以其餘藉助諸路闕乏。其所制置利便,多如此類。"(王安石:《臨川文集》卷六二《看詳雜議》。)王公在《謝許發運啟》中對許元說:"近持悃愊,進叩高明,荷溫教之見存,假善舟而使濟。亦既就道,即將造門,惟茲下情,感喜殊甚。"顯然,許元嘗試變革發運司之運作,對王安石後來的變革是有啟迪的,古往今來,中國社會的一次次變革不都是由文人發起並進行麼?讀讀梅堯臣的《許發運待制[5]見過夜話》,他們的一夜長談,今天聽來仍還有裨益:“許公運國儲,歲入六百萬。上莫究所來,下莫有剝怨。十年無纖乏,功利潛亦建。昨除侍從官,卿為磨世鈍。比於以舌得,此豈愧物論。較量多少間,未足數劉晏。大計苟窘費,曷不使預筭。欲倍即能倍,但勿惑謗訕。擾民可以奪,食官可以竄。要付與權衡,一切出果斷。嗚呼任智力,長短固有限。制財猶制合,太甚則生亂。公譬淮陰侯,多多自益辦。我今聽甚談,夜去為扼腕。書之俟采詩,諮訪不可緩。”

許氏後來遷居無錫。無錫離泰州不遠,泰州離揚州很近。二十四橋仍在,波心蕩,冷月無聲,念橋邊紅藥,年年知為誰生。

許元(989—1057)字子春,歷仕國子監博士、三門發運判官、江淮兩浙荊湖發運判官,後歷知揚州、越州、泰州。嘉佑二年卒,年六十九。

作者簡介:許樹錚,無錫文史學者,無錫錫山許氏後裔。

[1] 官名。宋代元豐改制後,禮部有3個下屬部門;祠部、主客、膳部。元佑初,省祠部郎官一員,以主客兼膳部。紹聖改元,主客、膳部互置郎官兼領。建炎以後並同。

[2] 《梅堯臣集編年校注》上海古籍出版社,1980版。

[3] 今安徽阜陽,北魏以後稱潁州。

[4] 《初至潁州西湖,種瑞蓮、黃楊,寄淮南轉運呂度支、發運許主客》

[5] 待制,據趙翼《廿二史札記》,宋承唐制,重文輕武,置龍圖閣、天章閣等,天章閣為皇室藏書機構。置學士、直學士、待制、直閣等官。職責是管理秘籍,為皇帝的文學侍從官,即皇家文學顧問。除日常輪值外,還要隨時隨地聽候皇帝的召喚陪從,應酬詩文。地位在龍圖閣待制之下,官職並無實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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