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焦虑,从古代到当下

文 | 半亩方塘

昨夜,秋风如同来自西伯利亚的少女,伸手抚摸长安,带着几许悲寂寥。

忽然,窗外响起小提琴演奏的《流浪者之歌》,声音传入吾耳脉,像一股滚烫的热水,烫去了睡意。

女人的焦虑,从古代到当下

吾随手拎起《身份的焦虑》,惊叹于英伦才子阿兰· 德波顿在序言中的顿悟:

随着新的经济自由使数亿中国人过上富裕的生活,在这繁荣的经济大潮中,一个已困扰西方世界长达数世纪的问题东渡到了中国,那就是“身份的焦虑”。

如今,身份的焦虑比以往任何时候都强烈,因为每个人获取成功的可能性似乎比以往时候都大。

女人的焦虑,从古代到当下

吾带着金刚心,把《身份的焦虑》翻到最后一页,不由的感觉些许内心的宁静,思考的东西忽然就多了起来,在身份的领域,社会财富和社会地位,社会名望,在一切名和利的焦虑之中,总是思考,人,究其一生,何为过得好的一生,尤其是女人作为男人的一半,焦虑一直伴随着她们,是欲望的满足还是身份的认同,作家张贤亮思考过,莫言在《蛙》中也悲伤过。

几千年来,女人的焦虑成了定数。无论是西方还是东方,夏娃面对那果子沉思过,女娲也手持彩石想象过,但并没有阻碍造人的激情。

那商代的妲己,如狐狸一般的眼神游荡在宫廷内外,费尽心思饱尝比干的心,为了身份而已。

女人的焦虑,从古代到当下

那周室的褒姒,面若烙铁一般,寒光照射在周幽王帝王之心,很不是滋味。博得一笑,真的那么难吗?

那越国的西施,身怀木屐舞绝艺,被派往吴国当间谍,思绪万千,到底能否完成任务呢?

那三国的貂蝉,一枚王允的棋子,离间董卓与吕布,瞬间让“认干爹”成为悲剧。

那霸道武则天,更是千年不遇的“戏精”。武则天袖手一挥,发表演讲,并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阅兵结束,不由地感叹!那感叹里,把一个女人的秀气瞬间转化为一个男人指点江山的霸气。担心的是李氏子孙脱去自己的帽子和袍子。

女人的焦虑,从古代到当下

那命丧马嵬坡的杨玉环,与唐玄宗洗澡的爱情,成了悬崖上的玫瑰,绚丽但危险。不过,也成了贾平凹写《废都》开篇的调料。

也许,在女人的心中,似乎有两座城,上帝之城和世俗之城,焦虑一切别人对比带来的好处或者坏处,又不断的告诉自己,安静的生活,才是值得追求的。

女人的美也会带来焦虑,有才的女人让这个世界更加焦虑。《诗经·卫风·硕人》中对庄姜如此形容:

手如柔荑,肤如凝脂,领如蝤蛴,齿如瓠犀,螓首蛾眉,巧笑倩兮,美目盼兮。

那李清照看到赞不绝口,同样在不得已时,写下了“争渡,争渡,惊起一滩鸥鹭。”

女人的焦虑,从古代到当下

那赵飞燕,多可怜,被贬为庶人,为身份维权而自杀身亡。

那卓文君的《白头吟》,是诀别的歌声,也成了司马相如一生的心病。

那班昭、班婕妤、蔡文姬、文昭甄皇后、左棻、苏蕙、谢道韫、薛涛、鱼玄机、上官婉儿、黄娥、唐婉,心中的波浪不惊,是耐人寻味的。

那王昭君的琵琶声,直冲云霄,让天边的大雁立刻如死了一般自由落体运动,何等的壮观,昭君的情绪全在那琴弦上传到了宫中。

女人的焦虑,从古代到当下

那李师师,代表着宋朝的文化,资助了怀揣着梦想却衣食难安的张择端创作《清明上河图》,徘徊于周邦彦、燕青与皇帝赵佶之间,“瘦金体”就是她的灵魂附体。

那南宋朱淑真的《断肠词》,是另一种孤寂和清冷。

那明代的柳如是,与马湘兰、卞玉京、李香君、董小宛、顾横波、寇白门、陈圆圆的“秦淮八艳”组合,成了男人的无尽的遐想,她们内心是复杂的,悲苦的,幸运的是陈寅恪为柳如是做了传,这是女人的“哥德巴赫猜想”。

古往今来,“红颜祸水论”成了男人甩锅的理由,鲁迅嗤之以鼻。说白了,女人们都为生存与身份在奔波,不同文化属性下命运各有起伏。同时,社会的不如意带来的焦虑,让情语表达如影随形,才女的阵容成为铿锵玫瑰。情丝,是造物主的伟大一笔,有无数的言语去呼唤情丝的曼妙,无数的语言去批评情丝的痛苦。

女人的焦虑,从古代到当下

人类的进化速度超乎想象,在吾的感受里,人类只会被人工智能进化的更快,算法和数据一定会成为统治者,可是人们常常也会因此而感到焦虑。

在数据和算法不断进化的当下,对于女人们情丝的痛苦,会逐渐消融,可是这些与生俱来在灵魂深处的天性,应该会一直保持。

事实上,灵魂的感受就是对万物的不是基于常理的认知,女人的灵魂总有一种不同的声音,有人曾说,在这个世界的某个地方,一定有一个相同的你,只是若隐若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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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女人总是不顾内心的感受,追求一切社会的地位和财富,忽略了灵魂,忽略了内心的声音,但是在死亡的焦虑面前而言,一切社会财富的又算得了什么?

想到这里,阿兰· 德波顿的《身份的焦虑》中又爬出一段话:

如果从一千年的角度来看到我们这些那些渺小的身份焦虑,我们将会非常难得认识到自己的微不足道,从而获得内心的宁静。

是的,心智的进化程度决定了焦虑的深度。古代的那些女人也无法想象,当下的女人被票子、车子、房子困扰着,身份的焦虑让人不可思议。当女人内心宁静的时候,当女人情丝漂浮而稳定的时候,当灵魂寻找到世上另外一个你的时候,或许可以很好的活在当下。

女人的焦虑,从古代到当下

爱当下的一切,喜欢当下的一切美好,一切人和事,不再过多的争抢,让一切身体里自然的戾气变淡。

当然,在生存的可能下,还得去改变自己的“文化属性”,慢慢的似乎感觉万物的血统要有天性的使然。查理·芒格说:得到你想要的东西,最保险的办法,就是让自己配得上你想要的那个东西。女人对这个经济学上的科斯定律的描述尤其理解至深。

哲学家尼采在《善与恶》中写道:

若我们自负刚受过伤害,则在这个时候,我们的虚荣最难受伤害。

这话,听一百次有一千次的震撼。于是,你会发现,焦虑的客观存在让商业正在蓬勃发展。细思便知,任何一个伟大的产品其实都是解决一个身份焦虑的问题,孔子的儒学也不例外。劳斯莱斯、茅台、劳力士、LV、帆船酒店、头等舱、星巴克、苹果等,都是最好的注脚。

女人的焦虑,从古代到当下

可以说,一切的虚妄都为心生,清除心生焦虑,获得内心宁静。似乎像是一个人会温柔的对待你,并不是恶意的反问和不假思索地质问。原来,对于女人,美也是一种麻烦,让焦虑丛生。总有情丝在灵魂深处游荡,女人们试图感受内心,愿用一生追求,获得宁静的内心,完整的过好自己的一生。

女人在焦虑如潮水一般袭来时,要让流浪的心趋于平静,阿兰· 德波顿开出了治疗的方剂,哲学、艺术、政治、思考死亡、向波希米亚人学习,成为解决焦虑的“四菜一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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