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代的一些詩是對人類藝術的一種侮辱

我從小就喜歡詩。我的青少年是讀著顧城、舒婷、北島、海子等等詩人的詩度過的。我在初高中的時候,偶爾也塗鴉學寫一些歪詩拿給同學們看著玩,他們都說還像那麼回事。但我有自知之明,知道我寫的詩離能發表的好詩還有很遠很遠。但我並沒有想當詩人,寫得好與否和能否發表,倒無所謂。在我的心中,詩與詩人,是很神聖的,它們是所有文藝當中的精靈,一直在我內心深處是神一樣的存在。

下面,我摘抄一首我高中時代寫著玩的詩《讀著三毛的詩成長》:

在 那貧窮的少年時代

時光長滿了荒草

模糊了青春淒涼了遠方

一個孤寂的靈魂

遊弋在想像的海洋

幸好,無助的歲月

偶爾在你悽美的文字裡

散發出生命的清香

讀著你的文字

我的夢慢慢變得輝煌

一個膽小的男孩

因為擅長在貧瘠的山村裡

肆無忌憚地胡思亂想

卻無法勾畫出一篇完整的故事

而你的筆尖流淌出了我的希望

我尋著你的足跡

走遍萬水千山

你溫情脈脈的吟唱

母愛一般撫慰著我稚嫩的靈魂

任憑生活艱辛我也沒有憂傷

你華貴的憂鬱

沒人能翻譯成世俗的悲喜

但能把我的靈感點亮

於是我就像一個兒子在你面前

變得勇敢不再徬徨

我有時也和你一樣

在大山深處踽踽獨行

可我不如你詩意浩蕩

我只喜歡在一個幽靜的角落

解讀你孤獨的善良

多少蠻荒的記憶

塗抹在夕陽西下的寂寞

夜深人靜伴著書香

默默和你對話

枯燥的時光就變得蕩氣迴腸

轉眼間韶華已逝

夢裡花落知多少

我卻徜徉在你的文字裡成長

亙古不變的一片沉默

永遠閃耀著你的心靈之光

儘管我自認為我寫的詩不怎麼樣,但我內心同樣對詩與詩人充滿了敬仰之情。然而,當我讀了賈平凹之女賈淺淺的詩《朗朗》:

晴睛喊

妹妹在我床上拉屎呢

我們跑去

朗朗已經鎮定自若地

手捏一塊屎

從床上下來了

那樣子像一個歸來的王

這就讓我有點懵圈了。這是著名作家賈平凹之女賈淺淺,一個堂堂中文專業的副教授的詩。我也是九十年代中文系畢業的,儘管只是一個大專生,但至少也讀過很多名家的詩,可是我不會明白,這位美女的詩,到底好在哪裡?難道一個小屁孩在床上,拉屎的意象開創了一個時代的一般人讀不懂的詩的意境?而且語言是那麼的粗俗與直白!難道只要我是名人或名人之後,隨便寫一些語言就認為是一些凡夫俗子讀不懂的高雅的詩?

或許是我們落伍了,或許是我們不懂名人圈子的規則,但至少,我認為讀當今社會的這樣一些詩,是在侮辱我們的靈魂,是在侮辱真正的文學藝術的宗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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