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城市名人胡適的密友、林徽因的恩師:她是最逆天改命的民國才女

她是中國第一位公派女留學生;她是新文化運動中第一位用白話文寫作的女作家;她是最逆天改命的民國才女;她就是集詩人、作家、學者於一身,集事業女強人和賢妻良母於一身的陳衡哲。

陳衡哲,中國第一位女教授。祖籍湖南衡山,生於書香世家,祖父和父親都是清末著名學者。1914年赴美留學,學習西洋史和文學。1920年任職北京大學教授。著有小說集《文藝復興電》、《小雨點》、《西洋史》及《一個女人的自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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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閨秀,勇於“造命”

自幼在書香文化薰陶下的陳衡哲,長大後亦是亭亭玉立,腹有詩書氣自華。祖父是清朝進士,翰林學士,父親曾是清朝官員。

儘管是傳統的舊氏家庭,但在文化教育方面卻並不保守死板。正是這樣開明的教育,使這個大家族人才濟濟。陳衡哲的堂姐陳擷芬,16歲的時候就在梁啟超主編的《清議報》上發表《戊戌變法感賦》。19歲時,應蔡元培之邀擔任上海愛國女校校長。

年紀輕輕,成就已不朽。這位獨立自強的女性理所應當成為了陳衡哲的崇拜對象。

於是,帶著榜樣的力量13歲的陳衡哲跟著舅舅出發了,目的地是廣東。少小離家此時的她百感交集,有對親人的不捨,也有對遠方的憧憬。既傷心又興奮,既緊張又喜悅。

身為江蘇省督導的舅舅,自然是見識多廣,學識淵博的。舅舅也是一位思想開明、注重教育的長輩,在他的引領下,陳衡哲學習了《普通新知識》、《國民課本》,並且閱讀了新式報紙雜誌。

大量的學習和閱讀,開拓了年紀尚小的陳衡哲的眼界,這也為日後的成就打下了堅實的基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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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這位開明的舅舅督促她向上,讓她有了“造命”的思想。積極創造自己想要的生活,不要被所謂的傳統宿命給束縛住。

本可以享受衣食無憂的生活,沒有必要再去折騰的陳衡哲,還是選擇了“造命”這條道路。陳衡哲在回憶裡提到,她說,舅舅對我說,世上的人對於命運有三種態度,其一是安命,其二是怨命,其三是造命,他希望我造命,同時他相信我能造命,他也相信我能與惡劣的命運奮鬥。

或許正是因為這一切的影響,讓這位大家閨秀身上連一絲一毫的驕傲與傲氣都瞧不出。這個時候,知識的初始階段已越來越豐富,她的自信力也塑造的越來越牢固。

不可否認,命運這個東西確實存在。很多時候讓人覺得不可戰勝,其實只是你缺少了主觀去對抗的決心與毅力。我還是相信,命運是掌握在自己手裡的。自古英雄出少年,少年時期恰是成就自己最好的時期。

陳衡哲是無比幸運的,在少年時期就被舅舅撒下了“造命”的種子。慢慢的,種子生根發芽,開花結果。最後,成長為了一棵蒼天大樹。

1911年,陳衡哲又奔向了更廣闊的世界。她考入了上海愛國女校,開始了學習生涯之旅。獨自在外求學,培養了良好的獨立自主能力,她學會了照顧自己,也變得更有主見。

此刻的她,嚮往自由,掙脫一切束縛,希望能夠看到更大更美的世界。成為新時代女性的第一步,勇敢拒絕了家庭安排的包辦婚姻,只想追求自己想要的生活,去實現“造命”的夢想。

才情萌發,大展拳腳

1914年,陳衡哲考入美國瓦沙女子大學,後又進入芝加哥大學,學習西洋歷史和西洋文學。異國風情,眼界大開。不僅學習到了更加豐富的知識,更是結識了密友胡適和後來的丈夫任鴻雋。

1917年陳衡哲用白化文發表了小說《一日》,在當時的新文化人士中掀起一片討論浪潮。《一日》作為白話小說發表出來,竟是比魯迅的《狂人日記》還要早一年。

機不可失時不再來,陳衡哲抓住了歷史賦予的機遇,迅速拿起了筆,創作了《小雨點》、《運河與揚子江》等小說,這些作品一出,在社會上產生了巨大的影響。

同期時代,也有很多著名的女作家,但她們的影響都沒那麼大,陳衡哲已經成為了著名的女教授。1920年於北京大學歷史系擔任教授,後又出任南京大學,四川大學歷史系教授。

作家是眾多身份之一,她最看重的是學者身份。學術才是一生的事業,她不同於一般的才女,不會滿足於文學創作,學術上的成就是她更在意的。

她是一個思想獨立的女性,巾幗不讓鬚眉。學術著作《西洋史》、《文藝復興史》、《文藝復興小史》等,在中國現代文學史上留下了濃墨色彩的一筆。

1927年-1933年,陳衡哲4次代表中國出席在美國檀香山、日本東京、中國上海、加拿大政府召開的太平洋會議的學術會議。這一路走來,她不止是超越了同時代的很多女性,更是超越了自己,實現了“造夢”的夢想,也創造了屬於自己的成功。

輝煌時期,相夫教子

陳大才女在美國留學之際,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又是直言快語之人,性格率真開朗,當時是很多在美留學的中國男生的追求對象。

熱烈的追求對象中有趙元任,再是任鴻雋,還有胡適。然而,陳衡哲自稱自己是“不婚主義者”,無奈,大家不敢輕易靠近,只能以朋友的身份相處。

落花有意,流水亦有情。雖稱不婚,陳衡哲心底卻是對才子胡適情有獨鍾。後來卻因為胡適已經有了家族安排的婚姻,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胡適終是選擇了妥協。

為此,陳衡哲傷心欲絕,還大哭了一場。最後,選擇了嫁給鍥而不捨的追求者任鴻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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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後的陳衡哲,把這份感情深深地埋藏在了內心深處,胡適也成為了她的密友。比起相忘於江湖,陳衡哲、胡適、任鴻雋能夠保持這樣的關係,實屬不易。

20世紀30年代後期,正值事業輝煌時期的陳衡哲卻毅然辭職,迴歸家庭當起了全職媽媽。著名女學者,為何如此突然做出這樣的決定,實在令人費解。

原來,是胡適5歲女兒不幸夭折。父母照顧不周,一個忙於事業,一個環繞麻將桌。經過這件事情,陳衡哲意識到了一個母親在家庭裡承擔的責任是很重大的。

此時,已經結婚生子的陳衡哲,早就褪去了當初的稚嫩,年輕氣盛也不復存在,這個充滿遠大抱負的狂妄女子蛻變成了一個成熟有韻味的女人了。

她明白了女性這個角色是可以在家庭中發揮很大的作用的,即便是時代新女性,也一直在保持中國傳統女性的美德。二者並不衝突,反而讓陳衡哲又多了賢妻良母的角色。

在她辭去教職之後,開始了男主外,女主內的生活。丈夫任鴻雋理解並且樂意成全妻子,也甘願落了個“懼內”的美名。

在這段40年中的婚姻裡,陳衡哲與任鴻雋夫妻二人相敬如賓,幸福美滿。

全身心投入到家庭教育之中,最終換來的是可喜可賀的結果。她的二女一子都成為了教授,一家出了五位教授,真是當之無愧的書香滿門。

1976年1月7日,這位民國逆天改命的曠世才女於上海瑞金醫院畫上了這一生的句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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