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許我們都是西西佛,但是堅持一定是一件很酷的事情。《鼠疫》

《鼠疫》虛構了阿爾及利亞的奧蘭城發生了一場鼠疫,加繆描述了以裡厄醫生為中心人物的抗疫小團隊,在這些人物身上,寄託了很多普通但可貴的品質:包容心、同理心、助人心,還有對本職工作的初心。藉助“鼠疫”加繆不僅隱喻了人類的困難和磨難,還試圖給出解決問題的方法——反抗。不是英雄主義的那種一個人拯救世界的反抗,而是每個人遵循良心,做好應盡的義務,對抗災禍的反抗。

《鼠疫》的故事發生在阿爾及利亞的城市奧蘭,這是一座真實存在的城市。奧蘭平平無奇的一天裡,街頭無緣無故的出現了死老鼠。故事的主人公里厄醫生 ,長相普通,但是總能給人可靠的感覺。他日復一日的出診而城裡死老鼠的數量呈幾何增長。人們開始惴惴不安,奇怪的熱證病例陸續出現。裡厄通過判斷這是鼠疫,於是立即上報了政府,但是在沒有確診的前提下,政府擔心會引起恐慌,於是只採取了謹慎的預防措施。直到有一天,死亡人數達到了30個以上,政府正式宣佈發生鼠疫,封閉城市。

小說進入第二部分,一開始居民們還總想著逃離這座城市,但是幾天之後人們已經認識到,困到這座城市的人已經成為了一個整體,對抗鼠疫已經不是某個人或是政府的事情。不過,總有人還遊離在外,他就是記者朗貝爾。他不是本地居民,是被派到奧蘭做新聞調查的,所以,他覺得自己當然可以離開奧蘭,回到巴黎,回到女友身邊。當大多數人都忙於抗擊疫情的時候,他成了異類,還在為自己出城的事四處奔走。有個姓格朗的人負責向裡厄彙報,他是一個50多歲的政府職員,一個再平凡不過的普通人,長得沒有任何特點,在崗位上幹了幾十年從沒升遷過,妻子也嫌棄他沒錢最終離家出走。格朗給裡厄提供死亡人數的統計報告,這並不是他的本職工作,但他自告奮勇接過了這份差事。

加繆在《鼠疫》中寫道:“災難臨頭時,人們才習慣於既成事實。”沒過多久,奧蘭的居民習慣了鼠疫的存在,每週的死亡人數只是一個冰冷抽象的數字。人們也習慣了封城,大家處在一種無所事事的遊離狀態,咖啡館熙熙攘攘,電影院生意興隆。

防疫隊的工作如火如荼地展開,另一邊,記者朗貝爾的出逃也在緊鑼密鼓地謀劃中,但那次出逃計劃失敗了。雖然這個小團體像一個齒輪那樣持續的運轉著,但卻抵擋不了死神的降臨。在這裡,作者採用略帶誇張和黑色幽默的口吻描述了奧蘭城處理遺體的方式。記者朗貝爾在第二次出逃計劃快要成功的時候,主動選擇放棄,還加入到裡厄的志願者團隊中。對於這個舉動,他的解釋是:想要幸福並不可恥,但獨自一人幸福,就是可恥的行為。

在聖誕節前夕,格朗失蹤了,眾人找到他時,他正淚流滿面地站在聖誕禮品商店前,很多年前,他就是在這裡和妻子訂下終身。回到家,他就病倒了,裡厄也給公務員注射了最新研製的血清。這針藥之前沒在法官兒子身上發揮效力,但,第二天格朗奇蹟般地起死回生了。

這時,老鼠也出現了。鼠疫死亡人數在減少,新的血清突然有了療效。城中居民隱隱看到了希望的曙光,不由自主露出來了笑容。奧蘭的城門在第二年2月上旬再次打開,距離疫情發生,整整過去了10個月。

文章讀到最後我們會發現本書的敘述視角正是本書的主人公里厄醫生。他似乎是一個早已對生活不抱幻想的人,所以他能始終以客觀冰冷的語言來描述這場災難。但是在實際行動上他是一個富有犧牲精神的英雄,關心公眾,為之付出行動,日夜操勞。

這部小說的結尾寫道:“鼠疫桿菌永遠不會死去也不會消失……也許有那麼一天,為了給人們帶來災難並教訓人們,鼠疫會喚醒老鼠,並讓它們死於一座幸福的城市。”惡永遠存在,人類需要像西西弗那樣一次又一次地和它鬥爭。

或許我們都是西西佛,但是堅持一定是一件很酷的事情。《鼠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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