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朱新建

老雪

2月10日是朱新建的祭日,這傢伙已經在那邊過了六年的神仙日子。不知他現在是否有筆墨可蘸,是否有美女可看?

六年前也是春節,一家人正在泰國度假。兒子突然說:爸爸,你喜歡的畫家朱新建去世了。整個假期,因為這個不相識的人的離去而沉默。他的親家王朔說的對:他走了,剩下我們這些人無恥地活著。

我知道的當代畫家中我最喜歡李老十、朱新建和高旭奇,李老十走得早,作品有點少。高先生算半個熟悉,當年在丹東工作期間有過幾面之緣,是個有個性的人物。但朱新建這個喜歡、這個熟悉卻不相識的畫家,我卻有一種格外的關注,幾乎收遍了他所有的作品集。還通過山東弘石先生收了幾幅他的作品。

朱新建筆墨粗魯,粗魯到一絲不掛,這種真實有嬰兒般的天真美感。他讓我明白了什麼叫復歸於嬰兒。

朱新建筆墨深入情色,深入到直接表述,深入到詞朦朧,心意動人,看後動心。就算全世界都在裝正經,他也要玩真性情。至少從心理上,他男人的基本功能是全的。

朱新建筆墨多禪意,梵音字字都在五燈會元中游曳,當初看到“幹屎撅”那幅字,我還真不知道佛法西來意幾個意思。

朱新建的書法走進了顏真卿的世界,又走出來了一個大豐的境界。走進去又走出來,實在難,現在中國書協的大腕兒們,有幾個人敢說走進去了,又有幾個敢說走出來了?

朱新建應該吃過日本料理。棟方誌功,應該和他有過心靈際會。我一直堅信這一點,不知他生時是否研究過棟方誌功,我是特地弄了一套這個日本人的作品集,說實話也還真的不錯。

朱新建好眼力,評前人書畫我除了傅雷最佩服他。

朱新建真實,從不虛偽,食色性都敢如實說出來,都敢如實畫出來。當年高旭奇寫“有錢真好”四個字的時候招來好多關於俗的媚罵,現在罵人的都在拼命撈錢。

古木無人徑,數里入雲峰。朱新建是個獨行者,森林中的所有飛禽野獸的唾罵與鳴唱他都不在乎,他只在乎自己的路,他只享用春風滿路香的旅程。

大江東去,佛法西來,朱新建的筆墨生涯,讓我在無他的歲月裡漢書下酒,獨披袈裟。

我憧憬除了要吃飯其他跟神仙一樣的日子。

朱新建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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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老十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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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旭奇作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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