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康的中國,需要那樣的聲音嗎?

李文亮大夫已走了,為拯救別人的生命而獻出了自己的生命,他是勇敢的,也是偉大的。而更能讓人們銘記住他的是他擲地有聲的那句:一個健康的社會,不應該只有一種聲音。

的確,一個健康的社會,不應該只有一種聲音。一個社會就是一個有機體,要想良好運轉,就必須處在一個非常協調的狀態。尤其對於中國這樣一個體量如此巨大、體系如此複雜、成長如此迅速、既古老而又充年輕滿活力的有機體,要保持良好的運行狀態實屬不易。

而讓它保持良好運行狀態的機制,就是其系統內部的糾錯能力。糾錯能力越強,改進就越快,走的就越穩,錯誤犯的就越少,代價和損失也就能降低降到最低。而創造這樣一個糾錯機制,本身就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而從不同觀察者身上發現看問題的不同角度,甚至是奇特的角度,傾聽不同的意見聲音,無疑對於創造這樣一種機制是有益的。

那麼問題來了,難道所有的聲音都需要傾聽嗎?所有的聲音都是一個健康的社會所需要的嗎?

魯迅先生曾講過一個小故事:“一家人家生了一個男孩,閤家高興透頂了。滿月的時候,抱出來給客人看,大概自然是想得一點好兆頭。“一個說:“這孩子將來要發財的。’他於是得到一番感謝。“一個說:這孩子將來要做官的。他於是收回幾句恭維。“一個說:‘這孩子將來是要死的。’他於是得到一頓大家合力的痛打。“說要死的必然,說富貴的許謊。但說謊的得好報,說必然的遭打。


實話,未必是一個人願意聽的。因為這種話雖然很實,可在不適的場合卻顯得很“渾”。但是不是就一定不能說呢?在醫院的重病房裡,面對無論如何都無法挽救的幼小生命,大夫會實事求是的說,這孩子不行了,會死的。那麼此時,說這話的大夫不會被孩子父母痛打。

也就是說,即便是一句大實話,說出來也要看場合,看誰說?即便是同樣面對無法挽救的幼小生命,如果是一個不相干的普通人說出同樣的話,恐怕也會遭到孩子父母的嫌棄,乃至攻擊。

更何況,當我們自己的親人得了比較嚴重的疾病的時候,我們自己不也常常撒謊嗎?我不也經常會把疾病說的更輕描淡寫一些嗎?而不是把實情全說出來吧。

當然在大多數情況下,需要實話,需要實事求是。即便是批評的話,也應有建設性,而不是煽動性,甚至是汙衊性。

比如,某人把單位的凳子弄壞了。


甲領導說:你把椅子弄壞了,是無意呢?還是有意呢?如果是無意,那你就平時多注意行為舉止更穩重一些,儘量減少這樣的事情發生,也避免傷害到你自己。如果你是故意的,說明你有情緒,你是在發洩。因此你最好調整調整,不良的心態不僅會影響工作,也會給你造成更不好的影響。但不論怎樣,凳子畢竟是壞了,你需照造價賠償。


這樣的批評是實事求是的,具有建設性的批評,被批評的人也會心服口服。因為這樣的動機是為了讓人改正錯誤,也給出了建議。

那麼如果是乙領導這麼說:你把椅子弄壞了,這是事實吧?大家快來看吶,他把椅子弄壞了,他八成是故意的,來呀,大家跟我一起譴責他:“你-弄壞你弄壞,你-賠償你賠償;你-故意你故意,你-流氓你流氓”。


這樣的批評雖然也是基於事實,但卻有很強的渲染性、煽動性和汙衊性。被批評者恐怕不僅不服,沒準還能跟批評者大幹一場。因為這樣的批評的動機,在於煽動,是在於攻擊人。這樣的生意容易造成混亂,甚至引起爭鬥。顯然我們不需要這樣的聲音。

再比如,疫情期間。有人用日記寫道:

其實,就算沒有疫情,這些老人便已是弱勢群體中的弱勢,處於社會邊緣之邊緣。他們的日常生活能不能在人均水平上下,很多人是存疑的。而當病毒將健康人紛紛擊倒時,他們的狀況便不堪想象。


從這段文字上看,老人屬於邊緣的弱勢群體,這是個事實。畢竟大部分老人都退休了,不再是社會生產的主力,而且由於年齡或疾病的問題,很多需要人照顧。從這個意義上來說,他們確是社會邊緣的弱勢群體。然而這句話就有了別樣的意味:他們的日常生活能不能在人均水平上下,很多人是存疑的。福利院老人的生活水平恐怕跟每個家庭的這收入有關,這裡面有更大成分的是市場化的問題。 這句話的別樣意味在於她在暗示,老人被的照顧好壞跟社會跟政府有關係。這樣不懷好意的聲音,是一個社會真的需要的嗎?

其實大約在近十天前,我已聽說福利院老人因受感染而連續死亡的事。儘管信息源可靠,但我因無法進一步確認,也就沒提。

這句話的問題在於,作者強調10天前的信息其信息源的可靠,但自己又無法確認。而實際上福利院老人死亡,是有報道的,而且相關部門是有過闢謠的。對於這樣不實的聲音,也是一個健康的社會需要嗎?何況這種不實信息,在日記裡,可以說隨手可見。我們真需要嗎?

但我想,既然政府已經接管下這些人這些事,人心都是肉長,他們自然不會再漠視這些老人現存的問題。


如果前面那句話是暗示的話,這句話就是明說了。作者這個“”字的意思就是想告訴讀者,政府之前就是不管弱勢群體死活。

這句話是自我矛盾的,因為她說政府接管下這些事,也就是說之前政府並不管這些事,因為社會福利院是比較市場化的。所以之前老人的生活狀態如何跟政府其實並沒太大關係,也就談不上對老人的漠視問題。而一個“再”子則把這個責任一下子推到了政府的頭上。這就跟看到一個人把凳子弄壞了就嚷嚷這個人是故意搞的破壞一樣。企圖煽動旁人,一起認定是政府的錯,然後來去追責或討伐。

這樣一種煽動性的聲音,是我們需要的嗎?這種煽動性的言語,其實就是作者發出以下的聲音做的鋪墊。

但我更想說的是:檢驗一個國家的文明尺度,從來不是看你樓有多高、車有多快,不是看你武器多強大、軍隊多威武,不是看你科技多發達、藝術多高明,更不是看你開會多豪華、焰火多絢爛,甚至也不看你有多少遊客豪放出門買空全世界。檢驗你的只有一條:就是你對弱勢人群的態度。

這個聲音才是作者真正想要發出的聲音,即“中國不文明”。

然而,這樣的聲音,也依然是自相矛盾的,既不符合事實,也缺乏歷史和現實的眼光和態度的。與其說是她認知上有偏差,不如說她是故意,是惡意。

單從物質發展上來說,改革開放之初,可以說我們全國人民都是弱勢群體,因為都很窮,很多方面都缺乏保障,很多方面也都很落後,一個家庭有三轉一響,那就算是奢侈的,醫療、教育、衛生、科技、文化,哪一樣不讓我們感覺我們不是弱勢群體。

經過30、40年的不懈奮鬥,絕大多數人的生活得到了極大的改善,獲得感,幸福感也在不斷的增加。物質上的體現就是,樓多了、樓高了,車多了、車快了,有更多的人享受遊山玩水的快樂了,享受高科技帶來的便利生活了。弱勢群體的數量也在大幅度的縮減。更何況最近幾年國家開展的精準扶貧計劃,對因病、因殘及其他各種原因導致的貧困落後,予以大力的積極的扶貧,改善和提高還有的弱勢人,弱勢群體的生活質量,生活水平。儘管我們的國家有了長足的進步,弱勢群體也在逐漸的縮小,實現全面小康的目標也在不斷向前邁進,我們相對於西方世界而言,在眾多方面都還有相當的差距,我們整個中國還處於弱勢,沒有強大的國防,怎麼捍衛我們的主權,怎麼保衛我們的海外利益,又怎能在我們的人民海外遇到困難的時候實現快速的撤僑,讓他們免於災難和戰火呢?

在疫情緊迫的情況下,在各種資源緊張的情況下,在精神緊張的狀態下,在人手緊張的狀態下,存在著對少數某些群體照顧的不周問題,不及時的問題,但這就能說是故意對少數弱勢群體的忽略嗎?就能夠把少數工作不夠到位,說成是中國不文明嗎?這種別用別有用心、又自我矛盾的聲音,我們需要嗎?

這又是典型的以偏概全、以點帶面的、以小放大的、陰暗下流的寫作手法。為的是以此來否定自己的國家。這樣的做法何其毒也!這樣的聲音何其毒也!這種有毒的聲音,真的是一個健康的中國所需要的嗎?

這種發生聲手法還有很多,或明或暗,或直接或隱晦,或晴空霹靂,或欲言又止。這些聲音以哭喪為主基調,夾雜著惡毒的謾罵,攜帶著不懷好意的責問,總之一句話就是否定你,並巧妙的運用文字,在讀者的腦海裡潛移默化又或強力加深、灌輸這種否定的意識、否定的思潮。為的是鼓動更大的思潮與暗流,在他們認為適當的時機,推動覆舟,這才是他們發出那些聲音的根本原因所在。

一個健康的中國,真的需要這樣的聲音嗎?


分享到:


相關文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