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冠版“不自由,毋寧死”

隨著新冠疫情形勢在全球的不斷髮展,各國應對疫情的手段也在不斷更新,聯防聯控的機制和工具不斷完善。而幾乎所有這些手段、機制和工具,都離不開數字化時代網絡的幫助。網絡的作用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樣如此的重要,如此的吸引眼球,同時也為人類的社會生活,經濟生活提出如此諸多挑戰。一方面,人們依託網絡利用網絡,甚至越來越離不開網絡;

另一方面,網絡在帶給人類生活和生產活動巨大方便的同時,也在深刻的改變著人類社會交往和溝通的方式;甚至,由於網絡的存在和人們對其充分的利用,越來越暢通無阻的交聯和信息互換,有沒有給人帶來某種程度的擔心或懼怕呢?

在以北京為代表的中國大城市,幾乎所有的商家、寫字樓、遊樂場所(儘管現在全面開放的屈指可數),對往來的顧客和來訪的客人,都在進行嚴格的掃健康碼審查。在幾個月之內不斷升級的健康掃碼軟件,結合手機號碼的實名功能,使每一個掃碼進入的人,都留下了明確無誤的痕跡、和有關的個人健康信息。這套系統為以北京為代表的國內城市對新冠肺炎患者和感染者的防範追蹤,做出了巨大的貢獻。其全面覆蓋的效率和準確性,以筆者目力所及,在全球尚沒有對手。特別是自6月11日北京第2波疫情爆發以來,這套系統經受住了的考驗。相信它也一定能夠為將來的聯防聯控做出更大的貢獻。

在歐美國家,通過信用卡或私人支票付款而留下痕跡,為可能的聯防聯控和追蹤提供條件,這是目前絕大多數商家所能做到的極致,也是不折不扣的現實。譬如在比利時,金融系統通過提高無接觸付款(即顧客不用將銀行卡插入機器輸入密碼,而只是本人拿著銀行卡在機器表面一掃即可實現付款)的限額,以減少感染和被感染的可能,這已經算是管理者為聯防聯控能做出的重要努力了。在有些商家,要求客人留下真實的電話或其他聯絡方式以備已查,這幾乎已經是最高級的追蹤線索了。

歐美有沒有可能實現像中國一樣的掃健康碼、以實現這種幾無死角的全面覆蓋呢?依筆者看,恐怕比較難。這倒並不是技術上的障礙,而主要是其大眾社會心理、乃至法律上的障礙。在注重個人隱私,強調人權的西方人眼中,實現這個程度的聯防聯控,豈不是剝奪了個人的自由、嚴重侵犯了個人的權利?至於說到生命權健康權是最大的、最基本的、也是最重要的人權;沒有生命依託的自由和人權,究竟還有沒有意義?這種思考似乎不在他們的思考緯度之內。此所謂新冠版的“不自由,毋寧死”。

事實上,他們對這種所謂侵犯的容忍也在不斷的變化之中。比如說在疫情爆發之初,法國某重要官員就曾公開講,封城封國,讓法國人禁足,不允許他們出家門以防止可能的疾病傳播,這對法國人來說完全不可想象。原因不言而喻,就是因為人權。而事實上呢,法國人不是也做到了封城封國嗎?過去,由於高舉人權大旗、強調自己的高人權優勢,政府規定商家不得晚於某個時間關門、不得早於某個時間開門、週末不能營業等等措施,以保證其員工的人權和休息權,保障市場競爭的公平性。現在呢,由於疫情,商家早開門晚關門乃至週末營業正逐漸成為常態。所以,一切隨時間地點條件為轉移,新冠疫情正是實現這種轉移的最新時機。

歐美如何在中國這套行之有效的防控措施,正在接受事實的考驗、逐漸成熟完善的背景下,走出一條自己的防控追蹤之路來?隨著疫情的發展,和人們對病毒認識的不斷深入,這將是一個值得關注的點。而一條路走得越遠,與另一條出發點雖然相同,但方向不同的路拉開的距離,可能就越來越大。當然,或者還有另外一種可能就是殊途同歸,雖然方向不同、距離不等,但最終還是能夠達到同一個目的。

全面無死角的覆蓋和追蹤,成果固然顯著,其代價當然也十分可觀。同時,隨著事情的發展,相信越來越多的問題也會提出來,譬如說,具體實施這種覆蓋和追蹤的部門,其行政權力的無限擴大,最終的邊界在哪?還有,可以想見,隨著掃碼進門的逐漸普及、強制和被接受,免檢將成為一種特權。這種特權將如何界定?

另外,老人、孩子以及所有沒有能力沒有條件擁有個人獨立智能手機的人,將如何適應這一社會?6月17日,浙江台州的貨車司機劉師傅在半山腰遇見一位大爺向他招手要求搭車。這位來自安徽亳州的大爺要到浙江黃岩打工,因為沒有手機,無法掃健康碼而被拒乘車,不得不餐風露宿,步行大半個月將近1000公里。

還比如說,一個沒有進入中國個人手機實名制系統的國際遊客來了以後,他如何進行正常的就餐、購物、參觀、遊覽等活動呢?臨時來華公務的外國人如何進行有關的商務或私人活動呢?

當然也許有人說現在提這些是杞人憂天。因為,斷航的狀態還沒有完全解除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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