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小女不凡
01
《倩女幽魂：人間情》5月1日這一天正式上映，又掀起了一波“回憶殺”。
新版聶小倩
對於大家來說，87版的《倩女幽魂》已成為難以超越的經典，而王祖賢也憑藉“聶小倩”角色被稱為“最美女鬼”。
王祖賢版聶小倩
新版“聶小倩”性感妖嬈有了，看得出扮演者李凱馨在努力模仿王祖賢，然而就像林青霞之於東方不敗、陳曉旭之於林黛玉，王祖賢的聶小倩形韻兼具，後來者眾，相近者無。
王祖賢究竟有多美呢？
亦舒曾形容她“長髮褐眼，白膚勝雪，蜂腰鶴腿，僅需幾秒鐘，便驚豔所有行人，只要看到的無不側目追隨其身影……”
她是“豔光四射，不可逼視“的時代女神，日本作家南條竹則專門學中文為王祖賢寫詩，以她為原型創作《虛空之花》，在書的扉頁獻詞：
“雙眸透徹清如洗，燦爛瞳光照塵世，我願秉書為謳歌，奉獻王祖賢女士。”
她是至今韓國人心中無可替代的真女神，韓劇《請回答，1988》多次稱讚王祖賢，不少韓國影視節目只要提到大美人，總會出現“她有點像王祖賢，真美”之類的臺詞。
當年，王祖賢親自找導演徐克，想要參加《倩女幽魂》的視鏡，這一試可不得了：
“她眼帶憂鬱，望向鏡頭，像極了《聊齋志異》裡走出來的奇女子，彷彿有一身的故事，要訴與世人聽。”
“人間無此姝麗，非鬼即狐。”20歲的王祖賢從此憑聶小倩一角在香港影壇徹底站穩了腳，迎來了事業巔峰。
15歲打個籃球就能被星探挖掘，出道即演女主，處女作就能參展“金馬獎”，當年才20歲出頭的王祖賢可謂是順風順水、星途璀璨。
可惜這種好運一直持續到1993年，這一年她佳作扎堆，卻也緋聞纏身。不久後，王祖賢突然宣佈淡出影壇，此後3年再沒接拍任何作品。
一代絕色從此消失在熒屏，遠飛海外，問這其中緣由，終究繞不過一個“情”字。
02.接受富豪的追求，繁華終是一場夢
王祖賢比較出名的有兩段感情，一個是與臺灣歌手齊秦，一個是與香港富豪林建嶽。
當年，王祖賢與齊秦分手，和林建嶽的介入有很大關係。
據說林建嶽看了王祖賢的《畫中仙》後喜歡上了她，託各種關係想要認識王祖賢。
而王祖賢一開始並不為所動，但林建嶽卻是一個非常有耐心的人，他經常鍥而不捨地去劇組等王祖賢，在複雜的香港娛樂圈努力為她提供庇護。
直到王祖賢因為齊秦與前女友方美芳的私生子曝光，情場失意，林建嶽憑藉無微不至的呵護與關心，終於打動了芳心。
1993年，狗仔拍到26歲的王祖賢與林建嶽共同出遊，齊秦與王祖賢正式分手。
王祖賢與林建嶽
然而，林建嶽在追求王祖賢時並非單身，他的妻子謝玲玲也是一代瓊瑤女郎，給林家生了5個子女。
王祖賢與林建嶽的戀情一經曝光，就鬧得滿城風雨，給王祖賢的事業與名聲帶來了毀滅性的災難。
“從前他有太太，我不想做圈外人，也不願意毀壞別人的家庭，直到他辦了分家手續，各人才開始來往”。
即使王祖賢面對媒體解釋過因果，輿論也一片指責。
林母與兒媳謝玲玲關係非常好，不能容忍兒子林建嶽休妻另娶，甚至公開在報刊上辱罵王祖賢：“就當兒子兩千萬叫了一隻雞。”
1994年，林建嶽就正式和謝玲玲解除婚姻，離婚費高達4億。
但林建嶽離婚後並沒有求娶王祖賢，因為半路殺出個楊采妮，林建嶽移情別戀，轉而追求新歡。
楊采妮與林建嶽
王祖賢從被動接受，到付出感情，再到不體面分手，內心飽受譴責和打擊。
沒過多久，她選擇離開香港，出走加拿大。
其實，王祖賢並不是為了嫁入豪門而插足別人婚姻，當時她還是小白情智，只顧為情療傷，若遇見一個成熟穩重，真正愛他的男人還好。
可惜，她沒有遇到，反而深陷漩渦中心，只能選擇逃離這一切，在繁華中淡然隱退。
03.與舊愛破鏡重圓，緣分卻是一場空
1997年，遠在加拿大的王祖賢聽到了一首齊秦唱的歌：《不讓我的眼淚陪我過夜》。
那是在前一年她跟林建嶽正式分手的時候，齊秦專門為她寫的歌。
沒想到，時隔一年，她才聽到。
百感交集的王祖賢哭著撥通了那個熟悉的號碼，在電話裡喊了一句：“齊。”
齊秦聽到這個的聲音，早已哽咽：“妹妹啊，你人在哪裡？我過去找你。”
那年冬天，他們在漫天白雪中複合。
經歷過茫然的尋覓、蹉跎後，失而復得的感情更加彌足珍貴。
1987年，還不到20歲的王祖賢去臺灣拍《芳草碧連天》認識了齊秦。
那時的王祖賢還不知道齊秦有一個相戀多年、正處在分手邊緣的女友方美芳。
齊秦愛上了王祖賢，僅用15分鐘就創造了那首轟動1987年的曠世情歌《大約在冬季》，向遠在香港的戀人傳達思念。
10年分分合合、兜兜轉轉，兩個人再次因齊秦的《不讓我的眼淚陪我過夜》高調複合。
而這一次，方美芳又跳了出來，也許這就是有緣無分吧。
複合後的兩個人好到談婚論嫁的地步，齊秦在洛杉磯買了套房子，雙方父母也以“親家母、親家公”相稱，兩個人要不是因為主婚人“大寶法王”出走，早已在西藏結婚。
齊秦的前女友方美芳將齊秦告上法庭，索要二人的孩子方偉（後改名齊家）的撫養費……
或許，越是人生花好月圓的光景，越容易陷入鏡花水月的悲哀裡。
或許，有了和林建嶽的一段情被譴責破壞別人家庭的經歷，王祖賢不願再觸及別人的傷痛，哪怕這一次她清清白白，問心無愧。
與齊秦長談後，兩人決定和平分手。
很多事由不得你選擇，因為沒得選。愛而不得，本就是人生的常態。
04.獨立前行斷舍離，也無風雨也無晴
回想1988年，剛拍完《倩女幽魂》的王祖賢嬰兒肥未褪去，臉上閃著明豔的光，事業如日中天，與齊秦愛意正濃，被黃霑採訪，滿是對未來的篤定與期待：
“將來我會過很平凡的日子，因為一個女孩子，終究是要結婚的。”
時隔12年，2001年再次出現在黃霑節目中的王祖賢，一身灰色外套，清瘦妝容，清湯掛麵。談到未來，她卻說：
“我的字典裡，沒有‘結婚’兩個字。”
當初那個天真美豔、對家庭生活充滿期待、對身邊戀人滿足依賴的少女早已成為一個內心豐盈、清醒獨立、隨遇而安的佛性女子。
她在溫哥華的日子很簡單，住著兩房一廳20餘平的酒店公寓，一星期只選修兩堂課，不上課的時候就會找朋友喝茶聊天，去湖邊散步、跑步，更多的時候只是一個人靜靜地窩在家裡，侍奉經卷。
她不再當紅，沒有趕不完的通告，不必時時以精緻妝容見人，同學都把她當姐姐，而不是明星，她很享受當下，認為這就是最舒適的生活方式。
然而，總有媒體不肯放過她，每隔一段時間，就有王祖賢爆肥、“眼鼻走樣”之類的爆料。很多人感嘆美人遲暮、女神不再。
好在，外界的紛紛擾擾早已干擾不了一顆閱盡千帆後佛性淡然的心。
對於17歲就開始拍戲、沒怎麼攢勁就紅的王祖賢來說，沒有什麼比平實自在的生活更值得珍惜。
王祖賢最後一次接受採訪，是這麼說的：
“希望愛護我的人們，不要再為不實消息為我鳴不平，我已經放下了。我已經把最好的留給觀眾朋友及關心我的人，這樣就足夠了。那段時間我盡力了，把最好的一面留給大家了。”
曾經的她生如夏花，絢爛一時，驚豔一世；
如今的她與世隔絕，享受平凡，安然自在。
塵世中很少見祖賢這樣的女子，我們中的大多數，對於舊愛多半是懷有恨的，想要搜索他的消息，想要詢問一個究竟，明知與那人再無王可能，卻也執拗地不肯將他原諒，任由怨恨在心中蔓延成荒草。
王祖賢像極了聊齋中狐妖般的女子，內心植了菩提般，不沾染世俗塵埃。愛時情深意切，別時靜寂從容。她如此乾脆、利落地轉身離開，過往煙雲，皆不計較，君且慢走，我且不送。
心內明淨淡定，猶如雨後的天空，這是看清人生變幻浮沉的聰慧女子，方才會有的不悲不喜。
祝福永遠的“聶小倩”，也無風雨也無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