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性還是女性?性別身份的發展

我們的基因性別早在受孕時就已經決定,它取決於精子究竟提供的是イ染色體還是Y染色體。如果是前者,那麼嬰兒從基因意義上講是女性;如果是後者,則是男性。卵子所提供的性染色體必然是イ染色體,因而女性被表示為イイ,男性表示為イY。受孕後六週,性別區分就開始出現,イY染色體中所包含的遺傳信息將促使睪丸的發育;再過六週後,イイ染色體則將保證卵巢開始發育。因此,我們的性別在很早的時候就已經確定了。

男性還是女性?性別身份的發展

但是,我們最終到達的性別認同同樣受到生活經驗的影響,其中一部分就是家長的培養。這一點在一些性別發展出現錯誤的病例中尤為明顯。莫尼和埃爾哈特(1972)詳細地描述了這樣的異常及其對心理發展的影響。一個驚人的案例是一對同卵雙胞胎的男孩。其中一個男孩在7個月大時,因為接受電子包皮環切術而失去了陰莖。經過再三考慮,他的家長決定把他當作女兒撫養,並在他17個月大時,把他的名字從約翰改成喬安,並把他的衣物和髮飾都改成女性的,後來還進行了手術修復措施,並在他青春期時進行荷爾蒙治療,以求促進女性特徵的發育。

男性還是女性?性別身份的發展

結果,喬安很快發展出一些明顯的女性特徵,並開始和他的雙胞胎兄弟顯示出了多種差異。據莫尼和埃爾哈特稱,這在很大程度上是因為父母親的養育方式,包括盡心盡力地將他打扮得亭亭玉立,讓他戴手鐲和髮帶,並鼓勵他幫忙做家務等。與他的兄弟不同,喬安變得乾淨整潔,喜好服飾,並以他的長髮為榮,在他的兄弟喜歡車或者槍一類的所謂男性化的玩具時,喬安則喜歡玩具娃娃和所謂其他女性化玩具。然而,喬安的女性化過程顯得很不完整。他被認為很像男孩子,因為他顯示出某些通常被認為與男性密切相關的特徵,例如精力充沛和爭強好勝的行為。這很可能是因為他在出生前接受的男性荷爾蒙影響。他越來越拒絕家長給他的衣物和玩具,尤其是從9、10歲開始,他感受到嚴重的性別認同困難;主要問題就是他略帶男性化的外表特徵和對男性身體的偏好。這一問題後來發展到相當嚴重的程度。最後,喬安又經過了一次變性手術,通過手術和荷爾蒙治療,他又變成了男性,並重新更名為約翰,結果約翰變得更加愉快並能夠接受自己,後來發展成為一個頗有魅力的魁梧的年輕男性。25歲時,他與一個較為年長的婦女結婚,並收養了她的子女。

男性還是女性?性別身份的發展

還有其他類似的例子,這包括所謂的偽雙性人,即生來具有較為模稜兩可的生殖器官,因而即可作為男性,也可作為女性撫養的個體。儘管在多數情況下,這樣的兒童所發展出的心裡身份與他們後天被賦予的性別相符,但我們仍無法就先天和後天各自的角色得出結論。一方面,性別身份認同的後天改造必須在3歲前完成,在那以後將越發困難。另一方面,家長的撫養方式所產生的影響往往不是孤立存在的,而是伴隨著荷爾蒙治療發生的,因而很難決定心理和生理因素各自的角色。我們只能說,先天和後天各有作用,在通常情況下,它們彼此聯繫,共同對性別身份認同的發展產生作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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