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
在慘白的斑馬線上，在烈焰如荼的正午，
我看到一隻蜷臥在那裡的小鳥。
雙眼緊閉，嘴角微顫！
但一息尚存，
在這世間，在這光影裡，有她飛過的痕跡！
我走過去，指間輕劃過她溫暖的軀體。
神聖地，神聖地將她托起。
這不是物件，不是默然！
是對於生命的尊重！
是對於自己的尊重！
於是，我把她輕放在樹蔭下，看她還有一呼一息！
第二天，
我再次想起，去看她小小的軀體！
嘴尖親吻著大地，
翅膀不在收起。
我再次把她托起，看她嘴角的血跡！
她安詳地走了，
也許她倦了！也許她累了！
求你，求你別打擾她。
讓她繼續做她美麗的夢，
是藍天裡的倩影！
是草尖上略過的翅膀！
是房簷下的草窩！
是那還未吃完的蟲蛾！
那日，
我又去看了她，
讓我震驚和遺憾，
樹蔭下再也沒了她的蹤影，
再也看不到她遺留的痕跡！
我念，我想，
世間萬物皆有靈！
花有落時，草有枯時。
就像我們，
你來了，我走了！
遙遠的不能再遙遠，
浩瀚的不能再浩瀚。
也許在天崖，
也許在海角！
就像這風乾的小鳥，
留在記憶裡，
留在歲月裡，
留在這千年的黃昏，留在這記憶的長河裡！
小鳥，小小的鳥，走吧，走吧，天空依然是你的！
大地依然是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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