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加班到凌晨，早上不知是睡到生物鐘那個起床點醒來，還是外面傳來陣陣悠揚的曲子叫醒了我，那是一首不知名的曲子穿過敞開的窗子，絲絲入耳，呼喚著沉睡的我，如此悠揚的旋律，甚至我也聽不出它是什麼樂器演奏的，迷迷糊糊的我，伴著這有點哀愁的旋律，想起了一些過去事，那些畫面突然變得特別清晰起來。
當時住在一個老小區，四周有高樹，晨曉時分有鳥鳴，不可小覷鳥兒的肺活量可以充沛有力叫很久，傳到靜悄悄的屋子裡，就像是大學時在寢室的週末上午，室友還在沉睡之中，我已經醒來，獨自欣賞清晨的美景。中午炎熱之前的清晨還是很涼快的，陽光雖然沒有午時那麼耀眼，卻像一片曙光漫開來，一切都是勃勃生機的盎然景象。
早上被曲子牽引離開床起來時，這種環境與意境極其相似，一個飽含希望的清晨，靜謐無人，我走到陽臺上，陽臺的防盜窗與學校寢室的竟然一模一樣，都是銀白色的，上有正方形巴掌大小的格子，有些鏽跡斑斑。這些景象越熟悉就要越回憶，如同剎不住的車，想起種種往事，總感覺過去充滿了遺憾。
那首曲子如同天籟之音，卻離得那麼遠，聲音那麼小，就得用心仔細去聽，就像去抓住聲音做成的泡泡，感受曲子與回憶揉進悲傷的情感。順著聲音仔細尋找，曲子好像是樓下一片樹林裡傳出的，那片樹木綠蔥蔥點綴在高樓之中，彷彿這支曲子悠揚得其如其分，給快節奏的城市來一點調速劑。
聽著，聽著，直到餘音融入了清晨的靜謐，躺下去再睡一會，也許夢中會有彈曲子的人。
分享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