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唐僧师徒恩怨 可见封建社会一斑

但凡传世经典,无论是纪实、虚构,是传说整理,大都反映了一定的时代背景,社会形态和意识导向。说白了就是那个时代的宿影。以吴承恩老先生所著的《西游记》为例就反映了唐王朝社会的冰山一角。我们现在社会的不良现象,如行贿受贿,贪污腐败,以权谋私,为富不仁等,大都有它的历史渊源,只不过时代不同所表现的形式不同而已。就拿行贿受贿来说吧,在《西游记》最后,唐僧师徒几人见到如来,表明求取真经时,如来派迦叶、阿难带他们去拿。结果两位掌管经书者居然向唐僧要“人事”(要他们送礼),悟空不服要闹见如来,不得已两位就把无字经书给了他们。他们发现后,再次去找如来,如来只是笑笑,还是吩咐那俩人去提取经书,并无责备。这次,两位掌管经书者依旧索要“人事”。唐僧无奈,才将唐太宗赠送的紫金钵盂送给了两位掌管经书者方提取了真经。佛界尚且如此,况乎凡间?不论如来佛祖想借机教育唐僧师徒“经不空传”、“有付出才知对得来得珍惜”、“斩断断俗世的牵绊”云云,还是有小门道、潜规则什么的,但实实际际是不送礼就得不到真经!不过这个细节也告诉我们一个陈腐的道理——“天下确实没有免费的午餐”。

本文仅从唐玄奘西天取经的小团队人员的取舍谈一点不成熟的认识。按理说这个小团队却是最佳的组合,亦被世人所公认。但假如如来佛祖或唐太宗传来旨意,让唐僧以优化取经团队为名裁掉一人,我们试着想想依照封建社会的王权制、等级制和由此派生的官相护、裙带网、潜规则等社会形态看,究竟该裁谁呢?(这不是妄议,确实有人以现代公司核心班子的组合提出过这样的问题。)

先说小龙王白龙马吧。在团队里,它的地位最低,但能忍辱负重,为成正果甘受主人的胯下之苦,且在主人唐僧被奎木狼黄袍怪化为猛虎囚于宝象国后厅,生死未卜,八戒闹着要分行李散伙时,它挺身而出,化为宫娥,借舞剑之机直击黄袍怪。未果反被击伤,就拉住八戒求他去请大师兄,最终救了主人,可见它的“汗马功劳”和对主人的一片忠心。再说人家的父亲西海龙王在众神中的权力、权势和权威也是不可小觑的。因此,作为团队的最高首领,既不会腾云,又不会驾雾的肉体凡胎唐僧,是绝不会把白龙马裁掉的。

再说沙和尚悟净。我们都知道他是个脚夫,除了小有本事外,常常不辞辛苦地挑担前行。他看似少言寡语,老成持重,岂不知他还是一品上好的粘合剂。其他师徒三人互相猜忌闹别扭,大有分崩离析时,他常常一头劝勉,两头说和,使这个团队历尽千难万险而团结一致,终于完成取经大业。他还有可贵的品行,就是在这个团队中从不张扬他曾是玉帝帐前的“卷帘大将”!虽然官职不是很高,但出则入则为玉帝掀帘卷帐,不是心腹何能贴身侍奉玉帝?如若裁人,不说聪明过人的小团队头领唐僧,就是任何一个企业的董事们也断然不会把这样的“老南瓜”裁出队外。况且风云不测时,他还有可能附耳玉帝“如此这般”呢!

三说天蓬元帅法号八戒。众所周知,八戒也是大有来头的人物。在天庭里,托塔天王李靖掌管十万天兵天将,天蓬元帅却能掌管八万水军,职位上仅次于李靖,且也是一表人才,威风凛凛。否则他也没有资格酒后觊觎霓裳仙子的美貌。在取经的团队里,他虽然相貌丑陋且懒、馋、贪,又好女色,还喜欢打个小报告弄点小是非,但他确实是个举足轻重的人物。歌词“你挑着担,我牵着马,”不用说他是团队首领唐僧信得过的贴身卫士。就连大师兄有外勤或者被贬时,也是对八戒千嘱咐万叮咛让他看护好师父。另,八戒虽然毛病不少,悟空恨铁不成钢对他要打要锤时,师傅也常常护着八戒。这一说明八戒有一定的本领,一说明八戒深得团队首领唐僧的信任和大师兄悟空的信赖。八戒还有一个要好的品格,就是风趣幽默,知错就改,且情商极高。不仅团队离不开他,就是读者也十分喜欢他。至于八戒的身世,看过《西游记》早了,好像吴老先生没有怎么交代,但传说还是有的。有说是黄帝的儿子,也有说是玉帝的外孙即七仙女和牛郎董永之子。作为金蝉子化身的大唐高僧陈玄奘不能不有所闻。以封建社会的裙带关系,他也不能不有所顾忌。所以裁员之说,他是决然不回考虑到八戒的,甚至他连念头都不曾动过。

最后说美猴王孙悟空吧。孙悟空在普通百姓心目中,他武艺高强,变化多样;他爱憎分明,疾恶如仇;他神通广大,不附权贵,是一个无人能及的又十分完美的大英雄。可是他在等级森严的封建统治阶级的意识形态里,他就是一个无根无靠甚至连亲生父母都没有且又犯上作乱的泼猴。所以同样是触犯天条,八戒沙僧却能下界自由自在为妖作怪,而他却被压在五行山下,乞巧荒芜。他保唐僧西行取经,虽然历尽艰辛,忠心耿耿;降妖除怪,战功卓著。但他不听教诲,屡犯戒规,又冒犯师颜,就是团队首领唐僧的上面没有让他裁员,唐僧也三番几次赶走悟空,还写下了“从此与悟空不再相见”的贬书,可见恨之之深。要不是菩萨周旋,八戒沙僧撮合,这个团队就难成正果。所以如果有旨意裁一员,就非悟空莫属了。至于唐僧能不能度过“八十一难”,完成取经大业,客观上是不可能的。但意志坚定的唐僧,是自信的。退一万步讲就是到不了西天,取不回真经,也不想做一个“小媳妇”一样的当家人。况且作为佛祖的二弟子转世,又是御弟的唐僧,是不会被如来佛祖和太宗皇帝降罪的。无论什么时候,什么处境,他依然是大唐高僧。

从这个意义上说,以唐玄奘为首的小小的五人(白龙马亦应为团队一员)取经团队就是当时社会的宿影。从其中的酸甜苦辣、是非曲直、恩怨情仇抑或各种遭遇就可窺透当时社会形态的一斑,诠释我们心中的种种茫然,融入主流,砥砺前行。

(本文属原创作品,受启与头条[创作热词]。2020.8.1.于三门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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