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記憶中的那條小河

剛剛看了騰訊直播:河流與記憶,《出梁莊記》的作者梁鴻來到湍河邊,盤腿坐在岸邊,講述自己的事情。此情此景不禁勾起了我兒時的記憶。

湍河又叫七里河,老輩人說因為河最寬的地方大概有七里,故而得名,不過沒人去考究。我家就在河西岸一里地的一個小村莊,小到地圖上根本找不到,小到印象中村裡僅十多戶人家,一個老祖宗,幾十口人,全是王姓。

小時候,村裡人經常在夏天傍晚時分去河裡洗澡,上游歸男人,下游歸女人。

大概生命源於海洋之故,所有的孩子都喜歡水,我特別喜歡夏天,可以和小夥伴天天到河裡嬉水玩耍。那時的河水真真的清澈見底,渴了,掬一捧,甘之如飴。上游不發大水的時候,河水最深的地方,不過五、六歲孩子的胸口。想起自己經常玩的忘了午飯,及至到家時,老媽在胳膊上撓一下,若發現有白印,便要有一頓好揍。記得一次被她老人家追得不敢回家吃晚飯。大了才明白,大人怕小孩子出事,後來確實有一5歲的小姑娘沒有大人在溺水而亡。

岸邊有著連綿幾十裡、高高的筆直的楊樹林,地上長滿了肥美的野草。大一點的時候,經常和大人一起到林子裡割草掙公分。不定什麼時候旁邊還會躥出一隻野兔來。聽到樹上的鳥兒在啁啾,有時會放開嗓門兒唱“赤腳醫生向陽花”。

風把沙灘吹得乾乾淨淨。有時在近水的沙灘,用手挖出一坑,再挖一小溝,把水引到坑裡,希望有小魚流進來被抓住。有時候把自己埋在沙裡,只露出兩隻胳膊和腦袋,靜靜地望著湛藍的天空,看著如新彈的棉花般的雲兒,在天上慢慢飄動,一會兒顯出狗的模樣,一會兒又像人趕著牛在犁地。

有時候坐在河邊草地上,望著河水發呆,不知道河水從哪裡來,不知道河水往那裡去,不知道什麼是未來,不知道為什麼我是我,懵懂無知的童年,就這樣不知不覺中度過。

這種記憶太深刻,以至於夢中常回兒時,常回故鄉,常回到那條小河。 梁鴻的記憶,無所謂幸福與悲傷,只是一種記憶,我的記憶,卻帶有一絲淡淡的失落和憂傷,也許物是人非。河水,沙灘,巴茅,肥草,野兔,小鳥……,童年的情景再難現,說不清,道不明,不知不覺,淚眼朦朧……

我記憶中的那條小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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