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雲生停下腳步看著女護士。
看到陳雲生一臉的疑惑,女護士摘下口罩。
“怎麼,不認識我了?幾分鐘之前我們才見過面的。”
陳雲生看著摘下口中的護士,這才認出來。
這個女護士,不就是剛剛在大門口攔住他不讓他進的那個兇悍女護士麼。
“原來你真的是來探病的啊,不好意思啊,剛剛誤會你了。”女護士向陳雲生道歉。
陳雲生搖頭道:“沒關係。”
“剛剛好險,幸虧有你救我一命,否則我現在就在停屍房了。”女護士繼續說道。
陳雲生一臉平靜,淡淡道:“舉手之勞而已。”
見陳雲生一副寵辱不驚的模樣,女護士頓時對他刮目相看。
一回想起剛剛自己居然錯認他是修下水道的,女護士的臉上就感到一陣羞愧。
“你是要去看望1號病房的病人嗎?”女護士繼續問。
陳雲生點頭道:“是的,她是我朋友,今天接連出了兩次車禍,我想來看看她,看她有沒有事。”
女護士一怔,湊到陳雲生耳旁低聲問道:“跟我剛剛在大門口一樣的情況嗎?”
陳雲生想要說不是,轉眼一想,柳青青的狀態與女護士剛剛遇見的情況也差不多,都是妖物作祟。
其實,所謂的妖物,按照科學的解釋就是人類認知所不能解釋的野生動物而已。
陳雲生有二哈傳授給他的那些知識,自然知道許多別人不知道的事情。
陳雲生沒有回答,只是很敷衍地點了點頭。
女護士一看,拋給陳雲生一個我明白的眼神。
隨後,她站直身子向繼續守在門口的另一個壯漢道:“他可以跟我進病房。”
那壯漢看了女護士一眼,猶豫了兩秒,走到一旁給陳雲生讓開道路。
見到陳雲生跟女護士進了病房,還在跟壯漢爭執的陸修遠立刻愣住了。
“喂,怎麼回事,為什麼這個小子能進去,我堂堂董事長的兒子卻不能進去。”
陸修遠勃然大怒,一張臉漲得通紅。
可是,攔在他身前的壯漢根本沒有搭理他,冷冷拋下一句:“最後一次警告你,如果你在不離開我就親自請你離開。”
“怎麼可能,我可是路森集團的高管,怎麼可能還不如一個沒用的廢物小子。”
陸修遠像是發了瘋一樣要去推壯漢,被壯漢一腳踹翻在地。
“嘖嘖,之前在電梯裡牛氣哄哄的,我還以為是多麼厲害的大人物呢,原來就是個連探病的資格都沒有的小臭蟲。”
一個滿是嘲諷的聲音在陸修遠身後響起。
陸修遠抬頭一看,卻是章承業站在他身後。
之前在電梯裡,陸修遠實際上瞧見章承業。
只是,當時章承業在電梯裡被二哈壓在地上不能動彈,被自以為很牛逼的陸修遠給無視。
“我家修遠才不是臭蟲。”一旁的劉晴見陸修遠被輕視,急忙幫陸修遠說法。
章承業癟嘴,斜瞥了劉晴一眼,盯著陸修遠冷笑一聲。
章承業臉上的表情,分明在說你小子居然還要女人幫你出頭,真沒種。
陸修遠被接連羞辱,頓時怒火中燒。
啪!
陸修遠一巴掌扇在劉晴臉上,將劉晴臉上扇出一個清晰的五指印。
劉晴頓時被陸修遠打蒙了。
“陸……陸少,你為什麼打我。”
劉晴感到很委屈。
她跟陳雲生在一起的時候,陳雲生可從來沒有打過她,將她當心肝寶貝一樣萬般呵護。
自己這才跟陸修遠一天時間,居然就被陸修遠給打了。
陸修遠指著劉晴惡狠狠道:“這裡哪有你說話的份,給我滾。”
陸修遠顯然將所有的怒氣都發洩在劉晴身上。
章承業譏笑一聲,轉過身去朝壯漢一揮手。
前一秒還對陸修遠凶神惡煞的壯漢,在章承業走過來之後,立刻恭敬無比。
“扔出去。”章承業簡單說了一句。
兩壯漢立刻朝陸修遠走去,一個堵住陸修遠的退路,一個去抓陸修遠。
陸修遠頓時就愣住了。
這什麼情況,這兩個保鏢怎麼聽這個傢伙的話。
“我可是盧森集團董事長之子,你們不能這樣對我,我……”
陸修遠一句話沒說完,被其中一個壯漢抓住捂住嘴,像拖死狗一樣拖走。
劉晴此時也懵了,刷地一下臉色慘白。
她身形搖晃了兩下,差點癱倒在地上。
陳雲生這個廢物什麼時候這麼厲害,居然認識這麼牛氣的大人物了?
想到這裡,劉晴的眸子裡升起一股嫉妒之火。
不過,陳雲生並沒有見到病房外發生的事情。
此時的病房,氣氛凝重。
病床周圍,圍了一圈人,全都是醫院最頂尖的醫生。
有一對夫妻模樣的男女。
男的約五十來歲,國字臉,短平頭,腰桿筆直,莊嚴肅穆,臉上有一股上位者特有的威嚴之氣。
女的保養的很好,臉上有些許皺紋,但是很淡,身上穿著都是高檔名牌,一看就出自富貴之家。
女人此時雙目紅腫,右手捂著嘴唇,在低聲抽泣。
男子站在一旁,也沒有安慰,目光一直盯著病床,目光深沉,面容憔悴。
病床上,柳青青緊閉雙眼,呼吸平緩,就彷彿睡著了一般。
“我行醫幾十年,從來沒有見過這種情況。”
“病人兩個小時前都還很清醒,我們只是做了個心電圖和一些常規檢查,隨後病人就暈倒了,到現在也沒有醒來。”
“病人的檢查報告已經出來,各項體徵數據都很正常,根本不像是一個病人應該有的樣子。”
“奇怪,實在是太奇怪了,好端端的一個人,怎麼就不醒呢?”
男人聽到一眾醫生的討論,猶豫了一下,看著其中一位明顯資格最老的專家問道:“林主任,我這侄女的病情到底怎麼樣?”
林主任環視一圈,嘆了口氣,道:“柳總,現在的情況你也看到了,按照我們的檢測報告來看,病人除了之前車禍的擦傷,沒有其他任何病症,按理說一個小小的擦傷不至於昏迷不醒才對,可是……老實說我也不清楚貴侄女到底是什麼病,還需要進一步做後續檢查。”
聽到這樣的話,本就在低聲抽泣的女人身形一晃,差點摔倒。
“你們這些庸醫,我們每年給你們醫院光會員費就是好幾百萬,你們就是這樣給青青治病的?”
女人激動的大吼起來,顯然已經失去了理智。
“我告訴你們,青青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醒不過來,你們在場所有人都別想有好日子過。”
女人一邊怒吼一邊哭泣,到最後更是嚎啕大哭起來。
林主任面露難色,但也無可奈何。
倒是男人,除了最開始問了一句,從始至終沒有在多說一句話。
陳雲生站在門口,盯著病床上的柳青青看了許久。
突然,他蹙了下眉,目光凝重。
沒等林主任繼續解釋,陳雲生站出來率先開口。